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饱就是幸福
fri mar 25 12:00:00 cst 2016
说起来垃圾收购站听着好像很脏，很乱，可是其实东哥的收购站跟其他的都有所不同。
有一个好大的院子，面南背北有栋二层小洋房，白色的外墙，看着乱有品味的，院子里的可回收垃圾都有着严格的分类，可以粉碎、打包、压缩的全都弄成好看的方形，堆的整齐有序，塑料、金属、玻璃制品，分类也很清楚。
洋房的一楼是办公的地方，不管是买还是卖，交钱取钱都在这儿，开心以前也来过几次。
二楼是生活区，他从来没上去过，只是偶尔会闻到传来很香的酒菜味道。
东哥带着开心，来到二楼，朝左一拐，在开心屁股上来了一脚，“左面第一间，去洗澡！”
“洗澡？”开心有点儿扭捏，“不用了吧？我觉得挺干净的。”
李东眼睛一瞪，“必须洗！马的，上回洗澡是什么时候？两个月前？”
“一个多月！”开心连忙解释，“绝对不到两个月。”
饭都有一顿没一顿，还提什么洗澡啊？
李东明显也很清楚，所以也没再多说，“少废话，不洗削你！”
开心只好很不情愿地走进浴室，但是心里是很暖和的。
李东和他养父是完全两个极端，他家老头七十多岁的年纪，身板硬朗的很，就是话少，只要能动手，就绝不吵吵，李东反过来，能吵吵就绝不动手，不管是哪一种，开心都能从里面感觉到浓浓的关怀，那是一种真的把你当亲人似的对待。
虽然搞不懂为啥李东对自己这么好，可是开心一向不会对这种很难得到答案的问题花太多心思。
一个收破烂儿的，他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在开心的眼里，李东离呼风唤雨只差一步，实在犯不着讨好他这么low的小家伙。
外面的衣服不只是褪色，还旧的有点儿糟，得小心点儿，劲儿大了会撕开，暂时还没有新的可以替换，所以开心虽然尽量把它洗的很干净，可是最近已经有拿着定时炸弹的感觉了。
站到莲蓬头下面，开心深吸一口气，拧开了水阀。
温热的水从头上浇下。
不喜欢洗澡是因为要花钱，事实上开心很喜欢洗澡，有时候他甚至认为饭可以少吃一顿，但是洗澡是一定要做的。
不过很显然，他家老头儿把重点放在先顾自己的胃，因为人在穷的时候，吃的可以简陋，但是澡堂的票价则是只会上升，不会下降的。
挂在衣架上的上衣自己动了动。
黄色的水晶球自己从衣兜里浮出来，漂到地上，朝着开心滚动。
开心微睁开眼，看到是它，就又继续闭上眼，往头上抹洗发露。
大概是太久没洗了吧，怎么抹也不起泡，一个劲儿的流黑水。
水晶球滚到开心的脚边，不动了。
开心没有注意到的是，所有从莲蓬头流下的水，都在快要顺着滴漏流走的时候调转了方向，朝着水晶球流去，没有一滴浪费。
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后，开心才在快要缺氧倒地的时候，万分不舍地，晕晕乎乎地从浴室走出来。
“他马的，你个小崽子，老子还以为你掉下水道里啦!”
迎接他的依旧是李东的暴骂，还有扔过来的衣服。
“穿上！”
依旧是命令式的语气。
开心把甩到脸上的衣服拿起来看。
是一件蓝白格的长袖衬衣，还有一件略显肥大的牛仔裤，内裤的尺寸也略大。
“都是老子穿的，”李东大大咧咧地说，“不许说大啊？老子长的就这么雄伟有啥办法，改天有空上街给你再重新置办，现在先将就着，来吃饭！”
说着，他从厨房里端了饭菜，从他身上的油烟味儿就知道，一准儿是刚才他现做的。
饭是大米饭，冒着热气，菜是土豆片炒肉，还有一大碗鸡蛋汤。
很简单，可是也是很久没吃到过的，尤其是肉，有肉！
昨天一天开心都没怎么吃东西，大冷天儿又在外面哭了半宿，铁打的也受不了。
“咕……”
不看到饭还好，一看到，这饿劲儿就挡不住了，肚皮叽里咕噜的叫。
开心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小口吃着，可是很快就变成了狼吞虎咽。
“臭小子，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李东一边骂着，一边抹眼角。
“你哭了吗？”开心把桌上能吃的全扫光以后，抹着油嘴看李东。
李东一巴掌削在他后脑上，“滚蛋！去洗碗！马的，别以为舔的干净就没事了。”
“哎，是！”开心乐呵呵地收拾碗筷。
才一过下午一点多，活儿就忙起来，院子里的打包机“咚咚”地响着。
李东接了个电话以后，又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开心头一回享受到了难得的安逸。
因为没有给他分配工作，李东没发话，谁也不敢让他干活儿，更不敢支使他，开心成了最闲的人。
左右无事，开心找了个离旗杆最近的纸箱山，拽着打包带往上爬。
两条大狗跟监工一样在人群之间走来走去，看到开心往上爬的样子，有点儿担心地叫了两声，可是它们爬不了这么高，只好在下面转了几圈，就走开了。
差不多十五六米的纸箱山，开心不一会儿就爬到顶。
上面的空气就是比较新鲜，风轻轻地吹，一只鸽子停在离此不远的旗杆上正在梳理自己的羽毛。
红色的国旗鲜艳的随风舞动。
开心从来没有离国旗这么近过，他站直了，朝它敬了一个十分不标准的举手礼。
路过学校的时候，他看到里面的孩子这么做过。
然后他就一屁股坐在纸箱包上，掏出衣兜里的水晶球。
“我要进去看看，”他轻声说。
“拒绝，权限不足!”系统的回答再次让开心忍不住朝它竖中指。
“刚开始我就进去看过！”开心抗议。
“那只是观察模式，在没有成为星球正式所有者之前，你还无法进入星球内。”
“那好吧，”开心悻悻地，“那我看一下总行了吧？”
“唰……”
话音刚落，开心脑海中影像很快地切换。
除了倒计时钟还讨厌地挂在右上角，水晶球的外观由最开始的黄色，马上进入到内部。
火山的活动少了很多，越靠近那片绿化区，越像是人类生活的环境。
当再次俯瞰绿地的时候，开心惊讶地瞪大眼睛。
因为他看到了――生物！
长着漂亮羽毛的鸡，还有鸭子，还有鹅……
几只老鼠正在一片草地上互相打闹着，那老鼠的个头儿好大，快赶上兔子了，四只狗正躲在不远处，利用自己的保护色与草丛融为一体，悄悄地靠近老鼠。
那几只狗的样子――好像那只被叫做丫丫的博美，只是大了好多，绝对不能再用精致来形容，彪悍比较贴切。
“嗷呜……”
狗发起了进攻。
老鼠一瞬间开始四散逃跑，可是狗从各个方位聚拢而来，完美地守住了每一个老鼠可能会逃跑的方向。
一场动物界的歼灭战在很短的时间内帅气的结束了。
“嗷呜……”
一只“狗”仰天长嚎，引来同伴的附和。
好吧，这不是狗，是狼。
这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活的动物了？
“是你收集的垃圾中含有动物的dna片段，”系统给他解释，“星球会自动复制和分析所有的dna片段，并还原为其初始状态。”
“扑啦啦……”
似乎受到惊吓，几只鸡振翅飞起。
原来鸡是会飞的？
绿地的面积更广了，开心甚至还看到了一条河，像银色的腰带蜿蜒着自西向东流。
“你在洗澡时用掉的水，”系统不厌其烦，“恭喜你，已经完成了23%”
“还真是浪费了不少的水啊，”开心有点儿自责。
看来生物多样性也是很重要的，不是说值钱的就是一定可以很快完成第一件任务。
而且李东对他很好，好像不应该拿他的东西。
“这里多好啊……”这么原生态的地方让开心看的很是舒畅。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风景，从小到大他的眼里除了垃圾，就是大城市形形**的建筑，再有就是数不清的人。
原来天也可以这么蓝，水可以这么清，空气――要是什么时候能闻到星球里的空气该多好，一定也很好闻吧？
开心把水晶球放在胸前，眯着眼躺在纸箱包上。
李东给的衣服又大又暖和，肚子也吃的饱饱的，还有一个即将属于他的星球。
好幸福的感脚！
还有二十多个小时的时间，应该足够用了。
现在不光是垃圾站最忙的时候，离此几公里外的垃圾填埋场也很忙。
很多拾荒者是那里的坐地户，没有他们的许可就闯进去，只会引发一场恶斗，别看大家都是捡破烂的，同行相忌，下手都黑着呢，一不小心丢了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晚上去最好，那时候整个垃圾场除了几个住在窝棚里的小流浪汉，再没有别的人会来，那个时候――
想想第二天一大早，发现原来多的堆成山的垃圾少了一多半，那些人一定会惊讶的张大嘴巴吧？
说起来垃圾收购站听着好像很脏，很乱，可是其实东哥的收购站跟其他的都有所不同。
有一个好大的院子，面南背北有栋二层小洋房，白色的外墙，看着乱有品味的，院子里的可回收垃圾都有着严格的分类，可以粉碎、打包、压缩的全都弄成好看的方形，堆的整齐有序，塑料、金属、玻璃制品，分类也很清楚。
洋房的一楼是办公的地方，不管是买还是卖，交钱取钱都在这儿，开心以前也来过几次。
二楼是生活区，他从来没上去过，只是偶尔会闻到传来很香的酒菜味道。
东哥带着开心，来到二楼，朝左一拐，在开心屁股上来了一脚，“左面第一间，去洗澡！”
“洗澡？”开心有点儿扭捏，“不用了吧？我觉得挺干净的。”
李东眼睛一瞪，“必须洗！马的，上回洗澡是什么时候？两个月前？”
“一个多月！”开心连忙解释，“绝对不到两个月。”
饭都有一顿没一顿，还提什么洗澡啊？
李东明显也很清楚，所以也没再多说，“少废话，不洗削你！”
开心只好很不情愿地走进浴室，但是心里是很暖和的。
李东和他养父是完全两个极端，他家老头七十多岁的年纪，身板硬朗的很，就是话少，只要能动手，就绝不吵吵，李东反过来，能吵吵就绝不动手，不管是哪一种，开心都能从里面感觉到浓浓的关怀，那是一种真的把你当亲人似的对待。
虽然搞不懂为啥李东对自己这么好，可是开心一向不会对这种很难得到答案的问题花太多心思。
一个收破烂儿的，他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在开心的眼里，李东离呼风唤雨只差一步，实在犯不着讨好他这么low的小家伙。
外面的衣服不只是褪色，还旧的有点儿糟，得小心点儿，劲儿大了会撕开，暂时还没有新的可以替换，所以开心虽然尽量把它洗的很干净，可是最近已经有拿着定时炸弹的感觉了。
站到莲蓬头下面，开心深吸一口气，拧开了水阀。
温热的水从头上浇下。
不喜欢洗澡是因为要花钱，事实上开心很喜欢洗澡，有时候他甚至认为饭可以少吃一顿，但是洗澡是一定要做的。
不过很显然，他家老头儿把重点放在先顾自己的胃，因为人在穷的时候，吃的可以简陋，但是澡堂的票价则是只会上升，不会下降的。
挂在衣架上的上衣自己动了动。
黄色的水晶球自己从衣兜里浮出来，漂到地上，朝着开心滚动。
开心微睁开眼，看到是它，就又继续闭上眼，往头上抹洗发露。
大概是太久没洗了吧，怎么抹也不起泡，一个劲儿的流黑水。
水晶球滚到开心的脚边，不动了。
开心没有注意到的是，所有从莲蓬头流下的水，都在快要顺着滴漏流走的时候调转了方向，朝着水晶球流去，没有一滴浪费。
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后，开心才在快要缺氧倒地的时候，万分不舍地，晕晕乎乎地从浴室走出来。
“他马的，你个小崽子，老子还以为你掉下水道里啦!”
迎接他的依旧是李东的暴骂，还有扔过来的衣服。
“穿上！”
依旧是命令式的语气。
开心把甩到脸上的衣服拿起来看。
是一件蓝白格的长袖衬衣，还有一件略显肥大的牛仔裤，内裤的尺寸也略大。
“都是老子穿的，”李东大大咧咧地说，“不许说大啊？老子长的就这么雄伟有啥办法，改天有空上街给你再重新置办，现在先将就着，来吃饭！”
说着，他从厨房里端了饭菜，从他身上的油烟味儿就知道，一准儿是刚才他现做的。
饭是大米饭，冒着热气，菜是土豆片炒肉，还有一大碗鸡蛋汤。
很简单，可是也是很久没吃到过的，尤其是肉，有肉！
昨天一天开心都没怎么吃东西，大冷天儿又在外面哭了半宿，铁打的也受不了。
“咕……”
不看到饭还好，一看到，这饿劲儿就挡不住了，肚皮叽里咕噜的叫。
开心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小口吃着，可是很快就变成了狼吞虎咽。
“臭小子，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李东一边骂着，一边抹眼角。
“你哭了吗？”开心把桌上能吃的全扫光以后，抹着油嘴看李东。
李东一巴掌削在他后脑上，“滚蛋！去洗碗！马的，别以为舔的干净就没事了。”
“哎，是！”开心乐呵呵地收拾碗筷。
才一过下午一点多，活儿就忙起来，院子里的打包机“咚咚”地响着。
李东接了个电话以后，又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开心头一回享受到了难得的安逸。
因为没有给他分配工作，李东没发话，谁也不敢让他干活儿，更不敢支使他，开心成了最闲的人。
左右无事，开心找了个离旗杆最近的纸箱山，拽着打包带往上爬。
两条大狗跟监工一样在人群之间走来走去，看到开心往上爬的样子，有点儿担心地叫了两声，可是它们爬不了这么高，只好在下面转了几圈，就走开了。
差不多十五六米的纸箱山，开心不一会儿就爬到顶。
上面的空气就是比较新鲜，风轻轻地吹，一只鸽子停在离此不远的旗杆上正在梳理自己的羽毛。
红色的国旗鲜艳的随风舞动。
开心从来没有离国旗这么近过，他站直了，朝它敬了一个十分不标准的举手礼。
路过学校的时候，他看到里面的孩子这么做过。
然后他就一屁股坐在纸箱包上，掏出衣兜里的水晶球。
“我要进去看看，”他轻声说。
“拒绝，权限不足!”系统的回答再次让开心忍不住朝它竖中指。
“刚开始我就进去看过！”开心抗议。
“那只是观察模式，在没有成为星球正式所有者之前，你还无法进入星球内。”
“那好吧，”开心悻悻地，“那我看一下总行了吧？”
“唰……”
话音刚落，开心脑海中影像很快地切换。
除了倒计时钟还讨厌地挂在右上角，水晶球的外观由最开始的黄色，马上进入到内部。
火山的活动少了很多，越靠近那片绿化区，越像是人类生活的环境。
当再次俯瞰绿地的时候，开心惊讶地瞪大眼睛。
因为他看到了――生物！
长着漂亮羽毛的鸡，还有鸭子，还有鹅……
几只老鼠正在一片草地上互相打闹着，那老鼠的个头儿好大，快赶上兔子了，四只狗正躲在不远处，利用自己的保护色与草丛融为一体，悄悄地靠近老鼠。
那几只狗的样子――好像那只被叫做丫丫的博美，只是大了好多，绝对不能再用精致来形容，彪悍比较贴切。
“嗷呜……”
狗发起了进攻。
老鼠一瞬间开始四散逃跑，可是狗从各个方位聚拢而来，完美地守住了每一个老鼠可能会逃跑的方向。
一场动物界的歼灭战在很短的时间内帅气的结束了。
“嗷呜……”
一只“狗”仰天长嚎，引来同伴的附和。
好吧，这不是狗，是狼。
这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活的动物了？
“是你收集的垃圾中含有动物的dna片段，”系统给他解释，“星球会自动复制和分析所有的dna片段，并还原为其初始状态。”
“扑啦啦……”
似乎受到惊吓，几只鸡振翅飞起。
原来鸡是会飞的？
绿地的面积更广了，开心甚至还看到了一条河，像银色的腰带蜿蜒着自西向东流。
“你在洗澡时用掉的水，”系统不厌其烦，“恭喜你，已经完成了23%”
“还真是浪费了不少的水啊，”开心有点儿自责。
看来生物多样性也是很重要的，不是说值钱的就是一定可以很快完成第一件任务。
而且李东对他很好，好像不应该拿他的东西。
“这里多好啊……”这么原生态的地方让开心看的很是舒畅。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风景，从小到大他的眼里除了垃圾，就是大城市形形**的建筑，再有就是数不清的人。
原来天也可以这么蓝，水可以这么清，空气――要是什么时候能闻到星球里的空气该多好，一定也很好闻吧？
开心把水晶球放在胸前，眯着眼躺在纸箱包上。
李东给的衣服又大又暖和，肚子也吃的饱饱的，还有一个即将属于他的星球。
好幸福的感脚！
还有二十多个小时的时间，应该足够用了。
现在不光是垃圾站最忙的时候，离此几公里外的垃圾填埋场也很忙。
很多拾荒者是那里的坐地户，没有他们的许可就闯进去，只会引发一场恶斗，别看大家都是捡破烂的，同行相忌，下手都黑着呢，一不小心丢了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晚上去最好，那时候整个垃圾场除了几个住在窝棚里的小流浪汉，再没有别的人会来，那个时候――
想想第二天一大早，发现原来多的堆成山的垃圾少了一多半，那些人一定会惊讶的张大嘴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