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没有美食的话我只好做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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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你不是太守,而是一条狗!

    “郡…郡马爷,这力道怎么样啊?”太守笑眯眯的,两只老眼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现场发生着诡异的一幕。

    角色一下全反转过来了。

    铭天就坐在太守府的大堂里,伸着腿,先前吊的不行的太守,现在跪在铭天身前给他捶腿。

    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安落也保持着和铭天一样的姿势,给他捶腿的是太守师爷。

    另一边殷蝉,似乎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只是坐在门口发呆。

    “嗯,这力道还行,别锤了,给我换揉的。”铭天感觉好爽,在椅子上扭了几下,方便去拿茶。

    “哎,得嘞,郡马爷。”太守哪里还有官威,像个奴才一样陪笑着给铭天捶腿。

    “你娘的,没吃饭啊!”

    师爷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安落抬腿就是一脚,师爷顿时滚的像个球一样飞了出去。

    安落这家伙实在太硬了,以至于师爷已经用拳头砸了,都没法让他舒服,结果就被他一脚踹了出去。

    见殷蝉在门口,安落虎一样的脸色一跳,变得满面春风,来到殷蝉面前,像个傻子一样嘿嘿嘿的笑道:“殷蝉小姐,别在门口站着了,来来来,我的位置给你坐。”

    殷蝉似乎有什么心事,铭天发现她从大牢里出来就闷闷不乐的,她听了安落的话,一言不发的来到安落原来的位置坐下,依旧目光呆滞。

    这老兄在想什么啊?

    铭天看了一会,实在搞不懂。

    毕竟殷蝉前世比自己大,也是很有阅历的,她既然不想说,自己也就没必要问,铭天就没多想。

    刚滚出去的师爷鼻青脸肿的爬了回来。见这次是殷蝉上座,心想这次一定要好好伺候周全,连滚带爬的跑到殷蝉身前,抓起她的玉足就往凳子上放。

    “殷…殷蝉小姐,我给您捏腿。”

    师爷抓起殷蝉的腿这一动作入眼,安落瞬间脑门上炸开十几条青筋。

    砰!

    一声闷响。

    师爷又一次像个球一样被安落踹了出去。

    “你个小贼!殷蝉小姐是你能碰的吗?找死啊?!!”安落那眼神,显然是吃醋了,恨不得一口把师爷吃下去。

    这一幕让太守看的惊心动魄,面色发虚。

    “看什么看?你也像挨踹是吧?”铭天说着就抬起另一只脚顶住了太守的脑门。

    太守霎时间面如土色,连忙陪笑:“不敢不敢,郡马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责怪下官,已经是下官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了,不敢怠慢。”

    “什么三生三世,你特么吃了老子做的酥肉,还不给我好好捏,老子就打的你八面桃花信不信。”

    “信信信,微臣不敢。”

    太守吓的屁滚尿流,哪里敢再得罪铭天半点。

    恐怕铭天现在就是叫他去吃屎,他都不敢不从吧。

    铭天可不是个坏人,但铭天是个正常人,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得意忘形,铭天自己知道这一点,但是…

    我就得意忘形了咋滴?在坐的所有人谁能拿我咋办啊?除了我哥们安落,还有我朋友殷蝉,我不是瞎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垃圾!不服?不服有胆子打我呀!

    铭天这样想着,冲外面守门的喝了一声:“喂!你,那个那个谁,给我进来!”

    果然,门口那个士兵听了,浑身一哆嗦,连忙放下长矛,跪着滑到了铭天面前,抖似糠筛,连连磕头。

    这人,正是豆湖州城门口扇了铭天一巴掌的张飞兵。

    “郡马大人饶命,郡马大人饶命啊!!!”这个张飞兵原本就很白的脸,此刻吓的几乎都透明了,一头一头狠狠的嗑在地上,哪里敢有半点怠慢?

    “去你的。”

    抬腿把太守踹开,铭天上前一把揪住了张飞兵的头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郡…郡马大人。”张飞兵吓的魂飞魄散,声音都颤的像个娘们。

    “噢,原来你知道。”

    啪!

    一个耳光,像打雷一样响,铭天打的好爽。

    “知道我郡马你还敢扇我耳光?啊?你昨天晚上不是还说要弄死我的吗?来啊!弄死我啊!你不是很吊的吗?”

    铭天火大的不得了。

    前天被他一耳光,昨天还被他拿刀架脖子上,要不是为了活命,谁受得了这种侮辱。

    这张飞兵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对郡马做出这种事,此刻已经面如死灰,哪里还敢吱声半句。

    此刻铭天背后,刚被踹了一脚的太守也是满肚子的懊恼。

    要知道他是郡马,前天在牢里就应该把他弄死,没想到居然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翻身。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铭天凭着与人交际的优势,还有料理的绝技,这次成功化险为夷,已经是定局。

    现在满城人都知道铭天是郡马,太守也没法再做半点动作。

    因为铭天只要愿意,上了京城往皇帝那边告个状,太守上下一干人等怕是没一个能活的。

    “大人,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是小的狗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宽宏大量,放小的一码吧!”

    “靠,狗当然不认识泰山了还用你说,你小子是不是在骂我没文化?”

    “不敢不敢!”

    “不敢你还这么说?”

    “大人饶命啊!”

    “……”

    几番折腾,张飞兵被铭天骂的狗血淋头,头顶着地,再也不敢发出半个字节,铭天这才感觉到消了点气。

    回到位置上,喝了口茶,但这茶实在难喝。

    “噗……”一口喷了个精光,铭天直接摔了茶杯,吓得太守像条狗一样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难喝。

    铭天啧舌吐了几口口水。

    茶,是西晋时进入宫廷的,到了现在南北朝,才能让士大夫以上的官员或准官员喝,而且每年的量都不多。

    而现在的茶,都是贡茶,并没有什么太多种类,品质也极差,苦涩而不香,入口干腻,实在没法喝。

    现代小店里五块钱三两,买十块送一两的垃圾茶都比这贡茶好喝,铭天是个红茶党,跟着老总喝惯了金俊梅和水晶龟等好茶,哪里喝的下这些。

    这根本不是茶,这是屎好不好!

    来到这个世界半个月,铭天都已经没力气再去吐槽了,只能无奈的躺在椅子上叹息。

    这次豆湖州城的事也一样,以后这种事还得经历多少次?这算什么?拍戏啊,什么时候我才能完成伟业离开这坑爹的年代?

    “闹够了吗?”正当铭天叹息时,沉默一天的殷蝉突然发话了。

    这让铭天有些意外。

    “怎么了?你今天一天都不说话?有事?”

    铭天看去,殷蝉面色阴沉。

    虽然本来殷蝉就是那种不苟言笑的性格,但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让她如此沉默。

    铭天意识到不对,对太守喝道:“所有人滚蛋。”

    “是…是!下官遵命!”

    太守似乎很开心,也难怪,他一干人等今天一上午可是被铭天折腾的够呛,现在有机会能远离这个混世大魔王,哪能不高兴。

    关上门,确定屋子里没人了,殷蝉看了一眼安落。

    安落也一愣:“呃,怎么了殷蝉小姐。”

    “你也出去,我有要事要和铭天谈。”

    “啊?”安落愣了一下,再看铭天。

    对于他真挚的目光,铭天很同情,但是,殷蝉今天这个态度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耽误,便沉下脸,对他点了点头。

    安落是个老实人,他认铭天做兄弟,又心系殷蝉,虽然很想知道是什么事,但还是压制住了欲望,转身离开了房间,丢下一句:“我在门口守着,铭天兄弟,殷蝉小姐,需要的话就叫我一声。”

    这家伙还真老实。

    对他笑了一下,铭天正色看向殷蝉。“说吧,什么事?”

    殷蝉长长的吸了口气,声线有些沙哑。

    “我跟你认识第一天,给你科普这个年代知识的时候,就对你说了将来六个月后的皇帝是谁了对吧?”

    铭天一愣,不知道她干嘛要说这个,只是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你知道,这个太守姓什么叫什么吗?”

    铭天被她一问,连忙仔细搜索脑海中的记忆,想起来门外那块匾额上刻着一个俞字,但名字,实在没有听到有人提起。

    “姓俞,名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殷蝉听了,抿嘴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吧,这是我刚从师爷怀里偷出来的信,在门口的时候,我就是在偷偷看写封信。”

    铭天摇头把信推了回去:“不不不,你还是直接说吧,我实在不喜欢看官员的信,的满纸都是官腔,感觉都像另一个物种的语言一样。”

    “好吧。”

    收回了信,殷蝉此刻面色已如卵石般阴沉:“此太守姓俞,名宝庆!历史上俞宝庆应该不是太守才对,我想恐怕是史料记载有误吧,毕竟史料记载那么多,有点错误也很正常,而且我看完这封信后,更加确定这点。”

    “俞宝庆是谁?”铭天可不懂历史,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物。

    殷蝉沉默了良久,问道:“你应该知道,六个月后齐明帝萧鸾嗝屁,萧宝卷继位成为东昏侯这件事吧?”

    “知道,这和这个太守名字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萧宝卷有一个特别宠爱的妃子,为了这个妃子,他不惜耗尽国库,甚至可以说,齐国灭亡有一半就是这个妃子造成的。”

    铭天听到这里,大概猜到了:“喂,哥们,难道说…”

    “没错,就是潘妃。”

    殷蝉此刻点头,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个女人名叫潘玉儿,原叫俞尼子,是入宫后才改叫的潘玉儿,她现在就在吴兴郡大司马王敬则手下,而这个太守俞宝庆,就是她父亲!!这封信是潘玉儿寄回来的家书,潘玉儿入宫可以说是历史的一个重大转折点。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说着,殷蝉脸上露出了微微笑意:“如果不能把握,今天你欺负了俞宝庆,半年后恐怕她入宫你就会死的很难看,但换句话说,如果把握这个机会,将来潘玉儿入宫之日,恐怕就是我们两个完成伟业之时!”

    铭天一听伟业二字,心头猛的缩紧。

    要说对铭天什么最重要,那毫无疑问,就是伟业!

    这个坑爹的时代实在不是人过的,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就算在这里呼吸每一口空气,都是一种折磨。

    “潘玉儿现在在哪?”铭天一拍台子,已经无法抑制心头的激动。

    “问的好,而且我们运气更好。”

    殷蝉卖了个关子,脸上也和铭天一样,露出无法抑制的兴奋:“和我们前往建康的行程顺路,书信上说,现在王敬则就在南兰陵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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