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肖老汉的打算
别凤美和别草青很快成了刘芷黎的大小老婆，而且男女双方都没有那么多曲折的弯弯绕。就在傍晚，肖老汉的“牲口房”那儿的六七个男女在院子里或蹲或坐，看似散开一片的，却又像聚在一起的样子，各端着一个陶瓷碗吃饺子的时候，别凤美忽然对刘芷黎喊了一声“姨夫”。
刘芷黎抬眼看向别凤美，问：“啥事？”
别凤美大胆地问：“美花她妗子给你说了吗？”
刘芷黎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问道：“说什么？我不知道。”
“说我做你老婆的事。怎么，她没给你说？”别凤美问。
“没有。”刘芷黎说。
别草青忙端着碗蹲到别凤美身边，低声对别凤美说：“姐，甭管妗子给他说没说，咱俩现在就直接给他说。”
别凤美没搭理别草青，仰着脸，看着刘芷黎，轻蔑似的样子，说：“我给美花她妗子说了，我要做你老婆。”
别草青在别凤美的话音儿一落地，忙端着碗站起来，“自告奋勇”地说：“还有我！”
刘芷黎看看别草青，再看看别凤美，答应道：“行。我同意了。”
别凤美抬眼看向别草青，别草青也同时看向别凤美，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其中，别草青是抿着嘴笑的。
在别凤美、别草青二女相视之际，刘芷黎一口一个饺子，接连吃了两三个，然后抬眼再看看别草青和别凤美，说：“我那床有点小，睡不下三个人。”
别凤美忙接住刘芷黎的话茬，说：“这都是小事！甭管大床小床，把几个床拼到一块，就行了。拼不到一块儿，咱就打地铺。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你们不需要我给你们举行个仪式？”刘芷黎问。
别草青说：“俺俩都这个样子，你举行什么仪式？你不怕丢人显眼，俺俩还怕呐！”
别凤美盯着刘芷黎，说：“甭没事找事好事多磨自找没趣！你吃饱没？吃饱了，咱赶紧整床铺去，甭等天黑透了再点灯熬油去整。”
刘芷黎说：“咱们把各自碗里的饺子吃完就去整。”
别凤美、别草青二女赶紧吃完她们各自碗里的饺子，把碗放到了厨房。别凤美从厨房里出来后，对别兰玉说：“兰玉姐，帮我把碗洗洗。”
别草青也忙接住别凤美的话把儿，对别兰玉说：“兰玉姐，还有我的碗。”
“去吧去吧。洗锅刷碗的事都归我了！”别兰玉说。
刘芷黎把自己的碗丢到厨房里出来之后，也对别兰玉说：“兰玉，辛苦你给大家帮忙咯！”
“没什么。您去忙吧！”别兰玉说。
刘超儿、刘葛妮对刘芷黎做什么，一言不发。——两个女子要做刘芷黎的老婆，刘芷黎也想要老婆，刘超儿和刘葛妮都管不着，也管不了。
就在刘芷黎跟别凤美、别草青一起在一所房子里拾掇东西整理床铺之际，肖老汉带着肖狗蛋叫开“牲口房”的大门，进了“牲口房”的院子。
给肖老汉和肖狗蛋开大门的是别雪叶。
肖老汉见院子里空无一人，便问别雪叶：“你们是吃饭了还是没吃饭？”
别雪叶说：“吃的猪肉大葱饺子。都吃完了。我和我兰玉姐正在厨房里洗刷炊具和餐具呐。姥爷，您还没吃饭吧？饺子煮的多，吃不完，现在还剩了不少。这个男孩是谁？要不，叫他吃吧！”
“他是美花她舅的独生子。”肖老汉应了声别雪叶，又低头看着肖狗蛋，问，“狗蛋，你吃饺子不？”
肖狗蛋摇摇头，说：“不吃。在这儿吃饱了，回家就吃不了了，俺娘做的饭就会剩下。”
肖老汉笑了，对别雪叶说：“他不吃。那边正做着呐。我也怕那边把饭菜剩下。你们剩的饺子放好，明天早上可以用油煎煎吃。”
“姥爷，我得给您说件事。”别雪叶忽然站到肖老汉面前，盯住了肖老汉。
肖老汉面带微笑，看了一眼别雪叶，问：“啥事？说吧。”
别雪叶说：“美花她妗子今天来了，说您很关心俺们几个姐妹的人生大事。俺们都觉得您应该好人做到底。现在，美花他姨夫正在和他的两个老婆拾掇屋子整理床铺，今天夜里，她们就和美花她姨夫睡到一块儿了。您看，您什么时候叫我和我兰玉姐做你的老婆，跟您睡到一起？”
“你叫什么名字？你兰玉姐又是谁？”肖老汉问。
“我叫别雪叶，十八了。我兰玉姐二十了。她在俺们姐妹们中间个头儿最高。您看，她正在厨房里干活儿呐！”
“我知道了。我忙过最近几天，会考虑你们姐妹俩的事情。你们俩不能着急。因为这是一个大家庭，如果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那就得自个儿顾自个儿，不能再吃大锅饭。”
别雪叶说：“我懂您的意思。我会把您的意思说给我兰玉姐的。”
“虽然你们经历的事情多，而且不寻常，但是你们的年龄都还小。”肖老汉把自己的心思大概透漏了一点，就是没说透——他需要把整个家庭考虑全面。
别雪叶“哦”了一声，说：“您要回去的话给我说一声，我好关上大门，把门栓插上。”
肖老汉说：“我这就走。你插上大门吧。”
“好吧。”
别雪叶陪着肖老汉往大门口那儿走。
肖老汉问：“美花她姨夫没问香香去哪儿？”
别雪叶说：“问了。俺们都说，被美花她妗子叫走了。”
“郎中给香香看过了，她得的是大肚子病。她现在在美花她舅家那儿住，病治好了，就跟刘超儿完婚。”肖老汉说。
别雪叶仰脸乜斜了肖老汉一眼，没有吭声。
肖老汉昂着头，没看别雪叶，说：“刘超儿要求的条件很高。”
肖老汉没把话说透，但是别雪叶却明白肖老汉的话意思，因此说了句“我懂了”。
肖老汉从别雪叶的搭话里觉得别雪叶是个聪明的女子，因此心里也喜欢别雪叶。至于别兰玉怎么样，肖老汉猜测着，认为别兰玉也不会比别雪叶次，因为别雪叶称呼别兰玉“姐”，即可想而知。
肖老汉带着肖狗蛋出了“牲口房”的院子大门，对别雪叶说：“夜里的时候，如果有人喊门，不要轻易开门，除非喊门的人报出他的姓名。但还要听声音，辨别一下，是不是你认识的人。要是觉得可疑，那就先把自己保护好。这地方还有狼，可要注意，不要马虎。”
“知道了。您路上小心！”别雪叶说。
“把门关上，把门栓插上吧。”
别雪叶关上了门，又插上了门栓。……
肖老汉带肖狗蛋回到家里，正好赶上吃饭的点。在堂屋的餐桌上，肖祯雄的媳妇、别美花、别香香三人刚刚把做好的饭菜摆上；肖祯雄抱着一坛酒也刚刚好走进堂屋。
肖老汉坐到主座位上，面对着堂屋门口，问肖祯雄：“今天的生意怎么样？”
“咳！一般般吧。”肖祯雄说着，给肖老汉把酒瓯满上。
“她们三个呢，怎么没过来？”肖老汉问。
肖祯雄说：“可能还有菜没做出来吧！”
肖老汉没接肖祯雄的话茬，盯住肖祯雄，问：“祯雄，你媳妇给你说‘牲口房’那儿的事了吗？”
肖祯雄问：“爹，什么事？”
“今天夜里，那儿有两个女子就和芷黎睡一起了。另外两个女子要做我的老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爹，我没意见。不过，要是那样的话，咱们爷儿俩，还有我姐夫，恐怕得分家。”
“分就分吧。你和芷黎，一人一半财产，怎么样？”
“爹，您呢？”
“我？你甭管。我带着俩个小老婆到外地去。”
“那不行啊！柳河集这儿是咱们爷俩儿好不容易弄成了这样，我姐夫刚来就占了一半财产，我想不开。”
“咋想不开？我那一份不要了，给你们平分了，你有啥意见？他两个老婆，超儿再一完婚，他还能有多少财产？你好好想想。”
“爹，你打算去哪儿？”
“爹我既然净身出户，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
“爹！看您说的，好像当儿子的我不孝顺似的。您要去哪儿，我这当儿子的能不操心吗？”
“祯雄，爹我要两个小老婆，她们都能生，她们每个人都会给爹我生一堆。爹我用不着你操心！你过好你自己的小日子，甭让爹我操心就是孝顺爹我。懂吗？”
肖祯雄想了想，说了句“随您”。……
(本章完)
刘芷黎抬眼看向别凤美，问：“啥事？”
别凤美大胆地问：“美花她妗子给你说了吗？”
刘芷黎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问道：“说什么？我不知道。”
“说我做你老婆的事。怎么，她没给你说？”别凤美问。
“没有。”刘芷黎说。
别草青忙端着碗蹲到别凤美身边，低声对别凤美说：“姐，甭管妗子给他说没说，咱俩现在就直接给他说。”
别凤美没搭理别草青，仰着脸，看着刘芷黎，轻蔑似的样子，说：“我给美花她妗子说了，我要做你老婆。”
别草青在别凤美的话音儿一落地，忙端着碗站起来，“自告奋勇”地说：“还有我！”
刘芷黎看看别草青，再看看别凤美，答应道：“行。我同意了。”
别凤美抬眼看向别草青，别草青也同时看向别凤美，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其中，别草青是抿着嘴笑的。
在别凤美、别草青二女相视之际，刘芷黎一口一个饺子，接连吃了两三个，然后抬眼再看看别草青和别凤美，说：“我那床有点小，睡不下三个人。”
别凤美忙接住刘芷黎的话茬，说：“这都是小事！甭管大床小床，把几个床拼到一块，就行了。拼不到一块儿，咱就打地铺。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你们不需要我给你们举行个仪式？”刘芷黎问。
别草青说：“俺俩都这个样子，你举行什么仪式？你不怕丢人显眼，俺俩还怕呐！”
别凤美盯着刘芷黎，说：“甭没事找事好事多磨自找没趣！你吃饱没？吃饱了，咱赶紧整床铺去，甭等天黑透了再点灯熬油去整。”
刘芷黎说：“咱们把各自碗里的饺子吃完就去整。”
别凤美、别草青二女赶紧吃完她们各自碗里的饺子，把碗放到了厨房。别凤美从厨房里出来后，对别兰玉说：“兰玉姐，帮我把碗洗洗。”
别草青也忙接住别凤美的话把儿，对别兰玉说：“兰玉姐，还有我的碗。”
“去吧去吧。洗锅刷碗的事都归我了！”别兰玉说。
刘芷黎把自己的碗丢到厨房里出来之后，也对别兰玉说：“兰玉，辛苦你给大家帮忙咯！”
“没什么。您去忙吧！”别兰玉说。
刘超儿、刘葛妮对刘芷黎做什么，一言不发。——两个女子要做刘芷黎的老婆，刘芷黎也想要老婆，刘超儿和刘葛妮都管不着，也管不了。
就在刘芷黎跟别凤美、别草青一起在一所房子里拾掇东西整理床铺之际，肖老汉带着肖狗蛋叫开“牲口房”的大门，进了“牲口房”的院子。
给肖老汉和肖狗蛋开大门的是别雪叶。
肖老汉见院子里空无一人，便问别雪叶：“你们是吃饭了还是没吃饭？”
别雪叶说：“吃的猪肉大葱饺子。都吃完了。我和我兰玉姐正在厨房里洗刷炊具和餐具呐。姥爷，您还没吃饭吧？饺子煮的多，吃不完，现在还剩了不少。这个男孩是谁？要不，叫他吃吧！”
“他是美花她舅的独生子。”肖老汉应了声别雪叶，又低头看着肖狗蛋，问，“狗蛋，你吃饺子不？”
肖狗蛋摇摇头，说：“不吃。在这儿吃饱了，回家就吃不了了，俺娘做的饭就会剩下。”
肖老汉笑了，对别雪叶说：“他不吃。那边正做着呐。我也怕那边把饭菜剩下。你们剩的饺子放好，明天早上可以用油煎煎吃。”
“姥爷，我得给您说件事。”别雪叶忽然站到肖老汉面前，盯住了肖老汉。
肖老汉面带微笑，看了一眼别雪叶，问：“啥事？说吧。”
别雪叶说：“美花她妗子今天来了，说您很关心俺们几个姐妹的人生大事。俺们都觉得您应该好人做到底。现在，美花他姨夫正在和他的两个老婆拾掇屋子整理床铺，今天夜里，她们就和美花她姨夫睡到一块儿了。您看，您什么时候叫我和我兰玉姐做你的老婆，跟您睡到一起？”
“你叫什么名字？你兰玉姐又是谁？”肖老汉问。
“我叫别雪叶，十八了。我兰玉姐二十了。她在俺们姐妹们中间个头儿最高。您看，她正在厨房里干活儿呐！”
“我知道了。我忙过最近几天，会考虑你们姐妹俩的事情。你们俩不能着急。因为这是一个大家庭，如果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那就得自个儿顾自个儿，不能再吃大锅饭。”
别雪叶说：“我懂您的意思。我会把您的意思说给我兰玉姐的。”
“虽然你们经历的事情多，而且不寻常，但是你们的年龄都还小。”肖老汉把自己的心思大概透漏了一点，就是没说透——他需要把整个家庭考虑全面。
别雪叶“哦”了一声，说：“您要回去的话给我说一声，我好关上大门，把门栓插上。”
肖老汉说：“我这就走。你插上大门吧。”
“好吧。”
别雪叶陪着肖老汉往大门口那儿走。
肖老汉问：“美花她姨夫没问香香去哪儿？”
别雪叶说：“问了。俺们都说，被美花她妗子叫走了。”
“郎中给香香看过了，她得的是大肚子病。她现在在美花她舅家那儿住，病治好了，就跟刘超儿完婚。”肖老汉说。
别雪叶仰脸乜斜了肖老汉一眼，没有吭声。
肖老汉昂着头，没看别雪叶，说：“刘超儿要求的条件很高。”
肖老汉没把话说透，但是别雪叶却明白肖老汉的话意思，因此说了句“我懂了”。
肖老汉从别雪叶的搭话里觉得别雪叶是个聪明的女子，因此心里也喜欢别雪叶。至于别兰玉怎么样，肖老汉猜测着，认为别兰玉也不会比别雪叶次，因为别雪叶称呼别兰玉“姐”，即可想而知。
肖老汉带着肖狗蛋出了“牲口房”的院子大门，对别雪叶说：“夜里的时候，如果有人喊门，不要轻易开门，除非喊门的人报出他的姓名。但还要听声音，辨别一下，是不是你认识的人。要是觉得可疑，那就先把自己保护好。这地方还有狼，可要注意，不要马虎。”
“知道了。您路上小心！”别雪叶说。
“把门关上，把门栓插上吧。”
别雪叶关上了门，又插上了门栓。……
肖老汉带肖狗蛋回到家里，正好赶上吃饭的点。在堂屋的餐桌上，肖祯雄的媳妇、别美花、别香香三人刚刚把做好的饭菜摆上；肖祯雄抱着一坛酒也刚刚好走进堂屋。
肖老汉坐到主座位上，面对着堂屋门口，问肖祯雄：“今天的生意怎么样？”
“咳！一般般吧。”肖祯雄说着，给肖老汉把酒瓯满上。
“她们三个呢，怎么没过来？”肖老汉问。
肖祯雄说：“可能还有菜没做出来吧！”
肖老汉没接肖祯雄的话茬，盯住肖祯雄，问：“祯雄，你媳妇给你说‘牲口房’那儿的事了吗？”
肖祯雄问：“爹，什么事？”
“今天夜里，那儿有两个女子就和芷黎睡一起了。另外两个女子要做我的老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爹，我没意见。不过，要是那样的话，咱们爷儿俩，还有我姐夫，恐怕得分家。”
“分就分吧。你和芷黎，一人一半财产，怎么样？”
“爹，您呢？”
“我？你甭管。我带着俩个小老婆到外地去。”
“那不行啊！柳河集这儿是咱们爷俩儿好不容易弄成了这样，我姐夫刚来就占了一半财产，我想不开。”
“咋想不开？我那一份不要了，给你们平分了，你有啥意见？他两个老婆，超儿再一完婚，他还能有多少财产？你好好想想。”
“爹，你打算去哪儿？”
“爹我既然净身出户，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
“爹！看您说的，好像当儿子的我不孝顺似的。您要去哪儿，我这当儿子的能不操心吗？”
“祯雄，爹我要两个小老婆，她们都能生，她们每个人都会给爹我生一堆。爹我用不着你操心！你过好你自己的小日子，甭让爹我操心就是孝顺爹我。懂吗？”
肖祯雄想了想，说了句“随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