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奈何今朝（3）
秦世光以霹雳之势摧毁了三家同盟，将国府直辖的土地从三郡二十三县的地盘一下子扩充了近一倍，扩大到了三郡四十五县，除了剩余三家掌控的二十三个县的封地之外，大部分土地都到了秦世光的国府手中，当地地方执政大夫的任免权自然也就到了秦世光的手里，财政，税收，国策，都是国府说了算。
经过一场内乱，虽然是伤身体的事情，但是王族重新夺回了强势，国府的势力已经空前高涨，国家也更加团结。
可是此时此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开心的自然是秦世光和他的小伙伴们，但是不高兴乃至害怕的也有不少，比如剩下的三家，而这几家的态度又各有不同。
乐家家主乐逢常年的老对头们不见了，本想看看是不是趁机坐上正卿之位再想办法为自家人或者亲近的家族的人谋取一个卿位，然后和公行家一起形成新的三家同盟掌握朝政。他乐逢如此托大是有原因的，一来比较缺心眼，二来乐逢觉得自己保护了王后，怎么也算是有功之臣，所以陛下一般来说是不会杀他的，反而要感谢重用他，谁不知道陛下看重美女啊，这几年陛下除了出巡旅游，那是夜夜笙歌，整个首都都知道陛下的风流韵事，人人都喜欢拿这些当作谈资。
可惜乐逢和公行孙等了很久，就是不见陛下任命新的卿，对自己也是爱答不理。秦世光回来之后很多政务都是自己直接处理了，反而把六卿（实际上现在只有三卿）会议给撂在一边了。如此一来，二人就紧张了，毕竟以前干过刺杀国君的事情，做贼心虚，二人决定找裘达这个智囊来商量一下今后的事情该怎么办。
“来人，请裘达先生。”
“老爷，裘先生外出了，还没回来呢。”
“什么？他都走了多久了，还没回来？”
“乐上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放心，公行老弟，裘先生这么多年助你我二人保持不败，出过多少主意，他很忠心，不会有问题，估计是路上什么事耽搁了。”
“希望是这样。”
“话说回来，公行老弟，陛下自从灭了那三家就感觉变了不少，整天忙于政务，也听不到他的风流韵事了。”
“乐上卿，我这几天想了想，自从曹鼎被处斩，他们三家的宗族都做了鸟兽散，许多残存的宗族投靠远房亲戚，还有的跑到了国外，不过大多数的疏族还是留在了黑水王国，按理说陛下应该提拔几个卿位来补充空缺，可是他非但没有，还把我们手中的大权都拿走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不错，老弟，你我所想一致，陛下这么做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他对于我们提防已久，打算另找他人，第二，他准备和灭了曹鼎一样灭了我们。”
“可是乐上卿，这两个可能都不大啊？要说找别人，至少也要象征性安抚一下我们，提拔个一级两级。可是灭了我们，没有理由啊？”
“这倒也是。”
正在此时手下来报：“不好了，二位大人，大门外国府禁军将大宅团团包围了。”
“什么？”
“老爷，我们怎么办？”
“不要慌。”乐逢安抚着下人。“来人是谁？”
“回老爷的话，是上将军府长史秦仲和禁卫军中郎将秦茂。”（注：秦茂是统管王宫禁军的五位中郎将之一，位置在禁军将军之下，按照黑水王国传统，王宫禁军全部由王族充任）
“乐大人，我们怎么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出去看看。”
二人出得大门来，秦仲和秦茂下马拱手行礼：“二位大人，末将等奉命接二位大人入宫。”
“这，二位将军，接我们入宫如何派出禁军前来？”
“大人有所不知，曹氏三门余党正在蠢蠢欲动，乐阳城都加强了警戒。陛下考虑到二位大人曾是曹氏等三门的政敌，会出危险，所以特派我等前来。本来我们还要去公行家接公行大人，正好二位都在，倒是省了我们的劳顿。”秦仲诙谐地一笑，打消了乐逢二人的不安。
“哦，原来是这样。陛下如此挂怀，我等深感惭愧，今后唯有一心为国效力，方能报答陛下万一。”乐逢一通场面话说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大忠臣呢。
“二位大人，如今国家不宁，正是用人之时，还望二位大人不辞辛劳，多加担待。”秦仲说到。
“多谢二位将军。那，我们走吧。”
“二位大人请。”
来到王宫门口，貂勃已经在门口恭候：“奴才貂勃奉旨在此迎候二位大人。”
乐逢和公行孙走下车驾客套到：“臣等何德何能，敢当如此大礼。”
“陛下知道二位大人劳苦，特安排小的前来迎接，二位随我来吧。”
“好的，那我们就先进去了。”转头他们看向秦仲和秦茂。
“二位大人，我等就先回去了，事务繁多，就不多打扰了。”
“二位将军走好。”乐逢二人道别。
穿过三层台阶，终于来到了太极殿议政厅，只要绕过这个大殿，就是非大朝之时，国王召见大臣的中极殿内书房。这次并非大朝，见面一般应该是在内书房，可是貂勃却把他们带到了太极殿，这怎么都有点怪。
“公公，怎么不是在内书房接见，而是在这议政厅？”公行孙问到。
“这是陛下吩咐的，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好了，公行，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我们也不必如此多嘴。”
“是，是下官疏忽。”
“公公，请带路吧。”乐逢说到。
“好的，二位大人请。”
在二人进入议政厅后，秦世光现身了。和二人预想的热烈场面不同，秦世光表情阴冷，手按长剑，一言不发。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臣等参见陛下。”
“嗯。”
秦世光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二人心慌，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
“二位日夜操劳，和曹鼎一派斗得不亦乐乎，不知道在二位眼中，寡人是什么位置？”
“陛下自然是最重要的，我等臣子，自然是要保卫王室。”这个时候自然要表忠心。
“说得好，有了二位这样的大臣，寡人自然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此时秦世光的语气一转，显得阴阳怪气。“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勾结外国斥候，刺杀国君，嫁祸大臣，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大手笔啊。”
“这，臣等不懂陛下的意思。”
“乐逢，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三年前，寡人遇刺后失忆，没有彻查当年之事，不过曹正卿帮了寡人大忙，他暗地里查清了此事，并且找到了你们收买的刺客，问出了实情，寡人也从这些人口中得到了准确答案，还有你们二人留下的亲笔书信。”
“陛下，曹鼎乃是逆臣，他这么做不过是希望临死拉臣等二人垫背，我等绝对忠于陛下，希望陛下明察。”
“乐逢，你府中有一个名叫裘达的谋臣，我说的可对？”
“这，确有此事。”
“此人乃是光华帝国的王族，同样是帝国的秘密刺客，前来我国就是为了从内部打垮我国。”
“这，是，是臣失察。”
“失察，接受他刺杀寡人的计划就不是失察，而是故意。来人哪！”
埋伏在议政厅内的禁军突然出现，直接将二人包围。“拿下。”秦世光吩咐道。
乐逢看到这个架势，只能跪地求饶了：“陛下，臣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望陛下宽宥啊。”乐逢知道，既然国王敢于灭杀曹氏等三家，自然也能灭掉自己这边两家。
“拿下！”秦世光阴冷的说到，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公行孙早已看出大势已去，此时说这些没有任何用处，痛快点自杀兴许还能解脱家人。公行孙掏出自己的随身佩剑，然后利索的一抹脖子，倒在了地上，只剩下跪地求饶的乐逢，一脸惊愕的禁军和十分意外的秦世光。
秦世光倒是没有过分为难公行孙，他在六卿里排最末，依附乐逢也是为了生存，每个人求存之道不同罢了，赵通若非外戚家族出身，恐怕也投奔了乐逢。但是一码归一码，政治，就是冷酷的，对于这些挡路的要适当消灭。
乐逢被溅了一脸血，整个人当场吓尿，被带了下去。
该死的死，还没死的也得死，他们二人的命运和曹鼎等人基本无区别。
乐逢被以策划刺杀国王的罪名杀掉，灭族是免不了的，乐家的封地家财自然也归了国府。公行家在这个过程中只是胁从，加上公行孙这个掌家族长已死，秦世光将公行家贬为士人，封地家财自然没收归公。俩家的私兵被解散，送回老家务农。
为什么秦世光没有对公行家大开杀戒呢？
负责抄家的秦仲在公行孙的书房里找到了一封信，一封被封存了很久的信，信的书写时间是三年前。准确的说，这不是信，倒像是一封自白书。
“当打开这封信的人看到这些的时候，我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国家多难，公行家排行最末，为了生存，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情，依附强臣不过是为了能够保住家族。可是乐大人策划刺杀了国王陛下，我知道，这次刺杀失败就注定了将来我会死无葬身之地，因为我虽然不是主谋，却仍是帮凶。我不是想要辩解什么，只是想说些心里话，毕竟这些我是不敢告诉别人的。这么多年，我战战兢兢，努力保全家族，已经是筋疲力尽，也许，死也是一种解脱，我硬挺着不死，也是为了家族的繁荣，但是我知道，这样的好日子不会很久了。其实，我并不想背叛国王，可是，我依附于乐大人，就算我告诉国王，国王也保不住我，我只会被曹氏等三家碾死，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公行孙顿首”
秦世光看到了这封信，这才决定放了公行家一马，将他们的宗族赶出了京城，打散到全国各地。但是该做的还得做，封地没收，家财抄掉。
公行家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并未抵抗，这似乎是公行孙早就吩咐的，这也侧面说明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五卿被灭，只剩下一个卿，此时最头痛，最害怕的莫过于赵通。整个朝廷都是战战兢兢，因为这五个卿覆灭，许多党附的大夫也多有获罪者，或牵连被杀，或贬辍左迁，王族却没有趁机崛起，按照黑水王国的传统，王族一般不会担任行政长官，而主要在军队体系里任职，就算是在行政系统里，也是担任副职，极少有王族做正职，加上六卿多年排斥异己，做官的王族首当其冲，基本上一个不剩，就连赵通也明里暗里贬辍了一批王族官员，除了宫廷官僚体系和军队官僚体系，王族从行政圈绝迹。
经过一场内乱，虽然是伤身体的事情，但是王族重新夺回了强势，国府的势力已经空前高涨，国家也更加团结。
可是此时此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开心的自然是秦世光和他的小伙伴们，但是不高兴乃至害怕的也有不少，比如剩下的三家，而这几家的态度又各有不同。
乐家家主乐逢常年的老对头们不见了，本想看看是不是趁机坐上正卿之位再想办法为自家人或者亲近的家族的人谋取一个卿位，然后和公行家一起形成新的三家同盟掌握朝政。他乐逢如此托大是有原因的，一来比较缺心眼，二来乐逢觉得自己保护了王后，怎么也算是有功之臣，所以陛下一般来说是不会杀他的，反而要感谢重用他，谁不知道陛下看重美女啊，这几年陛下除了出巡旅游，那是夜夜笙歌，整个首都都知道陛下的风流韵事，人人都喜欢拿这些当作谈资。
可惜乐逢和公行孙等了很久，就是不见陛下任命新的卿，对自己也是爱答不理。秦世光回来之后很多政务都是自己直接处理了，反而把六卿（实际上现在只有三卿）会议给撂在一边了。如此一来，二人就紧张了，毕竟以前干过刺杀国君的事情，做贼心虚，二人决定找裘达这个智囊来商量一下今后的事情该怎么办。
“来人，请裘达先生。”
“老爷，裘先生外出了，还没回来呢。”
“什么？他都走了多久了，还没回来？”
“乐上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放心，公行老弟，裘先生这么多年助你我二人保持不败，出过多少主意，他很忠心，不会有问题，估计是路上什么事耽搁了。”
“希望是这样。”
“话说回来，公行老弟，陛下自从灭了那三家就感觉变了不少，整天忙于政务，也听不到他的风流韵事了。”
“乐上卿，我这几天想了想，自从曹鼎被处斩，他们三家的宗族都做了鸟兽散，许多残存的宗族投靠远房亲戚，还有的跑到了国外，不过大多数的疏族还是留在了黑水王国，按理说陛下应该提拔几个卿位来补充空缺，可是他非但没有，还把我们手中的大权都拿走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不错，老弟，你我所想一致，陛下这么做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他对于我们提防已久，打算另找他人，第二，他准备和灭了曹鼎一样灭了我们。”
“可是乐上卿，这两个可能都不大啊？要说找别人，至少也要象征性安抚一下我们，提拔个一级两级。可是灭了我们，没有理由啊？”
“这倒也是。”
正在此时手下来报：“不好了，二位大人，大门外国府禁军将大宅团团包围了。”
“什么？”
“老爷，我们怎么办？”
“不要慌。”乐逢安抚着下人。“来人是谁？”
“回老爷的话，是上将军府长史秦仲和禁卫军中郎将秦茂。”（注：秦茂是统管王宫禁军的五位中郎将之一，位置在禁军将军之下，按照黑水王国传统，王宫禁军全部由王族充任）
“乐大人，我们怎么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出去看看。”
二人出得大门来，秦仲和秦茂下马拱手行礼：“二位大人，末将等奉命接二位大人入宫。”
“这，二位将军，接我们入宫如何派出禁军前来？”
“大人有所不知，曹氏三门余党正在蠢蠢欲动，乐阳城都加强了警戒。陛下考虑到二位大人曾是曹氏等三门的政敌，会出危险，所以特派我等前来。本来我们还要去公行家接公行大人，正好二位都在，倒是省了我们的劳顿。”秦仲诙谐地一笑，打消了乐逢二人的不安。
“哦，原来是这样。陛下如此挂怀，我等深感惭愧，今后唯有一心为国效力，方能报答陛下万一。”乐逢一通场面话说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大忠臣呢。
“二位大人，如今国家不宁，正是用人之时，还望二位大人不辞辛劳，多加担待。”秦仲说到。
“多谢二位将军。那，我们走吧。”
“二位大人请。”
来到王宫门口，貂勃已经在门口恭候：“奴才貂勃奉旨在此迎候二位大人。”
乐逢和公行孙走下车驾客套到：“臣等何德何能，敢当如此大礼。”
“陛下知道二位大人劳苦，特安排小的前来迎接，二位随我来吧。”
“好的，那我们就先进去了。”转头他们看向秦仲和秦茂。
“二位大人，我等就先回去了，事务繁多，就不多打扰了。”
“二位将军走好。”乐逢二人道别。
穿过三层台阶，终于来到了太极殿议政厅，只要绕过这个大殿，就是非大朝之时，国王召见大臣的中极殿内书房。这次并非大朝，见面一般应该是在内书房，可是貂勃却把他们带到了太极殿，这怎么都有点怪。
“公公，怎么不是在内书房接见，而是在这议政厅？”公行孙问到。
“这是陛下吩咐的，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好了，公行，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我们也不必如此多嘴。”
“是，是下官疏忽。”
“公公，请带路吧。”乐逢说到。
“好的，二位大人请。”
在二人进入议政厅后，秦世光现身了。和二人预想的热烈场面不同，秦世光表情阴冷，手按长剑，一言不发。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臣等参见陛下。”
“嗯。”
秦世光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二人心慌，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
“二位日夜操劳，和曹鼎一派斗得不亦乐乎，不知道在二位眼中，寡人是什么位置？”
“陛下自然是最重要的，我等臣子，自然是要保卫王室。”这个时候自然要表忠心。
“说得好，有了二位这样的大臣，寡人自然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此时秦世光的语气一转，显得阴阳怪气。“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勾结外国斥候，刺杀国君，嫁祸大臣，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大手笔啊。”
“这，臣等不懂陛下的意思。”
“乐逢，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三年前，寡人遇刺后失忆，没有彻查当年之事，不过曹正卿帮了寡人大忙，他暗地里查清了此事，并且找到了你们收买的刺客，问出了实情，寡人也从这些人口中得到了准确答案，还有你们二人留下的亲笔书信。”
“陛下，曹鼎乃是逆臣，他这么做不过是希望临死拉臣等二人垫背，我等绝对忠于陛下，希望陛下明察。”
“乐逢，你府中有一个名叫裘达的谋臣，我说的可对？”
“这，确有此事。”
“此人乃是光华帝国的王族，同样是帝国的秘密刺客，前来我国就是为了从内部打垮我国。”
“这，是，是臣失察。”
“失察，接受他刺杀寡人的计划就不是失察，而是故意。来人哪！”
埋伏在议政厅内的禁军突然出现，直接将二人包围。“拿下。”秦世光吩咐道。
乐逢看到这个架势，只能跪地求饶了：“陛下，臣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望陛下宽宥啊。”乐逢知道，既然国王敢于灭杀曹氏等三家，自然也能灭掉自己这边两家。
“拿下！”秦世光阴冷的说到，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公行孙早已看出大势已去，此时说这些没有任何用处，痛快点自杀兴许还能解脱家人。公行孙掏出自己的随身佩剑，然后利索的一抹脖子，倒在了地上，只剩下跪地求饶的乐逢，一脸惊愕的禁军和十分意外的秦世光。
秦世光倒是没有过分为难公行孙，他在六卿里排最末，依附乐逢也是为了生存，每个人求存之道不同罢了，赵通若非外戚家族出身，恐怕也投奔了乐逢。但是一码归一码，政治，就是冷酷的，对于这些挡路的要适当消灭。
乐逢被溅了一脸血，整个人当场吓尿，被带了下去。
该死的死，还没死的也得死，他们二人的命运和曹鼎等人基本无区别。
乐逢被以策划刺杀国王的罪名杀掉，灭族是免不了的，乐家的封地家财自然也归了国府。公行家在这个过程中只是胁从，加上公行孙这个掌家族长已死，秦世光将公行家贬为士人，封地家财自然没收归公。俩家的私兵被解散，送回老家务农。
为什么秦世光没有对公行家大开杀戒呢？
负责抄家的秦仲在公行孙的书房里找到了一封信，一封被封存了很久的信，信的书写时间是三年前。准确的说，这不是信，倒像是一封自白书。
“当打开这封信的人看到这些的时候，我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国家多难，公行家排行最末，为了生存，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情，依附强臣不过是为了能够保住家族。可是乐大人策划刺杀了国王陛下，我知道，这次刺杀失败就注定了将来我会死无葬身之地，因为我虽然不是主谋，却仍是帮凶。我不是想要辩解什么，只是想说些心里话，毕竟这些我是不敢告诉别人的。这么多年，我战战兢兢，努力保全家族，已经是筋疲力尽，也许，死也是一种解脱，我硬挺着不死，也是为了家族的繁荣，但是我知道，这样的好日子不会很久了。其实，我并不想背叛国王，可是，我依附于乐大人，就算我告诉国王，国王也保不住我，我只会被曹氏等三家碾死，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公行孙顿首”
秦世光看到了这封信，这才决定放了公行家一马，将他们的宗族赶出了京城，打散到全国各地。但是该做的还得做，封地没收，家财抄掉。
公行家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并未抵抗，这似乎是公行孙早就吩咐的，这也侧面说明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五卿被灭，只剩下一个卿，此时最头痛，最害怕的莫过于赵通。整个朝廷都是战战兢兢，因为这五个卿覆灭，许多党附的大夫也多有获罪者，或牵连被杀，或贬辍左迁，王族却没有趁机崛起，按照黑水王国的传统，王族一般不会担任行政长官，而主要在军队体系里任职，就算是在行政系统里，也是担任副职，极少有王族做正职，加上六卿多年排斥异己，做官的王族首当其冲，基本上一个不剩，就连赵通也明里暗里贬辍了一批王族官员，除了宫廷官僚体系和军队官僚体系，王族从行政圈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