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来乍到，面红耳赤
还没跨入雁春楼的门槛，原先一直跟在黄皓旭的老头如同影子一般悄无声息地回到他的身旁。
“少爷，查到了。那个人叫做余忘，正是眼前这雁春楼的少东家。”
“哦？”黄皓旭眉头一挑，“这个余忘，真是会打小算盘，怪不得让我一直来雁春楼呢，原来是想赚我的银子。可查出他有何疑点？”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要说疑点，确实有。就在前几天他被白水城中一个校尉的儿子下毒了，他们是因为一个女人起了争执，余忘用花瓶将那校尉之子的脑袋给砸破了，事后那校尉之子便用下毒报复，可是此人却并没有被毒死。”
“这些琐事我可不管，你知道我关心什么的。”
“奴才明白的，少爷。你大可放心，此人虽不是在白水城土生土长的，但他随母亲来到白水城已有好几年，在此期间几乎从不出户，绝无可能是大皇子的人。”
黄皓旭背负双手，看着雁春楼三个大字的招牌，对于自己身边这位亦师亦友的老人十分信任，说道：“那好，既然不是敌人，那咱们就想个法子把他纳为己用。不过今天咱们是来快活的，那就放开身心好好快活，忘却那些烦人的事情，一定要让大哥知道，我是一个十足的纨绔。”
说完，大摇大摆地走进楼中。
“哟，什么风把这么俊的公子爷吹到咱们雁春楼来了。公子爷这儿请坐，让奴家先给你倒上一杯咱们这儿独有的雁春酒。”老.鸨一看这主仆两人进来，立马迎了上来，挽住黄皓旭的胳膊，拉着坐在就近的一张桌子，顺势往黄皓旭的腿上这么一坐，为他斟满一杯雁春酒。
老.鸨一只手端起杯子，另外一只手搂住黄皓旭的脑袋，将他的头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胸上蹭，“公子爷，瞧着挺面生啊，看来是头回来。原来都是客，先尝尝咱们的招牌，雁春酒。仅此一处，别的地儿可想买都买不着的。”
黄皓旭说是要表现的纨绔，可是他自幼在宫中，很少出来，此番还是头一回出入这烟花之地，自然被老.鸨的这等亲近举动给弄的面红耳赤。他赶紧拿来老.鸨手中的杯子，不待细细品味，一仰头，将杯中酒饮了个干净。
喝完之后，他又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只能愣愣地将杯子放到桌上，眼睛往别处乱瞟。身上有个脂粉气十足的女人，他是一动不动，浑身不自在。
老.鸨一直默默地看着他，瞧他这副模样，噗哧一笑。“哟哟哟，公子脸怎么红了呢。没想到公子竟是这般害羞，别告诉奴家，公子可还是雏儿。”
黄皓旭硬着头皮强说道：“本公子当然不是，只是觉得这雁春酒委实不错，这不是喝完正好看看楼中的姑娘到底有几分姿色吗。”
老.鸨会心一笑，“不瞒公子，这一楼至三楼，乃是寻常花柳，都是为了满足恩客的鱼水之欢。再往上那可就是一个比一个俊喽，只可惜卖艺不卖身，公子要是有真本事，能拿下她们倒也无妨。不过公子头一回来，想必不是为了那所谓的雅兴。我可奉劝公子一声，我们这儿的姑娘可都是老江湖了，那万一真要是在床上见见真功夫，就怕公子承受不了啊。要不然，让韩姨我来教教你，韩姨虽说人老了点，可总比那些毛手毛脚的小丫头懂的更多些，要不公子考虑考虑。”
黄皓旭尴尬地咳嗽几声，求救地看向一旁的师傅。
可他的师傅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闭着眼睛，喝着小酒，细细品味，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这可把黄皓旭急的，只能继续看着远方，好似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扮演纨绔的。正了正心神，说道：“本公子不用你这半老徐娘伺候，早就听闻雁春楼有绝代双花魁，不知今日可能瞧上一眼，要是能共度良宵就更美了。”
老.鸨一听，立马面露委屈地说道：“哎！公子还是嫌弃奴家，也罢，徐姨刚刚都是开玩笑的。不过双花魁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的，一年她们只见一次客，我说的都不算。此前有人出过万两黄金的高价只求其中一人与其共度春宵，可还是被拒绝了，连瞧上一眼都没瞧到。公子想见，恐怕得看缘分喽。”
说完，一抹黄皓旭的胸扭着屁股就走了，留下黄皓旭在桌上不知所措，不知道这老.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到底是唱哪出？
一旁他的师傅小酌一口酒，说道：“少爷，你胸口里的银票被她取走了。”
黄皓旭一听，连忙一摸，还真是，随身带的五百两银票没了！
刚想起身去追，准备好好大发雷霆一番，却被他的师傅给拦住了。“少爷，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都是青.楼里面的规矩，老.鸨都会给进来的客人套套近乎，顺便验验身，看看是否进来的人真的有料，没银子的，想吃白食的就会被轰出去。恭喜少爷，不会被人家轰出去。”
黄皓旭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老狐狸，原来你一直在看着呢。说这么多，你挺懂啊，难道你来过？”
他的师傅只是闭着眼睛，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依旧变回了云淡风轻。
黄皓旭倒满一杯酒，说道：“逢人常说戏子无情，今日看来，此处的烟花女子恐怕更胜一筹。那个老.鸨不简单，三言两语将本皇子玩弄在股掌之间。余忘是雁春楼的少东家，恐怕也会和这老.鸨一般不好对付，可我实在想不通，为何区区一个市井百姓，也没瞧着读多少圣贤书，却能说一些类似圣贤的话。”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批天下寒士俱欢颜。”黄皓旭细细咀嚼着这句话，“好句好句。”
“咦？这不是九皇子殿下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余忘！
余忘回到雁春楼之后，来到前院，去了李沫薇的屋子。他从集市里也淘了一些女生挺喜欢的小物件送给李沫薇，看的紫儿是吃醋不已，赌气回了后院，让余忘干脆在那儿吃饭得了。
不曾想余忘还一口答应下来了。
这不，刚从李沫薇那儿吃完饭下来，就看到了黄皓旭。
余忘走到近前，亲自给黄皓旭倒酒，笑道：“没想到九皇子还真听了我的建议，来了雁春楼。怎么都没人招呼一下，真是大不敬，要是知道九皇子的身份，他们能吓个半死，回头我好好说说她们去！”
逛窑.子不忌讳成群结队，却忌讳独自一人的时候遇到熟人，况且这还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九皇子略显尴尬，本以为青.楼也就那样，自己贵为皇子，随随便便就可上演一出纨绔大闹青.楼的好戏，谁曾料想，竟是这样一种束手束脚的情形！
黄皓旭抱拳道：“还是托余兄的福。”
“九皇子哪里话，既是来快活的，我也就不再打扰九皇子的雅兴。九皇子看上哪位姑娘，招呼一声便是，我这就命令下人给你安排妥当，尽量让皇子有种在宫中的感觉！”
(本章完)
“少爷，查到了。那个人叫做余忘，正是眼前这雁春楼的少东家。”
“哦？”黄皓旭眉头一挑，“这个余忘，真是会打小算盘，怪不得让我一直来雁春楼呢，原来是想赚我的银子。可查出他有何疑点？”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要说疑点，确实有。就在前几天他被白水城中一个校尉的儿子下毒了，他们是因为一个女人起了争执，余忘用花瓶将那校尉之子的脑袋给砸破了，事后那校尉之子便用下毒报复，可是此人却并没有被毒死。”
“这些琐事我可不管，你知道我关心什么的。”
“奴才明白的，少爷。你大可放心，此人虽不是在白水城土生土长的，但他随母亲来到白水城已有好几年，在此期间几乎从不出户，绝无可能是大皇子的人。”
黄皓旭背负双手，看着雁春楼三个大字的招牌，对于自己身边这位亦师亦友的老人十分信任，说道：“那好，既然不是敌人，那咱们就想个法子把他纳为己用。不过今天咱们是来快活的，那就放开身心好好快活，忘却那些烦人的事情，一定要让大哥知道，我是一个十足的纨绔。”
说完，大摇大摆地走进楼中。
“哟，什么风把这么俊的公子爷吹到咱们雁春楼来了。公子爷这儿请坐，让奴家先给你倒上一杯咱们这儿独有的雁春酒。”老.鸨一看这主仆两人进来，立马迎了上来，挽住黄皓旭的胳膊，拉着坐在就近的一张桌子，顺势往黄皓旭的腿上这么一坐，为他斟满一杯雁春酒。
老.鸨一只手端起杯子，另外一只手搂住黄皓旭的脑袋，将他的头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胸上蹭，“公子爷，瞧着挺面生啊，看来是头回来。原来都是客，先尝尝咱们的招牌，雁春酒。仅此一处，别的地儿可想买都买不着的。”
黄皓旭说是要表现的纨绔，可是他自幼在宫中，很少出来，此番还是头一回出入这烟花之地，自然被老.鸨的这等亲近举动给弄的面红耳赤。他赶紧拿来老.鸨手中的杯子，不待细细品味，一仰头，将杯中酒饮了个干净。
喝完之后，他又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只能愣愣地将杯子放到桌上，眼睛往别处乱瞟。身上有个脂粉气十足的女人，他是一动不动，浑身不自在。
老.鸨一直默默地看着他，瞧他这副模样，噗哧一笑。“哟哟哟，公子脸怎么红了呢。没想到公子竟是这般害羞，别告诉奴家，公子可还是雏儿。”
黄皓旭硬着头皮强说道：“本公子当然不是，只是觉得这雁春酒委实不错，这不是喝完正好看看楼中的姑娘到底有几分姿色吗。”
老.鸨会心一笑，“不瞒公子，这一楼至三楼，乃是寻常花柳，都是为了满足恩客的鱼水之欢。再往上那可就是一个比一个俊喽，只可惜卖艺不卖身，公子要是有真本事，能拿下她们倒也无妨。不过公子头一回来，想必不是为了那所谓的雅兴。我可奉劝公子一声，我们这儿的姑娘可都是老江湖了，那万一真要是在床上见见真功夫，就怕公子承受不了啊。要不然，让韩姨我来教教你，韩姨虽说人老了点，可总比那些毛手毛脚的小丫头懂的更多些，要不公子考虑考虑。”
黄皓旭尴尬地咳嗽几声，求救地看向一旁的师傅。
可他的师傅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闭着眼睛，喝着小酒，细细品味，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这可把黄皓旭急的，只能继续看着远方，好似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扮演纨绔的。正了正心神，说道：“本公子不用你这半老徐娘伺候，早就听闻雁春楼有绝代双花魁，不知今日可能瞧上一眼，要是能共度良宵就更美了。”
老.鸨一听，立马面露委屈地说道：“哎！公子还是嫌弃奴家，也罢，徐姨刚刚都是开玩笑的。不过双花魁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的，一年她们只见一次客，我说的都不算。此前有人出过万两黄金的高价只求其中一人与其共度春宵，可还是被拒绝了，连瞧上一眼都没瞧到。公子想见，恐怕得看缘分喽。”
说完，一抹黄皓旭的胸扭着屁股就走了，留下黄皓旭在桌上不知所措，不知道这老.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到底是唱哪出？
一旁他的师傅小酌一口酒，说道：“少爷，你胸口里的银票被她取走了。”
黄皓旭一听，连忙一摸，还真是，随身带的五百两银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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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皓旭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老狐狸，原来你一直在看着呢。说这么多，你挺懂啊，难道你来过？”
他的师傅只是闭着眼睛，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依旧变回了云淡风轻。
黄皓旭倒满一杯酒，说道：“逢人常说戏子无情，今日看来，此处的烟花女子恐怕更胜一筹。那个老.鸨不简单，三言两语将本皇子玩弄在股掌之间。余忘是雁春楼的少东家，恐怕也会和这老.鸨一般不好对付，可我实在想不通，为何区区一个市井百姓，也没瞧着读多少圣贤书，却能说一些类似圣贤的话。”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批天下寒士俱欢颜。”黄皓旭细细咀嚼着这句话，“好句好句。”
“咦？这不是九皇子殿下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余忘！
余忘回到雁春楼之后，来到前院，去了李沫薇的屋子。他从集市里也淘了一些女生挺喜欢的小物件送给李沫薇，看的紫儿是吃醋不已，赌气回了后院，让余忘干脆在那儿吃饭得了。
不曾想余忘还一口答应下来了。
这不，刚从李沫薇那儿吃完饭下来，就看到了黄皓旭。
余忘走到近前，亲自给黄皓旭倒酒，笑道：“没想到九皇子还真听了我的建议，来了雁春楼。怎么都没人招呼一下，真是大不敬，要是知道九皇子的身份，他们能吓个半死，回头我好好说说她们去！”
逛窑.子不忌讳成群结队，却忌讳独自一人的时候遇到熟人，况且这还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九皇子略显尴尬，本以为青.楼也就那样，自己贵为皇子，随随便便就可上演一出纨绔大闹青.楼的好戏，谁曾料想，竟是这样一种束手束脚的情形！
黄皓旭抱拳道：“还是托余兄的福。”
“九皇子哪里话，既是来快活的，我也就不再打扰九皇子的雅兴。九皇子看上哪位姑娘，招呼一声便是，我这就命令下人给你安排妥当，尽量让皇子有种在宫中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