第4章 神秘人
其他人都回去了，武明站在葬阴山巅，一眼望尽天空，不去理会它深邃的蓝，留意葬阴山的万类生灵。黄腹山雀小小只，一成群合奏着，明亮悦耳的轻语。红尾伯劳凶猛，低空掠过，便是牛背鹭也要避走，不敢与之争锋。白骨顶鸟生着明显的白色额甲和利喙，和黑色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此。黑翅鸢灰白色且轻盈的身体，黑色的翅膀扑扇一下便能飞上个百多里。白腰朱顶雀不惧怕残月溟涧的寒冷，雄鸟胸前和头顶都有鲜艳的红色斑块。万物有灵且美，山河寸土，当半步不让。
午后。武明去秦墨玉的院子，两个人住的地方隔着不远，就百步路。武明来到院子门口，将门虚掩着，也就不唤人了，直接推门进去。
原来是五师姐青雨妾来了，武明猜她一定是来找三师姐切磋的，自己这位五师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真要打起来，据大师兄说，就算是他也难以分个高下出来。
“三师姐，五师姐，”武明走到她们身边，看两人微喘着气，浑身的汗看起来像是出水芙蓉一般。“你来了，”青雨妾说，“等你不来，和三师姐练了一会儿。你来的正好，正好我要回去了。”说着，和秦墨玉话别，淡青色兰花纹的裙子拖着黑石板径，飘飘走了。武明目送着。
“怎么，看走魂了，”秦墨玉的手猛在武明眼前乱晃，是在惊了他一番。后者不好意思地挠头傻笑，“三师姐也好看，简直是天上的仙女、地上的…”糟糕，一时词穷，临时瞎编算了，“地上的魅惑！”
“你这小子，鬼精灵这么多，”秦墨玉听得他夸，很自然地接受，笑了起来。武明见这招奏效，立刻辞海泛滥，秦墨玉立刻打断，“行了，我去里面收拾一下，你在这里坐一下。”
“好，”武明只能怏怏做罢，看秦墨玉转身，带起一头青史如飞瀑，一袭白衣，轻步慢渡，风恰好经过，飘飘而幻动，玉兰花簌簌放着花香。心想，三师姐要是不那么凶，也是很好看的。
武明是不得安分的，在庭中转来转去。秦墨玉的院子和武明哪里不一样，只有一方鱼塘算上豪华的，养着顶红、黑蝶尾、青国狮、黑龙睛、红白珍珠……几株玉兰，比不得炽火梧桐；一套雪松木桌椅，比不得蓝玉发晶雨花石桌、蓝魂冰玉琥珀椅；其余一应用物，都是普通的。一览无遗，没有什么看头，武明想着师姐怎么还没出来，只能去逗鱼玩玩。
他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爱美这东西，女孩子在这的天赋，可以说是与生俱来、得天独厚。就是怕天赋过剩，变成了臭美。秦墨玉在里屋慢悠悠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正对着水面往自己脸上扑打粉脂。
又好一阵子，她才悠悠推门出来。“啊，师姐，你总算出来了，”武明丢下手里的鱼食，跑过去秦墨玉身边。才近身，一种香阵阵飘来，淡淡的，闻着很舒适，“师姐，你身上好香啊！”说着还嗅了嗅。“乱闻什么，”秦墨玉起手打武明，武明立刻跑开。两人一番纠缠，才坐定，秦墨玉开始讲授玄灵之道。
“你之前所了解的，都是些只言碎语，全面的你不太明白，我慢慢告诉你，”秦墨玉喝着桂花酿，一边说。武明点点头，默默倾听。
“首先，境界之分。修炼一途，要经历凡道四境，天地玄灵，天境最强。悟道九重境，第九重最强。同时悟道强者开始能够参悟御灵之术，你四师兄、七师兄给你的分别是御灵术、灵。御灵术可以分成好几种，相应的灵也可以分成好几种，你那两样是鬼灵术和鬼灵。入道四境呢，就是太极、阴阳、四象、天易，太极境最强。入道强者可以飞天遁地、翻山倒岳、焚天煮海。凡道、悟道、入道三个大境界里的小境界，还分为小成、大成、圆满、巅峰四个段。然后是天道三境，创造、蕴灵、毁灭，创造境最强，但具体的，我也不太知道。至于一千两百多年来都没再出现过的神，也有分境界，分别是玄神、元神、次神，玄神最强。师尊的实力，大概和次神相当，可惜我们五行界的世界之灵虚弱无比，无法再产生神祇。”
“而玄天法力也是有属性之分的，你八师姐说你兼有五六种，你释放出来给我看一看，”秦墨玉看向武明的手道。武明依言，右手凝聚玄天法力，一瞬间周围鬼嘶呖呖，只见这团血红色蕴藏黑芒的玄天法力躁动异常，仿佛要吞噬万物，幽蓝雷电般地异灵朝外扩散。“嗯，可以了。”——武明收了起来——“这些是黑暗、吞噬、鬼煞、雷霆、风火属性。”
“相应的，玄天法技要看自己玄天法力的属性来挑选，法技又分为四个等级，毁神、洪荒、天宇、地藏，毁神级最是恐怖。主要还是要看施法者，不然就算是毁神级的法技，在凡道境的人手里施展，恐怕连一些地藏级法技都不如。换过来说，地藏级法技在天道强者手里，也会有超凡的力量。”
“该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些，至于玄天法力的修炼，大师兄给你的白龙冰魄，你要尽快炼化。我现有两个法技教给你，是我们明水秦族五大法技之中的《风鬼兽獠击》，和《霸神碎山拳》。都是洪荒级法技。前一个一共三层，第一层风鬼、第二层兽鬼、第三层獠王，这套法技是近身攻击的。碎山拳也是近身攻击的，不过有九层，这拳法讲究蛮力，千钧一发、出而必杀，十分霸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埙招，所以体质是重中之重，”秦墨玉拿出来两块古铜色的残碎玉牌，说道：“这是这两套法技的真本，用意念渗透进去就可以看到内容了。送给你了。”
武明欣喜道：“谢谢师姐。”秦墨玉轻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这臭小子，上进点儿，别老是找你八师姐拿钱，”说着给了他五百牌银，“你看看你八师姐穷的。”武明不好意思地讪讪笑着。他在秦墨玉这里吃了晚饭便就回去。
武明回来时，路雨儿正在屋内修炼，武明不去打扰，径直回自己屋里，准备炼化白龙冰魄。泛土域战乱，三位师兄即将远征，这意外地刺激到了寻门弟子，弱肉强食，唯有发愤图强。其实世界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儿，没有人会介意踩你一脚，如果对他有用的话，还会割取你的血肉。人类千古颂赞的人性本善，是豪门士族的门框，低层人物另有一方别词，这是宇宙诞生之初一直矢志不渝的恪守的真理。
武明盘膝坐在床上，从玉盒中拿出白龙冰魄。“这真是好东西，白龙千年结一个冰魄。温润清凉的，我受用了！”
说着，将冰魄悬空于胸前，双手同时释放玄天法力，虚合上冰魄，顿时黑红色的光芒掩盖了冰魄的微弱白光。顿时，一丝丝温凉的十分纯粹的玄天法力发散出来，被吸收进武明体内，炁门运转，炼化，收归己有。
黑夜来临了，繁星的光芒显现出来，路雨儿来过一次，看武明在修炼，就走了。屋内，武明炁门所在的双眸发散着浓郁的红黑与蓝黑光芒，充斥着整个房间，透过纸糊的窗户，与明月争辉。
深夜，玄天法力渐渐收回，光芒消散，武明双手虚握的那块白龙冰魄，也已化为乌有。“夜深了，睡觉吧，”武明自己对自己说道，撤了姿势，在床上直接躺下。
过一阵子，武明已经昏昏，快要睡下，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唤，他立刻清醒，猛然坐起，低声道：“是谁？”
好一会儿，一直没有再传来声响，武明便于他一直僵持着，东看西看，手中熊熊如火的玄天法力紧紧攥着。
“不用紧张，孩子。”这声音又再一次响起，武明心想，这里是寻雨谷，他再通天本领，想必也不能瞒过师尊，师尊没有出现，这家伙应该不会害我。这么一想，立刻冷静下来。
“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孩子。你可以叫我‘幻真’，千年前别人都这么叫我。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因为一个诺言不能现身，现你已成为玄灵者，那诺言便已不复存在了。”
“你究竟有何目的？”武明道。
“孩子。你且听我说，接下来是重点，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很重要。作为‘有零’一族的后人，你有了解它的必要，也有解决它的义务！”
(本章完)
午后。武明去秦墨玉的院子，两个人住的地方隔着不远，就百步路。武明来到院子门口，将门虚掩着，也就不唤人了，直接推门进去。
原来是五师姐青雨妾来了，武明猜她一定是来找三师姐切磋的，自己这位五师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真要打起来，据大师兄说，就算是他也难以分个高下出来。
“三师姐，五师姐，”武明走到她们身边，看两人微喘着气，浑身的汗看起来像是出水芙蓉一般。“你来了，”青雨妾说，“等你不来，和三师姐练了一会儿。你来的正好，正好我要回去了。”说着，和秦墨玉话别，淡青色兰花纹的裙子拖着黑石板径，飘飘走了。武明目送着。
“怎么，看走魂了，”秦墨玉的手猛在武明眼前乱晃，是在惊了他一番。后者不好意思地挠头傻笑，“三师姐也好看，简直是天上的仙女、地上的…”糟糕，一时词穷，临时瞎编算了，“地上的魅惑！”
“你这小子，鬼精灵这么多，”秦墨玉听得他夸，很自然地接受，笑了起来。武明见这招奏效，立刻辞海泛滥，秦墨玉立刻打断，“行了，我去里面收拾一下，你在这里坐一下。”
“好，”武明只能怏怏做罢，看秦墨玉转身，带起一头青史如飞瀑，一袭白衣，轻步慢渡，风恰好经过，飘飘而幻动，玉兰花簌簌放着花香。心想，三师姐要是不那么凶，也是很好看的。
武明是不得安分的，在庭中转来转去。秦墨玉的院子和武明哪里不一样，只有一方鱼塘算上豪华的，养着顶红、黑蝶尾、青国狮、黑龙睛、红白珍珠……几株玉兰，比不得炽火梧桐；一套雪松木桌椅，比不得蓝玉发晶雨花石桌、蓝魂冰玉琥珀椅；其余一应用物，都是普通的。一览无遗，没有什么看头，武明想着师姐怎么还没出来，只能去逗鱼玩玩。
他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爱美这东西，女孩子在这的天赋，可以说是与生俱来、得天独厚。就是怕天赋过剩，变成了臭美。秦墨玉在里屋慢悠悠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正对着水面往自己脸上扑打粉脂。
又好一阵子，她才悠悠推门出来。“啊，师姐，你总算出来了，”武明丢下手里的鱼食，跑过去秦墨玉身边。才近身，一种香阵阵飘来，淡淡的，闻着很舒适，“师姐，你身上好香啊！”说着还嗅了嗅。“乱闻什么，”秦墨玉起手打武明，武明立刻跑开。两人一番纠缠，才坐定，秦墨玉开始讲授玄灵之道。
“你之前所了解的，都是些只言碎语，全面的你不太明白，我慢慢告诉你，”秦墨玉喝着桂花酿，一边说。武明点点头，默默倾听。
“首先，境界之分。修炼一途，要经历凡道四境，天地玄灵，天境最强。悟道九重境，第九重最强。同时悟道强者开始能够参悟御灵之术，你四师兄、七师兄给你的分别是御灵术、灵。御灵术可以分成好几种，相应的灵也可以分成好几种，你那两样是鬼灵术和鬼灵。入道四境呢，就是太极、阴阳、四象、天易，太极境最强。入道强者可以飞天遁地、翻山倒岳、焚天煮海。凡道、悟道、入道三个大境界里的小境界，还分为小成、大成、圆满、巅峰四个段。然后是天道三境，创造、蕴灵、毁灭，创造境最强，但具体的，我也不太知道。至于一千两百多年来都没再出现过的神，也有分境界，分别是玄神、元神、次神，玄神最强。师尊的实力，大概和次神相当，可惜我们五行界的世界之灵虚弱无比，无法再产生神祇。”
“而玄天法力也是有属性之分的，你八师姐说你兼有五六种，你释放出来给我看一看，”秦墨玉看向武明的手道。武明依言，右手凝聚玄天法力，一瞬间周围鬼嘶呖呖，只见这团血红色蕴藏黑芒的玄天法力躁动异常，仿佛要吞噬万物，幽蓝雷电般地异灵朝外扩散。“嗯，可以了。”——武明收了起来——“这些是黑暗、吞噬、鬼煞、雷霆、风火属性。”
“相应的，玄天法技要看自己玄天法力的属性来挑选，法技又分为四个等级，毁神、洪荒、天宇、地藏，毁神级最是恐怖。主要还是要看施法者，不然就算是毁神级的法技，在凡道境的人手里施展，恐怕连一些地藏级法技都不如。换过来说，地藏级法技在天道强者手里，也会有超凡的力量。”
“该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些，至于玄天法力的修炼，大师兄给你的白龙冰魄，你要尽快炼化。我现有两个法技教给你，是我们明水秦族五大法技之中的《风鬼兽獠击》，和《霸神碎山拳》。都是洪荒级法技。前一个一共三层，第一层风鬼、第二层兽鬼、第三层獠王，这套法技是近身攻击的。碎山拳也是近身攻击的，不过有九层，这拳法讲究蛮力，千钧一发、出而必杀，十分霸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埙招，所以体质是重中之重，”秦墨玉拿出来两块古铜色的残碎玉牌，说道：“这是这两套法技的真本，用意念渗透进去就可以看到内容了。送给你了。”
武明欣喜道：“谢谢师姐。”秦墨玉轻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这臭小子，上进点儿，别老是找你八师姐拿钱，”说着给了他五百牌银，“你看看你八师姐穷的。”武明不好意思地讪讪笑着。他在秦墨玉这里吃了晚饭便就回去。
武明回来时，路雨儿正在屋内修炼，武明不去打扰，径直回自己屋里，准备炼化白龙冰魄。泛土域战乱，三位师兄即将远征，这意外地刺激到了寻门弟子，弱肉强食，唯有发愤图强。其实世界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儿，没有人会介意踩你一脚，如果对他有用的话，还会割取你的血肉。人类千古颂赞的人性本善，是豪门士族的门框，低层人物另有一方别词，这是宇宙诞生之初一直矢志不渝的恪守的真理。
武明盘膝坐在床上，从玉盒中拿出白龙冰魄。“这真是好东西，白龙千年结一个冰魄。温润清凉的，我受用了！”
说着，将冰魄悬空于胸前，双手同时释放玄天法力，虚合上冰魄，顿时黑红色的光芒掩盖了冰魄的微弱白光。顿时，一丝丝温凉的十分纯粹的玄天法力发散出来，被吸收进武明体内，炁门运转，炼化，收归己有。
黑夜来临了，繁星的光芒显现出来，路雨儿来过一次，看武明在修炼，就走了。屋内，武明炁门所在的双眸发散着浓郁的红黑与蓝黑光芒，充斥着整个房间，透过纸糊的窗户，与明月争辉。
深夜，玄天法力渐渐收回，光芒消散，武明双手虚握的那块白龙冰魄，也已化为乌有。“夜深了，睡觉吧，”武明自己对自己说道，撤了姿势，在床上直接躺下。
过一阵子，武明已经昏昏，快要睡下，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唤，他立刻清醒，猛然坐起，低声道：“是谁？”
好一会儿，一直没有再传来声响，武明便于他一直僵持着，东看西看，手中熊熊如火的玄天法力紧紧攥着。
“不用紧张，孩子。”这声音又再一次响起，武明心想，这里是寻雨谷，他再通天本领，想必也不能瞒过师尊，师尊没有出现，这家伙应该不会害我。这么一想，立刻冷静下来。
“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孩子。你可以叫我‘幻真’，千年前别人都这么叫我。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因为一个诺言不能现身，现你已成为玄灵者，那诺言便已不复存在了。”
“你究竟有何目的？”武明道。
“孩子。你且听我说，接下来是重点，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很重要。作为‘有零’一族的后人，你有了解它的必要，也有解决它的义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