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获救
sat aug 06 10:41:40 cst 2016
“老爷，少爷，船头被撞了，艄工已去查看，要耽误一下。”一名侍女快步移到明阳父子身前，款款施礼，语气平稳的通报。
“无妨，左右无事，我们也去看看吧，澜轩。”明阳颔首，缓步走向船首，明澜轩随后趋步。
“是个人啊！”船首传来一阵嘈杂声。“老爷来了。”侍女通传，众人停下手中之活，施礼：“老爷！”明阳点点头，分开众人，看了一眼船首水中半浮之人，命令道：“看衣着是这山中村民，四肢尚未肿大，可能溺水不久，赶紧捞上来！”于是众人撸起袖管，用船勾和绳索将水中之人七手八脚的提了上来。
明阳一探人中，急道：“气若游丝，温息尚存，快，施救！”
船舱之中。
“我们离南泉郡城还有多远？”明阳唤侍从询问。
“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大人，绕过这个湾口就到。”侍从恭声回答。
“老爷，那个村民还在昏迷中，不过呼吸逐渐平稳，应无大碍了。”侍女推开舱门，向明阳款礼。
“那就好，待他醒转之后再知会我。王大人想必已经飞鸽传书，知会南泉郡守我到此之事，通传下去，上岸后，诸人不可张扬，妄语，议论，若有不明事体，交由少爷处理。”明阳说完，踱步舱外，准备登岸。
南泉郡码头。
“想必这位就是国师大人。”一位师爷打扮的人对刚踱步下船的明阳躬身施礼：“下官在此恭候多时。”
“先生客气，鄙人正是。”明阳微笑道。
“下官南泉郡参知，李祷，得见国师真颜，毕生之幸。”李祷不敢怠慢，再次正色施礼：“郡守陈大人在城外安置难民，分身乏术，特命我在此接驾，请国师大人宽恕怠慢之罪。”
“陈大人鞠躬尽瘁，何罪之有，倒是难民规模似乎比朝廷收到的呈报更为严重了。”明阳沉吟道。
“一言难尽，呆会儿为国师大人在郡守府设宴接风，陈大人自会向国师详细禀报，还要请国师指教。”李祷摇摇头，让开道，做出恭请姿势。
“也好，我们就先去郡守府吧。”明阳点点头，迈开步子，向城内走去。
“李大人，你如何看出我父亲就是国师的？”明澜轩与李祷并行，悄声掩口问道。
“公子一众虽船色不显，衣着低调，但国师大人天人之姿，仙风道骨，一看便知。下官虽然愚钝，眼睛还是不瞎的。”李祷眼睛也不眨的正声回答。
“幸会，幸会，李大人慧眼明察，蕴才露尖，在下也敬仰得很。”明澜轩亦正色肃穆状，伸出右手：“能与李大人相逢，实在是缘分啊，相逢必要握握手，李大人不会嫌弃吧。”
“岂敢，明公子气宇轩昂，俊朗出尘，人中龙凤，下官也仰慕已久。”李祷忙握住明澜轩伸过来的友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以前他们都说我长得像父亲，倜傥飒爽，我老怀疑在拍我马屁，但李大人也这么说，我觉得英雄所见必定略同，哎，我也只好承认了。李大人真是我澜轩的知己啊！”明澜轩深情感激，虽然没有泪花，但也跟有差不多。
“咳，咳，公子小心门槛。”
南泉郡郡守府。
“让国师久侯，下官难辞其罪，请国师责罚。”陈梁栋刚进正堂，就躬身向明阳请罪。
“郡守大人过责了，李参知正与我相谈甚欢，你到了正好，说说难民的情况吧。”明阳托起陈梁栋，赏识之意毫无掩藏。
“国师请坐。”陈梁栋恭敬坐于下手：“蝗灾起于两月以前，开始只是零星之癣，各地官员未曾重视亦未上报，待虫势渐成，已捕杀不及。一月以前，蝗灾已成遮天之势，所过之处颗粒无收。所幸南泉地处战略要冲，粮草储备充足，朝廷赈灾粮队未至之前，我已将郡库存粮放出，救济灾民，若朝廷所拨之粮还未到，恐怕只能动用军需储备了。下官有失察之责，待事毕，就上疏请罪。”
“此乃天灾，能预察当然甚好，失察也不全是你之过。事后，你且把事情始末上奏，王上自会公断。非战之时，军需储备动用起来手续繁琐，不过事态紧急，亦不可以拘泥陈规。”
明阳点点头：“我看你行色尘仆，眉宇间有焦虑之色，不知何故？”
“下官正要禀告国师。城外二十里之地，多处出现难民被杀，死状凄惨，或肢体异处，或有焚烧痕迹。现场又无活口，实在头疼之极。”陈梁栋长叹口气，向明阳请教道：“不知国师可有指教。”
“竟有此事？！”明阳眉头一邹：“你且将现场详情细细道来。”
船上。
“这是哪里？阿爷呢？”阿仁发现自己处于一片星空中，周遭的星辰旋转闪烁，互争皓莹。阿仁想喊，却发不出声，想动却动不了。星光照在阿仁身上，柔和惬意，阿仁感觉自己仿佛在冬天里晒太阳，舒服得想睡着，但脑子又清醒无比。“不对，我记得阿爷叫了一声，然后我似乎摔倒了，可是这附近怎么没有树？”阿仁短暂的失神后，又开始寻找阿爷。前方的一些星星似乎有所响应，逐渐变亮。阿仁正在努力回忆摔倒后的事情，忽然发现前方有点刺眼，于是抬头一看：“啊，这是？！！”
“你醒了？”，听声音似乎是个女的，但阿仁看见的却很模糊，想说话，声音却卡在嗓子上再也不肯出来。半响后，终于看清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正好奇又担忧的看着自己，卡了半天的话也冒了出来“阿爷？！”
南泉郡郡守府，晚宴。
“国师驾临南泉，我等毕生之幸，不知可有为国师效劳的地方？”一位披甲带盔的将军站起身来向明阳抱拳行礼。明阳目视陈梁栋，陈梁栋忙道：“这位是南泉郡统领耶哥将军，国师此行目的，下官不敢泄露。”
明阳点点头：“耶将军挂怀了，我有些微公务在身，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各位自便即可。”
“是。”耶哥再抱拳，归座。
“将军可知附近马贼情形？”明阳漫不经心的问道。
“启禀国师，南泉与涵水接壤，交界处是有一些马贼出没。这些马贼狡猾奸诈，若我祁军进剿，则躲入夏境；若他夏军进剿，则躲入我祁境，所以很难剿灭。”耶哥正声答道：“国师可是思虑难民被杀之事？”
“正是，将军可有良策？”
“这些贼子杀一个就少一个，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城外惨案必定这些马贼所为，下官已派出斥候追踪他们的行迹，相信今晚就有回报。明日我亲自领兵进剿，必为我被杀百姓报仇雪恨。”耶哥大义凛然，横眉含怒。
“好吧。”明阳点点头。
宴毕，侍女走近明澜轩耳语几句，明澜轩点点头，转身对明阳说道：“父亲，那个村民已经醒了，据他所述，是被马贼追杀才掉入水中的。”
明阳一振：“人在何处？”
“体虚乏力，不能走动，还在船上。”
“走，回船。”
“老爷，少爷，船头被撞了，艄工已去查看，要耽误一下。”一名侍女快步移到明阳父子身前，款款施礼，语气平稳的通报。
“无妨，左右无事，我们也去看看吧，澜轩。”明阳颔首，缓步走向船首，明澜轩随后趋步。
“是个人啊！”船首传来一阵嘈杂声。“老爷来了。”侍女通传，众人停下手中之活，施礼：“老爷！”明阳点点头，分开众人，看了一眼船首水中半浮之人，命令道：“看衣着是这山中村民，四肢尚未肿大，可能溺水不久，赶紧捞上来！”于是众人撸起袖管，用船勾和绳索将水中之人七手八脚的提了上来。
明阳一探人中，急道：“气若游丝，温息尚存，快，施救！”
船舱之中。
“我们离南泉郡城还有多远？”明阳唤侍从询问。
“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大人，绕过这个湾口就到。”侍从恭声回答。
“老爷，那个村民还在昏迷中，不过呼吸逐渐平稳，应无大碍了。”侍女推开舱门，向明阳款礼。
“那就好，待他醒转之后再知会我。王大人想必已经飞鸽传书，知会南泉郡守我到此之事，通传下去，上岸后，诸人不可张扬，妄语，议论，若有不明事体，交由少爷处理。”明阳说完，踱步舱外，准备登岸。
南泉郡码头。
“想必这位就是国师大人。”一位师爷打扮的人对刚踱步下船的明阳躬身施礼：“下官在此恭候多时。”
“先生客气，鄙人正是。”明阳微笑道。
“下官南泉郡参知，李祷，得见国师真颜，毕生之幸。”李祷不敢怠慢，再次正色施礼：“郡守陈大人在城外安置难民，分身乏术，特命我在此接驾，请国师大人宽恕怠慢之罪。”
“陈大人鞠躬尽瘁，何罪之有，倒是难民规模似乎比朝廷收到的呈报更为严重了。”明阳沉吟道。
“一言难尽，呆会儿为国师大人在郡守府设宴接风，陈大人自会向国师详细禀报，还要请国师指教。”李祷摇摇头，让开道，做出恭请姿势。
“也好，我们就先去郡守府吧。”明阳点点头，迈开步子，向城内走去。
“李大人，你如何看出我父亲就是国师的？”明澜轩与李祷并行，悄声掩口问道。
“公子一众虽船色不显，衣着低调，但国师大人天人之姿，仙风道骨，一看便知。下官虽然愚钝，眼睛还是不瞎的。”李祷眼睛也不眨的正声回答。
“幸会，幸会，李大人慧眼明察，蕴才露尖，在下也敬仰得很。”明澜轩亦正色肃穆状，伸出右手：“能与李大人相逢，实在是缘分啊，相逢必要握握手，李大人不会嫌弃吧。”
“岂敢，明公子气宇轩昂，俊朗出尘，人中龙凤，下官也仰慕已久。”李祷忙握住明澜轩伸过来的友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以前他们都说我长得像父亲，倜傥飒爽，我老怀疑在拍我马屁，但李大人也这么说，我觉得英雄所见必定略同，哎，我也只好承认了。李大人真是我澜轩的知己啊！”明澜轩深情感激，虽然没有泪花，但也跟有差不多。
“咳，咳，公子小心门槛。”
南泉郡郡守府。
“让国师久侯，下官难辞其罪，请国师责罚。”陈梁栋刚进正堂，就躬身向明阳请罪。
“郡守大人过责了，李参知正与我相谈甚欢，你到了正好，说说难民的情况吧。”明阳托起陈梁栋，赏识之意毫无掩藏。
“国师请坐。”陈梁栋恭敬坐于下手：“蝗灾起于两月以前，开始只是零星之癣，各地官员未曾重视亦未上报，待虫势渐成，已捕杀不及。一月以前，蝗灾已成遮天之势，所过之处颗粒无收。所幸南泉地处战略要冲，粮草储备充足，朝廷赈灾粮队未至之前，我已将郡库存粮放出，救济灾民，若朝廷所拨之粮还未到，恐怕只能动用军需储备了。下官有失察之责，待事毕，就上疏请罪。”
“此乃天灾，能预察当然甚好，失察也不全是你之过。事后，你且把事情始末上奏，王上自会公断。非战之时，军需储备动用起来手续繁琐，不过事态紧急，亦不可以拘泥陈规。”
明阳点点头：“我看你行色尘仆，眉宇间有焦虑之色，不知何故？”
“下官正要禀告国师。城外二十里之地，多处出现难民被杀，死状凄惨，或肢体异处，或有焚烧痕迹。现场又无活口，实在头疼之极。”陈梁栋长叹口气，向明阳请教道：“不知国师可有指教。”
“竟有此事？！”明阳眉头一邹：“你且将现场详情细细道来。”
船上。
“这是哪里？阿爷呢？”阿仁发现自己处于一片星空中，周遭的星辰旋转闪烁，互争皓莹。阿仁想喊，却发不出声，想动却动不了。星光照在阿仁身上，柔和惬意，阿仁感觉自己仿佛在冬天里晒太阳，舒服得想睡着，但脑子又清醒无比。“不对，我记得阿爷叫了一声，然后我似乎摔倒了，可是这附近怎么没有树？”阿仁短暂的失神后，又开始寻找阿爷。前方的一些星星似乎有所响应，逐渐变亮。阿仁正在努力回忆摔倒后的事情，忽然发现前方有点刺眼，于是抬头一看：“啊，这是？！！”
“你醒了？”，听声音似乎是个女的，但阿仁看见的却很模糊，想说话，声音却卡在嗓子上再也不肯出来。半响后，终于看清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正好奇又担忧的看着自己，卡了半天的话也冒了出来“阿爷？！”
南泉郡郡守府，晚宴。
“国师驾临南泉，我等毕生之幸，不知可有为国师效劳的地方？”一位披甲带盔的将军站起身来向明阳抱拳行礼。明阳目视陈梁栋，陈梁栋忙道：“这位是南泉郡统领耶哥将军，国师此行目的，下官不敢泄露。”
明阳点点头：“耶将军挂怀了，我有些微公务在身，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各位自便即可。”
“是。”耶哥再抱拳，归座。
“将军可知附近马贼情形？”明阳漫不经心的问道。
“启禀国师，南泉与涵水接壤，交界处是有一些马贼出没。这些马贼狡猾奸诈，若我祁军进剿，则躲入夏境；若他夏军进剿，则躲入我祁境，所以很难剿灭。”耶哥正声答道：“国师可是思虑难民被杀之事？”
“正是，将军可有良策？”
“这些贼子杀一个就少一个，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城外惨案必定这些马贼所为，下官已派出斥候追踪他们的行迹，相信今晚就有回报。明日我亲自领兵进剿，必为我被杀百姓报仇雪恨。”耶哥大义凛然，横眉含怒。
“好吧。”明阳点点头。
宴毕，侍女走近明澜轩耳语几句，明澜轩点点头，转身对明阳说道：“父亲，那个村民已经醒了，据他所述，是被马贼追杀才掉入水中的。”
明阳一振：“人在何处？”
“体虚乏力，不能走动，还在船上。”
“走，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