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墨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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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赏春

姹紫嫣红总是春,赏心悦事谁家院?良辰美景,海棠如醉,桃花欲暖,怎忍辜负了好韶光?

一骑红尘踏风而过,随后,红尘滚滚,尘烟漫漫,遥遥而近。

路人早已让道于一旁,见得人马过来,纷纷侧目,眼里冒出无数个欢欣、羡慕的泡泡。

白马似飘雪,风驰电掣;尘烟中,扬起一蓝一白相交叠的衣角,一晃而过。

有人眼尖,激动着大嚷道:“看,上官公子——”

“莫非上官公子这是出宫踏青来着?”有人疑惑道。

另一人摇头:“怕是围猎吧——”

芙蓉国虽是由小渔村发源而来,但自建国后,历届芙蓉王崇兵尚武。因此,在芙蓉国,除王室成员外,每位成年男子若无重大的疾病伤残,都需服兵役,在军队中摸爬滚打两年。这不只为了保家卫国、固国强兵,更为了练就国民勇气直前、吃苦耐劳等传统优秀品质,使芙蓉国长盛不衰。试想,健康是一切的基础,没有健康的体魄,何谈其他?

王室子女,虽然远离生产的第一线,也没有强制服兵役的规定(可,若要继承王位,没有从军的经历,那他赢得王位的几率小的可怜。),但为了锻炼他们的身体,每年的春秋两季,芙蓉王都会带领众多子嗣们进行围猎,活动活动筋骨。

一行人远离了人群,直奔殷城郊外的王室围场。

日头渐晒,只有微风徐徐吹着。

芙蓉王深深望了一眼白马上的那对璧人,复又看向其他马上的成员,爽朗的笑了:“今日看谁猎的最多,我有重赏——”出了王宫,他也愈发随和,不觉间放下了君王的架势,有的只是为父的喜悦与骄傲。

“出发——”芙蓉王一声令下,浑厚的男中音穿空而过,众人齐齐朝林子深处飞驰而去,只一白马还在原地打着转转。

“怎么了?”芙蓉王催马向前,问向白马上的一蓝一白身影。

“父王,我想坐你那里——”君莫笑蹙着眉,撒娇似地道。

身后的上官如玉但笑不语。

“胡闹——”芙蓉王宠溺地斥责,“都成亲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般,出宫时吵着要坐旋风,现在到了目的地,又想着折腾我这马?”

“父王,小气~~”她哼了哼,一扬马鞭,旋风直奔而去。

芙蓉王无语地摇头,看来,宠她太过,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喂,上官如玉,拿开你的臭爪子,都快勒死我了,谋杀亲妻呀~~”

“嗬,我的亲亲娘子,以后别对着父王撒娇,如今,你父王有了殷荣,对你的免疫力可就越来越强了。要撒娇,也是对着为夫我,保准满足你的——”上官如玉在她耳旁低喃,呵气如兰,痒痒的,让她感觉像是猫爪在轻轻的挠。

“一边凉快去——”回瞪他一眼,君莫笑抚摸着旋风如丝般绸滑的马鬓。

良久,只听到旋风跑路时“踢踏踢踏”马蹄交换着的声音。

“喂,你怎么不射?”看着山鸡在眼前一闪而过,君莫笑不满地嘟着嘴道。

“你不是让我凉快去么?为夫乐得轻松——”幽幽的声音,夹着一股子惬意;上官如玉抱着她腰间的双手稍稍紧了紧,满足地逸出了轻叹。

蓝天碧水,白云悠悠,好情好景,佳人在怀,人生何处不逍遥?与其狩猎、杀戮,不如赏春来的愉悦。

温润的眉眼似染上了太阳的光泽,熠熠生辉。

“总不可能空手而回吧?”她才不想输给那只明艳的凤毛鸡!父王也真是的,邀请上官如玉,她可以理解,毕竟两人已是天地八荒见证的夫妻;可令狐洛桑那只凤毛鸡算什么,竟然也被邀请了?!她以为凤毛鸡不会同意,没想到那只鸡竟然答应了!气死她了,简直岂有此理!

“怎么,不相信为夫?”眸底一抹幽蓝闪过,他的呼吸吹拂在她娇嫩的脸颊上。

“眼见为实~~”想到龙轩国的那条地道,君莫笑的心里暗笑:俺就知道你只会打地洞!上辈子属老鼠的!

上官如玉笑了笑,似哀似怜:“看来,娘子还需好好挖掘挖掘为夫的潜力呀~~”

得,不跟他扯!嘴角微微一撇,她干脆做哑巴。

兔子悠然地啃着嫩草,听得马蹄声而来,立即蹿进了树丛。

梅花鹿一昂头,竖起耳朵,瞬间闪身进了丛林深处。

大雕在天际翱翔着,只留下苍茫剪影。

旋风的速度越来越慢,犹似龟速,信步走在林间的小道。

“喂,睡着了?”峨眉挑了挑,君莫笑侧向那张正磕在她左肩上的俊颜。

脸颊相触,她的脸庞顿时烧了起来,只得别过脸去,防止彼此的再次触碰。

“娘子的脸皮真薄——”上官如玉沉醉地闭着眼,幽幽而叹。

“切!”她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耳根处却逸出丝丝红晕。

“还是这么不经逗——”他的心情十分舒畅,微微睁开眼,迷离地看着她瓷白而水嫩的颈项。

“喂,你干嘛?”君莫笑想上前,却因为彼此在马上,空间也只得那么一点点,怎么也挣脱不了他的包围;颈项上丝丝麻麻的痒,直直挠入心底,愈发不知所措,脸颊立即燃烧了起来。

“放肆——”冷言出声,罪魁祸首却依旧埋头苦干。

一颗颗深色的草莓在雪白的肌肤上绽放,散发着缕缕水光。

“别——”她紧紧揪着前襟,防止他更进一步。

“娘子,为夫忍不住了——”世间万物,他捕猎的只需怀里的这只。

“你!”她又羞又恼,“你别得寸进尺!”不就欺负她不会骑马,不会功夫么?该死的,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吃她豆腐!

“我是你的夫——”低哑、磁性的声音中夹着略略委屈,“我都忍了这么久,同龄兄弟的娃儿都要当爹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态度斩钉截铁,俏脸酡红。天呀,荒郊野外打野战?!她都要羞死了!浑身难受地扭着,尽可能离他远一点是一点。

“为夫好难受——”温润的脸上染着一层薄红,眼神幽深、暗沉。

活该!低咒一声,感觉到某一威胁物正抵着自己,她乖乖地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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