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在9号车厢和10号车厢中间的连接通道，一位漂亮的年轻女士靠在侧窗旁边，就像光影世界中忧郁的恋人，那股清淡的香气扑鼻而来，即使文森特的鼻窦炎没有痊愈，也能闻出那股香气，著名的香奈儿5号。拉开门，文森特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走进了10号车厢的过道。
敲门以前，文森特又拿出乘客名单确认了一遍，他不想引起误会，还特意看了看包厢号牌上的数字：08。
“晚上好，安德鲁•格林医生。”
过了十几秒钟，安德鲁打开门，他穿着一件方格子薄衬衣，见到文森特并没有让他的脸上出现什么特别表情。
“我能进来吗，安德鲁？”
“请进。”他说，“你肯定难以想象，回到包厢以后我一直在想9号车厢的事情。这件事太难以置信了！那个遇害者不就是我们在酒吧里遇到的女人吗？虽然我承认我非常反感她，但我们在酒吧里讨论的那些东西让我感到有点过意不去。”
“查尔黛娜是个粗鲁的女人。我坚信这点，她的死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但我是一名医生，这件事让我感到非常难过。”
文森特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你说的没错，这趟旅行糟透了。”
“你应该想想如何帮助那个可怜的女人。”
“假如那女人没这么自负，也许我会认为她死于自杀，但考虑到现实的情况，这是不可能的。”文森特用手指擦过额头，“但最难想象的是，凶手竟然能带着手镯和戒指从上锁的密室中消失。”
“戒指和手镯？该死，这是是什么意思？”
“你记得查尔黛娜在酒吧的时候佩戴的手镯和戒指吗？”
“当然记得，我们还和另一位客人讨论过这件事。”安德鲁紧皱着眉头，小声地说到：“你认为查尔黛娜看到了小偷，所以被灭口？”
“我不完全确定。”
“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安德鲁捂住下巴，“真是个愚蠢的女人！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独自旅游的时候把这些贵重的首饰都戴在身上。”
“她不幸遇到了一个冷血的杀手。”
“我认为这件事能给那些过度爱慕虚荣的人敲个警钟，这是一个危险的动作。”
文森特伸出右手做出拿刀捅刺的动作，他问安德鲁：“你认为要想用短刀刺穿人的心脏，需要多大的力量？”
“这很难说。”
“女人能做到吗？”
“噢，上帝！女人愤怒的时候要比男人可怕很多。”
“所以根据你的意见，这件事不能简单地归纳为男性犯案？”
“是的，没错。”
“真见鬼，整列火车上有接近一百名乘客！”
“也许你应该仔细搜查每间包厢，而且每位乘客的随身行李也不能落下。”
“我没权利这么做，这些是警察的工作。”文森特说，“现在最让我感兴趣的事情是凶手谋杀查尔黛娜后从包厢中离开的方法。”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查尔黛娜的包厢钥匙安全地放在她的手提袋里，车上的备用钥匙也没有丢失。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如果凶手从包厢内将门反锁，那么他就无法离开包厢；如果他直接走出了包厢，门又是如何被锁上的呢？”
“也许凶手曾经搭乘过这班列车，并复制了9号车厢07号包厢的钥匙。”
“但伊卡莱尔经理已经证实查尔黛娜是在车站临时购买的车票，所以凶手根本无法预知她究竟会入住哪间包厢。你描述的这种情况根本不成立。”他摇着头说。
安德鲁看看手表，他把右手拍在额头上，“真是糟糕！我们还要和那冷血的强盗在这列车上度过难熬的六个半小时。”
“我准备和坎特先生谈谈。”
“坎特先生？谁是坎特先生？”
“那位喝醉酒的客人——瑞比•坎特。”文森特有些无奈。
“糟蹋的家伙……我的上帝，难道这列车上的乘客都发疯了吗？”
他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站起身打开门，说：“祝我好运吧，安德鲁。”
“晚安，英国侦探。”
文森特走出包厢，背靠在关好的包厢门上，这时车厢晃动了一下，听着金属震动的响声，他忽然感到有些疲倦，耳朵里好像藏着一股嗡响，于是他仰头对着空调出风口，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感觉喉咙管里一阵凉爽。
他活动着颈部，颈椎里发出咔的一声。文森特的眼球向侧边偏动，忽然他注意到往11号车厢的方向，在过道尽头，那道通往连接处的门后，有个人正靠在玻璃上。文森特扶着窗檐下的扶手走过去，而他也认出那个身影，就是酒吧车厢里点吉普森酒的欧洲男人。
再去看的时候，那男人离开了。文森特打开那道门，后面是和每节列车一样的狭窄转角，那里安装了一面反光镜，转过去后有个小房间，门上贴着游客禁止入内的标记，而对面是两间并排的洗手间。
文森特走到拐角里面，那个男人正好离开洗手间，他们有阵短暂的对视，接着文森特盯着他身后的缝隙，注视着马桶中那根已经熄灭的烟头。
“先生，洗手间里禁烟。”
“噢？”罗本•戴利看着文森特说，“难道你想对我罚款吗，侦探？”
“当然不会。”
“棒极了！我回包厢以后准备为此开一瓶香槟。”
他们一起走进11号车厢的过道。
“请等等。”文森特回应说：“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先生？”
“我的名字很重要吗？。”
“因为旅途中认识的朋友让我终身难忘。”
“难忘？”罗本的眼睛盯着文森特的裤包，那里面露出纸张的一角，露出的部分正好印着列车公司的商标。他轻轻地笑了，问：“侦探，你确定是这样的吗？”
文森特低下头顺着罗本的视线看去，他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正在盯着伊卡莱尔经理给他的乘客名单。文森特感到喉咙有点发紧，他立即抬起头，而面前这个男人正毫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侦－探，你－确－定－是－这－样－吗……他反复想着这句话。
“不！这是一个误会。”文森特解释到，“这绝不是我的本意。”
“啊哈！我和你开个玩笑。”忽然他又换了一种口气，“我听说9号车厢发生了一起谋杀案？”
“死者是查尔黛娜•安东尼。”
“我的上帝，是那个粗俗的女人？”
“没错。她的手镯和戒指也失踪了。”
“手镯和戒指？”他反问：“你的意思是查尔黛在火车上遭遇了抢劫？”
“有人把她的东西偷走了。”
“这太可笑了！我肯定这件事情和那手镯有关。嘿，你仔细思考过我在酒吧里提到的新闻吗？”
文森特没有说话。离开查尔黛娜的包厢以后，他用手机查看过相关的报道，但新闻只是批判查尔黛娜是诈骗犯，并没有留下手镯主人的线索，卡罗琳•巴尔兹只是一个过世女人的名字，所以没有任何作用，也许他能想办法联系到撰写这篇新闻的记者、也许他不能，但在这个时候做这些事都毫无作用，因为现在是凌晨三点。
“听着侦探。也许你认为我说的不对，没错，不过我也没什么新东西可以告诉你，所以现在的谈话就像浪费时间。时间很宝贵，侦探。你应该看看手表上的指针，我似乎也不应该继续留在这个地方。”
“先生，请问你住几号包厢？”
“02号。”
他看着11号车厢空荡荡的过道，说：“02号包厢的位置很方便”
“侦探，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找什么？”罗本提高语调。
“你在为此发脾气？”
“不！我很好。我只是有点不清醒，每当我疲倦的时候语调就会不受控制地升高……你明白的，这是基因遗传。”
文森特点点头，“很抱歉打扰你，我的意思是02号包厢就在旁边。”
“但我住12号车厢。”
“12号？但你却专程跑到11号车厢来抽烟？”
“噢，上帝！请问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人占用了12号车厢的洗手间。”
“对不起，我没想为难你。”他说。
“请问你的包厢在哪里呢？”
“你说什么？”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住12号车厢。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的包厢在哪里呢？”
“我住6号车厢。”
罗本记叙文：“几号包厢呢？”
“先生？”
“就算等物交换。”
“05号。”
“你看！这并不困难。”
文森特疑惑地看着他，“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你的朋友们肯定会被你逗笑。”
“我不是喜剧演员。”
“不过我说的是真的。”
“嘿，侦探！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果我把它告诉你，你打算回报什么呢？”
“我会让你回包厢睡觉，而且还会对你说晚安。”
“啊哈！这听起来可不是划算的交易。”罗本摇着头说，“不过我仍然要提醒你，留意8号车厢的01号包厢。”
“为什么？”
“我和那间包厢的客人交谈过，时间差不多就是我离开酒吧以后。那家伙的表情很严肃，看起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猜想他肯定在计划什么。”
文森特抿抿嘴唇，“我有点好奇，你的工作是什么？”
“摄影爱好者。”
“啊！这让我感到有点意外。”
“我擅长观察，所以才有记录和拍摄的习惯。”
“你是意大利人吗？”
“不，我只是有意大利血统的人。”
“你是混血？”
罗本没有回答，他对着文森特笑了笑。说：“再见，侦探。”
过道上的灯光闪烁了一下，这个意大利血统的男人转身准备离开。
文森特低下头从口袋里取出乘客名单。8号车厢的01号包厢在……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紧紧地盯着乘客名单上上的号码，他果然没有记错，瑞比•坎特住在8号车厢的01号包厢，那个令人厌恶的酒鬼，他想着。
“对不起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文森特抬起头。
但现在走道上只有他一个人，那个男人已经在沉默中离开了。
敲门以前，文森特又拿出乘客名单确认了一遍，他不想引起误会，还特意看了看包厢号牌上的数字：08。
“晚上好，安德鲁•格林医生。”
过了十几秒钟，安德鲁打开门，他穿着一件方格子薄衬衣，见到文森特并没有让他的脸上出现什么特别表情。
“我能进来吗，安德鲁？”
“请进。”他说，“你肯定难以想象，回到包厢以后我一直在想9号车厢的事情。这件事太难以置信了！那个遇害者不就是我们在酒吧里遇到的女人吗？虽然我承认我非常反感她，但我们在酒吧里讨论的那些东西让我感到有点过意不去。”
“查尔黛娜是个粗鲁的女人。我坚信这点，她的死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但我是一名医生，这件事让我感到非常难过。”
文森特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你说的没错，这趟旅行糟透了。”
“你应该想想如何帮助那个可怜的女人。”
“假如那女人没这么自负，也许我会认为她死于自杀，但考虑到现实的情况，这是不可能的。”文森特用手指擦过额头，“但最难想象的是，凶手竟然能带着手镯和戒指从上锁的密室中消失。”
“戒指和手镯？该死，这是是什么意思？”
“你记得查尔黛娜在酒吧的时候佩戴的手镯和戒指吗？”
“当然记得，我们还和另一位客人讨论过这件事。”安德鲁紧皱着眉头，小声地说到：“你认为查尔黛娜看到了小偷，所以被灭口？”
“我不完全确定。”
“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安德鲁捂住下巴，“真是个愚蠢的女人！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独自旅游的时候把这些贵重的首饰都戴在身上。”
“她不幸遇到了一个冷血的杀手。”
“我认为这件事能给那些过度爱慕虚荣的人敲个警钟，这是一个危险的动作。”
文森特伸出右手做出拿刀捅刺的动作，他问安德鲁：“你认为要想用短刀刺穿人的心脏，需要多大的力量？”
“这很难说。”
“女人能做到吗？”
“噢，上帝！女人愤怒的时候要比男人可怕很多。”
“所以根据你的意见，这件事不能简单地归纳为男性犯案？”
“是的，没错。”
“真见鬼，整列火车上有接近一百名乘客！”
“也许你应该仔细搜查每间包厢，而且每位乘客的随身行李也不能落下。”
“我没权利这么做，这些是警察的工作。”文森特说，“现在最让我感兴趣的事情是凶手谋杀查尔黛娜后从包厢中离开的方法。”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查尔黛娜的包厢钥匙安全地放在她的手提袋里，车上的备用钥匙也没有丢失。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如果凶手从包厢内将门反锁，那么他就无法离开包厢；如果他直接走出了包厢，门又是如何被锁上的呢？”
“也许凶手曾经搭乘过这班列车，并复制了9号车厢07号包厢的钥匙。”
“但伊卡莱尔经理已经证实查尔黛娜是在车站临时购买的车票，所以凶手根本无法预知她究竟会入住哪间包厢。你描述的这种情况根本不成立。”他摇着头说。
安德鲁看看手表，他把右手拍在额头上，“真是糟糕！我们还要和那冷血的强盗在这列车上度过难熬的六个半小时。”
“我准备和坎特先生谈谈。”
“坎特先生？谁是坎特先生？”
“那位喝醉酒的客人——瑞比•坎特。”文森特有些无奈。
“糟蹋的家伙……我的上帝，难道这列车上的乘客都发疯了吗？”
他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站起身打开门，说：“祝我好运吧，安德鲁。”
“晚安，英国侦探。”
文森特走出包厢，背靠在关好的包厢门上，这时车厢晃动了一下，听着金属震动的响声，他忽然感到有些疲倦，耳朵里好像藏着一股嗡响，于是他仰头对着空调出风口，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感觉喉咙管里一阵凉爽。
他活动着颈部，颈椎里发出咔的一声。文森特的眼球向侧边偏动，忽然他注意到往11号车厢的方向，在过道尽头，那道通往连接处的门后，有个人正靠在玻璃上。文森特扶着窗檐下的扶手走过去，而他也认出那个身影，就是酒吧车厢里点吉普森酒的欧洲男人。
再去看的时候，那男人离开了。文森特打开那道门，后面是和每节列车一样的狭窄转角，那里安装了一面反光镜，转过去后有个小房间，门上贴着游客禁止入内的标记，而对面是两间并排的洗手间。
文森特走到拐角里面，那个男人正好离开洗手间，他们有阵短暂的对视，接着文森特盯着他身后的缝隙，注视着马桶中那根已经熄灭的烟头。
“先生，洗手间里禁烟。”
“噢？”罗本•戴利看着文森特说，“难道你想对我罚款吗，侦探？”
“当然不会。”
“棒极了！我回包厢以后准备为此开一瓶香槟。”
他们一起走进11号车厢的过道。
“请等等。”文森特回应说：“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先生？”
“我的名字很重要吗？。”
“因为旅途中认识的朋友让我终身难忘。”
“难忘？”罗本的眼睛盯着文森特的裤包，那里面露出纸张的一角，露出的部分正好印着列车公司的商标。他轻轻地笑了，问：“侦探，你确定是这样的吗？”
文森特低下头顺着罗本的视线看去，他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正在盯着伊卡莱尔经理给他的乘客名单。文森特感到喉咙有点发紧，他立即抬起头，而面前这个男人正毫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侦－探，你－确－定－是－这－样－吗……他反复想着这句话。
“不！这是一个误会。”文森特解释到，“这绝不是我的本意。”
“啊哈！我和你开个玩笑。”忽然他又换了一种口气，“我听说9号车厢发生了一起谋杀案？”
“死者是查尔黛娜•安东尼。”
“我的上帝，是那个粗俗的女人？”
“没错。她的手镯和戒指也失踪了。”
“手镯和戒指？”他反问：“你的意思是查尔黛在火车上遭遇了抢劫？”
“有人把她的东西偷走了。”
“这太可笑了！我肯定这件事情和那手镯有关。嘿，你仔细思考过我在酒吧里提到的新闻吗？”
文森特没有说话。离开查尔黛娜的包厢以后，他用手机查看过相关的报道，但新闻只是批判查尔黛娜是诈骗犯，并没有留下手镯主人的线索，卡罗琳•巴尔兹只是一个过世女人的名字，所以没有任何作用，也许他能想办法联系到撰写这篇新闻的记者、也许他不能，但在这个时候做这些事都毫无作用，因为现在是凌晨三点。
“听着侦探。也许你认为我说的不对，没错，不过我也没什么新东西可以告诉你，所以现在的谈话就像浪费时间。时间很宝贵，侦探。你应该看看手表上的指针，我似乎也不应该继续留在这个地方。”
“先生，请问你住几号包厢？”
“02号。”
他看着11号车厢空荡荡的过道，说：“02号包厢的位置很方便”
“侦探，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找什么？”罗本提高语调。
“你在为此发脾气？”
“不！我很好。我只是有点不清醒，每当我疲倦的时候语调就会不受控制地升高……你明白的，这是基因遗传。”
文森特点点头，“很抱歉打扰你，我的意思是02号包厢就在旁边。”
“但我住12号车厢。”
“12号？但你却专程跑到11号车厢来抽烟？”
“噢，上帝！请问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人占用了12号车厢的洗手间。”
“对不起，我没想为难你。”他说。
“请问你的包厢在哪里呢？”
“你说什么？”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住12号车厢。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的包厢在哪里呢？”
“我住6号车厢。”
罗本记叙文：“几号包厢呢？”
“先生？”
“就算等物交换。”
“05号。”
“你看！这并不困难。”
文森特疑惑地看着他，“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你的朋友们肯定会被你逗笑。”
“我不是喜剧演员。”
“不过我说的是真的。”
“嘿，侦探！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果我把它告诉你，你打算回报什么呢？”
“我会让你回包厢睡觉，而且还会对你说晚安。”
“啊哈！这听起来可不是划算的交易。”罗本摇着头说，“不过我仍然要提醒你，留意8号车厢的01号包厢。”
“为什么？”
“我和那间包厢的客人交谈过，时间差不多就是我离开酒吧以后。那家伙的表情很严肃，看起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猜想他肯定在计划什么。”
文森特抿抿嘴唇，“我有点好奇，你的工作是什么？”
“摄影爱好者。”
“啊！这让我感到有点意外。”
“我擅长观察，所以才有记录和拍摄的习惯。”
“你是意大利人吗？”
“不，我只是有意大利血统的人。”
“你是混血？”
罗本没有回答，他对着文森特笑了笑。说：“再见，侦探。”
过道上的灯光闪烁了一下，这个意大利血统的男人转身准备离开。
文森特低下头从口袋里取出乘客名单。8号车厢的01号包厢在……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紧紧地盯着乘客名单上上的号码，他果然没有记错，瑞比•坎特住在8号车厢的01号包厢，那个令人厌恶的酒鬼，他想着。
“对不起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文森特抬起头。
但现在走道上只有他一个人，那个男人已经在沉默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