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翻飞未肯下，犹言忆归林
落日荒漠的人们因为龙凌宇的关系日子渐渐的好过了起来，玻璃制品的畅销使得这里的人暂时不再挨饿了，甚至还有了多余的粮食饲养了一些牲口。食物也开始多样化起来，也不再是单一的土豆了。乔治手里的钱慢慢的多了起来，除了买一些必要的粮食和生活用品外他又买了十来头骆驼，甚至还买回来了不少的兵器，这可把卡桑德拉那帮人乐了好几天。可龙凌宇这些天到处都去考察了一番，也就月牙泉边有做玻璃的必要材料，而且已经所剩无几了。龙凌宇想到了提炼石油，但这种复杂的工艺和技术对于现在一无所有的龙凌宇来讲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想想也只能作罢。
这天乔治给龙凌宇带回来了两桶酒，龙凌宇当时就按耐不住了。亲自做了几个菜就邀请了伯纳德、乔治、卡桑德拉、奥古斯塔、卡洛琳和小珈，甚至连布莱恩都被他请了过来。
布莱恩见到卡洛琳就像猫见了老鼠一样，屁颠颠的跑过去帮卡洛琳拉开凳子，卡洛琳坐下后面无表情说了一声谢谢。布莱恩正准备挨着卡洛琳坐好沟通沟通感情的时候卡桑德拉一把就把他扯起来扔出去好远，吃痛的布莱恩坐在地上恨得牙痒痒。可面对牛高马大的卡桑德拉他又无可奈何，只好爬起来朝另外的座位上走去……
“各位，我提议今天的第一杯酒我们应该敬龙凌宇先生一杯。感谢他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伯纳德见所有人都坐下后端起酒杯站起来说到。
其余的人也纷纷站起来拿起酒杯和龙凌宇挨个碰了一下，等龙凌宇把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说到:“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大家共同的努力的结果。所以这杯酒我要敬这里的所有人。”，说完又举起了酒杯。
等大家一敬我我敬你的都不知道找谁敬酒了才开始坐下来吃饭，龙凌宇还教他们怎样划他那个世界的拳，卡桑德拉和布莱恩似乎很感兴趣。教完两人就对战了起来:“哥俩好呀，八匹马呀，六六六呀……”
卡洛琳拿起酒杯走到龙凌宇边对龙凌宇说到:“谢谢！”
龙凌宇笑了一声没说什么就和她碰了一下，一杯喝完后龙凌宇掏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玻璃兔子说:“差点忘了，这是我亲自做的。你和小珈一人一个，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卡洛琳接过兔子看了一眼，点点头并没说话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了。
伯纳德和乔治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两人很有深意的对视了一下，都对着对方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
那边划拳的两个人此时划急了眼，开始还是一拳一杯，后来发展到了一拳两杯，现在干脆一拳一碗。为了防止对方耍赖可怜的奥古斯塔被拉来做了裁判，现在正傻乎乎的坐在那里看两个人划拳。两人胜负基本上都差不多，不多会布莱恩就被干翻了，一下子就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卡桑德拉看到布莱恩那熊样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指着布莱恩说到:
“就你他妈那点酒量还和我比……”，刚一说完就一头就栽了下去……
一场欢快的晚宴到了尾声，伯纳德叫人来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卡桑德拉和布莱恩扶了出去，和龙凌宇道了别也和乔治回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龙凌宇、卡洛琳和早已经睡着了的小珈。伯纳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走了时候并没有叫上卡洛琳。
“额，卡洛琳小姐，我送你回去吧。”，龙凌宇把小珈抱起来说到。
卡洛琳点了点头。
龙凌宇抱着小珈与卡洛琳并肩前进，两人都没说话。好像各有各的心事，龙凌宇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但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一首诗来，然后就念到:“早秋惊落叶，飘零似客心。翻飞未肯下，犹言忆归林。”
卡洛琳听后转过头很诧异的望着他说:“这是诗吗？和布莱恩念的不大一样。”
“这是我们家乡的古诗！”，龙凌宇念完诗后有点伤感起来。
“挺好听的，讲的是什么呢？”，卡洛琳问到。
“是一首思念家乡的诗”，龙凌宇说到。
“你想家了吗？”，卡洛琳又问。
龙凌宇长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想家了！”
“有时候真羡慕你有那么多过去，有美好的回忆。不像我一出生就在这里，几乎每天都干着一样的事情，没有童年也没有回忆，更不知道想家是个什么滋味。”，卡洛琳也感叹的说到。
龙凌宇没想到自己的一首诗把两个人的心情都弄得很糟糕，两人又像哑巴一样慢慢的向前走着不一会就到了卡洛琳的住处。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两个人居然异口同声的说到。
当两个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真是要命啊！”，龙凌宇趁着月光见到卡洛琳那天使般的笑容后差点抓狂了。
卡洛琳见到龙凌宇那囧样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饶是像龙凌宇自认为自己有强大定力的人都招架不住了，干脆把小珈塞给卡洛琳转身夺路而逃......
月牙泉边能用的石英砂越来越少了！本来量就不大加上这段时间的过度开采后石英砂在迅速的消耗着。龙凌宇找到伯纳德说出了这里的问题:
“伯纳德大叔，照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如果原料用完了又会回到以前那种情况，您还是考虑一下以前我给你说的迁徙的问题吧！”，龙凌宇说到。
伯纳德并没有急于回答龙凌宇的问题，而是反问到:
“你估计原料还能用多久？”
龙凌宇无奈的说到:“如果照现在的速度生产的话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伯纳德稍微松了一口气说到:“一个月的销量加上以前存的粮食应该能维持半年左右，这半年的时间还可以种上两拨土豆，这样过一年是没有问题的。”
“那这一年过了又怎么办？又靠天吃饭么？万一途中又遇到沙尘暴怎么办？”，龙凌宇说。
伯纳德看了龙凌宇一眼说:“我们三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也看到了也没人被饿死啊！”
“可您就这么安于现状么？您就不想让他们生活更好一点吗？真想让他们世世代代都过着面朝黄沙背朝天的日子？”，龙凌宇发现伯纳德语气有点不悦了，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伯纳德自从王子和王妃病逝当上这个族长后就没有人用过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包括卡洛琳也从来没有过。就有些生气的说到:“龙凌宇先生，你知道我们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吗？我们当初从不到三百人发展到了现在的近一千人，你根本不知道这是有多么的不容易。我们在这里小心翼翼的生活着避免与外界接触，无时无刻的都在为他们的安全担心。粮食虽然是不多，但也够勉强的养活这里的人。几十年过去了，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外面的情况，我绝不会拿着所有人的性命去冒险。”
龙凌宇没想到伯纳德是这样的一个老古董，也板着脸说到:“伯纳德族长，不能因为前方是未知的道路你就不去探索，或许前面充满危险，但也有可能就是康庄大道。而您就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子里面，连这一步都不敢迈过去。您可能安于现状，但你考虑过其他人没有？问过其他人的想法没有？问他们是否愿意自己和自己的子子孙孙都在这里生活下去？还吃着这些烂土豆过一辈子……”
“别说了！”，伯纳德打断了龙凌宇的话。
“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操心！”，伯纳德现在非常的生气。
龙凌宇也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人家根本就把自己当成了外人。是啊，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对着别人家的事指手画脚的？他来到这里几个月时间已经对这里产生了感情，他就想让这里的人生活得更好，所以才竭尽全力的帮助他们，本以为伯纳德会赞同他的意见，哪怕不赞同也会考虑一下，哪想会是这样的一个不欢而散的结果。
“伯纳德族长，请您想想你们这样生活下去的意义何在？”，龙凌宇说完就离开了。
沙漠的晚风有点刺骨，龙凌宇坐在月牙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他现在很想手里有一支烟，点着猛吸几口或许能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一点。
“怎么了？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吹冷风。”，卡洛琳不知不觉的走了过来。
自从那天两人分开后龙凌宇发现卡洛琳对自己的态度似乎要比以前好了很多，卡洛琳的脾气也不像他原来想象的那样坏。
龙凌宇笑了笑把刚才的事情和卡洛琳说了一遍。
“你也别怪伯纳德大叔，他也是为了我们好。这些年他为了大家操了不少心，他只是不想让我们再次受到伤害而已。”，卡洛琳听完龙凌宇的话明白了怎么回事。
“卡洛琳我问你，你开心么？”，龙凌宇问到。
卡洛琳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到:“我开不开心并不重要，只要小珈开心就好！”
“那你觉得小珈开心吗？”，龙凌宇又问道。
卡洛琳笑着说:“自从你来了过后小珈比以前开心多了，现在张口闭口都是先生，比如先生今天又给我讲了一个笑话，先生今天又给我做了一个玩具之类的。他的笑容比以前多得多了，也没那么孤独了。”
“那你就准备让他一辈子呆在这沙漠里然后带着遗憾慢慢老去吗？”，龙凌宇说。
“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只要别把大家再带到困境中就行。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我想我会支持你的，谁不想过上好日子呢？伯纳德大叔那里我可以帮你去说服他，不过之前你必须有一个详细的计划好让我有说服力。”，卡洛琳微笑的说道。
龙凌宇真没想到卡洛琳会主动的帮自己，要是在以前还指不定怎么数落自己呢，肯定又要自己良心大大的坏，嗯！一定会是这样。“谢谢你！”，龙凌宇轻声说到。
但唯一没有变的是卡洛琳还是那样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而且经常是在龙凌宇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起身就走，这不......又把龙大帅哥晾在这荒漠中继续吹冷风而独自离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龙凌宇就把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布莱恩贵族拉了起来，布莱恩虽然有极大的起床气还是镇不住天不怕地不怕的龙凌宇，只能乖乖的任由龙凌宇摆布了。他不用想都知道龙凌宇又找他研究地图来了，这已经是龙凌宇第n次用粗鲁的方式打扰一个贵族睡觉的情况了。
“经过的分析和计算得出我们现在应该在这个位置。”，龙凌宇指着地图上靠近埃及，也就是特洛亚附近的一个区域说到。
“你就那么肯定吗？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一定就是在这个地方的？”，布莱恩打着哈欠问到。
龙凌宇想了一下说:“从这里往西是特洛亚，往东是米拉维特。到特洛亚需要两天的时间，到米拉维特需要三天的时间。从行进速度可以得出我们离特洛亚大概在八十公里左右，而离米拉维特一百二十公里左右。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就只有这里。”
布莱恩点点头说:“你分析得有些道理，和我想的差不多。可这大清早的你把我拉起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你难道不想去找你的船吗？”，龙凌宇说到。
“嗯？我能不能理解为你现在是要赶我走呢？”，布莱恩说到。
“不，你误会了布莱恩”，龙凌宇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布莱恩，然后又说到:
“我想请你帮个忙，因为你对这些地方比较熟悉，所以想请你给我带个路。也顺便去把你的船找回来。这不是就一举两得了吗？”
布莱恩捏着下巴考虑了一下说到:“在贝兹海的最末端倒是有一个不错的地方，就是科纳港南边不远的地方。那里除了热带雨林就是草原，而且人烟稀少。”
龙凌宇看了看地图找到了布莱恩所说的地方，就在”埃塞俄比亚”的那个地方。
“这里属于哪个国家？”，龙凌宇问到。
“这里根本就没有国家！当地人把这块地方叫做阿比西尼亚。只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黑人部落，我和其中的几个部落关系还不错。”，布莱恩说到。
“阿比西尼亚？这不正是埃塞俄比亚以前的称呼么？”，龙凌宇想不到自己那点世界历史知识居然还能派上用场。
接着布莱恩又给龙凌宇简单介绍了阿比西尼亚的一些风土人情等等，不一会两人就看到奥古斯塔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这天乔治给龙凌宇带回来了两桶酒，龙凌宇当时就按耐不住了。亲自做了几个菜就邀请了伯纳德、乔治、卡桑德拉、奥古斯塔、卡洛琳和小珈，甚至连布莱恩都被他请了过来。
布莱恩见到卡洛琳就像猫见了老鼠一样，屁颠颠的跑过去帮卡洛琳拉开凳子，卡洛琳坐下后面无表情说了一声谢谢。布莱恩正准备挨着卡洛琳坐好沟通沟通感情的时候卡桑德拉一把就把他扯起来扔出去好远，吃痛的布莱恩坐在地上恨得牙痒痒。可面对牛高马大的卡桑德拉他又无可奈何，只好爬起来朝另外的座位上走去……
“各位，我提议今天的第一杯酒我们应该敬龙凌宇先生一杯。感谢他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伯纳德见所有人都坐下后端起酒杯站起来说到。
其余的人也纷纷站起来拿起酒杯和龙凌宇挨个碰了一下，等龙凌宇把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说到:“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大家共同的努力的结果。所以这杯酒我要敬这里的所有人。”，说完又举起了酒杯。
等大家一敬我我敬你的都不知道找谁敬酒了才开始坐下来吃饭，龙凌宇还教他们怎样划他那个世界的拳，卡桑德拉和布莱恩似乎很感兴趣。教完两人就对战了起来:“哥俩好呀，八匹马呀，六六六呀……”
卡洛琳拿起酒杯走到龙凌宇边对龙凌宇说到:“谢谢！”
龙凌宇笑了一声没说什么就和她碰了一下，一杯喝完后龙凌宇掏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玻璃兔子说:“差点忘了，这是我亲自做的。你和小珈一人一个，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卡洛琳接过兔子看了一眼，点点头并没说话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了。
伯纳德和乔治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两人很有深意的对视了一下，都对着对方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
那边划拳的两个人此时划急了眼，开始还是一拳一杯，后来发展到了一拳两杯，现在干脆一拳一碗。为了防止对方耍赖可怜的奥古斯塔被拉来做了裁判，现在正傻乎乎的坐在那里看两个人划拳。两人胜负基本上都差不多，不多会布莱恩就被干翻了，一下子就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卡桑德拉看到布莱恩那熊样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指着布莱恩说到:
“就你他妈那点酒量还和我比……”，刚一说完就一头就栽了下去……
一场欢快的晚宴到了尾声，伯纳德叫人来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卡桑德拉和布莱恩扶了出去，和龙凌宇道了别也和乔治回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龙凌宇、卡洛琳和早已经睡着了的小珈。伯纳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走了时候并没有叫上卡洛琳。
“额，卡洛琳小姐，我送你回去吧。”，龙凌宇把小珈抱起来说到。
卡洛琳点了点头。
龙凌宇抱着小珈与卡洛琳并肩前进，两人都没说话。好像各有各的心事，龙凌宇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但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一首诗来，然后就念到:“早秋惊落叶，飘零似客心。翻飞未肯下，犹言忆归林。”
卡洛琳听后转过头很诧异的望着他说:“这是诗吗？和布莱恩念的不大一样。”
“这是我们家乡的古诗！”，龙凌宇念完诗后有点伤感起来。
“挺好听的，讲的是什么呢？”，卡洛琳问到。
“是一首思念家乡的诗”，龙凌宇说到。
“你想家了吗？”，卡洛琳又问。
龙凌宇长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想家了！”
“有时候真羡慕你有那么多过去，有美好的回忆。不像我一出生就在这里，几乎每天都干着一样的事情，没有童年也没有回忆，更不知道想家是个什么滋味。”，卡洛琳也感叹的说到。
龙凌宇没想到自己的一首诗把两个人的心情都弄得很糟糕，两人又像哑巴一样慢慢的向前走着不一会就到了卡洛琳的住处。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两个人居然异口同声的说到。
当两个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真是要命啊！”，龙凌宇趁着月光见到卡洛琳那天使般的笑容后差点抓狂了。
卡洛琳见到龙凌宇那囧样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饶是像龙凌宇自认为自己有强大定力的人都招架不住了，干脆把小珈塞给卡洛琳转身夺路而逃......
月牙泉边能用的石英砂越来越少了！本来量就不大加上这段时间的过度开采后石英砂在迅速的消耗着。龙凌宇找到伯纳德说出了这里的问题:
“伯纳德大叔，照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如果原料用完了又会回到以前那种情况，您还是考虑一下以前我给你说的迁徙的问题吧！”，龙凌宇说到。
伯纳德并没有急于回答龙凌宇的问题，而是反问到:
“你估计原料还能用多久？”
龙凌宇无奈的说到:“如果照现在的速度生产的话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伯纳德稍微松了一口气说到:“一个月的销量加上以前存的粮食应该能维持半年左右，这半年的时间还可以种上两拨土豆，这样过一年是没有问题的。”
“那这一年过了又怎么办？又靠天吃饭么？万一途中又遇到沙尘暴怎么办？”，龙凌宇说。
伯纳德看了龙凌宇一眼说:“我们三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也看到了也没人被饿死啊！”
“可您就这么安于现状么？您就不想让他们生活更好一点吗？真想让他们世世代代都过着面朝黄沙背朝天的日子？”，龙凌宇发现伯纳德语气有点不悦了，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伯纳德自从王子和王妃病逝当上这个族长后就没有人用过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包括卡洛琳也从来没有过。就有些生气的说到:“龙凌宇先生，你知道我们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吗？我们当初从不到三百人发展到了现在的近一千人，你根本不知道这是有多么的不容易。我们在这里小心翼翼的生活着避免与外界接触，无时无刻的都在为他们的安全担心。粮食虽然是不多，但也够勉强的养活这里的人。几十年过去了，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外面的情况，我绝不会拿着所有人的性命去冒险。”
龙凌宇没想到伯纳德是这样的一个老古董，也板着脸说到:“伯纳德族长，不能因为前方是未知的道路你就不去探索，或许前面充满危险，但也有可能就是康庄大道。而您就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子里面，连这一步都不敢迈过去。您可能安于现状，但你考虑过其他人没有？问过其他人的想法没有？问他们是否愿意自己和自己的子子孙孙都在这里生活下去？还吃着这些烂土豆过一辈子……”
“别说了！”，伯纳德打断了龙凌宇的话。
“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操心！”，伯纳德现在非常的生气。
龙凌宇也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人家根本就把自己当成了外人。是啊，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对着别人家的事指手画脚的？他来到这里几个月时间已经对这里产生了感情，他就想让这里的人生活得更好，所以才竭尽全力的帮助他们，本以为伯纳德会赞同他的意见，哪怕不赞同也会考虑一下，哪想会是这样的一个不欢而散的结果。
“伯纳德族长，请您想想你们这样生活下去的意义何在？”，龙凌宇说完就离开了。
沙漠的晚风有点刺骨，龙凌宇坐在月牙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他现在很想手里有一支烟，点着猛吸几口或许能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一点。
“怎么了？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吹冷风。”，卡洛琳不知不觉的走了过来。
自从那天两人分开后龙凌宇发现卡洛琳对自己的态度似乎要比以前好了很多，卡洛琳的脾气也不像他原来想象的那样坏。
龙凌宇笑了笑把刚才的事情和卡洛琳说了一遍。
“你也别怪伯纳德大叔，他也是为了我们好。这些年他为了大家操了不少心，他只是不想让我们再次受到伤害而已。”，卡洛琳听完龙凌宇的话明白了怎么回事。
“卡洛琳我问你，你开心么？”，龙凌宇问到。
卡洛琳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到:“我开不开心并不重要，只要小珈开心就好！”
“那你觉得小珈开心吗？”，龙凌宇又问道。
卡洛琳笑着说:“自从你来了过后小珈比以前开心多了，现在张口闭口都是先生，比如先生今天又给我讲了一个笑话，先生今天又给我做了一个玩具之类的。他的笑容比以前多得多了，也没那么孤独了。”
“那你就准备让他一辈子呆在这沙漠里然后带着遗憾慢慢老去吗？”，龙凌宇说。
“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只要别把大家再带到困境中就行。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我想我会支持你的，谁不想过上好日子呢？伯纳德大叔那里我可以帮你去说服他，不过之前你必须有一个详细的计划好让我有说服力。”，卡洛琳微笑的说道。
龙凌宇真没想到卡洛琳会主动的帮自己，要是在以前还指不定怎么数落自己呢，肯定又要自己良心大大的坏，嗯！一定会是这样。“谢谢你！”，龙凌宇轻声说到。
但唯一没有变的是卡洛琳还是那样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而且经常是在龙凌宇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起身就走，这不......又把龙大帅哥晾在这荒漠中继续吹冷风而独自离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龙凌宇就把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布莱恩贵族拉了起来，布莱恩虽然有极大的起床气还是镇不住天不怕地不怕的龙凌宇，只能乖乖的任由龙凌宇摆布了。他不用想都知道龙凌宇又找他研究地图来了，这已经是龙凌宇第n次用粗鲁的方式打扰一个贵族睡觉的情况了。
“经过的分析和计算得出我们现在应该在这个位置。”，龙凌宇指着地图上靠近埃及，也就是特洛亚附近的一个区域说到。
“你就那么肯定吗？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一定就是在这个地方的？”，布莱恩打着哈欠问到。
龙凌宇想了一下说:“从这里往西是特洛亚，往东是米拉维特。到特洛亚需要两天的时间，到米拉维特需要三天的时间。从行进速度可以得出我们离特洛亚大概在八十公里左右，而离米拉维特一百二十公里左右。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就只有这里。”
布莱恩点点头说:“你分析得有些道理，和我想的差不多。可这大清早的你把我拉起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你难道不想去找你的船吗？”，龙凌宇说到。
“嗯？我能不能理解为你现在是要赶我走呢？”，布莱恩说到。
“不，你误会了布莱恩”，龙凌宇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布莱恩，然后又说到:
“我想请你帮个忙，因为你对这些地方比较熟悉，所以想请你给我带个路。也顺便去把你的船找回来。这不是就一举两得了吗？”
布莱恩捏着下巴考虑了一下说到:“在贝兹海的最末端倒是有一个不错的地方，就是科纳港南边不远的地方。那里除了热带雨林就是草原，而且人烟稀少。”
龙凌宇看了看地图找到了布莱恩所说的地方，就在”埃塞俄比亚”的那个地方。
“这里属于哪个国家？”，龙凌宇问到。
“这里根本就没有国家！当地人把这块地方叫做阿比西尼亚。只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黑人部落，我和其中的几个部落关系还不错。”，布莱恩说到。
“阿比西尼亚？这不正是埃塞俄比亚以前的称呼么？”，龙凌宇想不到自己那点世界历史知识居然还能派上用场。
接着布莱恩又给龙凌宇简单介绍了阿比西尼亚的一些风土人情等等，不一会两人就看到奥古斯塔急匆匆的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