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节 又见左夫人
“那不是我的人。为了给孩子积德,只是废了百变玉狐的一支右臂。”
“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
“不必。我只是为了她,救了她的儿子。”
“左博宇。她现在是我的老婆,你还是死心吧!”
“她以前是我的老婆时,你死心了吗?”左博宇镇定地看着雷霆。“我不知道,你抱过钱金玉以后,还能不能抱别的女人。我做不到!”
“左博宇,不要逼我!”
“看到她怀上你的孩子后,我试过,看到比她娇嫩女孩的身体,却感到自己像个肮脏的野狗,自己啐弃自己的恶心。”左博宇笑了,笑比哭还苦涩。“我不会为自己的愚蠢找借口,现在甘愿为自己的错误服刑。”
“我准备更新一部分汽车,预定50辆,你明天去找我的副总谈。”雷霆不愿欠人情,想立即还人情。
“我不和你做生意,我的提货单已经排到三个月后。”
“我只是谢谢你今天的义举。”
“我不是做好事,只是为她。”
“你我都是生意人,这样拒绝上门的生意,很不明智。”
“我有我的原则。”
“你想见她,可以明天到我家来看她。”雷霆心念一转,忽然邀请他到家里做客。
“谢谢!我见过她了,不用再见。保护好她,不要给我机会。”他说完,上车,驾车离开。
望着汽车闪亮的尾灯逐渐远去,雷霆感到很不舒服,没有一点安全感,就好像卧榻之旁,睡着一只大老虎。他一直没有小看左博宇,但是,却没想到,他现在还没死心。
回到家,他没有开灯,换上拖鞋,老爷子房间的灯亮了,门一下打开,满脸怒气地的雷震岳,对他招招手。“进来!”压低声音。
雷霆走进他的房间,关上门,低声问:“爸,这么晚,怎么不睡觉?”
“坐下。”他指指床前的椅子,让左博宇坐下,自己坐到**。
“哦!”还挺严肃,雷霆在椅子上坐下。
“小混球。你从小就混,没做对一件事,还好,最后知道取个好媳妇,就做对这一件事。我不想也不愿和你说什么大道理,你现在是有家有儿子的人,你要对得起你媳妇,要顾好这个家。”
“爸。我懂你的意思。我很珍惜这个家,也爱我的老婆。”
“你像个贼一样出去做什么?小混球。你把那个笨丫头惹毛了,她一样会休了你。你还没她的前夫年轻,更没人家的人品好。笨丫头会休了他,对你更不会手软。外面的花花草草赶紧断干净,老老实实地过日子。”
“我不会让她休了我。爸!你对大妈也没这么在意吧?金玉她,有那点好?会让你把老本都送给她?”
“这个笨丫头,善良而不愚笨。她救我给我饭吃,却不动声色地叫来警察,提防我勒索,别的女人做不到。你有钱,她嫁给你却不会挥霍,一样地精打细算过日子。别的女人不是购物就是美容,再不然就是搓麻将,你姐姐们就是这样消耗生命。笨丫头做完家务,辅导孩子们功课之余,不是看书写字就是打打毛线。她活的很积极,有目标,写一手好文章,有内涵不浮夸的女孩太少了,这样的女人教育出的孩子,不会差到那去。那座院子,也只有交到她的手里才能守住,传承下去。”
“她的确是个少见的好女人。”
“我再发现你,半夜跑出去,我就把你赶出家门,把笨丫头的前夫招进家里做上门女婿。”
“爸,你没搞错吧?我才是你的儿子。”苦笑地低呼。
“笨丫头不能受委屈,看到她今天那样拼命不顾一切地救孩子,我就发誓,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委屈。”
“我不是出去幽会,而是去确定一下,那位杀手有没有走远。金玉是用自己的命换孩子的命,怎么会背叛她。”
“知道就行。明天,你洗衣服,我照顾孩子,大家分工,小常负责做饭。我们家不请月嫂,更不要小时工。北京暂时不回去了,等小雷墨大了再回去。”
“行,我们不要月嫂。”雷霆笑了。老爷子现在好像一下年轻几十岁,更有精神。退去繁华外衣,耀眼的光环,返璞归真,回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代。
雷霆真的挽起袖子,洗衣服,抱孩子,不到一个星期,他学会给孩子换尿片。
小家伙洗澡的时候,几个大人围在婴儿澡盆一圈,每个人都会伸进手帮一把忙,小雷墨成了大家的玩具。
每天都有兄弟来看望小雷墨,他的婴儿车已经有十几辆,还在不停地增加当中,家里送来的鸡鸭鱼根本吃不完,对面雷霆的房子变成了仓库。
在大家的惊喜当中,雷墨的眉毛长出来了,眼睫毛也长出来了,他也笑出声音了,皮肤变得粉白,钱金玉不再说他长得丑,一天天地变成了漂亮的小男孩。
小雷墨满月后,他们没有摆满月酒,大家也吸取教训,不敢拿宝贝冒险,谁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伺机而动。
雷霆的办公室搬到一楼的101,对面是他的秘书室,上面的二楼成了会议室和财务室,这个单元变成了他的公司重要几个科室。
孩子满月后,雷霆开始办公,钱金玉恢复以前的生活模式,不过,接送两个孩子上学的事情,还是雷震岳的任务。
转眼间,小雷墨半岁了。星期天,钱金玉和雷震岳推着雷墨在小区的花园晒太阳,雷霆在一旁的网球场里教两个小家伙打网球。
他们打了不到半个小时,大卫就趴在地上直喘气,而他的队友钱百万还在拼命地奔跑,接球,有时间还会打回去。
雷震岳看着他们呵呵呵大笑地送过去几瓶水。钱金玉坐在树荫下看护着婴儿车里的雷墨。
“大卫。爬起来,坚持打。两个大小伙子,还打不过一个人,多没面子。”雷震岳蹲在大卫身边,并不伸手拉他。
大卫看看雷震岳,慢慢地爬起来,雷震岳扭开一瓶水的盖子,把瓶子递给他。“加油!打败他。”
“雷伯伯,太厉害了!”大卫喝一大口水,喘着粗气,有点想认输。
“没志气,你愿意当个失败者?”
“不愿。”
“那就去,把他打败。你兄弟两个还打不败一个人?他又不是神,难道你是个废物。”
“我不是废物。”他瓶子还给雷震岳。“谢谢爷爷!”弯腰捡起球拍,就加入战场。
雷震岳得意地笑了,这个笨小子。
“孩子这么大了?真是个漂亮的孩子。”饱含羡慕声音在钱金玉的身边响起。
“谢谢!你好……”钱金玉礼貌地道谢,转过身对上一张熟悉的脸。“左夫人?夫人?”
“好可爱的孩子!若是当初,我……那个孩子恐怕也该要上幼儿园了!”她蹲下身,逗弄小雷墨,小雷墨依依呀呀地对她咯咯咯地笑。“漂亮的小宝贝,你好啊!”
“夫人?你,你,你来做什么?”钱金玉把车子推开,挡在身后,她戒备地看着左夫人。
“我来看看你。博宇没请回来你,我让博杰请你回家见老太太一面,才知道,你已经再婚生子。”左夫人眉眼间含着淡淡地悲伤。
钱金玉这才发现,她的头发里别着一朵白色的绢花。“外婆?外婆她?”
“她已经去世快一年了,我这次是回来准备替老人过周年。”
“快一年了?”钱金玉忽然想起,左博宇到鞋店里找自己的事情,他什么也没说。
“老太太要吃你做的狮子头,想听你弹琴。博宇没有找回来你,他做的狮子头,老太太吃一口就没有再吃。她最后一句话就是,把你找回家。博宇上学后,我还没见他哭过,他却在听了老太太的话后,哭了,像失去伴侣的狼一样的哀嚎!老太太走了,他守在灵柩前几天几夜不吃不睡。”
“外婆去世了?”钱金玉手抓住婴儿车的扶手,不愿相信,那个老太太像雷震岳一样地疼爱自己,包容她未婚生子,没有半点地歧视自己,她却走了,自己也没能见老人家最后一面。双眼慢慢地滑落下两串泪水。
“老妖婆。你又欺负我妈妈!”钱百万冲过来,推一把左夫人。
“你是小百万?这么高了?”左夫人后退两步,没有生气,惊喜带着不确定的问。
“不准你欺负我妈妈。”钱百万瞪着大眼睛,怒视左夫人。
“百万。”钱金玉拉住他,沉下脸训斥。“没礼貌。叫奶奶!”
“哼!”钱百万小脖子一拧,不叫。
大卫也跑过来,挡在钱金玉前面,瞪着左夫人。“走开,别靠近我妈妈。”
“大卫。叫奶奶!”钱金玉抱歉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我没教好孩子。”
“怪我当初做的事情太过分,不怪孩子。”左夫人一脸愧色。
雷震岳和雷霆走过来,雷霆搂住钱金玉的肩,低头问:“这位女士是?”
“左博宇的妈妈。左夫人。”钱金玉为他们作介绍。“这位是我的爸爸,这位是我爱人雷霆。”
“你好,左夫人。”雷霆伸出手,彬彬有礼。
“你好,雷总裁。”左夫人与他握一下手。
雷震岳冷漠地看一眼左夫人,弯腰抱起小雷墨。“小狗狗,爷爷带你去玩。”回头叫两个小坏蛋。“大卫,百万。我们去看小鱼,走啊!”
两个小家伙看看左夫人,没有动身,他们要留下保护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