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蝉”之死与九里寺里女道人的命运
老太到“蝉”的身后，两手握住大刀片的刀把，刚举起来准备劈向糖蛋的后背，“蝉”忽然抬脚朝糖蛋的一条小腿上跺去，身体同时向后仰着撞去。
“蝉”对糖蛋高声说道：“快跑！他们要害你。”
老太猝不及防，腿被“蝉”撞着，禁不住往后倒退步子。
老太不想脚下和脚后跟儿后的石块能把他绊住，而且还能把他绊倒个仰八叉。
老太就在仰着脸倒地的一刹那，手里的大刀片也给撂到了一边，而且不是松手落地。
老太在“蝉”面前的时候也看到了“蝉”的身后有石头，但是除了脚下一些小石头儿外，其他石头块虽然不是鹅卵石，但也不算多大。——不过，正是那在老太眼里不算多大的石头却要了他的命！
老太的死法跟豹子的情况一样，也是后脑磕到了石头上，脑袋破碎死的。……
糖蛋的身体一歪，倒到了地上，而且还在地上打了个滚儿。
当糖蛋侧着身体，一肘倚着地，很不理解地回头去看“蝉”的当口儿，干叔已经纵身挑起，高举着大刀片朝他劈来。
干叔的动静远远超过“蝉”，而且“蝉”在听到老太的脑袋磕到石头上“砰”的一声响的同时，已经把下颏勾到胸前瞧见了干叔的异常动作。
干叔也是看到老太的脑袋触石而死之后才动作的；要不，也许他连出手都不出手。因为老太解决了糖蛋之后，接着要被解决的就是“蝉”。
糖蛋能跑得了，但是“蝉”能跑得了吗？——“蝉”已经成了血人，离死已经不远了。
为什么老太和干叔要设计杀糖蛋呢？因为糖蛋已经知道“蝉”要去哪儿——呼家沟。——将近二百匹骡马要被“蝉”送呼家沟，老太和干叔都不傻：碰到的外块，不拿白不拿。——但是，老太和干叔又都怕糖蛋的嘴把不住门，把劫走“蝉”往呼家沟送的骡马这件事说出去；再者，抢救“蝉”，那简直跟带着一个累赘没什么区别。
所以，老太跟干叔两个人私下里已经约定：既不救“蝉”，也不留糖蛋。
糖蛋虽然跟老太、干叔是一个寨子里的人，但是在童戟山里，生活在一个村寨里的人未必就是同宗同族的人；其中有不少人家只是觉得彼此见面说话和气，便相依偎似的彼此有所照顾的聚居到了一块儿。如果他们彼此间于利益有损，那就有可能相互挤压，甚至不排除相互间的冲突和厮杀。
糖蛋、老太、干叔——互为三姓，老太与干叔因为彼此做什么事情合得来，所以关系处的不错；但是糖蛋跟着他们二位，却跟“跑龙套”的差不多。——为了近二百匹骡马，老太和干叔哪里还管得了他们是不是一个村寨的人呢？只有把糖蛋的口堵住，呼家沟的人就不会去找他们索要骡马。所以，老太、干叔二人密谋决定必须把糖蛋的命留在老鸹窝。
当然，老太和干叔压根儿就不知道“蝉”说的往呼家沟送骡马，乃是“蝉”的谎话，同时相信了“蝉”的谎言！
对干叔举起大刀片跳起来的动作，糖蛋虽然回头再看“蝉”，但是“蝉”一声大喊“小心”，却也让糖蛋从“蝉”的眼睛里忽然觉察到了对自己的危险和不利。
糖蛋一翻眼睛看到干叔正举着大刀片劈向他，就地一个翻滚躲开了；因此，干叔扑了个空。
干叔不仅仅刀劈糖蛋扑了个空，而且就在干叔的双脚从空中落到地上的同时，“蝉”目测着干叔落地的方位，用两肘支撑着地，身体往前一动，在一个忽然的侧身动作和连贯的一个抬腿与踢脚的动作进行时，“蝉”的一只脚正好触及到干叔的大腿和裆部。
干叔的大刀片从手里落到地上，而且斜扎到了地上。干叔扑倒下去，脸部从下颏到脑门正好触及刀刃，忽然一声“咔嚓”响，干叔的脑袋从正面脸部被劈开了。
干叔的身体一歪，仰躺到地上，身体扭了两下，两腿就蹬直了，而且什么话都没说。
但是“蝉”耗尽了最后一口劲，趴到地上，再也没起来，而且再也没说一句话。
糖蛋得救了。
趴在地上的糖蛋过了好一会儿，觉得周围好像没有了什么动静，即抬起头去看“蝉”和干叔，发现干叔面部开裂已经死了，就赶紧爬起来去看“蝉”。他把“蝉”的身体翻过来，大喊到：“大哥！”
但是“蝉”闭着双眼，却没有吭声。
糖蛋摸摸“蝉”的颈动脉，又把手指放到“蝉”的鼻孔前测试了一下，完全确定“蝉”已经死了。
糖蛋对“蝉”的救命之恩感动地落下了眼泪，抱着“蝉”的头，哭着喊了几声“大哥”。
糖蛋瞥向干叔，把“蝉”放到地上，用手把眼泪一抹，骂了声“狗日的”，站起来，提着大刀片去到干叔的尸体跟前，举起大刀片“咔嚓”一下把干叔的头颅剁了下来。
糖蛋又瞥向老太，用大刀片把老太的头颅剁了下来。
糖蛋到附近找了一个小小的浅坑，把“蝉”的尸体拉过去摆进坑里，把干叔和老太的头颅扔进坑里，砍了一些荆条盖到“蝉”的尸体上，捡来一块一块的石头扔进坑里，又用大刀片剜土，把“蝉”和干叔、老太的头颅埋了。
糖蛋跪在他做的那个小小的坟冢跟前，磕了三个头；随后，什么话也没说，便起身离去了，手里提着他的大刀片。……
别再义带着他的弟兄们去到九里寺门前，见寺里寺外没有香客，冷清异常，便对他的弟兄们说：“杀进去，一个不留！”
别再义的弟兄们一个个手持利刃，“哗啦”一下冲进了九里寺。即刻间，九里寺里溅满了血，如盛开的玫瑰被一阵风吹过——或
者花瓣落到了地上，或者贴着墙面还在风中摇曳。……
“猫”从九里寺门里忽然跑过来告诉别再义：“爷，寺里有几个女道，杀不杀？”
别再义很是纳闷儿地“嗯？”了一声，问：“长得好看吗？”
“猫”提着刀尖上还在滴着血的大刀片，摸着脑袋，不确定地说：“爷，我说不好，反正是女的。”
“你他娘的真是个蠢货！长得好看不好看都看不出来吗？”别再义骂着说。
“爷，她们都没打扮，看不出好看不好看。”
“真是他娘的蠢货！不好看的就是那些歪嘴斜眼的。”别再义说。
“爷，她们都不歪嘴也不斜眼。”“猫”说。
别再义“嘿嘿”笑了笑，问：“她们跟你们打不打？”
“不打。老实着呐。还求我们不要杀她们。”
“嘿嘿嘿嘿！带爷去见她们。”别再义说着，抬腿跨进了寺门。
九里寺里的几个女道人圪蹴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正低着头害怕得瑟瑟发抖，“猫”把别再义引进了房间。
别再义在那几个女道人面前来回踱了一遍，忽然面对着那几个女道人站定，大喝道：“抬起头！”
那几个女道人惊魂不定地慢慢把头抬起，翻起眼睛看看别再义，又彼此看了看她们的同伴，相互无语。
别再义“嘿嘿”笑了笑，摸着下颏上的一抹胡子问：“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那几个女道人彼此又相互看了看，低头不语。
别再义说：“这个寺以后就是爷我的了。你们要想活命，就得陪爷睡觉，然后陪我的弟兄们睡觉。因为你们就是陪睡的料儿，懂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懂吗？当然，你们除了陪睡，只要不反抗，谁也不会欺负你们，懂吗？”
那几个女道人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别再义觉得那几个女道人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便对“猫”说：“把她们弄开，爷先睡过了再给你们。”……
(本章完)
“蝉”对糖蛋高声说道：“快跑！他们要害你。”
老太猝不及防，腿被“蝉”撞着，禁不住往后倒退步子。
老太不想脚下和脚后跟儿后的石块能把他绊住，而且还能把他绊倒个仰八叉。
老太就在仰着脸倒地的一刹那，手里的大刀片也给撂到了一边，而且不是松手落地。
老太在“蝉”面前的时候也看到了“蝉”的身后有石头，但是除了脚下一些小石头儿外，其他石头块虽然不是鹅卵石，但也不算多大。——不过，正是那在老太眼里不算多大的石头却要了他的命！
老太的死法跟豹子的情况一样，也是后脑磕到了石头上，脑袋破碎死的。……
糖蛋的身体一歪，倒到了地上，而且还在地上打了个滚儿。
当糖蛋侧着身体，一肘倚着地，很不理解地回头去看“蝉”的当口儿，干叔已经纵身挑起，高举着大刀片朝他劈来。
干叔的动静远远超过“蝉”，而且“蝉”在听到老太的脑袋磕到石头上“砰”的一声响的同时，已经把下颏勾到胸前瞧见了干叔的异常动作。
干叔也是看到老太的脑袋触石而死之后才动作的；要不，也许他连出手都不出手。因为老太解决了糖蛋之后，接着要被解决的就是“蝉”。
糖蛋能跑得了，但是“蝉”能跑得了吗？——“蝉”已经成了血人，离死已经不远了。
为什么老太和干叔要设计杀糖蛋呢？因为糖蛋已经知道“蝉”要去哪儿——呼家沟。——将近二百匹骡马要被“蝉”送呼家沟，老太和干叔都不傻：碰到的外块，不拿白不拿。——但是，老太和干叔又都怕糖蛋的嘴把不住门，把劫走“蝉”往呼家沟送的骡马这件事说出去；再者，抢救“蝉”，那简直跟带着一个累赘没什么区别。
所以，老太跟干叔两个人私下里已经约定：既不救“蝉”，也不留糖蛋。
糖蛋虽然跟老太、干叔是一个寨子里的人，但是在童戟山里，生活在一个村寨里的人未必就是同宗同族的人；其中有不少人家只是觉得彼此见面说话和气，便相依偎似的彼此有所照顾的聚居到了一块儿。如果他们彼此间于利益有损，那就有可能相互挤压，甚至不排除相互间的冲突和厮杀。
糖蛋、老太、干叔——互为三姓，老太与干叔因为彼此做什么事情合得来，所以关系处的不错；但是糖蛋跟着他们二位，却跟“跑龙套”的差不多。——为了近二百匹骡马，老太和干叔哪里还管得了他们是不是一个村寨的人呢？只有把糖蛋的口堵住，呼家沟的人就不会去找他们索要骡马。所以，老太、干叔二人密谋决定必须把糖蛋的命留在老鸹窝。
当然，老太和干叔压根儿就不知道“蝉”说的往呼家沟送骡马，乃是“蝉”的谎话，同时相信了“蝉”的谎言！
对干叔举起大刀片跳起来的动作，糖蛋虽然回头再看“蝉”，但是“蝉”一声大喊“小心”，却也让糖蛋从“蝉”的眼睛里忽然觉察到了对自己的危险和不利。
糖蛋一翻眼睛看到干叔正举着大刀片劈向他，就地一个翻滚躲开了；因此，干叔扑了个空。
干叔不仅仅刀劈糖蛋扑了个空，而且就在干叔的双脚从空中落到地上的同时，“蝉”目测着干叔落地的方位，用两肘支撑着地，身体往前一动，在一个忽然的侧身动作和连贯的一个抬腿与踢脚的动作进行时，“蝉”的一只脚正好触及到干叔的大腿和裆部。
干叔的大刀片从手里落到地上，而且斜扎到了地上。干叔扑倒下去，脸部从下颏到脑门正好触及刀刃，忽然一声“咔嚓”响，干叔的脑袋从正面脸部被劈开了。
干叔的身体一歪，仰躺到地上，身体扭了两下，两腿就蹬直了，而且什么话都没说。
但是“蝉”耗尽了最后一口劲，趴到地上，再也没起来，而且再也没说一句话。
糖蛋得救了。
趴在地上的糖蛋过了好一会儿，觉得周围好像没有了什么动静，即抬起头去看“蝉”和干叔，发现干叔面部开裂已经死了，就赶紧爬起来去看“蝉”。他把“蝉”的身体翻过来，大喊到：“大哥！”
但是“蝉”闭着双眼，却没有吭声。
糖蛋摸摸“蝉”的颈动脉，又把手指放到“蝉”的鼻孔前测试了一下，完全确定“蝉”已经死了。
糖蛋对“蝉”的救命之恩感动地落下了眼泪，抱着“蝉”的头，哭着喊了几声“大哥”。
糖蛋瞥向干叔，把“蝉”放到地上，用手把眼泪一抹，骂了声“狗日的”，站起来，提着大刀片去到干叔的尸体跟前，举起大刀片“咔嚓”一下把干叔的头颅剁了下来。
糖蛋又瞥向老太，用大刀片把老太的头颅剁了下来。
糖蛋到附近找了一个小小的浅坑，把“蝉”的尸体拉过去摆进坑里，把干叔和老太的头颅扔进坑里，砍了一些荆条盖到“蝉”的尸体上，捡来一块一块的石头扔进坑里，又用大刀片剜土，把“蝉”和干叔、老太的头颅埋了。
糖蛋跪在他做的那个小小的坟冢跟前，磕了三个头；随后，什么话也没说，便起身离去了，手里提着他的大刀片。……
别再义带着他的弟兄们去到九里寺门前，见寺里寺外没有香客，冷清异常，便对他的弟兄们说：“杀进去，一个不留！”
别再义的弟兄们一个个手持利刃，“哗啦”一下冲进了九里寺。即刻间，九里寺里溅满了血，如盛开的玫瑰被一阵风吹过——或
者花瓣落到了地上，或者贴着墙面还在风中摇曳。……
“猫”从九里寺门里忽然跑过来告诉别再义：“爷，寺里有几个女道，杀不杀？”
别再义很是纳闷儿地“嗯？”了一声，问：“长得好看吗？”
“猫”提着刀尖上还在滴着血的大刀片，摸着脑袋，不确定地说：“爷，我说不好，反正是女的。”
“你他娘的真是个蠢货！长得好看不好看都看不出来吗？”别再义骂着说。
“爷，她们都没打扮，看不出好看不好看。”
“真是他娘的蠢货！不好看的就是那些歪嘴斜眼的。”别再义说。
“爷，她们都不歪嘴也不斜眼。”“猫”说。
别再义“嘿嘿”笑了笑，问：“她们跟你们打不打？”
“不打。老实着呐。还求我们不要杀她们。”
“嘿嘿嘿嘿！带爷去见她们。”别再义说着，抬腿跨进了寺门。
九里寺里的几个女道人圪蹴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正低着头害怕得瑟瑟发抖，“猫”把别再义引进了房间。
别再义在那几个女道人面前来回踱了一遍，忽然面对着那几个女道人站定，大喝道：“抬起头！”
那几个女道人惊魂不定地慢慢把头抬起，翻起眼睛看看别再义，又彼此看了看她们的同伴，相互无语。
别再义“嘿嘿”笑了笑，摸着下颏上的一抹胡子问：“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那几个女道人彼此又相互看了看，低头不语。
别再义说：“这个寺以后就是爷我的了。你们要想活命，就得陪爷睡觉，然后陪我的弟兄们睡觉。因为你们就是陪睡的料儿，懂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懂吗？当然，你们除了陪睡，只要不反抗，谁也不会欺负你们，懂吗？”
那几个女道人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别再义觉得那几个女道人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便对“猫”说：“把她们弄开，爷先睡过了再给你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