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后起之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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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庞烟阁和芦花老板娘

    庞烟阁独处云端,在心里一遍遍地唱着他自创自编的歌词:

    远离兮天宫,

    歌未央;

    辞别兮大地,

    曲未终;

    不见君兮,

    白了头;

    爱你爱你兮,

    挂心头;

    上天入地兮,

    寻你;

    吾心磐石兮,

    岿立。

    庞烟阁又把他的歌付予骨笛之音,苍凉嘹亮、悲壮高亢,成为召集他的高徒弟子们的唯一的“知音”。

    不过歌词是什么,庞烟阁的高徒们却无从而知。

    但是庞烟阁的高徒们一听到庞烟阁的这支骨笛之音,不管千里万里,都能即刻出现到庞烟阁的眼前。

    这不!庞烟阁骨笛之音一曲终了,他的几个高徒扁豆、高粱、玉米、花生已经齐聚来到。

    “老师!”

    扁豆、高粱、玉米、花生几个圣灵不约而同地对庞烟阁喊了一声。

    庞烟阁内心欣慰地在扁豆、高粱、玉米、花生几个圣灵的脸上逐个盯了盯;随后,挺胸站在他们面前,两手交叉垂放到腹部,说:“昨天一场大雨,空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你们几个哪位听没听到?”

    “‘凝雷传音’!”

    庞烟阁的几个高徒同声而语。

    “对!就是这个‘凝雷传音’。”庞烟阁说着,后背起手,在他的几个高徒面前开始慢慢踱步。

    “我很纳闷儿,这‘凝雷传音’是从哪儿来的?”庞烟阁说。

    “报告老师!不是我那儿的。”扁豆说。

    “报告老师!不是我那儿的。”高粱说。

    “报告老师!不是我那儿的。”玉米说。

    “报告老师!不是我那儿的。”花生说。

    “那是哪儿来的?”庞烟阁忽然站定到他的几个高徒面前,拿威严犀利的目光扫视着他的几个高徒。

    庞烟阁的几个高徒一个个昂头挺胸,目不斜视,闭口不语。

    庞烟阁也知道,夜雨之时的那个“凝雷传音”不是他的弟子们干的,但是他得核实一下,看看有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事发生。

    庞烟阁知道,一支能打仗、能大胜仗的队伍,没有钢铁的纪律是很难济事的;但是有了钢铁纪律而无人遵守,那不但不济事,而且是极其滑稽可笑的。

    庞烟阁看着他的几个高徒,心中欣慰,微微地点点头,大喝一声:“站好!”

    庞烟阁的几个高徒颤颤惊惊地忙动活动活身体,再让彼此肢体间的距离间隔保持一致。

    庞烟阁和缓了语气,说:“好!我现在就交给你们一个任务,要迅速查出那个‘凝雷传音’是谁发出的,且不管那个发出‘凝雷传音’的怪物是敌还是友,抑或是第三方。查到之后,迅速以‘第六信号’告知我。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大声点!”庞烟阁大声吆喝道。

    “听明白了!”

    扁豆、高粱、玉米、花生异口同声地大声说。

    “好。解散!”

    庞烟阁的话音落定,扁豆、高粱、玉米、花生几个豁然隐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庞烟阁说的“第六信号”,跟巨云头的“密码喊叫”,原理雷同;区别是,“密道”不同。巨云头和他的徒弟们、巨云头的徒弟们之间的“密码喊叫”只发生在巨云头和他的徒弟们、巨云头的徒弟们之间;而庞烟阁的“第六信号”则只发生在庞烟阁和他的弟子们、庞烟阁的弟子们之间。“密码喊叫”和“第六信号”,二者互不干扰。如果好奇地比较“密码喊叫”、“第六信号”二者的优劣,则无可比之处,且恰如把五百克黄金与等质量的五百克砝码放在一架优质、精准的天平上一样,无论把二者的位置怎么左右调换,天平也都是平衡的,不发生任何倾斜。

    至于说“第六信号”的秘密,那就是“第六感觉”。

    要说“第六感觉”与人人不乏而有,电磁心理感应也与人人不乏携存,但是怎么合理使用、如何有效利用,则因人而异。但是庞烟阁、巨云头两大集团圣灵却是恰到好处地将之充分发挥利用到了极致。……

    不管貔子对孟师傅怎么样,但是貔子对芦老板娘还是相当忠心的。

    这不!没多大一会儿,貔子就给芦老板娘请来了一个郎中。

    这位郎中在尖削的下巴上留着一小撮花白的山羊胡,眼前架着两个圆圆的花镜镜片。

    芦老板娘给郎中看座到八仙桌旁边的一个罗圈椅后,手捧着一杯茶水递过去,笑着问郎中“贵姓”、“行医多久”。

    郎中就坐后,接过芦老板娘手里的茶杯,不慌不忙地说:“鄙人姓丁。医从祖上,自幼而习,稍有所获,虽医行日久,也仅是糊口的营生罢了。”

    “丁先生谦虚客气,令老姑娘芦花钦佩之至!”芦花老板娘对郎中抱拳而语。

    丁郎中把茶杯放到八仙桌上,忙起身对芦花老板娘回礼,也是一个抱拳动作。

    “丁先生,您请坐!”

    “谢谢!”

    丁郎中坐下后,即刻而语:“鄙人杂务繁多,缘于此地疫情颇重,芦老板可否引鄙人对那染疫之人即刻一望?”

    “芦老姑娘不知先生繁忙,冒昧打扰,让先生拨冗而至,实愧疚不已!”——芦老板娘再对丁郎中抱了抱拳。

    “芦老板,不必客气!看病要紧,烦芦老板引见患者为要。”

    “既然丁先生见患者心切,那就有烦丁先生了!”

    芦花老板娘起身离坐,说了个“请”字,带丁郎中去看蛤娃、蟆娃。

    孟师傅在前,芦老板娘、丁郎中在后,狸猫、貔子紧随,几个人一同去了怡身苑后院。

    闲言少叙。

    丁郎中看过蛤娃、蟆娃的病情之后,背起药箱就走,且一言以蔽之云:“此二人所患,乃同一之病。偏瘫。只是一个左偏、一个右偏。”

    芦花老板娘忙拉住丁郎中,惊讶地问:“丁先生,您为什么着急要走啊?”

    丁郎中摇着手,情急地说:“此病不可治也!不可治也!”

    芦花老板娘问:“怎么不可治?我给您诊费。”

    “免了!免了!”丁郎中把手往芦花老板娘眼前一举,说,“鄙人有规矩,治不好的病一概不收费。”

    “丁先生,我搞不明白,是您医术治不了还是治不好?”

    “芦老板,请您自重!鄙人的医名,不能玷污。”丁郎中停住脚步,正色而语,说,“芦老板,劳驾您听清楚了。他们这个病不是治不了,而是治不好!”

    “什么原因,请丁先生明示!”芦花老板娘说。

    “芦老板,治疗他们这个病,用时之长,用药之贵。就治疗结果而言,往好里说,能稳住他们的病,也就是能保住他们的命,但是最终落得个也是终身残疾。往坏里说,用药不到,命不久矣!”

    芦花老板娘大吃一惊,“啊”了一声,情不自禁地说:“这么厉害啊!”

    丁郎中没再搭理芦花老板娘,出诊费什么的,一分一文都没要,拔腿就离开了怡身苑。

    丁郎中走后,芦花老板娘把孟师傅拉到一旁,低声问孟师傅:“孟师傅,您看这……”

    孟师傅微笑着说:“芦老板,我不托他们的底儿。不过看他们带的那些钱……”

    芦花老板娘经孟师傅那么一提醒,忙奔到蟆娃躺的那个屋子,找到蟆娃的衣服,从蟆娃的衣袋里搜到钱袋子,然后塞进自己的衣袋里。

    接着,芦花老板娘又去到蛤娃躺的那个屋子,找到蛤娃的衣服,又从蛤娃的衣服袋子里搜到一小包钱,又塞到自己的衣袋里。

    随后,芦花老板娘吩咐狸猫、貔子,说:“狸猫、貔子,今天你们就在这儿,把这个院子给我看好了,谁也不许进来!”

    狸猫苦涩着脸,问:“老板娘,那要是滴里、当啷回来了怎么办?”

    “她们俩个……”芦花老板娘咬咬牙,说,“她们两个去哪儿了?没跟我大声招呼就走了,我还没给她们算账呐!要是见她们来,就叫她们找我。”

    “得了。老板娘,全听您吩咐。您叫俺干啥,俺干啥。”狸猫诺诺地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