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射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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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抄袭之大儒养成

    这次庐江书院开学典礼,黄射的收获是巨大的。首先,荆州大世家除了蔡、蒯两家之外,其余家族都旗帜鲜明地表示了对黄射的支持,虽然这种支持是有限度的,各大家族并不会就此反对刘表,但刘表今后也绝不可能整合起荆州的所有力量来对付黄射。荆州之地虽然在刘表的掌握之中,但民心却有一半归了黄射。只需时机一到,黄射便可顺理成章地取代刘表,入主荆州。

    当然,荆州世家支持黄射也是有回报的,在目前黄射控制下的四十三个县中,黄射拿出了二十个县令、三十个县丞、十个县尉的职位用以安置荆州世家子弟,这些荆州士族迅速替换了原有的官员,使黄射对淮南及豫章北部诸县的控制力得到了显著提升。

    其次,吴郡四大家族通过是仪隐晦地向黄射传达了愿意交好的讯息,这对于一心想要拿下江东,彻底奠定根基的黄射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这标志着,只要黄射在战场上取得对孙策的绝对胜利,江东士族立刻就能行动起来,帮助黄射稳定江东,从而快速将江东真正纳入掌中。而不是向孙策一样,虽然夺取了江东土地,但却匪患横行,不得不留下重兵驻守各郡县,在此起彼伏的平叛战争中疲于奔命。

    第三,黄射获得了向宠、是仪、司马芝、裴潜、和洽等五人的直接投效,同时,通过马良的举荐招揽了蒋琬、费祎二人,使自己麾下文官队伍得到了进一步的充实和壮大。

    第四,庐江书院的开办,使得黄射的人才培养计划拉开了帷幕,只需等待三五年,书院便可源源不断地为黄射提供合格且又具有较高忠诚度的人才,使黄射麾下人才匮乏的状况从根本上得到扭转。

    当然,开办这样一所包容性极高的书院也给黄射带来了一个极大的麻烦,那就是以宋忠、王粲等人为首的经学大家们对黄射极端仇视,同时,各地世家大族虽然并不完全依靠经学扬名和出仕,但其中大部分也都是标榜以经学传家的,黄射在天下世家大族中的形象无形中降低了许多。从原本粗鄙不文的武夫,变成了肆意践踏经学的离经叛道者。真正具有治世之才的大贤们虽然暗暗赞同黄射的做法,但此时都冷眼旁观,想看看黄射的书院究竟能发展到什么程度。而那些只会蝇营狗苟,希图博取名声的士人却都对黄射口诛笔伐,恨不得将黄射生吞活剥了。

    黄射本来对宋忠等人的反对声浪不屑一顾,认为他们不过是一群酸腐文人,成不了什么气候,因此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只顾着调整人事,安排辖地内的军政要务。但不久之后司马徽与是仪等人联袂来见,黄射这才发现事态的发展已然超出了自己的估计,变得十分棘手起来。

    原来书院开学之后,每个学院第一期计划招收一百名学生。但如今,除了医学院有三百余名学生,兵学院有五六十名学生之外,其余各个学院最多也只有十数人,其中最惨的是经学院,除了荆州世家送来的子弟之外,竟然没能招收到一个学生。

    整个学院到目前为止只有不到五百名学生,其中医学院有三百名学生还是黄射从军中抽调的,准备让他们学会战场急救和简单的手术之后便回到军中充任军医。兵学院也有五十名学生是抽调的军中潜力较高的队率以上军官,准备进行短期培训,增强其军事理论水平的。

    除去这三百五十人,学院中的学生竟然只有一百五十人不到了。其中一多半还是荆州世家子弟,属于‘关系户’,真正由书院自主招收的学生还不到六十人。

    这对黄射寄予厚望的庐江书院而言,可以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黄射不由纳闷地对司马徽道:“水镜先生,我对书院如此重视,书院中出来的学子我都是打算重用的,为何竟无人前来报名求学?就算江南、淮北以及荆州部分地区的士子不来,淮南之地的士子也应该来啊。”

    司马徽闻言道:“世人皆重经学,视其余诸般杂学为歪理邪说,避之唯恐不及。况且宋忠乃是经学大家,德高望重,与郑玄一南一北,并称于世,他公开站出来声讨庐江书院,致使许多人都生怕与我们书院沾上关系,从而被其余士人孤立。”

    黄射闻言面色一变,道:“莫非郑玄公也出言反对我庐江书院。”

    司马徽道:“郑玄听闻庐江书院之事后,对众弟子们说了句:‘彼辈不修圣道,只静观其败可也,不必理会。’”

    黄射闻言不由苦笑不已。郑玄虽未明着号召众人起来声讨庐江书院,但反对厌恶之情也溢于言表。郑玄乃是天下大儒,影响力极为惊人。他的这番态度必将对庐江书院的发展造成极大的阻碍。

    黄射沉思了半晌,对司马徽道:“依水镜先生之见,我们该如何解此困局?”

    司马徽道:“唯一的办法便是请一两位经学大家到书院之中坐镇,然而以眼下的形势看,这却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黄射沉思了片刻,道:“既然没有经学大家愿意来庐江书院,那咱们就自己培养几个大儒来。”

    司马徽闻言愕然道:“这谈何容易?”

    黄射笑道:“不过是寻章摘句,著书立说而已,又有何难?”

    司马徽一脸看智障儿童的表情看着黄射,道:“著书立说可不是写诗作赋,不是找几个才子写几篇花团锦簇的文章就可以了,那是要真正读通了经典,能够阐释圣人文章,代圣人立言的。当今天下,这样的大儒不说绝无仅有,但也不过只有寥寥数人而已,且无一不是名重一方的人物。恕我直言,书院中目前并无一人有这个实力和潜力。”

    黄射闻言笑道:“水镜先生说笑了,照我说著书立说实是再容易不过。只要给我一些时间,弄出十本八本绝非问题。”

    这可不是黄射说大话,黄射在后世曾经疯狂追求过了一个历史系的美女,那个美女对王阳明的心学十分迷恋,黄射为了投其所好,也曾看过《传习录》、《大学问》等心学经典,同时,因为心学是对理学的反思,所以黄射也更进一步,大致观看了一下朱子集注。如今经过一次穿越,黄射的记忆力似乎得到了强化,这些看过的经典几乎都能背诵出九成以上。

    此外,作为党旗下长大的新一代学生,马哲是必修课,而因为专业的原因,黄射也接触过《国富论》等一些西方经济学方面的书籍,对黄射来说,抄书的确不困难,哪怕是这些似是而非的哲学类书籍。

    但黄射的“大话”却把司马徽等人给唬住了,纷纷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黄射。黄射见状,索性道:“既然水镜先生不信,我来试着口述一篇文章,你为我记录。”

    司马徽闻言,欣然执笔,黄射一边踱步,一边张口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在背诵中,黄射删去了东汉以后的历史和人物典故,饶是如此,也有洋洋洒洒大几百字,从头至尾,一气呵成,毫无滞涩之感。司马徽奋笔疾书,直到记录下全部内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投笔叹道:“今日始知太守之才,竟不在当世大儒之下。此文虽浅显,然秉持儒家经义,篇幅短小,朗朗上口,必将成为今后孩童启蒙必读之书也。此文一出,足以使太守名传千古了。”

    黄射笑眯眯地道:“日后我将在全天下大兴文教,此篇《三字经》正是我准备的启蒙读物。此外还有一篇《千字文》,一篇《对韵》,也请水镜先生为我记录。”

    于是黄射趁热打铁,将《千字文》和《对韵》两篇背诵了出来,司马徽一边记录,一边品味,赞叹不已。记录完后,司马徽对黄射的学问已经完全不抱怀疑了,赞叹了一阵,却又道:“这三篇文章确实是好文,可惜都只能作为孩童入门之书,若要以之与郑玄、宋忠等经学大家抗衡,却还远远不够。除这些短文之外,太守可还能注解五经?”

    黄射闻言笑道:“如何不能?只是注解儒经乃是代圣人立言,我不屑为之而已。我麾下造纸工坊已能大批量产出物美价廉的白纸,来日我当召集荆扬之间的饱学名士一同欣赏新纸,并请他们与我一道撰写新书,我相信新书若成,必能风靡天下,成为新的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