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与情感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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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wed feb 24 23:05:16 cst 2016

    第二十章

    七月八号这天早晨,潘美凤正在家看

    电视,外面的狗又叫起来。‘会是谁

    ’潘美凤不仅纳闷,这段时间狗见到

    刘刚除了摇头摆尾就是匍匐在地。可

    是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还会有谁?

    潘美凤走了出去,映入眼帘的是刘刚

    和一个女人。这个女的穿着很时髦,

    打扮也很亮丽,只是眼睛周围一圈黑

    晕,像是过度劳累和操心。‘她会是

    谁’潘美凤诧异地问:

    “刘刚,她是――?”

    “潘,她是我妹妹。”

    刘刚声音低沉,潘美凤这才注意到他

    的脸色不对,紧蹙的双眉,忧郁的眼

    神。这表情只有在王荣病重的时候出

    现过。‘又怎么啦?’一种不好的感

    觉从心头滑过。转瞬她回过神来,忙

    招呼道:

    “是小刘,快进家。”

    进屋落座后,刘刚开门见山地说话了:

    “潘,我来这一是我妹妹要看看你;

    二是我要去妹妹家一趟,可孩子要放

    假了,我没法管她,只好交给你了”

    刘刚的话让潘美凤更加确定出事了,

    她担心地问:

    “你这么急着走,有什么事吗?方便

    告诉我吗?”

    这时候坐在一边的小刘说话了,她说

    起话来不紧不慢,声音很女人,但是

    确不嗲,典型的娇而不燥:

    “姐,我爸爸病重了,我来找哥哥去

    一趟,时间或许长一点,或许很短”

    潘美凤点点头,小刘的俩个或许道出

    了老人的病情。她抬起头看向刘刚,

    他眼里的那一抹焦急越来越浓,浓得

    让人担心。她用眼神向他示意:‘你要

    坚强’可是嘴里确说道:

    “刘刚,放心吧,我会像对志儿一样

    对她的。你们什么时候走?”

    “一会就走。”

    刘刚说完起身招呼妹妹离开。在走出

    门口的那一刻,突然停住脚步,转过

    身看向潘美凤。潘美凤被他看愣了,

    不解地问: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刘刚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把拽她

    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好久,

    好久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不舍得离开你,我会想你的”

    刘刚的话让潘美凤心潮起浮,是啊,

    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不能相见的日

    子,留下的恐怕只有思念。

    刘刚走了,潘美凤又是天天一人在家

    里。无聊的时候她会想起刘刚,她不

    明白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

    。是从她妻子死后吗?答案是肯定的:

    ‘不是’。可那是什么时候?

    她想起了刘刚第一次骑摩托车载着自

    己去场部的情景,他的绅士风度,他

    的爱心;

    刘刚在妹妹婚礼上,陪自己敬酒的情

    景,他的从容,他的镇定;

    刘刚在医院的病床上,给儿子输血的

    情景,他的关心,他的援手。

    这一切那么清晰,像是发生在昨天。

    这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对刘刚的爱其实

    早已住进心田,当自己发现的时候,

    它已经很深,很深。

    时间转眼来到了七月中旬,孩子该放

    假了,潘美凤先来到了六师的小学宿

    舍。跟宿舍老师打过招呼后,见到了

    刘慧。这个孩子见到潘美凤后,消瘦

    的小脸上写满了诧异和惊恐:

    “阿姨,我爸爸呢?他怎么了?”

    这个孩子好像被她母亲离开的恶梦吓

    坏了,此时没有见到父亲已经本能地

    感到不安。潘美凤忙解释道:

    “爸爸很好,只是你爷爷病了,想见

    他,所以只好阿姨来接你了。”

    小刘慧听到这以后,长长地出了一口

    气说道:

    “阿姨,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

    走吧。”

    中午的时候,她们坐上了去贺斯格乌

    拉牧场的班车,一个小时后她们出现

    在武永的母亲家里。小武志也早收拾

    好了学习用品和穿戴衣服。见到潘美

    凤是欢天喜地的扑进母亲的怀里。此

    时潘美凤下意识的瞅向刘慧,这个孩

    子是满眼的羡慕和难过。潘美凤心疼

    地把这个孩子拽过来,也搂在了自己

    的怀里。她爱上了这个不是自己女儿

    的女孩。

    “妈,咱们走吧,回家。”这时候小

    武志说话了。

    “中午了,在奶奶家吃完饭再走。”

    潘美凤回答着武志,摸摸俩个孩子的

    头,然后起身做饭去了。

    潘美凤在婆婆那里吃过午饭后,去和

    父亲打过招呼,然后给俩个孩子买了

    一些水果,带着他们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