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警察找上门
mon mar 28 07:00:00 cst 2016
“74121号交易商，智力强化仪到货了，请注意查收。”
刚刚出了金店，开心的大脑里，系统又发出了提示。
“啥仪？”开心正满肚子心事呢，被系统打扰了以后，一时有点儿愣住了。
“智力强化仪，你跟那波塔星球交易的货物，”系统提醒他，“这才是你此次交易的主要商品，那些黄金只是交易的一部分。”
“嗨！”开心这才想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特么我给忘了，那东西管用不？”
“作为初级科技文明启发幼儿智力的产品，还是不错的。”
“你在鄙视我的智商吗？”开心再次搞错了问题的重点。
系统对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问题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开心进的那家生意很好的金店门口，玻璃门背后，有一张精明的白胖脸，鼻梁上架着斯文的无框眼镜，要不是眼睛里的邪气，他还算是个成功儒商的形象。
“曾碧裳居然收了他的黄金吗？看来离山穷水尽只差一步了吧？”男人轻声自言自语着，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浪货！跟我比做生意？我看你这辈子也就配在床上取悦男人，让我再加把劲儿，到时候不怕你不求到我这儿来！嘿嘿嘿……”
==================
开心的满腹心事只维持了不到五分钟，因为他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特么老子有钱了！
一想到这个，开心走路都觉得带风。
有钱了！
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想吃啥吃啥。
去洋快餐！
开心大摇大摆地朝最近的肯德鸡杀去。
半个小时以后，他提着一个大袋子，兴高采烈地跑到街边，学着以前看到的土豪，拿着几张百元大钞拦出租车。
“师傅！西郊垃圾场去不？”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他手上那几张红票子的份上，以开心的德行几乎不可能拦到车。
行驶在公路上，开心坐在后座幸福的快要飞起来。
他喜欢坐车，从懂事开始他就羡慕那些坐在车里在大马路上飞奔的人，哪怕那只是个讨生活的司机，他也觉得可酷了。
现在，他也坐上车了！
要是破烂王还活着该多好。
要是东哥还在该多好，他干嘛跑呢？老子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走了，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开心略带担心地只想了一下，马上就又恢复成兴高采烈的德行。
有钱了，花钱的感觉真特么爽啊！！！
到垃圾站门口，开心慷慨地甩了三百大元，提着一大袋子好吃的，刚进门就大喊大叫的，“小宝，你老公我回来喽！”
“呵呵呵呵……”
满院子还在工作的人都笑起来。
小宝也不怕冷，趿着拖鞋穿着那件大衬衫就那么从楼上跑下来，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害羞。
哎哟！
开心差点儿想给自己一耳光。
麻的咧，光顾着买好吃的，怎么忘了买几件衣服了？
有道是人靠衣裳，马靠鞍，难怪人家金店的人不把自己当人看，穿那么寒酸，咋看咋不像好人，有病才搭理你！
看着一个人刚从身边数着毛票走过，开心一把抓住他，“六子！你特么眼睛长脚面上啦！”
六子有点儿惶恐地站住，“那啥，看你忙嘛，开心哥，啥时候帮扶一下兄弟。”
六子以前跟开心算是交情不错，只是破烂王有点儿瞧不上他，因为六子拿到垃圾站的东西好多成色比较新，好像是偷的。
不过开心倒不是很在意，他又不参与，再说收破烂的有几个像破烂王那么死板的，而且六子心思挺活泛的，他们之间说话没代沟。
“什么特么帮不帮的，”开心大大咧咧地，“有我吃的，还能饿着你？看着小宝没？”
六子看了一眼，马上就领会了开心的意思，“收几件旧衣裳是吧？包在我身上！”
“价钱好商量！”开心大咧咧地拍胸脯，“用不用我先垫上？”
“不用，不用，”六子眉开眼笑的，“向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哪有先收定金的道理！”
打发走六子，开心牵着小宝的手，向小洋楼走去。
可是刚一进门的时候，开心被吓了一个哆嗦。
有警察！
马的咧，他俩坐公交车来的吗？怎么没见警车停在外面？
“你叫开心？”其中一个看起来挺和善的警察从随身的黑包里翻出自己的证件，“市局的，蒋欣，这位是吴各平，来跟你打听点儿事儿。”
开心把袋子交给小宝，“先去二楼，”他指着二楼，“里面是好吃的，洋快餐，这回别都吃光啊？给老子留点儿！”
小宝笑着点头，踢里踏啦地上楼去了。
“两位坐吧，”开心像是突然长大了好多，礼貌的态度反倒让两个警察愣了一下。
在楼梯边上的一张电脑桌边上，开心拽了几张塑料凳。
另一边收钱、算帐的人都有点儿担心地看着这边。
东哥在的时候警察很少来，这回似乎有点儿不寻常。
“你是李东的什么人？”蒋欣问。
“有点儿复杂，”开心拍着大腿，“我家老头儿在垃圾箱里把我捡来的，后来——哦对了，他在文苑小区被一个姓程的胖子开车撞死了，再后来吧，我才知道，我东哥，就是李东，是他亲儿子，老头儿死了，他怕我饿死，就把我带到这儿来，先住着。”
说这话的时候，开心一直在留意那几个在旁边装忙的，在看到他们露出恍然大悟的脸色，加上低声的议论，心中有点儿惴惴不安。
这帮货可别看东哥不在，起什么歹意，他现在可罩不住。
“李东现在在哪儿？”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吴各平突然发问。
“跑去——外地了吧？”
开心一个不小心差点儿把实话说出来。
马的别看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阴哪？
俩警察对看一眼，这眼神儿让开心更加不安。
露馅儿了？
这俩人精，别是看出啥来了吧？
“昨天这儿有人来吗？”蒋欣又问。
“有吗？没有啊。”这事儿怎么能认。
“不会吧，”蒋欣看着开心，那眼睛里的光好像一直插进他心里，“前天晚上明明有人来过，龙华公司总经理程秋实，来这儿找李东谈房地产开发的事儿，我亲自送他来的。”
“是吗？”开心装糊涂，“不可能吧，我那时候就在这楼里住，没谁来呀。”
人和车现在指定是找不着了，在我的星球里不是变原始人，就是变矿石了，啥都没有，我看你们还能咬我不成？
吴各平在一边再次转换了话题，“听说垃圾填埋场那儿发生了塌方？听说了吧？”
马的，这话题转换略快啊，你们这俩玩意儿还有完没完？特么破烂王被撞死你们都不管，现在程胖子失踪你们就这么紧张？
开心在心里怒吼着，可是他强忍着。
跟他们说这事儿没个鸟用，还平白把他们得罪了，有钱有势的就是牛笔，你又能咋样儿？
“是吧，”开心平息了一下有些压抑的怒气，“我不怎么管那边。”
“你收破烂儿，不关心那边的事儿吗？”吴各平又在套话儿，“听说死了几个孩子，十几岁，真可怜哪，尸体现在都没找到。”
开心面无表情。
他一点儿不同情他们，就是把那垃圾山上的人无论男女大小全宰了，也没人会可怜。
那就是一群跟垃圾差不多的人，一些小孩子就可以狠毒地把小宝推下山，那里随便一根锈蚀的铁丝都可能要了这幼小的女孩儿的命，但是他们毫不顾忌地把她推下去，他们的父母只顾朝着填埋场要钱，根本不在乎孩子是不是死了，冷血到这种份儿上，开心一点儿都没有内疚的感觉，一点儿都没有。
“我也很可怜，”开心到底还是没忍住，“你看我的胳膊，”开心把袖子撸起来，“你在城里见过哪个孩子有像我这样的胳膊？你能想像吗？我今年14了，过年就15了，我家老头儿把我捡来的那天开始算的生日，到底多大了我也不知道，还有他被一辆车撞死了，就是你们说的程总吧？你们找到他是不是打算帮我问一下，是不是他一点儿责任都没有？”
开心越说越激动，站起来不甘示弱地瞪着吴各平。
吴各平被开心的眼神刺到了，他避开他的眼神，“我同情你的遭遇，可是这事儿不归我管。”
“肯德鸡的全家桶现在多少钱了？”蒋欣冷不丁又冒出一句，“我前几年买还72一桶呢，现在听说一百多了吧？哪儿来的钱？”
艹！
开心像被一桶冷水浇在头上。
不是因为他们不关心他老头儿的死，是因为他们问的问题真特么不好回答。
在垃圾筒里捡到的黄金？
在哪儿捡的？怎么不交给失主？
黄金卖到哪儿去了？
这样就连累到曾碧裳。
人家信他才收的黄金，说啥也不能连累人家。
“东哥留给我的，”开心突然发现自己挺有撒谎天份的，难道是因为以前没发现？“生活费，说让我随便使，咋？犯法？”
蒋欣有些遗憾地看吴各平，俩人站起来，“谢谢你的合作，有什么问题我们还会找你。”
火腿和汉堡这会儿突然跑进来，绕着开心打转儿，朝警察叫了两声。
开心拍拍它们的头，“乖，休息好了？晚上给你们加餐，不会吧，现在就要吃？那等着。”
“汪汪——”火腿和汉堡起劲儿的摇着尾巴。
蒋欣用胳膊肘碰了碰吴各平的胳膊，用眼色瞟了一下两条狗。
火腿的狗脸上被斜着划了两道，伤口翻卷着，有点儿瘆人，汉堡的腰上也有伤，一条后腿还吊着。
那晚对人来说都是难熬的，更别提两条狗了。
开心也注意到他们的眼神，可他笃定这俩人啥也发现不了。
看来最近不能去垃圾填埋场了，警察已经注意上了。
人活着的时候没人管垃圾山上的人死活，可一旦死了，反倒显得人命重于泰山了。
可惜了，那么多的资源，都是钱哪！
“警告！”这个时候系统又跳出来烦人，“74121号交易商，你刚刚完成过一次可用资源兑换，如果不及时补充，生态环境将会恶化，当星球内出现沙漠化，将视情况严重与否对你进行相应处罚，如果在处罚期结束前不能改善，你的交易商资格将被取消，星球会自爆。”
艹！会爆的？
想想那可怕的火山，要是真爆开，他连渣渣都不会剩吧？
看来拖延政策不好用，真他马的，以前愁死那些没用的垃圾了，现在想找还找不到了，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开心心里怨气冲天地来到二楼的厨房，翻出一袋子狗粮，又切了两块猪肉，放在两个碗里。
两条狗摇着尾巴大吃大嚼起来。
开心顺着二楼的窗户朝外看去。
两个警察互相交谈着，朝院外走去。
从填埋场方向驶来一辆警车，停在院子外面。
又下来一个警察。
三个警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院子外面绕来绕去的，偶尔聚在一起，议论了一下，又接着四处寻摸。
看来是不死心啊。
“啊啊——”
小宝从厨房里端出来一个芹菜炒土豆片，一个炒鸡蛋，还有一碗米饭。
土豆片有点儿糊，鸡蛋倒是很嫩，有的粘糊糊的还没熟。
开心瞅她，“你做的？”
小宝点头，不好意思地笑。
开心也跟着乐了，他把一个全家桶打开，推到她面前，“你吃这个，我吃这个——”他找了个凳子，坐到桌边，扒拉着土豆片，开始大吃起来。
小宝拄着下巴，看着开心吃饭的样子，好像一个真正的好媳妇，后来实在忍不住全家桶里飘出来的异香，挑了块鸡肉，掰开一半，递给开心，自己吃另一半。
开心笑的更开心了。
真像一个家！
要是破烂王和东哥也在该多好！他们一定乐开花了！
所有的不安和担心被甩到一边，开心把全部的精神投入到面前的食物当中。
“74121号交易商，智力强化仪到货了，请注意查收。”
刚刚出了金店，开心的大脑里，系统又发出了提示。
“啥仪？”开心正满肚子心事呢，被系统打扰了以后，一时有点儿愣住了。
“智力强化仪，你跟那波塔星球交易的货物，”系统提醒他，“这才是你此次交易的主要商品，那些黄金只是交易的一部分。”
“嗨！”开心这才想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特么我给忘了，那东西管用不？”
“作为初级科技文明启发幼儿智力的产品，还是不错的。”
“你在鄙视我的智商吗？”开心再次搞错了问题的重点。
系统对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问题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开心进的那家生意很好的金店门口，玻璃门背后，有一张精明的白胖脸，鼻梁上架着斯文的无框眼镜，要不是眼睛里的邪气，他还算是个成功儒商的形象。
“曾碧裳居然收了他的黄金吗？看来离山穷水尽只差一步了吧？”男人轻声自言自语着，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浪货！跟我比做生意？我看你这辈子也就配在床上取悦男人，让我再加把劲儿，到时候不怕你不求到我这儿来！嘿嘿嘿……”
==================
开心的满腹心事只维持了不到五分钟，因为他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特么老子有钱了！
一想到这个，开心走路都觉得带风。
有钱了！
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想吃啥吃啥。
去洋快餐！
开心大摇大摆地朝最近的肯德鸡杀去。
半个小时以后，他提着一个大袋子，兴高采烈地跑到街边，学着以前看到的土豪，拿着几张百元大钞拦出租车。
“师傅！西郊垃圾场去不？”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他手上那几张红票子的份上，以开心的德行几乎不可能拦到车。
行驶在公路上，开心坐在后座幸福的快要飞起来。
他喜欢坐车，从懂事开始他就羡慕那些坐在车里在大马路上飞奔的人，哪怕那只是个讨生活的司机，他也觉得可酷了。
现在，他也坐上车了！
要是破烂王还活着该多好。
要是东哥还在该多好，他干嘛跑呢？老子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走了，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开心略带担心地只想了一下，马上就又恢复成兴高采烈的德行。
有钱了，花钱的感觉真特么爽啊！！！
到垃圾站门口，开心慷慨地甩了三百大元，提着一大袋子好吃的，刚进门就大喊大叫的，“小宝，你老公我回来喽！”
“呵呵呵呵……”
满院子还在工作的人都笑起来。
小宝也不怕冷，趿着拖鞋穿着那件大衬衫就那么从楼上跑下来，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害羞。
哎哟！
开心差点儿想给自己一耳光。
麻的咧，光顾着买好吃的，怎么忘了买几件衣服了？
有道是人靠衣裳，马靠鞍，难怪人家金店的人不把自己当人看，穿那么寒酸，咋看咋不像好人，有病才搭理你！
看着一个人刚从身边数着毛票走过，开心一把抓住他，“六子！你特么眼睛长脚面上啦！”
六子有点儿惶恐地站住，“那啥，看你忙嘛，开心哥，啥时候帮扶一下兄弟。”
六子以前跟开心算是交情不错，只是破烂王有点儿瞧不上他，因为六子拿到垃圾站的东西好多成色比较新，好像是偷的。
不过开心倒不是很在意，他又不参与，再说收破烂的有几个像破烂王那么死板的，而且六子心思挺活泛的，他们之间说话没代沟。
“什么特么帮不帮的，”开心大大咧咧地，“有我吃的，还能饿着你？看着小宝没？”
六子看了一眼，马上就领会了开心的意思，“收几件旧衣裳是吧？包在我身上！”
“价钱好商量！”开心大咧咧地拍胸脯，“用不用我先垫上？”
“不用，不用，”六子眉开眼笑的，“向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哪有先收定金的道理！”
打发走六子，开心牵着小宝的手，向小洋楼走去。
可是刚一进门的时候，开心被吓了一个哆嗦。
有警察！
马的咧，他俩坐公交车来的吗？怎么没见警车停在外面？
“你叫开心？”其中一个看起来挺和善的警察从随身的黑包里翻出自己的证件，“市局的，蒋欣，这位是吴各平，来跟你打听点儿事儿。”
开心把袋子交给小宝，“先去二楼，”他指着二楼，“里面是好吃的，洋快餐，这回别都吃光啊？给老子留点儿！”
小宝笑着点头，踢里踏啦地上楼去了。
“两位坐吧，”开心像是突然长大了好多，礼貌的态度反倒让两个警察愣了一下。
在楼梯边上的一张电脑桌边上，开心拽了几张塑料凳。
另一边收钱、算帐的人都有点儿担心地看着这边。
东哥在的时候警察很少来，这回似乎有点儿不寻常。
“你是李东的什么人？”蒋欣问。
“有点儿复杂，”开心拍着大腿，“我家老头儿在垃圾箱里把我捡来的，后来——哦对了，他在文苑小区被一个姓程的胖子开车撞死了，再后来吧，我才知道，我东哥，就是李东，是他亲儿子，老头儿死了，他怕我饿死，就把我带到这儿来，先住着。”
说这话的时候，开心一直在留意那几个在旁边装忙的，在看到他们露出恍然大悟的脸色，加上低声的议论，心中有点儿惴惴不安。
这帮货可别看东哥不在，起什么歹意，他现在可罩不住。
“李东现在在哪儿？”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吴各平突然发问。
“跑去——外地了吧？”
开心一个不小心差点儿把实话说出来。
马的别看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阴哪？
俩警察对看一眼，这眼神儿让开心更加不安。
露馅儿了？
这俩人精，别是看出啥来了吧？
“昨天这儿有人来吗？”蒋欣又问。
“有吗？没有啊。”这事儿怎么能认。
“不会吧，”蒋欣看着开心，那眼睛里的光好像一直插进他心里，“前天晚上明明有人来过，龙华公司总经理程秋实，来这儿找李东谈房地产开发的事儿，我亲自送他来的。”
“是吗？”开心装糊涂，“不可能吧，我那时候就在这楼里住，没谁来呀。”
人和车现在指定是找不着了，在我的星球里不是变原始人，就是变矿石了，啥都没有，我看你们还能咬我不成？
吴各平在一边再次转换了话题，“听说垃圾填埋场那儿发生了塌方？听说了吧？”
马的，这话题转换略快啊，你们这俩玩意儿还有完没完？特么破烂王被撞死你们都不管，现在程胖子失踪你们就这么紧张？
开心在心里怒吼着，可是他强忍着。
跟他们说这事儿没个鸟用，还平白把他们得罪了，有钱有势的就是牛笔，你又能咋样儿？
“是吧，”开心平息了一下有些压抑的怒气，“我不怎么管那边。”
“你收破烂儿，不关心那边的事儿吗？”吴各平又在套话儿，“听说死了几个孩子，十几岁，真可怜哪，尸体现在都没找到。”
开心面无表情。
他一点儿不同情他们，就是把那垃圾山上的人无论男女大小全宰了，也没人会可怜。
那就是一群跟垃圾差不多的人，一些小孩子就可以狠毒地把小宝推下山，那里随便一根锈蚀的铁丝都可能要了这幼小的女孩儿的命，但是他们毫不顾忌地把她推下去，他们的父母只顾朝着填埋场要钱，根本不在乎孩子是不是死了，冷血到这种份儿上，开心一点儿都没有内疚的感觉，一点儿都没有。
“我也很可怜，”开心到底还是没忍住，“你看我的胳膊，”开心把袖子撸起来，“你在城里见过哪个孩子有像我这样的胳膊？你能想像吗？我今年14了，过年就15了，我家老头儿把我捡来的那天开始算的生日，到底多大了我也不知道，还有他被一辆车撞死了，就是你们说的程总吧？你们找到他是不是打算帮我问一下，是不是他一点儿责任都没有？”
开心越说越激动，站起来不甘示弱地瞪着吴各平。
吴各平被开心的眼神刺到了，他避开他的眼神，“我同情你的遭遇，可是这事儿不归我管。”
“肯德鸡的全家桶现在多少钱了？”蒋欣冷不丁又冒出一句，“我前几年买还72一桶呢，现在听说一百多了吧？哪儿来的钱？”
艹！
开心像被一桶冷水浇在头上。
不是因为他们不关心他老头儿的死，是因为他们问的问题真特么不好回答。
在垃圾筒里捡到的黄金？
在哪儿捡的？怎么不交给失主？
黄金卖到哪儿去了？
这样就连累到曾碧裳。
人家信他才收的黄金，说啥也不能连累人家。
“东哥留给我的，”开心突然发现自己挺有撒谎天份的，难道是因为以前没发现？“生活费，说让我随便使，咋？犯法？”
蒋欣有些遗憾地看吴各平，俩人站起来，“谢谢你的合作，有什么问题我们还会找你。”
火腿和汉堡这会儿突然跑进来，绕着开心打转儿，朝警察叫了两声。
开心拍拍它们的头，“乖，休息好了？晚上给你们加餐，不会吧，现在就要吃？那等着。”
“汪汪——”火腿和汉堡起劲儿的摇着尾巴。
蒋欣用胳膊肘碰了碰吴各平的胳膊，用眼色瞟了一下两条狗。
火腿的狗脸上被斜着划了两道，伤口翻卷着，有点儿瘆人，汉堡的腰上也有伤，一条后腿还吊着。
那晚对人来说都是难熬的，更别提两条狗了。
开心也注意到他们的眼神，可他笃定这俩人啥也发现不了。
看来最近不能去垃圾填埋场了，警察已经注意上了。
人活着的时候没人管垃圾山上的人死活，可一旦死了，反倒显得人命重于泰山了。
可惜了，那么多的资源，都是钱哪！
“警告！”这个时候系统又跳出来烦人，“74121号交易商，你刚刚完成过一次可用资源兑换，如果不及时补充，生态环境将会恶化，当星球内出现沙漠化，将视情况严重与否对你进行相应处罚，如果在处罚期结束前不能改善，你的交易商资格将被取消，星球会自爆。”
艹！会爆的？
想想那可怕的火山，要是真爆开，他连渣渣都不会剩吧？
看来拖延政策不好用，真他马的，以前愁死那些没用的垃圾了，现在想找还找不到了，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开心心里怨气冲天地来到二楼的厨房，翻出一袋子狗粮，又切了两块猪肉，放在两个碗里。
两条狗摇着尾巴大吃大嚼起来。
开心顺着二楼的窗户朝外看去。
两个警察互相交谈着，朝院外走去。
从填埋场方向驶来一辆警车，停在院子外面。
又下来一个警察。
三个警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院子外面绕来绕去的，偶尔聚在一起，议论了一下，又接着四处寻摸。
看来是不死心啊。
“啊啊——”
小宝从厨房里端出来一个芹菜炒土豆片，一个炒鸡蛋，还有一碗米饭。
土豆片有点儿糊，鸡蛋倒是很嫩，有的粘糊糊的还没熟。
开心瞅她，“你做的？”
小宝点头，不好意思地笑。
开心也跟着乐了，他把一个全家桶打开，推到她面前，“你吃这个，我吃这个——”他找了个凳子，坐到桌边，扒拉着土豆片，开始大吃起来。
小宝拄着下巴，看着开心吃饭的样子，好像一个真正的好媳妇，后来实在忍不住全家桶里飘出来的异香，挑了块鸡肉，掰开一半，递给开心，自己吃另一半。
开心笑的更开心了。
真像一个家！
要是破烂王和东哥也在该多好！他们一定乐开花了！
所有的不安和担心被甩到一边，开心把全部的精神投入到面前的食物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