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
“她已经醒过来了。”
护士离开以后，比伯推门走进病房。艾米丽正躺在病床上看着他，发生在艾森堡冰屋的事情对她造成了一点负面影响，她的眼睛里好像射着某种敌意，不过那种戒备很快就消失了。
“你说对了，道尔顿是叛徒。”艾米丽失望地摇了摇头，“我被他欺骗了，该死！”
“这不是你的错。”
“现在有他的消息吗？”
比伯摇摇头，“还在继续搜捕。”
“那些混蛋一直藏身在艾森堡冰屋。”
“乔在电话里对我说了这件事，那家酒吧现在已经被封锁了。”
“乔，他还好吗？”
“如果通过脸色来判断，他看起来比你好很多。”
“我不明白道尔顿为什么要做么做。他被人威胁了？还是没有经受住诱惑？”
“他是一个叛徒，其它都不重要。”
“他为什么人工作？”
“我们很快就会弄清楚。”他说。
“你对我说过，控制道尔顿的组织也想摧毁乌鸦旅。”
“是的，这是一种合理的分析。”
艾米丽想了想这个问题，她忽然抬起头说：“贝利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认为联邦调查局对我们隐瞒了一些关于亚历山大事情。根据亚历山大的口供，有一个名叫弗兰克•布朗的人通过邮件向他发送命令。”
“我听说了这个名字，我刚和格勒尔通过电话。”
“呵，电话的气氛很严肃对吗？”
比伯没有回答，他想了几秒钟，“你需要休假，艾米丽。”
“别这样比伯，让我加入对道尔顿的调查。”
“见鬼，你是在开玩笑吗？”
“道尔顿是约翰的学生。”艾米丽说，“我了解他。”
“不，这次行不通。”
“别犯傻，比伯！”
“你受伤了。”
“就因为我的手臂骨折了？是这样吗？”她停下来，“告诉我。你想知道是谁在操纵道尔顿吗？你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吗？该死，比伯！这件事我可以办到。”
“听着，道尔顿的事情将由一名情报处主管专门负责，现在贝克曼局长已经知道这件事，明天他要去华盛顿就此事和白宫通话。”
“让我去帮他。”她增大音量，“这件事我有责任，我不想一个人待在那该死卧室里欣赏他妈的天花板！”
“我们能以后再谈这个吗？”
艾米丽直勾勾地看着比伯，“谁在负责调查道尔顿？”
“卡迪斯。”
“卡迪斯•霍克尼？道尔顿以前的上司？”
“他了解道尔顿。”
“就是这样？”她的鼻腔里发出不满的声音，“你先把我软禁起来，然后又让我卷进了这件该死的事情，现在有一颗子弹穿进了我的手臂，你他妈就想把我抛掉？”
“冷静艾米丽，软禁你是约翰的主意。”
“没错！你当然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约翰，因为他根本就不在这里！”
比伯摇了摇头，“别让我做错误的选择，艾米丽。”
“是的，我受伤了。但我不会放弃。”
“我会再考虑。”
离开病房后，比伯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过道里站了一会儿。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怀疑解除艾米丽软禁的做法是否正确，不过他仔细想了想，他借此成功地挖出了一名间谍，让情报局不会再承受艾姆斯事件那样的损失(注释：冷战时期，阿尔德里奇•艾姆斯在中情局工作期间通过向苏联出卖情报获取了大量财富，1994年2月其罪行曝光后被判处终身监禁)。尽管这个计划很突兀并且存在瑕疵，但毕竟最早开始怀疑道尔顿的人是他，而且在这个只看结果的世界，知情者会忽略掉中间的细枝末节，至于艾米丽现在的情况，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有危险才能体现出价值。
走出医院大楼，比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原以为是卡迪斯，但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比伯心里一紧，瞬间，眼前蒙上了不详的阴云。比伯想着今天的日期，现在约翰应该在埃及会见艾森，比伯接起电话，在听到约翰声音的那一刻，他的预感应验了。
“埃及出事了。”
比伯迅速坐进车里，他问：“你见到艾森了吗？”
“见面很不顺利。”
“说下去。”
“我在包厢里干掉了一个持枪的刺客，但除了他的那该死的张脸，什么线索都没找到。”约翰的声音听起来略显憔悴，“我感觉事情变得很不对劲，于是就从包厢的窗口跳出了列车，我受了点轻伤，不过很幸运，因为没过多久就有人引爆了车厢里的炸弹。该死！也许是恐怖袭击，不过我更倾向于去怀疑这些事情之间都有关系。”
“艾森在哪儿？”
“现在我们没在一起。”
“你能再联系到她吗？”
“当然可以，我在艾森的身上安装了追踪器。”
“你有计划？”
“是的，不过在这个鬼地方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不仅如此。比伯紧皱着眉头，因为列车上发生的事情听上去对他们不利。虽然约翰提前跳出了车厢，但如果他出了差错，比如留下了什么线索，或者被人抓住了把柄，那么埃及方面完全有理由指控约翰存在制造恐怖袭击的嫌疑。如果是这样，事情就会变麻烦，他们就必须和埃及内政部沟通。而且比伯很清楚，如果外勤任务有可能存在导致国际意外事件发生的风险，那么总统就需要知情。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仍然是艾森，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们只能静观其变。
“那女人对你说了什么？”比伯又开始提问。
“两件事。”约翰迅速地回答到，“艾森向我们提出了证人保护，其次就是蓝碟。”
“海妮•布兰德真的把蓝碟交给了这个女人？”
“艾森很聪明，证人保护计划才是她答应和我见面的原因。她把蓝碟的线索藏了起来，如果我们不能给予她保护，如果她遭到暗杀，那我们也无法得到蓝碟的照片。”
“蓝碟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比伯……蓝碟是一个人。”
“但nsa(国家安全局)监听到的内容不是这样，海妮在传送给艾森的邮件中说过，蓝碟是关于乌鸦旅高层人员的情报。真他妈该死！艾森肯定没对你说实话。”
“nsa提供的线索没有问题，只是我们没有理解正确。”他继续说：“因为问题在于海妮•布兰德。”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丹卡星桥的航班出事的前几天，海妮在曼谷的一个投币式电话亭给艾森打过电话，也许她担心艾森的手机会被人监听，所以她拨打的是新世纪摩厦公寓物业办公室的座机。艾森说除了她以外，还有麦克•博吉知道这件事情。”
“香港1209号公寓枪击案的遇害者麦克•博吉？”
“没错，就是他。不过我暂时不认为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密切的关系。”约翰停顿了一会儿，“海妮在电话中告诉艾森，她从曼谷匿名发送了一份国际快递到香港九龙，并让艾森到指定的地点去收取。那份快递中就有蓝碟的照片和信息。”
“这是艾森告诉你的？”
“是的。”
“她说蓝碟是一个人？”
“没错，蓝碟是隐藏在乌鸦旅高层的卧底。不过艾森始终都在强调证人保护计划，她透露给我的信息非常有限。所以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蓝碟为某个不知名的私人情报集团工作，没有政治背景，乌鸦旅信任这个人，是因为他在八个月前救过一名重要头目的性命。”
“如果艾森想要证明这个情报的可靠性，她至少应该告诉你一个姓名对不对？”
“弗兰克•布朗。”
“什么？”比伯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弗兰克•布朗是蓝碟？”
“你听过这个名字？”
“联邦调查局怀疑弗兰克•布朗操纵亚历山大•奥斯卡在境内实施犯罪。”
“弗兰克•布朗？”
“噢，见鬼！”比伯想着各种关系。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约翰提到的这个弗兰克和联邦调查局怀疑的那个弗兰克肯定是同一个人。但如果弗兰克真的是海妮所说的蓝碟，比伯不明白的他为什么要指使亚历山大招募艾森•格雷，这样做究竟是乌鸦旅的安排还是别有用意。又或者……也许这整件事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圈套。
比伯的脸色沉了下来，“听着约翰，马上去找艾森。”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请讲。”
“前几天我给你发过一封邮件。这项计划我思考了很久，现在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指的是针对银蛇商会的行动？”约翰问。
“说你的看法，约翰。”
“这是大胆举措，也许能变成天才的一击。因为从各个方面来看，现在有很多合作都陷入了僵局，巴迪塞纳承诺过的很多事似乎并没有发挥出价值。也许……我是说也许。”他强调到，“也许这个计划能完全改变现状，所以我的意见是尝试。不过关于这项任务的合作对象，不知道你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护士离开以后，比伯推门走进病房。艾米丽正躺在病床上看着他，发生在艾森堡冰屋的事情对她造成了一点负面影响，她的眼睛里好像射着某种敌意，不过那种戒备很快就消失了。
“你说对了，道尔顿是叛徒。”艾米丽失望地摇了摇头，“我被他欺骗了，该死！”
“这不是你的错。”
“现在有他的消息吗？”
比伯摇摇头，“还在继续搜捕。”
“那些混蛋一直藏身在艾森堡冰屋。”
“乔在电话里对我说了这件事，那家酒吧现在已经被封锁了。”
“乔，他还好吗？”
“如果通过脸色来判断，他看起来比你好很多。”
“我不明白道尔顿为什么要做么做。他被人威胁了？还是没有经受住诱惑？”
“他是一个叛徒，其它都不重要。”
“他为什么人工作？”
“我们很快就会弄清楚。”他说。
“你对我说过，控制道尔顿的组织也想摧毁乌鸦旅。”
“是的，这是一种合理的分析。”
艾米丽想了想这个问题，她忽然抬起头说：“贝利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认为联邦调查局对我们隐瞒了一些关于亚历山大事情。根据亚历山大的口供，有一个名叫弗兰克•布朗的人通过邮件向他发送命令。”
“我听说了这个名字，我刚和格勒尔通过电话。”
“呵，电话的气氛很严肃对吗？”
比伯没有回答，他想了几秒钟，“你需要休假，艾米丽。”
“别这样比伯，让我加入对道尔顿的调查。”
“见鬼，你是在开玩笑吗？”
“道尔顿是约翰的学生。”艾米丽说，“我了解他。”
“不，这次行不通。”
“别犯傻，比伯！”
“你受伤了。”
“就因为我的手臂骨折了？是这样吗？”她停下来，“告诉我。你想知道是谁在操纵道尔顿吗？你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吗？该死，比伯！这件事我可以办到。”
“听着，道尔顿的事情将由一名情报处主管专门负责，现在贝克曼局长已经知道这件事，明天他要去华盛顿就此事和白宫通话。”
“让我去帮他。”她增大音量，“这件事我有责任，我不想一个人待在那该死卧室里欣赏他妈的天花板！”
“我们能以后再谈这个吗？”
艾米丽直勾勾地看着比伯，“谁在负责调查道尔顿？”
“卡迪斯。”
“卡迪斯•霍克尼？道尔顿以前的上司？”
“他了解道尔顿。”
“就是这样？”她的鼻腔里发出不满的声音，“你先把我软禁起来，然后又让我卷进了这件该死的事情，现在有一颗子弹穿进了我的手臂，你他妈就想把我抛掉？”
“冷静艾米丽，软禁你是约翰的主意。”
“没错！你当然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约翰，因为他根本就不在这里！”
比伯摇了摇头，“别让我做错误的选择，艾米丽。”
“是的，我受伤了。但我不会放弃。”
“我会再考虑。”
离开病房后，比伯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过道里站了一会儿。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怀疑解除艾米丽软禁的做法是否正确，不过他仔细想了想，他借此成功地挖出了一名间谍，让情报局不会再承受艾姆斯事件那样的损失(注释：冷战时期，阿尔德里奇•艾姆斯在中情局工作期间通过向苏联出卖情报获取了大量财富，1994年2月其罪行曝光后被判处终身监禁)。尽管这个计划很突兀并且存在瑕疵，但毕竟最早开始怀疑道尔顿的人是他，而且在这个只看结果的世界，知情者会忽略掉中间的细枝末节，至于艾米丽现在的情况，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有危险才能体现出价值。
走出医院大楼，比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原以为是卡迪斯，但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比伯心里一紧，瞬间，眼前蒙上了不详的阴云。比伯想着今天的日期，现在约翰应该在埃及会见艾森，比伯接起电话，在听到约翰声音的那一刻，他的预感应验了。
“埃及出事了。”
比伯迅速坐进车里，他问：“你见到艾森了吗？”
“见面很不顺利。”
“说下去。”
“我在包厢里干掉了一个持枪的刺客，但除了他的那该死的张脸，什么线索都没找到。”约翰的声音听起来略显憔悴，“我感觉事情变得很不对劲，于是就从包厢的窗口跳出了列车，我受了点轻伤，不过很幸运，因为没过多久就有人引爆了车厢里的炸弹。该死！也许是恐怖袭击，不过我更倾向于去怀疑这些事情之间都有关系。”
“艾森在哪儿？”
“现在我们没在一起。”
“你能再联系到她吗？”
“当然可以，我在艾森的身上安装了追踪器。”
“你有计划？”
“是的，不过在这个鬼地方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不仅如此。比伯紧皱着眉头，因为列车上发生的事情听上去对他们不利。虽然约翰提前跳出了车厢，但如果他出了差错，比如留下了什么线索，或者被人抓住了把柄，那么埃及方面完全有理由指控约翰存在制造恐怖袭击的嫌疑。如果是这样，事情就会变麻烦，他们就必须和埃及内政部沟通。而且比伯很清楚，如果外勤任务有可能存在导致国际意外事件发生的风险，那么总统就需要知情。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仍然是艾森，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们只能静观其变。
“那女人对你说了什么？”比伯又开始提问。
“两件事。”约翰迅速地回答到，“艾森向我们提出了证人保护，其次就是蓝碟。”
“海妮•布兰德真的把蓝碟交给了这个女人？”
“艾森很聪明，证人保护计划才是她答应和我见面的原因。她把蓝碟的线索藏了起来，如果我们不能给予她保护，如果她遭到暗杀，那我们也无法得到蓝碟的照片。”
“蓝碟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比伯……蓝碟是一个人。”
“但nsa(国家安全局)监听到的内容不是这样，海妮在传送给艾森的邮件中说过，蓝碟是关于乌鸦旅高层人员的情报。真他妈该死！艾森肯定没对你说实话。”
“nsa提供的线索没有问题，只是我们没有理解正确。”他继续说：“因为问题在于海妮•布兰德。”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丹卡星桥的航班出事的前几天，海妮在曼谷的一个投币式电话亭给艾森打过电话，也许她担心艾森的手机会被人监听，所以她拨打的是新世纪摩厦公寓物业办公室的座机。艾森说除了她以外，还有麦克•博吉知道这件事情。”
“香港1209号公寓枪击案的遇害者麦克•博吉？”
“没错，就是他。不过我暂时不认为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密切的关系。”约翰停顿了一会儿，“海妮在电话中告诉艾森，她从曼谷匿名发送了一份国际快递到香港九龙，并让艾森到指定的地点去收取。那份快递中就有蓝碟的照片和信息。”
“这是艾森告诉你的？”
“是的。”
“她说蓝碟是一个人？”
“没错，蓝碟是隐藏在乌鸦旅高层的卧底。不过艾森始终都在强调证人保护计划，她透露给我的信息非常有限。所以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蓝碟为某个不知名的私人情报集团工作，没有政治背景，乌鸦旅信任这个人，是因为他在八个月前救过一名重要头目的性命。”
“如果艾森想要证明这个情报的可靠性，她至少应该告诉你一个姓名对不对？”
“弗兰克•布朗。”
“什么？”比伯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弗兰克•布朗是蓝碟？”
“你听过这个名字？”
“联邦调查局怀疑弗兰克•布朗操纵亚历山大•奥斯卡在境内实施犯罪。”
“弗兰克•布朗？”
“噢，见鬼！”比伯想着各种关系。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约翰提到的这个弗兰克和联邦调查局怀疑的那个弗兰克肯定是同一个人。但如果弗兰克真的是海妮所说的蓝碟，比伯不明白的他为什么要指使亚历山大招募艾森•格雷，这样做究竟是乌鸦旅的安排还是别有用意。又或者……也许这整件事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圈套。
比伯的脸色沉了下来，“听着约翰，马上去找艾森。”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请讲。”
“前几天我给你发过一封邮件。这项计划我思考了很久，现在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指的是针对银蛇商会的行动？”约翰问。
“说你的看法，约翰。”
“这是大胆举措，也许能变成天才的一击。因为从各个方面来看，现在有很多合作都陷入了僵局，巴迪塞纳承诺过的很多事似乎并没有发挥出价值。也许……我是说也许。”他强调到，“也许这个计划能完全改变现状，所以我的意见是尝试。不过关于这项任务的合作对象，不知道你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