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行九歌之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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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之人

    离开吕府的如风总感觉心中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在生根发芽,运起功法瞬间消失在街角后,一晃来到了距离沛县不远的一座山顶上,此刻正直中午,看似无力的太阳正慢慢的散发着热量融化昨夜降临的飞雪,放眼望去除却几只寻找猎物的野鸟外全都被白雪所覆盖,有一种身处童话世界的感觉,随意依靠在一棵大树下,如风随手吸来一片枯黄的树叶胡乱的撕扯成碎末。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总有种反抗的声音,难道内心深处的我依旧在戒备着吕雉?还是说自己只是在找借口呢!”

    就在如风纠结的时候,一名扛着锄头的农夫拎着类似谷物的袋子丢在一旁,便开始翻挖混杂着积雪的土壤,因为消雪的缘故农夫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将田地翻挖完毕,看到这里如风不解的上前“大叔,这么冷的天,您种下的还能长出来吗?”

    农夫似乎当如风不存在般依次在挖好的土壤里放入种子,许久后呆呆的转过头“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先生刚才是在跟我说话吗?”

    如风扫视一圈“那个,大叔这里貌似就你跟我两个人吧,难不成还有其他人?”

    “呵呵,先生此言差矣,这地里面埋得不也是人,虽说是死人但怎么能说就你跟我两人呢?”

    “.....我....是我失言,大叔你这样做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这么冷的天种子埋进去只会冻死,怎么还能成活呢?”

    “谁告诉你我要它们成活了?”

    咳咳...我勒个去,这也太二了吧,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啊....“那你埋下去做什么呢?”

    “世人皆言,付出就要回报,从来都没去想有些时候埋下的种子其实时间地点都不符合,偏偏苦思冥想想从中得到更多,到最后却一无所获。有时候在不适当的时期埋下的或许只是为了来年而作出的铺垫呢!”见得如风目光有些呆滞,农夫拎起袋子扛起锄头“先生身处圈中,自然无法看透全貌,不妨跳出圈子或可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等如风从中领悟之时农夫已经走出许远,“大叔慢走,请问尊姓大名?”

    “山村野夫一个,谈不上尊姓大名,今日能在此相遇是你我的缘分,不过你硬像要知道的话,我叫周勃。”

    当农夫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如风的视线后,如风才猛然从脑海中想起,周勃,原来他就是周勃,难怪能够隐忍到最后将吕氏强权粉碎,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的形势见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淡蓝色的光晕闪过晓梦毫无征兆的从身后出现,“墨家有情况,这是白凤刚刚送到的。”

    大致阅览完后,如风粉碎掉密信“蛰伏这么久,终于要露出庐山真面目了么,那就让我们睁大眼睛好好的看看他最后的表演。”

    荒废的山谷中杂草丛生,几经曲折后,背着盗跖的高渐离和徐夫子躲过秦军的重重阻碍安然返回了山谷,门外焦急的班老头和白衣大铁锤迅速的接住盗跖,“小跖怎么伤成这样,天底下居然有追的上他的人?”

    班大师的疑问是在场所有人的共同疑问,但这一切都需要盗跖本人来回答,在短暂的处理后,盗跖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睁开了眼睛“你们大家这是什么表情?我还没死呢,怎么都一副我已经死了的样子,全都是哀伤。”

    “小跖你的伤?”

    “我的伤完全是场意外,天底下哪里有人会追的上我这双腿!”稍微激动用力的盗跖瞬间疼的直咧嘴。

    “幸亏没有伤及筋骨,否则你这双腿可就....”

    “放心吧大家,我会没事的,关于那个情报..”还未说出口的盗跖被高渐离一个眼神吓住,迅速的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的躺下,徐夫子捋捋胡须“如今我们墨家已是日落西山,朝不保夕,那件事还是算了吧!”

    高渐离默默的握起拳头丢下一句“我去练功了”便离开了,留下其余几人纷纷不解的你看我,我看你。忧心高渐离的白衣的轻唤出徐夫子,在得知一切后,白衣心里默默的做下了一个决定。

    任由冷风吹乱发丝的高渐离静静的立在巨石上,没入石中的水寒剑散发着淡淡的寒气,大哥一晃十余年了,我却还是未能给你报仇,从我佩戴这柄水寒至今,我无时不刻的想要手刃嬴政还天下一个太平,但是偏偏事与愿违,墨家机关城被攻陷后,曾经风光无限的墨家转眼变的这般凄惨,蜃楼上的云中君正在加紧炼制长生药,若此药练成,那天下的安宁将永远不会到来,所以....

    感受着手中水寒传来的阵阵共鸣,高渐离背起已经尘封多年的古琴,毅然走出山谷,向咸阳方向而去....

    距离高渐离不远处的石碓上,大少司命将高渐离从纠结到毅然决然的一切尽收眼底,一向对墨家不屑的大司命第一次露出佩服的眼神注视着远去的高渐离“即使前方有刀山火海也无所畏惧的男人,的确让人不得不佩服,但匹夫之勇只会飞蛾扑火,十余年前的荆轲如此,今日的高渐离亦是如此。”

    “你想要阻止他,没用的,已经放弃生存只求一搏的眼神是无法改变的。”少司命闻言默默解除已经凝聚好的绿叶,投出一道只有大司命才懂得目光。“他还没有给出下一步的指示,我们还是先回蜃楼去吧,长生不老药就快要到最后阶段,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沛县一处不起眼的简陋房屋内,少年男子和周勃正面对坐正在下着围棋,黑白两子泾渭分明不分伯仲,年轻人落下一子后瞥了眼已然放晴的天空中那一丝残留的阴霾“大叔见到他了吧。”

    “小何,人是我见到了,但没有你给我说的那般传奇,感觉就像个普通的富家公子般,但那一身的不怒而威的气息的确让人有种发自内心的臣服,哈哈哈。你输了”再观棋局时,原本不分伯仲的黑白之间,黑子依然改变局势,将白棋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