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助力
sat aug 06 10:47:14 cst 2016
齐熙诠从皇宫出来回到府邸，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明日先去拜访明阳。虽说丞相对自己很有支持的态度，但说到底，未尝不是将此事作为与老师博弈的手段之一，所以，这种大家相互合作或者说利用的事情只要利益基础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比起虚无缥缈的友谊，利益也许更为靠谱。而自己的助力可能很大程度上要从明阳那里获得，其它大臣包括丞相在内，在目前形势未明的情况下，对自己的支持最多也就停留在形式上面，不可能轻易站队。而老师与自己的师生情分却不是假的，此事虽是自己的考试，但同样是国事，以自己对老师的了解，相比起妥善处理此事，与丞相那些旮旯事不过顺带为之，而且就算对自己有所帮助，也不过是老师指教学生，顺理成章，完全不会有什么风吹草动，更不会让父亲起疑，认为自己结党，父亲与老师相交莫逆，也不会认为老师站队。诸多大臣对老师也向来敬服，若能得到老师的助力，虽然老师主观上没有助我夺嫡的意思，但客观上所有人都会明白老师是没有偏向的，甚至误以为老师是我这边的也未可知。想清楚这些，齐熙诠不由得自言自语：“老师，我会向你证明，比起大哥，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次日，国师府邸。
“多日不见，小师妹越发的亭亭玉立了。”齐熙诠进了国师府邸，对出来相迎的明伈兰开玩笑。
“师兄这么油腔滑调可不大符合皇室身份呢，不过师兄只说对一半，我现在是小师姐了哟”明伈兰与齐熙诠早就熟络了，语气很是亲近，像她这么大的年龄被熟悉的人称赞，心里还是开心的。
“是么，有你这个师姐教导，阿仁必成大器呀。”齐熙诠听了，认真的说。
明伈兰噗嗤一笑：“父亲在里面等你呢，你这口才越发了得，日后不知道哪家名门千金会被你骗得晕头转向。”
齐熙诠笑笑，走进内堂，对明阳正色施礼：“老师安好。”
明阳微笑看着齐熙诠，直入主题：“你来找我想必是为了雁门关之事，此事我也正在思量，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齐熙诠恭敬回应：“犹峥行军方式甚为可疑，葑嘉师兄可能有所情报，所以才邀我们合谋，否则单是应对李至，葑嘉师兄还不是想赢多漂亮就赢多漂亮，想输多自然就输多自然。”
明阳点点头：“李至虽然家门显赫，风流倜傥，但单论行军打仗，确实远非葑嘉对手，否则，凉国也不可能让犹峥一人鹤立鸡群。倘若汴京细作情报不假，此次不管凉王出于何种考虑，对犹峥的偏袒或者期许都是非常明显的，那李至也不可能不知。具体情况，可能要见了葑嘉才能知道，他与犹峥多次交手，知根知底，此刻他应该已经有所谋划了。”
齐熙诠笑着说：“老师所言极是，学生思量此去恐怕并非完全是讨价还价、配合燕国这么简单，恐怕需要做一些另外的准备。”
明阳笑笑，对齐熙诠说：“你说得也很有道理，不过在情况未明之前我给不了你太多建议。”
齐熙诠对明阳施礼：“此事虽是父王对我的考验，但也事关国体，雁门关统领古佑将军行军布阵方正严谨，虽然不及犹峥诡略难测，但依托雁门关之险，倒也并非毫无守御之力。我想向老师借澜轩师兄，澜轩师兄自幼传承老师教诲，对于行军对垒所欠的不过是火候和经验，以师兄的谋略辅助古将军的稳重，我们就不再只是守御之力了。此行对师兄自身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明阳沉思良久，缓缓说道：“你太过誉澜轩了，不过澜轩确实需要实战历练，此事葑嘉为主，你们为辅，倒也没什么太大风险，不过王上的意思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为了避嫌，你且先行，数日后我向王上禀明，让澜轩和阿仁与你会合，澜轩跳脱，阿仁稳重，他们两个配合起来，我要更放心一些。”
齐熙诠大喜，拜谢明阳：“学生必与澜轩、阿仁共谋对策，一同进退。”
明阳淡淡的说道：“此事你全权负责，他们两个只是佐料，你们虽为同门，但公私要分明，特别是澜轩，由不得他胡来。军事上，要以古佑将军为主，你只是皇室谈判代表，如无必要，最好不要越俎代庖，更不要抢功。你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澜轩他们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多去见识一下也好，但分寸一定要把握好，否则，你那皇室的帽子压下去，谁都扛不住。”
齐熙诠忙恭敬的回答：“老师教训得是，学生谨记。”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末了，明阳对齐熙诠说道：“丞相和众大臣那里你也去拜会一下吧。”
齐熙诠尊敬应诺，然后告辞而去。
明阳把明澜轩和恒弈仁叫到跟前，把与齐熙诠商量的事情说了一下，让他们两个去准备。明澜轩听了，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明阳见状，没好气的说：“此事，我已经与二王子约法三章，如果你不听将令，违背军纪，当斩则斩，绝不徇私。”明澜轩脖子一缩，对恒弈仁说道：“阿仁，走之前我们去吃几顿好的，要死也做个饱死鬼。”明阳一听，真是哭笑不得，正要发作，明伈兰小声说道：“父亲，我也要去。”明阳他们三个一愣，明澜轩先着急了：“小妹，行军打仗不比儿戏，我们不是去玩耍的。”恒弈仁也忙附和。倒是明阳沉住气，先训了明澜轩：“你倒也知道行军打仗不是儿戏。”然后转过头，问明伈兰：“你倒说说你的理由。”明伈兰柔声说道：“葑嘉师兄对我很好，可以帮助他与二王子更容易达成一致看法。”明澜轩插嘴：“这个算不算美人计？”明阳和明伈兰同时狠狠瞪了明澜轩一眼，明澜轩马上噤若寒蝉。明阳淡淡的反驳：“熙诠在这方面游刃有余，你顶多锦上添花，理由不充分。”明伈兰又说：“阿仁刚认了我这个师姐，我要对他多多教导。”明阳淡淡一笑：“你辈份虽然比阿仁高些，但与阿仁不过互相学习，教导之说，不过戏言。”明伈兰又说：“我要向各位师兄多学习，葑嘉师兄也很久不见了，应该有很多话说。”明阳又笑：“你在家里向我学习就可以了，你葑嘉师兄多有书信，见信如见面，不用专程前往。”明伈兰急了：“人家就知道，不管什么理由，都会被父亲驳回。娘亲生我之时，因难产而亡，我从小就没见过母亲，但也听说母亲除了温柔贤淑，也有巾帼之才，人家想向母亲学习也不行么？”话音刚落，顿觉失言，不免忐忑的看着明阳，而明澜轩则在一旁着急的瞪视明伈兰，只有恒弈仁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明阳半响没有说话，明伈兰小声说道：“我不去了，父亲。”明阳和蔼的看着明伈兰，缓缓说道：“你与你母亲长得很像，所以，你虽然没见过你母亲，但也应该猜个大概。说起来，你母亲如果在世，看到你这般出落，一定很高兴。此时，也不知道她会反对你，还是会回护你，我看以她的性子，恐怕还是回护的居多。雁门关之事没什么风险，你去看看也好，足不出户的也不大适合你的性子，只是凡事小心。”说完，独自一人转到后堂去了。
齐熙诠从皇宫出来回到府邸，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明日先去拜访明阳。虽说丞相对自己很有支持的态度，但说到底，未尝不是将此事作为与老师博弈的手段之一，所以，这种大家相互合作或者说利用的事情只要利益基础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比起虚无缥缈的友谊，利益也许更为靠谱。而自己的助力可能很大程度上要从明阳那里获得，其它大臣包括丞相在内，在目前形势未明的情况下，对自己的支持最多也就停留在形式上面，不可能轻易站队。而老师与自己的师生情分却不是假的，此事虽是自己的考试，但同样是国事，以自己对老师的了解，相比起妥善处理此事，与丞相那些旮旯事不过顺带为之，而且就算对自己有所帮助，也不过是老师指教学生，顺理成章，完全不会有什么风吹草动，更不会让父亲起疑，认为自己结党，父亲与老师相交莫逆，也不会认为老师站队。诸多大臣对老师也向来敬服，若能得到老师的助力，虽然老师主观上没有助我夺嫡的意思，但客观上所有人都会明白老师是没有偏向的，甚至误以为老师是我这边的也未可知。想清楚这些，齐熙诠不由得自言自语：“老师，我会向你证明，比起大哥，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次日，国师府邸。
“多日不见，小师妹越发的亭亭玉立了。”齐熙诠进了国师府邸，对出来相迎的明伈兰开玩笑。
“师兄这么油腔滑调可不大符合皇室身份呢，不过师兄只说对一半，我现在是小师姐了哟”明伈兰与齐熙诠早就熟络了，语气很是亲近，像她这么大的年龄被熟悉的人称赞，心里还是开心的。
“是么，有你这个师姐教导，阿仁必成大器呀。”齐熙诠听了，认真的说。
明伈兰噗嗤一笑：“父亲在里面等你呢，你这口才越发了得，日后不知道哪家名门千金会被你骗得晕头转向。”
齐熙诠笑笑，走进内堂，对明阳正色施礼：“老师安好。”
明阳微笑看着齐熙诠，直入主题：“你来找我想必是为了雁门关之事，此事我也正在思量，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齐熙诠恭敬回应：“犹峥行军方式甚为可疑，葑嘉师兄可能有所情报，所以才邀我们合谋，否则单是应对李至，葑嘉师兄还不是想赢多漂亮就赢多漂亮，想输多自然就输多自然。”
明阳点点头：“李至虽然家门显赫，风流倜傥，但单论行军打仗，确实远非葑嘉对手，否则，凉国也不可能让犹峥一人鹤立鸡群。倘若汴京细作情报不假，此次不管凉王出于何种考虑，对犹峥的偏袒或者期许都是非常明显的，那李至也不可能不知。具体情况，可能要见了葑嘉才能知道，他与犹峥多次交手，知根知底，此刻他应该已经有所谋划了。”
齐熙诠笑着说：“老师所言极是，学生思量此去恐怕并非完全是讨价还价、配合燕国这么简单，恐怕需要做一些另外的准备。”
明阳笑笑，对齐熙诠说：“你说得也很有道理，不过在情况未明之前我给不了你太多建议。”
齐熙诠对明阳施礼：“此事虽是父王对我的考验，但也事关国体，雁门关统领古佑将军行军布阵方正严谨，虽然不及犹峥诡略难测，但依托雁门关之险，倒也并非毫无守御之力。我想向老师借澜轩师兄，澜轩师兄自幼传承老师教诲，对于行军对垒所欠的不过是火候和经验，以师兄的谋略辅助古将军的稳重，我们就不再只是守御之力了。此行对师兄自身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明阳沉思良久，缓缓说道：“你太过誉澜轩了，不过澜轩确实需要实战历练，此事葑嘉为主，你们为辅，倒也没什么太大风险，不过王上的意思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为了避嫌，你且先行，数日后我向王上禀明，让澜轩和阿仁与你会合，澜轩跳脱，阿仁稳重，他们两个配合起来，我要更放心一些。”
齐熙诠大喜，拜谢明阳：“学生必与澜轩、阿仁共谋对策，一同进退。”
明阳淡淡的说道：“此事你全权负责，他们两个只是佐料，你们虽为同门，但公私要分明，特别是澜轩，由不得他胡来。军事上，要以古佑将军为主，你只是皇室谈判代表，如无必要，最好不要越俎代庖，更不要抢功。你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澜轩他们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多去见识一下也好，但分寸一定要把握好，否则，你那皇室的帽子压下去，谁都扛不住。”
齐熙诠忙恭敬的回答：“老师教训得是，学生谨记。”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末了，明阳对齐熙诠说道：“丞相和众大臣那里你也去拜会一下吧。”
齐熙诠尊敬应诺，然后告辞而去。
明阳把明澜轩和恒弈仁叫到跟前，把与齐熙诠商量的事情说了一下，让他们两个去准备。明澜轩听了，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明阳见状，没好气的说：“此事，我已经与二王子约法三章，如果你不听将令，违背军纪，当斩则斩，绝不徇私。”明澜轩脖子一缩，对恒弈仁说道：“阿仁，走之前我们去吃几顿好的，要死也做个饱死鬼。”明阳一听，真是哭笑不得，正要发作，明伈兰小声说道：“父亲，我也要去。”明阳他们三个一愣，明澜轩先着急了：“小妹，行军打仗不比儿戏，我们不是去玩耍的。”恒弈仁也忙附和。倒是明阳沉住气，先训了明澜轩：“你倒也知道行军打仗不是儿戏。”然后转过头，问明伈兰：“你倒说说你的理由。”明伈兰柔声说道：“葑嘉师兄对我很好，可以帮助他与二王子更容易达成一致看法。”明澜轩插嘴：“这个算不算美人计？”明阳和明伈兰同时狠狠瞪了明澜轩一眼，明澜轩马上噤若寒蝉。明阳淡淡的反驳：“熙诠在这方面游刃有余，你顶多锦上添花，理由不充分。”明伈兰又说：“阿仁刚认了我这个师姐，我要对他多多教导。”明阳淡淡一笑：“你辈份虽然比阿仁高些，但与阿仁不过互相学习，教导之说，不过戏言。”明伈兰又说：“我要向各位师兄多学习，葑嘉师兄也很久不见了，应该有很多话说。”明阳又笑：“你在家里向我学习就可以了，你葑嘉师兄多有书信，见信如见面，不用专程前往。”明伈兰急了：“人家就知道，不管什么理由，都会被父亲驳回。娘亲生我之时，因难产而亡，我从小就没见过母亲，但也听说母亲除了温柔贤淑，也有巾帼之才，人家想向母亲学习也不行么？”话音刚落，顿觉失言，不免忐忑的看着明阳，而明澜轩则在一旁着急的瞪视明伈兰，只有恒弈仁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明阳半响没有说话，明伈兰小声说道：“我不去了，父亲。”明阳和蔼的看着明伈兰，缓缓说道：“你与你母亲长得很像，所以，你虽然没见过你母亲，但也应该猜个大概。说起来，你母亲如果在世，看到你这般出落，一定很高兴。此时，也不知道她会反对你，还是会回护你，我看以她的性子，恐怕还是回护的居多。雁门关之事没什么风险，你去看看也好，足不出户的也不大适合你的性子，只是凡事小心。”说完，独自一人转到后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