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天，春还是没出来。
小白这次不着急了，因为他知道春还在，他坐在春门前看着门发呆的时候，海棠世子又来了。
他蹭了一顿粥又离开了。
他走了，晚上林正和秦文来了，但他们只是问了一下，听春还没醒他们又离开了。
第三天、第四天，于是就发生春起来看到的一幕了。
听了说明，春收回了摸着小白脑袋的手，看向了海棠世子。
见她收回了手，海棠世子看向她，“春，你醒了，睡得好吗？”
春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放心，我有天天来，没让他们打扰你睡觉。”
春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没有人看见她的样子，他也没有跟别人说。但其实她不在意别人知不知道，只是看他看见了之后的表情。因为如果她四天没有醒来，一定会被荆棘缠成蛹，普通人看见了一般会觉得她是怪物的，虽然她就是。
虽然不在意，但他保守了，所以还是要道谢的，“谢谢。”
海棠世子笑了一下。
春走向了沙发。
小白问她，“妖精大人你不吃饭吗？”
春摇头，“我不饿，你们吃吧。”
“哦。”
小白擦掉眼泪，听话的走向餐桌。他走了过去，只见林正放下筷子朝春走了过去。
秦文看了过来，海棠世子也看了过来，只有小白在认真的吃饭。
春刚刚在电脑前坐下，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看了过来，见是林正，她又看向了电脑。
林正在一旁远远的坐了下来，许久，他才问道，“你不问那天后来的事吗？”
听见他问，春看了过来，见对方只是看着电脑屏幕，很认真的模样，她又看回了电脑，像如林正所愿的，淡淡问道，“后来怎样了？”
春的配合让林正诧异，他看向春。林正是害怕看春的，因为春会让他迷失自我，这让他害怕，但他却又忍不住的想靠近。“李斯不见了，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他人。我们查了餐厅路口的监控，看见那晚你在附近出现了，还有小白。”虽然只是一个转身而过的背影，林正还是认出了两人。
林正沉默了一下，“……那时候你就是去了那个地下室吗？”
他问的是春在他和秦文面前凭空消失的那个时候。
“嗯。”
“……”
林正想起了从李斯餐厅地下室搬回来的那两具女尸，“……李斯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有着特别的能力？”比如也会凭空消失？
春沉默了。
因为身上有着她血的李斯确实变得跟她一样了，一样是怪物。
“……你们的这种能力可以……获得吗？”
一问完，林正就后悔了，因为春正看着他。春的眼睛很黑，又觉得带蓝，望不到底，林正在春眼中望不到自己的倒影，他心快跳出胸腔。
仅仅对视几秒钟，林正就已经湿了后背，幸好衣服穿的厚，外面看不出来。
春收回视线，她看出了林正的害怕恐惧自卑和挣扎，她不觉得林正贪婪，也不觉得他想要这种能力有什么不对，因为这才是人，活着的人。
但她不会帮他，即使她能帮，她所能做的只有告诉他，“每个人都有黑暗的一面，只要控制住就好了，没控制住也没什么，毕竟那是自己选择的。
林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是因为春没有觉得他贪婪？
还是因为其实他害怕这种力量？
那他为什么又想要这种力量？
是的。
林正想要这种力量，看见春凭空消失的时候，这份渴望就生了根发了芽，然后开出黑暗的花朵。
只是这时他还不知道。
林正看向了身后餐桌上的秦文，他们虽然是恋人，但面对秦文，林正总有一股无形的自卑。
这种自卑从何而来，他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秦文好像跟他不是一类人，他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他是一个孤儿。
这让他自卑，所以他渴望着力量，渴望着出人头地，但这些是与他无缘的东西，因为他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儿。
见他看了过来，秦文对他温柔的笑了。看着那个笑容林正不知道，秦文跟他在一起真的好吗？
但他舍不得放手，因为他是他的唯一，是他唯一拥有的宝物。
林正也对秦文回了一笑。
看着林正的笑容，春陷入了沉思。她不存在这个空间，不存在任何空间世界，因为她的突兀出现，打乱了这个空间世界的原本轨迹，破坏了桎梏的平衡。
没有了桎梏，人类会坠入黑暗，变成欲望的怪物。
所以不管她再怎么让自己置身事外，但也已经迟了吗？
其实她早就知道的。
在她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到来已经让这个世界的崩坏加快了。
但她不能阻止。
她唯一能做的仅仅只是控制自己的行为。
因为她是破坏和悲剧的魍魉，永久不老不死，存在于任何空间，却不属于任何空间。
她原本的空间已经灭亡，现在她只剩箱庭。
因为箱庭，她永恒存在，变成了不老不死的怪物。
但她又不得不离开箱庭在别的空间生活，但她踏入那个空间，那个空间就会崩坏。所以她对自己使用了限制——右眉眼的晶莹白色的花鳞。当花鳞绽放十三枚，她会再次沉睡。
这是限制也是惩罚，亦是安慰。
秦文放下筷子走了过来，他感觉林正需要他，所以他走了过来。
“正，怎么了？”
林正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他对春说，“打扰了，我们告辞了。”
然后对秦文说，“我们回去吧。”
秦文没问为什么，点头，“嗯。”
然后向春和海棠世子还有小白行了一礼，跟着林正离开了。
海棠世子看着两人离开，走向了春。
“春，你下周有空吗？”
“嗯。”
“下周我要参加一个舞会，你可以做我的女伴吗？”
“好。”
上流社会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舞会，而今晚这代表着权力的宫殿里正举办着一场极具奢靡的舞会。
“妖精大人，这个真好吃。”小白拿起桌上高高堆摆的小巧的蛋糕吃了起来对春说。
闻言，春也拿起了一块，点头，味道确实不错。
“妖精大人喜欢吗？那我下次做。”
“嗯。”
海棠世子看着两人，身边是前来打招呼的人，但他们只是行了一礼就离开了，因为今晚是海恩伯爵举办的宴会，海棠世子不是重要的。
海棠世子好像没有看见他们眼里隐隐的不屑，看着春嘴角有着隐隐的笑意。
“小白。”
远远的有人喊。
小白回头看了过去，林正从人群中走来，身后跟着秦文，两人也都是一身正装打扮。
看见两人，小白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正正，文文你们也来了！”
这几天他们已经很熟了。
“是啊。”
林正一把抱住小白，使劲的揉着他的头发，“世子邀请我们来的。”
林正对海棠世子行了一礼。“非常感谢您邀请我们参加舞会。”
只是为什么？他从来没参加过舞会，而且还是王宫里的舞会，世子为什么邀请他这种平民呢？
海棠世子看了秦文一眼，笑了笑，“没什么，是你们愿意来。”
小白随着林正揉他的头发，把一块点头递到了林正的嘴边，“正正，这个很好吃，你吃吃看。”
“哪个？”
林正放下了疑问，吃下了小白递过来的蛋糕，“嗯！真的好吃。”
“对吧。”
小白高兴的笑了，“还有这个也很好吃。”
他说着指着桌子上的另一种的蛋糕，林正看了过去，然后拿起一块吃了起来，“嗯！好吃。”
海棠世子看着他们三个人研究桌子上哪种蛋糕好吃，看向了秦文。
秦文低下头去，行了一礼，“世子。”
“抬起头来吧。既然是我邀请你们来的，今晚尽兴就好，不用拘谨。”
“……是。”
侍者走过，海棠世子拿了一杯酒，朝春他们走去，秦文跟了上去。
远处有人看着这一切，视线落在春的身上又落在了林正的身上，转身离开了。
上流社会是权利和欲望的孕育之地，是黑暗滋生的摇篮。每天都有人在此堕落，在此成魍魉，今日亦不例外。
大厅的门被两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从外向内推开，一身皇室正装打扮，手拄着绅士手杖的海恩伯爵，在六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的拥护下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穿着军装的哈德将军和白真的父亲白翁男爵。
海恩很美，是那种阴柔白皙的美，特别是他的眼睛，看一眼放佛能让人沉沦，但他的气场却强大的让人心生颤抖。
人们安静了下来，恭敬的躬身行礼，“伯爵大人。”
海恩挥了挥手，朝人群之中站着的海棠世子走去。
“棠儿，你来了，叔父很高兴，有没有想叔父？”
从海恩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海棠世子就收起了笑容，他冷淡又疏离的行了一礼，“见过伯爵。”
海恩眼睛眯了眯，笑了起来，张开右手说道，“不跟叔父拥抱一下吗？”
“......”
许多人看着，海棠世子还是上前一步轻轻拥抱了海恩一下，“叔父。”
180的海恩只到海棠世子的耳边，被海棠世子拥抱着，海恩不由得再次认识到海棠世子是真的长大了，他拍了拍海棠世子的背，“棠儿长大了啊，以前还只到叔父的膝盖，现在都比叔父高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被拍着背，海棠世子僵直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海恩，看着海恩笑了，“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快的他居然还没有杀了他。
听出了海棠世子话外之意，海恩轻轻笑了，笑容透着温柔，是不应该在他这种人身上出现的温柔。
他这种人怎么能有温柔呢？
他看错了。
(本章完)
小白这次不着急了，因为他知道春还在，他坐在春门前看着门发呆的时候，海棠世子又来了。
他蹭了一顿粥又离开了。
他走了，晚上林正和秦文来了，但他们只是问了一下，听春还没醒他们又离开了。
第三天、第四天，于是就发生春起来看到的一幕了。
听了说明，春收回了摸着小白脑袋的手，看向了海棠世子。
见她收回了手，海棠世子看向她，“春，你醒了，睡得好吗？”
春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放心，我有天天来，没让他们打扰你睡觉。”
春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没有人看见她的样子，他也没有跟别人说。但其实她不在意别人知不知道，只是看他看见了之后的表情。因为如果她四天没有醒来，一定会被荆棘缠成蛹，普通人看见了一般会觉得她是怪物的，虽然她就是。
虽然不在意，但他保守了，所以还是要道谢的，“谢谢。”
海棠世子笑了一下。
春走向了沙发。
小白问她，“妖精大人你不吃饭吗？”
春摇头，“我不饿，你们吃吧。”
“哦。”
小白擦掉眼泪，听话的走向餐桌。他走了过去，只见林正放下筷子朝春走了过去。
秦文看了过来，海棠世子也看了过来，只有小白在认真的吃饭。
春刚刚在电脑前坐下，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看了过来，见是林正，她又看向了电脑。
林正在一旁远远的坐了下来，许久，他才问道，“你不问那天后来的事吗？”
听见他问，春看了过来，见对方只是看着电脑屏幕，很认真的模样，她又看回了电脑，像如林正所愿的，淡淡问道，“后来怎样了？”
春的配合让林正诧异，他看向春。林正是害怕看春的，因为春会让他迷失自我，这让他害怕，但他却又忍不住的想靠近。“李斯不见了，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他人。我们查了餐厅路口的监控，看见那晚你在附近出现了，还有小白。”虽然只是一个转身而过的背影，林正还是认出了两人。
林正沉默了一下，“……那时候你就是去了那个地下室吗？”
他问的是春在他和秦文面前凭空消失的那个时候。
“嗯。”
“……”
林正想起了从李斯餐厅地下室搬回来的那两具女尸，“……李斯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有着特别的能力？”比如也会凭空消失？
春沉默了。
因为身上有着她血的李斯确实变得跟她一样了，一样是怪物。
“……你们的这种能力可以……获得吗？”
一问完，林正就后悔了，因为春正看着他。春的眼睛很黑，又觉得带蓝，望不到底，林正在春眼中望不到自己的倒影，他心快跳出胸腔。
仅仅对视几秒钟，林正就已经湿了后背，幸好衣服穿的厚，外面看不出来。
春收回视线，她看出了林正的害怕恐惧自卑和挣扎，她不觉得林正贪婪，也不觉得他想要这种能力有什么不对，因为这才是人，活着的人。
但她不会帮他，即使她能帮，她所能做的只有告诉他，“每个人都有黑暗的一面，只要控制住就好了，没控制住也没什么，毕竟那是自己选择的。
林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是因为春没有觉得他贪婪？
还是因为其实他害怕这种力量？
那他为什么又想要这种力量？
是的。
林正想要这种力量，看见春凭空消失的时候，这份渴望就生了根发了芽，然后开出黑暗的花朵。
只是这时他还不知道。
林正看向了身后餐桌上的秦文，他们虽然是恋人，但面对秦文，林正总有一股无形的自卑。
这种自卑从何而来，他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秦文好像跟他不是一类人，他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他是一个孤儿。
这让他自卑，所以他渴望着力量，渴望着出人头地，但这些是与他无缘的东西，因为他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儿。
见他看了过来，秦文对他温柔的笑了。看着那个笑容林正不知道，秦文跟他在一起真的好吗？
但他舍不得放手，因为他是他的唯一，是他唯一拥有的宝物。
林正也对秦文回了一笑。
看着林正的笑容，春陷入了沉思。她不存在这个空间，不存在任何空间世界，因为她的突兀出现，打乱了这个空间世界的原本轨迹，破坏了桎梏的平衡。
没有了桎梏，人类会坠入黑暗，变成欲望的怪物。
所以不管她再怎么让自己置身事外，但也已经迟了吗？
其实她早就知道的。
在她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到来已经让这个世界的崩坏加快了。
但她不能阻止。
她唯一能做的仅仅只是控制自己的行为。
因为她是破坏和悲剧的魍魉，永久不老不死，存在于任何空间，却不属于任何空间。
她原本的空间已经灭亡，现在她只剩箱庭。
因为箱庭，她永恒存在，变成了不老不死的怪物。
但她又不得不离开箱庭在别的空间生活，但她踏入那个空间，那个空间就会崩坏。所以她对自己使用了限制——右眉眼的晶莹白色的花鳞。当花鳞绽放十三枚，她会再次沉睡。
这是限制也是惩罚，亦是安慰。
秦文放下筷子走了过来，他感觉林正需要他，所以他走了过来。
“正，怎么了？”
林正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他对春说，“打扰了，我们告辞了。”
然后对秦文说，“我们回去吧。”
秦文没问为什么，点头，“嗯。”
然后向春和海棠世子还有小白行了一礼，跟着林正离开了。
海棠世子看着两人离开，走向了春。
“春，你下周有空吗？”
“嗯。”
“下周我要参加一个舞会，你可以做我的女伴吗？”
“好。”
上流社会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舞会，而今晚这代表着权力的宫殿里正举办着一场极具奢靡的舞会。
“妖精大人，这个真好吃。”小白拿起桌上高高堆摆的小巧的蛋糕吃了起来对春说。
闻言，春也拿起了一块，点头，味道确实不错。
“妖精大人喜欢吗？那我下次做。”
“嗯。”
海棠世子看着两人，身边是前来打招呼的人，但他们只是行了一礼就离开了，因为今晚是海恩伯爵举办的宴会，海棠世子不是重要的。
海棠世子好像没有看见他们眼里隐隐的不屑，看着春嘴角有着隐隐的笑意。
“小白。”
远远的有人喊。
小白回头看了过去，林正从人群中走来，身后跟着秦文，两人也都是一身正装打扮。
看见两人，小白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正正，文文你们也来了！”
这几天他们已经很熟了。
“是啊。”
林正一把抱住小白，使劲的揉着他的头发，“世子邀请我们来的。”
林正对海棠世子行了一礼。“非常感谢您邀请我们参加舞会。”
只是为什么？他从来没参加过舞会，而且还是王宫里的舞会，世子为什么邀请他这种平民呢？
海棠世子看了秦文一眼，笑了笑，“没什么，是你们愿意来。”
小白随着林正揉他的头发，把一块点头递到了林正的嘴边，“正正，这个很好吃，你吃吃看。”
“哪个？”
林正放下了疑问，吃下了小白递过来的蛋糕，“嗯！真的好吃。”
“对吧。”
小白高兴的笑了，“还有这个也很好吃。”
他说着指着桌子上的另一种的蛋糕，林正看了过去，然后拿起一块吃了起来，“嗯！好吃。”
海棠世子看着他们三个人研究桌子上哪种蛋糕好吃，看向了秦文。
秦文低下头去，行了一礼，“世子。”
“抬起头来吧。既然是我邀请你们来的，今晚尽兴就好，不用拘谨。”
“……是。”
侍者走过，海棠世子拿了一杯酒，朝春他们走去，秦文跟了上去。
远处有人看着这一切，视线落在春的身上又落在了林正的身上，转身离开了。
上流社会是权利和欲望的孕育之地，是黑暗滋生的摇篮。每天都有人在此堕落，在此成魍魉，今日亦不例外。
大厅的门被两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从外向内推开，一身皇室正装打扮，手拄着绅士手杖的海恩伯爵，在六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的拥护下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穿着军装的哈德将军和白真的父亲白翁男爵。
海恩很美，是那种阴柔白皙的美，特别是他的眼睛，看一眼放佛能让人沉沦，但他的气场却强大的让人心生颤抖。
人们安静了下来，恭敬的躬身行礼，“伯爵大人。”
海恩挥了挥手，朝人群之中站着的海棠世子走去。
“棠儿，你来了，叔父很高兴，有没有想叔父？”
从海恩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海棠世子就收起了笑容，他冷淡又疏离的行了一礼，“见过伯爵。”
海恩眼睛眯了眯，笑了起来，张开右手说道，“不跟叔父拥抱一下吗？”
“......”
许多人看着，海棠世子还是上前一步轻轻拥抱了海恩一下，“叔父。”
180的海恩只到海棠世子的耳边，被海棠世子拥抱着，海恩不由得再次认识到海棠世子是真的长大了，他拍了拍海棠世子的背，“棠儿长大了啊，以前还只到叔父的膝盖，现在都比叔父高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被拍着背，海棠世子僵直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海恩，看着海恩笑了，“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快的他居然还没有杀了他。
听出了海棠世子话外之意，海恩轻轻笑了，笑容透着温柔，是不应该在他这种人身上出现的温柔。
他这种人怎么能有温柔呢？
他看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