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反复测试
mon apr 04 15:09:22 cst 2016
许松不知道，张远宁准备讲什么，心里有些紧张。“张厅长，您是上级领导，在您面前，我还敢有什么隐瞒的？”
“昨天塌方那段路，是不是经常有拉矿的超载货车经过？”
这话一出，刘德才在旁心想：张远宁厉害啊，原来以为他去矿区公路视察，只是就事论事。没想到，他还是紧紧围绕着，昨天那起特大车祸。
许松一愣，显然他也意识到了，昨天特大车祸发生后，这不是一个简单可以回答的问题。
许松一时没有摸清楚张远宁的真实目的，他咽了口水，挤出点笑容，“张厅长，本市的客运这块，是王利强副局长在分管。我真不是太清楚。”
“你是局长，各方面工作都应该了解，怎么会不清楚？”张远宁并没有给许松喘气的机会。王平坐在旁边，一直想说话，但是许松一直用目光在暗示着他，两人商量好了，许松不给市政府领导汇报张远宁带队来到威州交通局这事，但是许松自己向省张远宁汇报工作时，没有自己的许可，王平则只能够在旁边听，除非是许松许可，王平才能够说话。
刘德才知道自己说话机会到了，“许局长，张厅长不是责怪你。你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车祸，现在公安、国土、安监，甚至是纪委都在威州调查。张厅长既是省事故调查小组的副组长，也是咱们华夏省交通厅的厅长，我们做为内部的人，先和你谈，你必须先把真相告诉我们。这对你是有好处的，难道你想等到纪委或是等到检察院，来调查你时，你才把情况说出来吗？”
听到纪委和检察院，许松心里突然发紧。这番话果然起到了作用，许松转过头看看旁边站着的两位工作人员，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两位工作人员，赶紧快步走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会议室本来是椭圆形的会议桌，许松王平和两人隔得有两张座椅。许松这时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座椅，坐到了刘德才旁边。许松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两位领导，其实有些话压在我心里很久了。说实话，昨天我也去了现场，太惨了。其实这事，早晚都得发生。”许松叹口气。
张远宁道，“老许，你是指翻车这事，还是路面塌陷这事？”
“路面塌陷！我在交通系统呆了近三十年，说实话。我都不敢坐车，走这条国道。”
张远宁隐约意识到，这是一个大问题，背后还有更大的隐情。他看了刘德才一眼，道，“德才，麻烦你叫陈主任进来。老许，慢慢说，不急！我可以明确地给你交个底，今天这次会谈，我们只做记录，做为我们交通厅内部使用的资料，绝对不会拿给其他部门。就算要拿，也是拿给上级部门，让他们做为决策的依据，你明白吗？”
陈静本来在外面，刘德才出去一叫，陈静立即进来了。陈静做过多年交通大学办公室主任，很是熟悉察言观色这一套，见到这个架势，就知道是重要时刻，赶紧掏出笔记本来，从坤包里掏出微型摄像机。
对于这些设备，许松并不陌生，不过还是有些慌张。张远宁道，“老许，不要紧张，只要你对你说的话负责，这些视屏资料，将来还会成为保护你的证据。”
许松还是不干，“张厅，刘厅，你们不能害我啊。我要是说了，以后我不但在威州没法做官，在威州更没法做人了。”
张远宁笑笑，“老许，你不要说得这么严重。你们交通局，占了50亩耕地，建集资房，农民上访这事，你看怎么办？”
许松为官一直比较清正廉洁，但是自从上次王平“放了大炮”，拒绝了市政府送来的“大福利”。虽然许松在心里很赞同王平的说法，但是另一方面，威州市交通局这么多职工，并没有两人这么高的觉悟，他们只是看到，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又飞走了，职工肯定就不干了。
许松知道这在一定程度上伤害了职工的积极性，为了能够调动起交通局职工的积极性，许松只好厚着脸皮去找市长张开桂，希望市政府能够给市交通局的职工建设集资房，这好歹也算是另外一种对员工补偿的方式。
张远宁这一下捅到了许松的软肋，占地是许松，找到市长张开桂批的。当时计划是只占用15亩地。可张开桂认为，市交通局要15亩，那下面的区县交通局，同样也没有集资房，于是就建议批50亩地。当时许松只是觉得多了点，可是张开桂说，“你许松不能只顾着你们市交通局的饭碗，也要看看那些比你们还要辛苦的区县交通局的同志吗。”
许松只好道，“还是张市长站得高，看得远。”
于是就这样批了50亩地，当然这在后面的建设过程中，又因为补偿上面，与当地的农民扯皮，最后还动用了强制拆迁，要如果真要打板子下来，许松肯定逃不掉。
许松说话一下就软了许多，“张厅，其实我就是一个小局长，知道的事情，真的有限得很，您就放过我吧。”
“老许啊，你还是不是党的领导干部。是领导干部，你就得负起责任来，在上级领导面前，那有像你这样，说话磨磨几几的。”
其实昨天晚上，张远宁凭着多年的研究，就已想得很彻底了，威州国道塌陷，虽然是路基沉降，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长期被严重超载车辆碾压，将路基完全压坏，遇到多是的降雨，让路基土质疏松，引发的塌陷。
换句话时，就像是在海边用沙砌的城堡一样，表面上看起来结实，其实只要底部经过海水浸泡，轻轻在城堡上现加一根树枝，都会让城堡垮塌。换然说说，那辆超载的大客车，的确是运气倒霉到家了，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是不是这辆大客车，换成是其他的重型装煤大货车，那也很可能塌方，而且机率还要大得多。
许松不知道，张远宁准备讲什么，心里有些紧张。“张厅长，您是上级领导，在您面前，我还敢有什么隐瞒的？”
“昨天塌方那段路，是不是经常有拉矿的超载货车经过？”
这话一出，刘德才在旁心想：张远宁厉害啊，原来以为他去矿区公路视察，只是就事论事。没想到，他还是紧紧围绕着，昨天那起特大车祸。
许松一愣，显然他也意识到了，昨天特大车祸发生后，这不是一个简单可以回答的问题。
许松一时没有摸清楚张远宁的真实目的，他咽了口水，挤出点笑容，“张厅长，本市的客运这块，是王利强副局长在分管。我真不是太清楚。”
“你是局长，各方面工作都应该了解，怎么会不清楚？”张远宁并没有给许松喘气的机会。王平坐在旁边，一直想说话，但是许松一直用目光在暗示着他，两人商量好了，许松不给市政府领导汇报张远宁带队来到威州交通局这事，但是许松自己向省张远宁汇报工作时，没有自己的许可，王平则只能够在旁边听，除非是许松许可，王平才能够说话。
刘德才知道自己说话机会到了，“许局长，张厅长不是责怪你。你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车祸，现在公安、国土、安监，甚至是纪委都在威州调查。张厅长既是省事故调查小组的副组长，也是咱们华夏省交通厅的厅长，我们做为内部的人，先和你谈，你必须先把真相告诉我们。这对你是有好处的，难道你想等到纪委或是等到检察院，来调查你时，你才把情况说出来吗？”
听到纪委和检察院，许松心里突然发紧。这番话果然起到了作用，许松转过头看看旁边站着的两位工作人员，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两位工作人员，赶紧快步走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会议室本来是椭圆形的会议桌，许松王平和两人隔得有两张座椅。许松这时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座椅，坐到了刘德才旁边。许松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两位领导，其实有些话压在我心里很久了。说实话，昨天我也去了现场，太惨了。其实这事，早晚都得发生。”许松叹口气。
张远宁道，“老许，你是指翻车这事，还是路面塌陷这事？”
“路面塌陷！我在交通系统呆了近三十年，说实话。我都不敢坐车，走这条国道。”
张远宁隐约意识到，这是一个大问题，背后还有更大的隐情。他看了刘德才一眼，道，“德才，麻烦你叫陈主任进来。老许，慢慢说，不急！我可以明确地给你交个底，今天这次会谈，我们只做记录，做为我们交通厅内部使用的资料，绝对不会拿给其他部门。就算要拿，也是拿给上级部门，让他们做为决策的依据，你明白吗？”
陈静本来在外面，刘德才出去一叫，陈静立即进来了。陈静做过多年交通大学办公室主任，很是熟悉察言观色这一套，见到这个架势，就知道是重要时刻，赶紧掏出笔记本来，从坤包里掏出微型摄像机。
对于这些设备，许松并不陌生，不过还是有些慌张。张远宁道，“老许，不要紧张，只要你对你说的话负责，这些视屏资料，将来还会成为保护你的证据。”
许松还是不干，“张厅，刘厅，你们不能害我啊。我要是说了，以后我不但在威州没法做官，在威州更没法做人了。”
张远宁笑笑，“老许，你不要说得这么严重。你们交通局，占了50亩耕地，建集资房，农民上访这事，你看怎么办？”
许松为官一直比较清正廉洁，但是自从上次王平“放了大炮”，拒绝了市政府送来的“大福利”。虽然许松在心里很赞同王平的说法，但是另一方面，威州市交通局这么多职工，并没有两人这么高的觉悟，他们只是看到，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又飞走了，职工肯定就不干了。
许松知道这在一定程度上伤害了职工的积极性，为了能够调动起交通局职工的积极性，许松只好厚着脸皮去找市长张开桂，希望市政府能够给市交通局的职工建设集资房，这好歹也算是另外一种对员工补偿的方式。
张远宁这一下捅到了许松的软肋，占地是许松，找到市长张开桂批的。当时计划是只占用15亩地。可张开桂认为，市交通局要15亩，那下面的区县交通局，同样也没有集资房，于是就建议批50亩地。当时许松只是觉得多了点，可是张开桂说，“你许松不能只顾着你们市交通局的饭碗，也要看看那些比你们还要辛苦的区县交通局的同志吗。”
许松只好道，“还是张市长站得高，看得远。”
于是就这样批了50亩地，当然这在后面的建设过程中，又因为补偿上面，与当地的农民扯皮，最后还动用了强制拆迁，要如果真要打板子下来，许松肯定逃不掉。
许松说话一下就软了许多，“张厅，其实我就是一个小局长，知道的事情，真的有限得很，您就放过我吧。”
“老许啊，你还是不是党的领导干部。是领导干部，你就得负起责任来，在上级领导面前，那有像你这样，说话磨磨几几的。”
其实昨天晚上，张远宁凭着多年的研究，就已想得很彻底了，威州国道塌陷，虽然是路基沉降，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长期被严重超载车辆碾压，将路基完全压坏，遇到多是的降雨，让路基土质疏松，引发的塌陷。
换句话时，就像是在海边用沙砌的城堡一样，表面上看起来结实，其实只要底部经过海水浸泡，轻轻在城堡上现加一根树枝，都会让城堡垮塌。换然说说，那辆超载的大客车，的确是运气倒霉到家了，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是不是这辆大客车，换成是其他的重型装煤大货车，那也很可能塌方，而且机率还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