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涛汹涌
赵玄牝的离去很淡然，因为他知道自己考不上天陵院，后面那些题目都是出给天才做的，自己平庸之资如何能答得上来，但他相信父亲的一句话：天下没有无用之人。
赵玄牝离开这个天才云集的京都，前往那神秘的北方，一条不归路就此启程。
等笔试成绩落幕，宣布进榜名单后，张无道也走了，消失在人海里，因为合格的名单里没有他。
院试场后院，天陵院内阁。
“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羽陌恼怒的揪着一个阅卷老师的衣领，眼神似乎要杀人。
“大先生明鉴，这名学子笔试不及格，我只是秉公办理。”
大先生乃天陵院对羽陌的称谓，院长不在，羽陌有执掌天陵院的权利，不管是什么都是羽陌说了算。
“秉公办理？好一个不及格的弟子，就算易云风都做不出来的题目他都做了一半，而且每道题只做一半，只要做的都全对，分数正好一半，排名正好一半，就连初试排名都正好在所有考生中的最中心，这几样加起来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人不同寻常，你就让他落榜了？”
就在羽陌气恼时，他师弟顺风耳江炔在他耳边不轻声的说道：“今早九琼教的人来打过招呼，有一名穿着破烂道服的学子直接不录用。”
江焕这句话典型火上浇油，完全不怕事的，就算这名天陵院的阅卷老师是九琼教的人，他也无所谓。
“你们！坏我书院大事！要不是念你为书院教书这么多年的份上，我非亲手宰了你不可！给我滚！以后天陵院再也不需要九琼教的人！都给我滚！”
羽陌这次已经算忍耐的极限了，当年他的性格，那可是斩奸除恶绝不留情。
在院试会场羽陌确实不好动手收拾这名老师，毕竟人太多，只好带着两名师弟出去追张无道。
按照院试场大门守卫的提示在京都飞速穿梭，越走羽陌的心情越不好，他有种预感，但是希望这种预感不会实现，自己还能补救，老师把书院交给自己，居然出现了这种事情，真是无颜见师长。
可有道是人最怕什么就来什么，羽陌看到一个破烂道服的少年和一个正常道服的人在交谈，按照守卫的描述，破烂道服的少年定是张无道没错，正常道服的人自己虽然认识，但先不管他，羽陌亲切的走到张无道面前，用充满歉意的语气说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张无道在院试场内见过羽陌，自己不是落榜了吗，怎么这位天陵院大师兄找上了自己。
“羽陌在此先给公子道个歉，是我管辖失误，让公子蒙受落榜之冤，还请公子与我回去，这次院试你才是第一，天陵院会以最高的礼仪欢迎你。”
羽陌的师弟都惊了，自己那不可一世的大师兄居然会用这么低的口吻说话，就算和师傅，大师兄也是不卑不亢，这小子是何德何能！两位师弟都在观察张无道。
张无道其实也没觉得什么，自己看书只看一半，做题只做一半，落榜很正常，也怨不得谁，大道三千，一边走不通再换一边，这就是张无道的道。
张无道还不知道说什么，旁边穿正常道服的人就已经不客气了。
“羽陌你什么意思？”
羽陌没有理他，继续看着张无道，等他的答复，直到道服的人很不客气的挡在羽陌面前，羽陌才正眼看他。
“这是我们书院的事，与你无关。”
羽陌对外人很冷，张无道在后面都能感觉到寒气。
“你唬别人可以，唬我不行，他已经答应做我的师弟，他就是天师府的弟子。”
“答应做你师弟？那也只是答应，还没正式入门，他参加了天陵院的考试，现在正是通过，是我们天陵院的弟子，我先，你后，你走一边去。”
羽陌在讲道理方面也有一套，反正说得通，文化人，知书达理。
穿正常道服的人冷笑了下，嘲讽道：“我走一边去？天陵院不识才，让我师弟落榜，现在又来拉人，反反复复可笑。”
“贺秋云，你别误人子弟，你们天师府已经不是当年，何必耽误人家大好前程。”
当羽陌说出这句话时，贺秋云心里一阵难受，不愧是羽陌，说话不留情面，天师府确实没落了，按照羽陌的话来说，自己让他进天师府，可能会耽误人才，但贺秋云担负着重振天师府的职责，这里他绝不能放弃。
原本贺秋云是来挖青年才俊易云风的，可被易云风婉拒，奈何只能在天陵院大门闲逛，看有什么可造之才，却等到了张无道，看对面几人的表情，这次绝对是捡到宝贝，说什么也不会让给羽陌。
“天师府没落不假，但我保证，我会殚精竭虑的照顾张师弟一人，天师府所有资源全归张师弟一人，绝不会比在天陵院的待遇底。”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是事实，可这话也激怒了羽陌。
一股杀气蔓延，羽陌的两位师弟已经摆开阵来，围住了贺秋云二人。
羽陌此刻的脸色已经变得杀气腾腾，眼神锁死贺秋云。
“我劝你放手，你们天师府没那个能力培养他。”
贺秋云显然也不是善茬，腰中宝剑出窍，手印一捏，十枚写满咒文的道符飞出，挡在几人面前。
“师弟别怕，师兄保你无恙。”
羽陌的两位师弟已经掏出武器，蓄势待发，可羽陌还是背着手盯着贺秋云，犹如一座高山。
良久，羽陌叹息一声，问道：“你可有能力保他？”
“天师府可。”
贺秋云这家伙意义深长，他的意思是自己也许不能保护张无道，但是天师府的那些东西能，这话确实没错。
羽陌又叹息一声，慢慢收回杀气，换成一个歉意的脸，这脸不是对贺秋云，而是对着张无道。
“张公子，算我羽陌欠你一个人情，你日后有何需求，尽管来天陵院，我有求必应，告辞。”
羽陌的一个人情，何等了得。
说完羽陌和张无道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两位师弟离去，不再看一眼。
回天陵院的路上，一些天陵院的师弟都纷纷围了过来。
“大师兄，为何如此看重他？”羽陌的师弟顺风耳江炔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他很好奇，自己大师兄十多年了，第一次为了一个人大动干戈，闻所未闻！
“最后那道题刚好是我师傅在我十四岁入门时出给我的，我当时答不上来。”
这就是羽陌的解释，后面许多师弟都惊了，大师兄当年可是名副其实的状元之才，三万卷藏书倒背如流，还有答不上来的题目，这可让这群师弟感觉诧异，最后一题到底有多难，这群师弟都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羽陌似乎看穿了他们的想法，淡淡的说道：“我答出那道题用了一年，推算那个易云风知天命的特殊才华，两年能出，你们五年内若非有大机遇未必能解。”
江焕和后面的一些师弟都愣了，这群人不说有大师兄这样的高度，起码也是一等一的天才，当年都是青云榜上有排名的人物，居然这样被贬低，实在不服。
“我知道你俩不服，学术有专攻，这小子的名字你们还记得吗？”
“回大师兄，我记得他叫张无道。”江焕回道。
“记得就好，既然取名为无道，还穿着道服，那证明他应该是道法的传人，能直接解答也可能是看过道藏典籍，比我等凡夫俗子要精通，不必不甘，正如庖丁解牛，你们敢说自己能比庖丁还能解牛吗？”
羽陌这样一说江焕二人才恍然大悟，这不是自己能说，就算师傅亲自来也不敢说比庖丁还厉害，毕竟这就是道。
其实羽陌这也是安抚两位师弟，这两位师弟的才能自己清楚，如果再钻这些牛角尖的话就再难有进步，最后那道题可不是看过道藏典籍那么简单，大道三千，你一旦入了道，看不破的话，此生无望前行，道法，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等其他师弟走后，江焕关上房门，很小心的看了附近，看是否有人偷听。
“师弟你这是为何？”
羽陌笑了笑，很深奥的笑容。
“师兄，别人也许看不出，但是我知道，你刚刚确实是在提醒贺秋云，让他保护那小子，这是为何？”
江焕吧问题说了出来，毕竟羽陌和江焕关系最好，羽陌还时常督促江焕修炼，在天陵院中，羽陌又当师兄、又当师傅。
“你先猜猜。”
“方才我们三人到的时候，我隐隐约约能察觉到附近有两双眼睛再看着。”
“你说的对，也又不对。”
羽陌这句话把江焕问呆了，什么对又不对的？
“师兄，别绕弯子了，你直接和我说吧。”
羽陌看了下江焕，叹了口气，暗想：师弟武有余、智不足。
“不是两双，是三双。”
看江焕在思索，羽陌也就直说了。
“师弟，现场朝堂上谁的权利最大？”
“回师兄，神后最大。”
“其次？”
江焕仔细想了想，回答道：“宰相王延仲有任命百官的权利，大元帅薛继韫掌管帝国一半军权，近年来，此二人极度剥削神后的权利，所以此二人权利其次。”
羽陌点了点头，师弟虽然愚笨，但自己告诉他的他还会记得。
“这三双眼睛就是这三派势力的人。”
“但他们三派势力为何盯着这小子呢，他有什么不凡的地方？”
羽陌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资料，说道：“是时机，现在帝都虽然风平浪静，那内流波涛汹涌，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而他出现的时机太过于巧妙。”
“何谓巧妙？”
“司空府得到了九琼教的支持，想当第四大势力，三大势力怎么可能容下司空府，而这个小子又和司空府、九琼教有瓜葛，不管怎么，三大势力都会暗中除掉这小子。”
听到羽陌的解释，江焕皱了下眉头，说道：“不对啊师兄，那小子明明九琼教有仇，怎么还被三大势力追杀呢？”
羽陌又笑了一下：“也许是庸人自扰、也许是故做聪明，不管这小子是不是司空府和九琼教的人，三大势力都要杀他，他就是那只鸡。”
“杀鸡儆猴？”
“对。”
“懂了！那师兄站哪派？”
羽陌又暗自叹息，师弟好不容易问出一点有深度的问题，但这又怎么可以问呢，这段时间，圣后、宰相、大元帅都抛出橄榄枝，羽陌都不为所动，似乎在等什么。
“于其考虑这个，还不如多修炼，多一点实力，就多一份自保的能力。”
说完羽陌也不说什么了，江焕也很识趣的离开了屋子。
羽陌继续看着这些学子的资料。
易云风的师傅和宰相是故交，所以易云风此来也是有目的。
姬舞莹的父亲是大元帅的下属，也是大元帅薛继韫一手提拔之人，那姬舞莹也应该是大元帅那边的了。
墨君天是神后娘家的人，这个也一目了然。
三家都到齐了，但一切都有变数，帝都并没有那么简单，上一秒辉煌，也许下一秒就死亡，在这些大人物的博弈中，想生存，就必须有实力，这就是羽陌坚持的路。
看完这些档案，羽陌走到窗台，打开窗户看向天边，朝局自己还不用多虑，但他很期待，过段日子的天洲大朝会，这帝都第一战谁能夺得桂冠，扬名天下。
四届大朝会冠军：羽陌。
(本章完)
赵玄牝离开这个天才云集的京都，前往那神秘的北方，一条不归路就此启程。
等笔试成绩落幕，宣布进榜名单后，张无道也走了，消失在人海里，因为合格的名单里没有他。
院试场后院，天陵院内阁。
“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羽陌恼怒的揪着一个阅卷老师的衣领，眼神似乎要杀人。
“大先生明鉴，这名学子笔试不及格，我只是秉公办理。”
大先生乃天陵院对羽陌的称谓，院长不在，羽陌有执掌天陵院的权利，不管是什么都是羽陌说了算。
“秉公办理？好一个不及格的弟子，就算易云风都做不出来的题目他都做了一半，而且每道题只做一半，只要做的都全对，分数正好一半，排名正好一半，就连初试排名都正好在所有考生中的最中心，这几样加起来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人不同寻常，你就让他落榜了？”
就在羽陌气恼时，他师弟顺风耳江炔在他耳边不轻声的说道：“今早九琼教的人来打过招呼，有一名穿着破烂道服的学子直接不录用。”
江焕这句话典型火上浇油，完全不怕事的，就算这名天陵院的阅卷老师是九琼教的人，他也无所谓。
“你们！坏我书院大事！要不是念你为书院教书这么多年的份上，我非亲手宰了你不可！给我滚！以后天陵院再也不需要九琼教的人！都给我滚！”
羽陌这次已经算忍耐的极限了，当年他的性格，那可是斩奸除恶绝不留情。
在院试会场羽陌确实不好动手收拾这名老师，毕竟人太多，只好带着两名师弟出去追张无道。
按照院试场大门守卫的提示在京都飞速穿梭，越走羽陌的心情越不好，他有种预感，但是希望这种预感不会实现，自己还能补救，老师把书院交给自己，居然出现了这种事情，真是无颜见师长。
可有道是人最怕什么就来什么，羽陌看到一个破烂道服的少年和一个正常道服的人在交谈，按照守卫的描述，破烂道服的少年定是张无道没错，正常道服的人自己虽然认识，但先不管他，羽陌亲切的走到张无道面前，用充满歉意的语气说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张无道在院试场内见过羽陌，自己不是落榜了吗，怎么这位天陵院大师兄找上了自己。
“羽陌在此先给公子道个歉，是我管辖失误，让公子蒙受落榜之冤，还请公子与我回去，这次院试你才是第一，天陵院会以最高的礼仪欢迎你。”
羽陌的师弟都惊了，自己那不可一世的大师兄居然会用这么低的口吻说话，就算和师傅，大师兄也是不卑不亢，这小子是何德何能！两位师弟都在观察张无道。
张无道其实也没觉得什么，自己看书只看一半，做题只做一半，落榜很正常，也怨不得谁，大道三千，一边走不通再换一边，这就是张无道的道。
张无道还不知道说什么，旁边穿正常道服的人就已经不客气了。
“羽陌你什么意思？”
羽陌没有理他，继续看着张无道，等他的答复，直到道服的人很不客气的挡在羽陌面前，羽陌才正眼看他。
“这是我们书院的事，与你无关。”
羽陌对外人很冷，张无道在后面都能感觉到寒气。
“你唬别人可以，唬我不行，他已经答应做我的师弟，他就是天师府的弟子。”
“答应做你师弟？那也只是答应，还没正式入门，他参加了天陵院的考试，现在正是通过，是我们天陵院的弟子，我先，你后，你走一边去。”
羽陌在讲道理方面也有一套，反正说得通，文化人，知书达理。
穿正常道服的人冷笑了下，嘲讽道：“我走一边去？天陵院不识才，让我师弟落榜，现在又来拉人，反反复复可笑。”
“贺秋云，你别误人子弟，你们天师府已经不是当年，何必耽误人家大好前程。”
当羽陌说出这句话时，贺秋云心里一阵难受，不愧是羽陌，说话不留情面，天师府确实没落了，按照羽陌的话来说，自己让他进天师府，可能会耽误人才，但贺秋云担负着重振天师府的职责，这里他绝不能放弃。
原本贺秋云是来挖青年才俊易云风的，可被易云风婉拒，奈何只能在天陵院大门闲逛，看有什么可造之才，却等到了张无道，看对面几人的表情，这次绝对是捡到宝贝，说什么也不会让给羽陌。
“天师府没落不假，但我保证，我会殚精竭虑的照顾张师弟一人，天师府所有资源全归张师弟一人，绝不会比在天陵院的待遇底。”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是事实，可这话也激怒了羽陌。
一股杀气蔓延，羽陌的两位师弟已经摆开阵来，围住了贺秋云二人。
羽陌此刻的脸色已经变得杀气腾腾，眼神锁死贺秋云。
“我劝你放手，你们天师府没那个能力培养他。”
贺秋云显然也不是善茬，腰中宝剑出窍，手印一捏，十枚写满咒文的道符飞出，挡在几人面前。
“师弟别怕，师兄保你无恙。”
羽陌的两位师弟已经掏出武器，蓄势待发，可羽陌还是背着手盯着贺秋云，犹如一座高山。
良久，羽陌叹息一声，问道：“你可有能力保他？”
“天师府可。”
贺秋云这家伙意义深长，他的意思是自己也许不能保护张无道，但是天师府的那些东西能，这话确实没错。
羽陌又叹息一声，慢慢收回杀气，换成一个歉意的脸，这脸不是对贺秋云，而是对着张无道。
“张公子，算我羽陌欠你一个人情，你日后有何需求，尽管来天陵院，我有求必应，告辞。”
羽陌的一个人情，何等了得。
说完羽陌和张无道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两位师弟离去，不再看一眼。
回天陵院的路上，一些天陵院的师弟都纷纷围了过来。
“大师兄，为何如此看重他？”羽陌的师弟顺风耳江炔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他很好奇，自己大师兄十多年了，第一次为了一个人大动干戈，闻所未闻！
“最后那道题刚好是我师傅在我十四岁入门时出给我的，我当时答不上来。”
这就是羽陌的解释，后面许多师弟都惊了，大师兄当年可是名副其实的状元之才，三万卷藏书倒背如流，还有答不上来的题目，这可让这群师弟感觉诧异，最后一题到底有多难，这群师弟都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羽陌似乎看穿了他们的想法，淡淡的说道：“我答出那道题用了一年，推算那个易云风知天命的特殊才华，两年能出，你们五年内若非有大机遇未必能解。”
江焕和后面的一些师弟都愣了，这群人不说有大师兄这样的高度，起码也是一等一的天才，当年都是青云榜上有排名的人物，居然这样被贬低，实在不服。
“我知道你俩不服，学术有专攻，这小子的名字你们还记得吗？”
“回大师兄，我记得他叫张无道。”江焕回道。
“记得就好，既然取名为无道，还穿着道服，那证明他应该是道法的传人，能直接解答也可能是看过道藏典籍，比我等凡夫俗子要精通，不必不甘，正如庖丁解牛，你们敢说自己能比庖丁还能解牛吗？”
羽陌这样一说江焕二人才恍然大悟，这不是自己能说，就算师傅亲自来也不敢说比庖丁还厉害，毕竟这就是道。
其实羽陌这也是安抚两位师弟，这两位师弟的才能自己清楚，如果再钻这些牛角尖的话就再难有进步，最后那道题可不是看过道藏典籍那么简单，大道三千，你一旦入了道，看不破的话，此生无望前行，道法，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等其他师弟走后，江焕关上房门，很小心的看了附近，看是否有人偷听。
“师弟你这是为何？”
羽陌笑了笑，很深奥的笑容。
“师兄，别人也许看不出，但是我知道，你刚刚确实是在提醒贺秋云，让他保护那小子，这是为何？”
江焕吧问题说了出来，毕竟羽陌和江焕关系最好，羽陌还时常督促江焕修炼，在天陵院中，羽陌又当师兄、又当师傅。
“你先猜猜。”
“方才我们三人到的时候，我隐隐约约能察觉到附近有两双眼睛再看着。”
“你说的对，也又不对。”
羽陌这句话把江焕问呆了，什么对又不对的？
“师兄，别绕弯子了，你直接和我说吧。”
羽陌看了下江焕，叹了口气，暗想：师弟武有余、智不足。
“不是两双，是三双。”
看江焕在思索，羽陌也就直说了。
“师弟，现场朝堂上谁的权利最大？”
“回师兄，神后最大。”
“其次？”
江焕仔细想了想，回答道：“宰相王延仲有任命百官的权利，大元帅薛继韫掌管帝国一半军权，近年来，此二人极度剥削神后的权利，所以此二人权利其次。”
羽陌点了点头，师弟虽然愚笨，但自己告诉他的他还会记得。
“这三双眼睛就是这三派势力的人。”
“但他们三派势力为何盯着这小子呢，他有什么不凡的地方？”
羽陌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资料，说道：“是时机，现在帝都虽然风平浪静，那内流波涛汹涌，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而他出现的时机太过于巧妙。”
“何谓巧妙？”
“司空府得到了九琼教的支持，想当第四大势力，三大势力怎么可能容下司空府，而这个小子又和司空府、九琼教有瓜葛，不管怎么，三大势力都会暗中除掉这小子。”
听到羽陌的解释，江焕皱了下眉头，说道：“不对啊师兄，那小子明明九琼教有仇，怎么还被三大势力追杀呢？”
羽陌又笑了一下：“也许是庸人自扰、也许是故做聪明，不管这小子是不是司空府和九琼教的人，三大势力都要杀他，他就是那只鸡。”
“杀鸡儆猴？”
“对。”
“懂了！那师兄站哪派？”
羽陌又暗自叹息，师弟好不容易问出一点有深度的问题，但这又怎么可以问呢，这段时间，圣后、宰相、大元帅都抛出橄榄枝，羽陌都不为所动，似乎在等什么。
“于其考虑这个，还不如多修炼，多一点实力，就多一份自保的能力。”
说完羽陌也不说什么了，江焕也很识趣的离开了屋子。
羽陌继续看着这些学子的资料。
易云风的师傅和宰相是故交，所以易云风此来也是有目的。
姬舞莹的父亲是大元帅的下属，也是大元帅薛继韫一手提拔之人，那姬舞莹也应该是大元帅那边的了。
墨君天是神后娘家的人，这个也一目了然。
三家都到齐了，但一切都有变数，帝都并没有那么简单，上一秒辉煌，也许下一秒就死亡，在这些大人物的博弈中，想生存，就必须有实力，这就是羽陌坚持的路。
看完这些档案，羽陌走到窗台，打开窗户看向天边，朝局自己还不用多虑，但他很期待，过段日子的天洲大朝会，这帝都第一战谁能夺得桂冠，扬名天下。
四届大朝会冠军：羽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