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找死
这一处顿时安静下来，与四周的喧闹形成强烈对比，无数双眼睛看着陆维，有人问身边的朋友：“听说这位陆东家曾是傻子？”
朋友道：“看来这傻病还没好。”
不是傻子，怎会不对蔡相公的孙子极力奉迎，反而冷脸相对？
众纨绔也一副果然是傻子的表情，正常人哪会对“蔡相公”三个字无动于衷？
何涛却露出会心的笑容，静等陆维被逼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他上次因为赵轩的缘故，直接被带到三楼超豪华包厢，哪里用得着排队了？难道权倾朝野的蔡相公还不如一个无权无势的宗室不成？
蔡涌看了陆维一息，突然笑了：“你不知为了何事？”
“不知。”陆维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真挚，任谁都看不出一点作伪。
以为装傻就能蒙混过去？蔡涌更加愠怒，道“听说你以前曾经痴傻，看来这傻病还没好哪，要不要蔡某让大夫给你瞧瞧。”
何涛大声地笑了。
陆维奇怪地看他：“有什么好笑？”
何涛的笑声戛然而止。
陆维认真地对蔡涌道：“谢谢，若有好大夫，不妨请来，要只是一般大夫，那就不用了。看了不如不看。”
这么说，还真请大夫诊治过。何涛又大声地笑，纨绔们也笑出了声，少年承认自己有病，可见傻病还没好。
就连蔡涌的怒气也消了，跟一个傻子计较，岂不跟他一样傻。没想陆维接下来的话，让听到的人眼珠子掉了一地：“最好是治跌打的好手。”
陆维神完气足站那儿，手脚完好，哪里需要治跌打的大夫？
蔡涌勃然大怒：“你拿蔡某开涮？”
“没有，早上人太多，有两位客官被挤倒在地，踩踏至伤，请了附近的大夫医治。客官既说是蔡相公的孙子，自能请到好大夫了。”少年依然眼神真挚，一字一句慢慢说完，完全不理会旁人看喷了的表情，就跟没看到蔡涌脸阴得能滴水似的。
何涛笑不出来了。他早就知道今天牛皮吹大了，可没想到把皮牛吹破。蔡涌的性情他知之甚详，平时还看不出来，一旦让他不快，定然不能善了。眼前的少年，还能活吗？
“你是说，让我给你请跌打大夫医治那些踩踏至伤的百姓？”蔡涌语气冷得像冰。
偏偏陆维还像没发觉似的，点头，道：“是啊。你不是蔡相公的孙子，能请好大夫吗？”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谁说蔡相公的孙子就有应该关心百姓死活？蔡相公不就是为了媚上，才把百姓害惨了吗？要不然怎么得了个“六奸之首”的名号？
食客们这次是真跟看傻子一样了，不懂人情世故，岂不傻？
蔡涌冷笑几声：“原来家祖这么好使唤。”堂堂门下中书平章事，名符其实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宰相，就是为了给你请打跌打大夫？你算老几！
陆维继续真挚中：“咦，不是你说的吗？你明明说要帮我请大夫的，怎么又反悔？”
少年很委屈，就差指责蔡涌言而无信了。读书网
食客们或低头以袖遮口无声地笑，或侧过脸无声地笑，总之紧张的气氛不知怎么的就没了。
何涛脸都气白了，大声喝斥：“来人，给我打！”
两个侍卫立即一左一右把陆维夹在中间，眼看手就要抓到陆维的肩头了，有上了年纪的食客提醒陆维：“快跑。”
“早就应该跑了，不跑等着被打死吗？。”这是兴灾乐祸的。
陆维瞟了说这话的人一眼，这人坐在条凳上，手里有白瓷杯。领了号牌才有热茶喝，这是等用餐呢。
“快跑啊。”先前让陆维跑的老者急得直跺脚，蔡相公家的奴才一般人都惹不起，何况是蔡相公的孙子，看牛楼保不住了，陆维要能活命就算万幸。
陆维朝老者点了点头，肩头已被两个侍卫按住。
何涛道：“现在可以给我们安排座头了吗？不把爷爷们侍候好，爷爷把你活活打死。哼，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不过仗了蔡相公的势，就可以这样胡作非为。食客们敢怒不敢言，不少人生怕被波及，悄悄退后些儿，离陆维远一点。
“你是谁的爷爷？”陆维肩头被按住，并不惊慌，还在哪里质问呢。
“真是傻子。”食客们叹气，这个时候或是求饶或是逃跑，无论哪一样，也比站着嘴硬强。少年人太倔了。
陆维越淡定，蔡涌怒意越大，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死有余辜。他冷冷看了何涛一眼。
何涛打了个寒颤，他爹让他刻章巴结蔡涌，真惹得蔡涌不高兴，他爹饶不了他。他脸一板，对两个侍卫喝道：“还不动手？”
陆维无奈：“还不出声吗？”
何涛、众食客以及众纨绔顺着陆维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就站在何涛身后，刚才众人的目光全在陆维身上，竟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在这儿。
蔡涌、何涛、众纨绔脸色变了，齐齐躬身行礼：“殿下。”
殿下！食客们的脸色也变了，他们没听错吧？
何涛还没直起身已喝令侍卫放人：“眼瞎了吗？还不放开陆东家？”
两个侍卫一脸恭敬松手退后，站到外围。
陆维活动一下肩头，随即“哎哟”叫了一声，脸如苦瓜，任谁都看出他受了伤。
赵英脸现不愉之色，看了何涛一眼，这一眼只看得何涛心惊胆战，若赵英真要怪罪，蔡涌肯定没事，自己这锅可就背得大了。
这一眼也让蔡涌心头暗惊，他不知道陆维是赵英的人，若知陆维是赵英的人，自己肯定不会自报家门，用祖父的名号威逼陆维。他咬了咬牙，骂何涛：“你怎不知轻重？还不快去请大夫。”
何涛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让侍卫骑上快马回京请大夫。
陆维大声呻、吟，像是受了多重的伤似的。赵英脸色难看几分。这下，蔡涌真心坐不住了，叫过自家的侍卫，道：“你去请唐太医过来一趟。”
这还差不多。陆维放下抚右臂的左手。
朋友道：“看来这傻病还没好。”
不是傻子，怎会不对蔡相公的孙子极力奉迎，反而冷脸相对？
众纨绔也一副果然是傻子的表情，正常人哪会对“蔡相公”三个字无动于衷？
何涛却露出会心的笑容，静等陆维被逼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他上次因为赵轩的缘故，直接被带到三楼超豪华包厢，哪里用得着排队了？难道权倾朝野的蔡相公还不如一个无权无势的宗室不成？
蔡涌看了陆维一息，突然笑了：“你不知为了何事？”
“不知。”陆维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真挚，任谁都看不出一点作伪。
以为装傻就能蒙混过去？蔡涌更加愠怒，道“听说你以前曾经痴傻，看来这傻病还没好哪，要不要蔡某让大夫给你瞧瞧。”
何涛大声地笑了。
陆维奇怪地看他：“有什么好笑？”
何涛的笑声戛然而止。
陆维认真地对蔡涌道：“谢谢，若有好大夫，不妨请来，要只是一般大夫，那就不用了。看了不如不看。”
这么说，还真请大夫诊治过。何涛又大声地笑，纨绔们也笑出了声，少年承认自己有病，可见傻病还没好。
就连蔡涌的怒气也消了，跟一个傻子计较，岂不跟他一样傻。没想陆维接下来的话，让听到的人眼珠子掉了一地：“最好是治跌打的好手。”
陆维神完气足站那儿，手脚完好，哪里需要治跌打的大夫？
蔡涌勃然大怒：“你拿蔡某开涮？”
“没有，早上人太多，有两位客官被挤倒在地，踩踏至伤，请了附近的大夫医治。客官既说是蔡相公的孙子，自能请到好大夫了。”少年依然眼神真挚，一字一句慢慢说完，完全不理会旁人看喷了的表情，就跟没看到蔡涌脸阴得能滴水似的。
何涛笑不出来了。他早就知道今天牛皮吹大了，可没想到把皮牛吹破。蔡涌的性情他知之甚详，平时还看不出来，一旦让他不快，定然不能善了。眼前的少年，还能活吗？
“你是说，让我给你请跌打大夫医治那些踩踏至伤的百姓？”蔡涌语气冷得像冰。
偏偏陆维还像没发觉似的，点头，道：“是啊。你不是蔡相公的孙子，能请好大夫吗？”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谁说蔡相公的孙子就有应该关心百姓死活？蔡相公不就是为了媚上，才把百姓害惨了吗？要不然怎么得了个“六奸之首”的名号？
食客们这次是真跟看傻子一样了，不懂人情世故，岂不傻？
蔡涌冷笑几声：“原来家祖这么好使唤。”堂堂门下中书平章事，名符其实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宰相，就是为了给你请打跌打大夫？你算老几！
陆维继续真挚中：“咦，不是你说的吗？你明明说要帮我请大夫的，怎么又反悔？”
少年很委屈，就差指责蔡涌言而无信了。读书网
食客们或低头以袖遮口无声地笑，或侧过脸无声地笑，总之紧张的气氛不知怎么的就没了。
何涛脸都气白了，大声喝斥：“来人，给我打！”
两个侍卫立即一左一右把陆维夹在中间，眼看手就要抓到陆维的肩头了，有上了年纪的食客提醒陆维：“快跑。”
“早就应该跑了，不跑等着被打死吗？。”这是兴灾乐祸的。
陆维瞟了说这话的人一眼，这人坐在条凳上，手里有白瓷杯。领了号牌才有热茶喝，这是等用餐呢。
“快跑啊。”先前让陆维跑的老者急得直跺脚，蔡相公家的奴才一般人都惹不起，何况是蔡相公的孙子，看牛楼保不住了，陆维要能活命就算万幸。
陆维朝老者点了点头，肩头已被两个侍卫按住。
何涛道：“现在可以给我们安排座头了吗？不把爷爷们侍候好，爷爷把你活活打死。哼，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不过仗了蔡相公的势，就可以这样胡作非为。食客们敢怒不敢言，不少人生怕被波及，悄悄退后些儿，离陆维远一点。
“你是谁的爷爷？”陆维肩头被按住，并不惊慌，还在哪里质问呢。
“真是傻子。”食客们叹气，这个时候或是求饶或是逃跑，无论哪一样，也比站着嘴硬强。少年人太倔了。
陆维越淡定，蔡涌怒意越大，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死有余辜。他冷冷看了何涛一眼。
何涛打了个寒颤，他爹让他刻章巴结蔡涌，真惹得蔡涌不高兴，他爹饶不了他。他脸一板，对两个侍卫喝道：“还不动手？”
陆维无奈：“还不出声吗？”
何涛、众食客以及众纨绔顺着陆维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就站在何涛身后，刚才众人的目光全在陆维身上，竟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在这儿。
蔡涌、何涛、众纨绔脸色变了，齐齐躬身行礼：“殿下。”
殿下！食客们的脸色也变了，他们没听错吧？
何涛还没直起身已喝令侍卫放人：“眼瞎了吗？还不放开陆东家？”
两个侍卫一脸恭敬松手退后，站到外围。
陆维活动一下肩头，随即“哎哟”叫了一声，脸如苦瓜，任谁都看出他受了伤。
赵英脸现不愉之色，看了何涛一眼，这一眼只看得何涛心惊胆战，若赵英真要怪罪，蔡涌肯定没事，自己这锅可就背得大了。
这一眼也让蔡涌心头暗惊，他不知道陆维是赵英的人，若知陆维是赵英的人，自己肯定不会自报家门，用祖父的名号威逼陆维。他咬了咬牙，骂何涛：“你怎不知轻重？还不快去请大夫。”
何涛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让侍卫骑上快马回京请大夫。
陆维大声呻、吟，像是受了多重的伤似的。赵英脸色难看几分。这下，蔡涌真心坐不住了，叫过自家的侍卫，道：“你去请唐太医过来一趟。”
这还差不多。陆维放下抚右臂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