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节 搭伙过年

“妈妈。我喜欢雷伯伯，要雷伯伯和我们一起过年。”

听到压岁钱，两个小孩一下子欢呼跳跃，忘记刚才的惊险，雷伯伯超级可爱，不对，他的钞票超级可爱。

“真是现实的小坏蛋，是你的儿子，一点没错。”完全得到钱妹子的真传，爱钱如命。雷霆大笑起来，钱金玉感到好丢脸，真想挖个坑躲起来，可恶的臭小孩。

几箱各种水果，还有一大盒巧克力和一大盒水果糖，外加两大盒组装航母和军舰的启蒙材料。两桶菜籽油，一大块牛干巴，一大块火腿，还有一大块新鲜的猪肉，尾箱和后座全放满了，雷霆把年货准备的很充足。

“吃着有什么不同？”雷霆吃一块小炒猪肉片，问钱金玉。他们两个坐在餐桌前用晚餐，两个孩子没过来吃饭。

“很香。你是不是在乡镇上买的农民自己杀的猪？”钱金玉不住地点头，这些猪肉，一定要慢慢地吃，节省点，保存好。

“不是家养的猪，是野猪，真正的野猪，是老九在昭通的大山里打的，给我送来。我原想，全部独吞，后来感到不过意，就和大家瓜分了，一人一点。”

“你做的对，好的就要和大家分享。我们要的够多了，已经占大便宜。”那一大块肉，只少有7公斤，不少了。

“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大事情看得清楚，小事情糊涂点反而很可爱。“两个小坏蛋不吃饭吗？”两个小孩在客厅组装启蒙，大卫跪在地板上，趴在沙发上组装航母；钱百万坐在地板上组装军舰，两个人在比赛，看谁先组装好，争第一名。

“不用管他们，饿了自己会吃。”两个小家伙吃了不少巧克力，应该不会饿。钱金玉一点也不担心。“你很会买东西，启蒙很贵吧？”

“不贵。看到他们这样高兴，值得。”雷霆把空碗递给钱金玉，要她添饭。钱金玉接过碗，给他添满饭，左博宇看着她添饭说：“我还以为，你会回曲靖和你哥哥他们一起过年。”

“我也想回去，今年不行，明年回去过年。”把饭碗递给他。“你认识那个洋鬼子？”她问出自己的疑虑，想起那个洋鬼子，心里还有点不安。

“认识。”雷霆夹起一筷子洋芋丝。“他是个花花公子，但是，也有点本事。”

“大卫的超能力对他不起作用，他真的很可怕。”

“他本人就是超能力者。第一次见到大卫，我就怀疑他是马里奥的儿子。只要你不赶大卫走，他就会是你的儿子。”

“谢谢！”钱金玉对他充满感激。“今天要不是你出现，大卫早就被那个人抓走了。”

“你为什么要留下大卫？对他的爱胜过小百万。”

“不知道。当他在那个雨夜发病倒在我的眼前，我就无法不管这个孩子。”钱金玉看他的目光充满了探索的味道。“你真的和那个洋鬼子较量过？”

“那一次是在西西里，我侥幸险胜，躺进医院里一个星期，马里奥在医院住了半年。”

“还是你厉害一些。你用什么方法战胜了他？”

“秘密。想知道就和我结婚。”

“无聊。我现在对爱情没兴趣。”

“左博宇是黑道上有名的飞龙。你上一次因为冥王火焰遇到危险，是他出面救了你。”

“冥王火焰？”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是那块黑石头？黑石头是宝石？”

“它就是冥王火焰，价值连城。”

“真的吗？”左博宇没有骗她，那一千万真是卖石头的钱。

“左博宇身手了得，是一流的高手，不过，我手下有好几个像他一样身手的兄弟。你跟在我身边，没人敢动你的孩子。”他的碗又空了见底，钱金玉忙给他添满。

“我现在就在你身边，没有离开。”钱金玉心里反而在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和这个危险人物拉开距离。

吃过晚饭，洗过碗，雷霆带钱金玉去逛超市，来到大理最大的超市，停好车，走进超市，推一辆购物车，跟着大家慢慢地走，神情愉快地微笑指指点点。

两个小家伙的启蒙还没组装四分之一，完全把他们忽略，叫他们来都不来，真是太好了。

来到玩具专柜前，雷霆抱了两个最大的，最贵的启蒙放进购物车。

“你刚给他们买过了，不要再买了。”钱金玉看一眼价格，太贵了，心疼不已地要抱起来放回去。

雷霆按住。“他们喜欢，再送他们一个。我要看晚会，免得和他们抢遥控器。”他笑着拉开她的手。推起购物车离开专柜。“再买一盒糖，小家伙喜欢吃。”

“你这样会把他们宠坏。”钱金玉感动看着他的侧脸。

“我就是想把他们宠坏，要他们帮我消费。要不然，我那么多钱怎么用，全部捐给慈善机构？我可不想捐，只想给他们用。”他忽然问。“家里有米吗？”

“有。上个星期，刚买一大袋子，还有半袋没吃完，够吃到三月。”

“买点青菜吧？还有鸡呀，鱼呀。”

“这些还是明天到农贸市场买。新鲜的好吃。”钱金玉感受到他的快乐，奇怪，这么大的男人，过年好像比小百万他们还兴奋。

实在是拦不住雷霆的购物欲，他看见什么就想要，他往车子里放，钱金玉往外拿。最后还是把购物车装满。

结账时，花了快1000元，钱金玉心疼地皱起眉头。“这些都可买可不买，浪费。”

“我花钱，你心疼什么？”雷霆微笑接过小票推起车子。

“小姐，我们可以兑奖吗？”钱金玉在出门时，问验票员。

“就在那边，可以兑奖。”

“谢谢！”钱金玉要过雷霆手里的小票，直直地去到拥挤的兑奖处去兑奖，

雷霆扶住推车，含笑看着她，这位女人，怎么也改变不了她节俭性格。很快，只见钱金玉抱着两盒酒挤出人群，走过来。

“你喝酒？要酒做什么？”雷霆接过酒，放进车子里。

“我不喝酒。给你喝。这酒平常要五十几块一瓶，现在，只要给5元就给1瓶，不过要买够500元才可以，我硬是要了两瓶。”他们快消费1000元，不就是才差了几十块钱，对方通融一点点。

“真让我受宠若惊，你还会想到我。”这么低档酒，他不会看一眼，但是，这是钱金玉买来的，就不一样了。他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我怎么不会想着你。前天，我还到专卖店里给你买了一瓶五粮液，花了一千多呢，发票我还留着。明天晚上给你喝，要是假的，我们可以去找他们换。”钱金玉瞪他一眼，好像自己是个只知道索取，不知好歹的坏女人。

“金玉。”雷霆一把紧紧地抱住她，眼睛发热。“谢谢！”

“放开啦！人家在看。”大家站在电梯门前等电梯，多丢脸。

雷霆没有松手，只是紧紧地抱住她。第一次，第一次有人真心地在大过年，没有任何企图地想着他。他一直都知道，钱金玉不喜欢他，从心里讨厌他，只是碍于情面没拒绝他厚脸皮蹭饭而已。

来到停车场，把东西取出来，放进车里后，他们缓缓地离开停车场。

“我已经20年没在国内过年，都是在年三十出国，一个人躲在酒店里喝酒，大醉几天，出正月才会回来。”

“你妈妈不担心你？”

“她在我17岁时就死了，没人记得我。没想到今年，我会和你一起过年，采办年货会这么快乐。”他的眼睛有泪花在闪动。

钱金玉缓缓地伸手覆盖在他握排挡杆的手上，为他感到心痛，这么多年，没有一张饭桌上为他摆放一双筷子，一个饭碗。

雷霆转过头对她笑了。

年三十吃年夜饭时，雷霆带着两个孩子去放鞭炮，钱金玉拿出那瓶昂贵的五粮液，给他倒上一杯酒。

雷霆在饭后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大红包时，附送上一盒启蒙。

两个孩子在自己的卧室里组装启蒙，不再抢电视，雷霆安安稳稳地看晚会，钱金玉洗过碗，把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雷霆。“给你，新年的礼物。”

“我？我的礼物？我已经收到礼物了，一杯五粮液。这是什么？”雷霆看盒子知道不是普通礼物。

“打开看看，不喜欢就还给我。”钱金玉微笑在另一张沙发坐下。

雷霆打开震惊住了，他不相信地看看钱金玉，小心翼翼地拿出盒子里礼物，一只简单款式的手表。

“浪琴。是我托周舟帮我买的，不会是假的吧？”上一次被雷霆从张双艳手里救下，这份救命大恩，她苦思良久，终于找到回报的方法。

“我收下。”他戴到手腕上，一直以来，他一直没有佩戴手表，没想到钱金玉会留心。“你有钱买手表？”

“这点钱我还有，再怎么说，我的前夫不是民工。”钱金玉拿出毛衣，开始织，快织好了。

“既然你这么有钱，何必要自己编织毛衣，给他们买两件不就行了。”雷霆看着她手里的毛衣，心里在嫉妒那两个小坏蛋。

“他们现在长得快，买的不划算。手织的毛衣暖和。”钱金玉对他一笑。“我的记忆里，最好的衣服就是我妈妈给我织的红毛衣，后来，我长高了，毛衣小了，我妈妈在下面接一截子黑毛线，袖子也接了一截子黑毛线。”

“我没穿过，手工编织的毛衣。”在孩子的心里，那是包含母爱的温暖在贴身陪在身边。

钱金玉看看他手腕上佩戴的手表。“嗯，这表和你很相配，不准弄丢了，你要保护好。”

雷霆看看手表。“你是不是心疼的哭了？你卖两个月鞋子也买不到这块表。”

“周舟拿给我发票，看到上面的价钱，差一点昏过去，我的心在流血，哭了半个月。”钱金玉咯咯地笑起来。

雷霆摇摇头，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