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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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tue jun 28 10:04:26 cst 2016

    第二天下午天快黑了刘俊山才买来了摄像头,按照说明书安装好后,迫不及待的登陆了qq,给雨儿发了个视屏请求,充满期待的等了一会儿,但雨儿没有反应,仔细一看她的头像,是黑的,没有在线,就失望的退出了,点进了她的空间,查看她有没有新的动态。发现她的说说又更新了:寻找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碎梦。

    刘俊山心里酸酸的,昨夜和雨儿的聊天让他觉得自己和她又近了一步,看她的说说却发现她还是没有走出冯伦的阴影,刘俊山有些生气的回复:只是一个梦!就退出了qq,想了想,又重新登录,将自己的说说改为:思念,很无力,那是因为我看不到思念的结果。没想到然而却立刻有了回复: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刘俊山心念一动,就回她说:夕阳西下,是我最想念的时候,对着你在的城市说一声我想你,不知道,你能否听的到?然而回复:不知道谁那么有福气,呵呵。刘俊山把心一横,回道:如果我说是你,你信吗?然而没有了动静,刘俊山正觉得无趣,冯伦却回了过来:我信。

    “靠!”刘俊山骂道,回他说:我也信!

    冯伦说:来啊傻逼,喝酒。

    刘俊山说:不去!

    冯伦说:傻小啊,来,有事。

    刘俊山说:在哪儿了?

    冯伦说:办公室。

    刘俊山恨自己没有原则,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就说:等着,你叔叔马上到。 就下了线出了门。

    来到冯伦的办公室,他正和阳阳低声聊着什么,见他进门,也不打招呼,直接站了起来,拿起挎包说:“走。”就带头出了门。刘俊山只好跟他出门,嘴里没好气地问:“去哪吃啊?”

    冯伦回头看他一眼,面无表情:“跟着我走就行,你叔带你吃好好。”见刘俊山不说话,又说:“夕阳西下,是我最饿的时候,对着你的脸说一声,我饿了,不知道,你能否请请我。”接着被自己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刘俊山满脸通红,说:“滚!不就请你吗?用得着费那么大劲儿吗?还骗我说有事。”

    冯伦笑着说:“真有事真有事。”

    阳阳也笑着说:“你俩能见面不打吗?”说着快步下楼开车。

    由于天冷,冯伦提议吃火锅,三人就驱车来到了当地一家有名的火锅店。

    点好肉、菜、海鲜等,伙计端着汤锅进了雅间,冯伦的脸立刻在热气腾腾中若隐若现,显得有些缥缈。

    “喝点?”刘俊山问。

    “当然,阳阳开车,我和你喝。”冯伦不加犹豫地说。

    阳阳起身开酒给二人倒满。

    喝了一口酒后,刘俊山见冯伦不说啥事,也就耐着性子不问,随口说道:“也不知高虎那边怎么样了。”

    “不打了,哥。”阳阳说。

    “不打了?为什么啊?不是都商量好了吗?”刘俊山奇怪地问。

    “唉~”冯伦的装逼模式开启:“社会上的事啊,一天一个变化,光杰可真不是吃素的,那天高虎他们刚商量完怎么办他他就知道信儿了,那不先把老四和志国弄残了,那俩你可能不熟,那可是生力军啊。”

    刘俊山插嘴:“我听说过他俩,都是老人儿了,他俩不是一个搞物流一个开迪厅吗?”

    “对。”冯伦继续说道:“都是老江湖了,可能最近光杰抢他们生意太多,尤其是老四的迪厅,生意多好啊,简直就是火爆,光杰不是和人合伙开的滚石迪厅吗?同行是冤家,打掉老四,他的滚石就独霸市场了,至于志国的物流,听说光杰叫小弟去收保护费,志国不给,好家伙,打那以后,只要是他公司的车上路,没有不出事的,最后连司机都招不起来了,他俩混的时间比建斌高虎都早,如果不是被光杰逼得走投无路,那俩人精能出这个头吗?唉~现在可好,一个眼瞎了,一个脚筋断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其他的老大们也都怵了,昨天咱们分开后建斌和高虎打电话给他们说是碰个头,除了小乔,都没到,建斌一看就他三个人根本不能和光杰抗衡,就说先不动了,看看情况再说。”

    刘俊山对光杰很是讨厌,担忧地问:“那以后光杰就是没人敢惹了吗?那建斌和高虎岂不是也很危险?”

    “危险到不至于,你以为建斌和高虎能混到这一步纯属偶然吗?他俩自有他俩的道道儿,光杰不傻,他现在还不敢轻易的和建斌高虎作对,但等他势力巩固了就不好说了,暂时还是没事的。”

    刘俊山听完后也装模作样的唏嘘了一番,他对谁当老大并不在乎,他只是一个小老百姓,良民,谁当老大跟他也没关系,只是建斌和高虎是他的发小,他又特别的反感光杰,所以内心绝对是倾向于建斌和高虎的。

    喝了一斤后,刘俊山和冯伦都有些醉意了,阳阳吃饱后就在一旁玩手机了。冯伦突然眯着眼问刘俊山:“这阵子和雨儿聊的怎么样啊?”

    刘俊山一愣,心虚的说:“聊屁啊,你骂了我以后我就没和她聊过。”

    “骗鬼呢?她都跟我说了。”冯伦不依不饶。

    “什么?”刘俊山脑子‘嗡’地一声:“她跟你说了?”

    “当然,你以为她真能忘了我?我一个电话她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冯伦得意地说,乜着眼看着刘俊山。

    刘俊山心里觉得堵的慌,又有些理亏,就强词夺理的说:“就是聊,我也是说你好。”

    冯伦冷笑着看着他说:“那是我玩儿够了甩了的女人,你他妈还当个宝。”

    “你再说一句!”刘俊山一下怒了,站了起来。冯伦这样的侮辱雨儿让他火冒三丈。

    阳阳见他急了,急忙走过来搂住他,说:“干啥啊俊山哥?”又转头看着冯伦:“伦哥,你们兄弟俩别一见面就吵行吗?”

    冯伦笑了笑没说话,眼神复杂,无法捉摸。

    刘俊山也冷静下来,就势坐下,给冯伦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满,端起酒杯看着他。冯伦有些摇晃地也端起酒杯,慢慢地和刘俊山碰了一下,说:“来,哥。”一口干掉。

    刘俊山也红着眼干掉杯中酒,脑子一下就不清醒了。

    晕晕乎乎中不知是谁提议到办公室来两把扎金花,他就和冯伦互相搀扶着出了雅间,自己抢着结了账,出门上车,在车上他又小眯了一会儿,觉得稍微清醒了一点,到了办公室,又感觉天旋地转,心里清醒的很,就是手脚不听使唤,阳阳见他这样,就把他扶到沙发上躺下,他闭着眼不敢睁开,一睁眼就觉得失重一般。一会儿听见有倒水的声音,接着听到冯伦喝了一口水,对阳阳说:“还说没跟雨儿联系,一诈就出来了吧。”

    阳阳说:“你啊,伦哥,俊山哥没经过这个,你就让他聊呗,反正你不要了。”

    冯伦有些生气地说:“不行!我不要的也不行,只要是我的女人,哪怕我不要了,也不能让别人玩儿。”

    阳阳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那么霸道啊,人家如果再找一个你不知道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那没办法,反正只要是让我知道了就不行。”说着来到了刘俊山的身边。

    刘俊山假装睡着,一动不动,想看冯伦要干嘛。就感觉冯伦在翻他的口袋,摸到了他的手机,他忍住制止他的冲动,任凭他拿走了手机。

    冯伦嘟囔着:“密码?好像是・・・・・・好了,开了,通讯录・・・・・・・嗯,阳阳你看,还说没联系,这不就是雨儿吗?”

    刘俊山后悔密码设的太简单,又后悔没把雨儿的名字改成别的什么。心中有鬼,更不敢睁开眼睛。

    冯伦找到了雨儿的号码,想了想,打了过去,同时按下了扬声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