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
thu mar 31 15:49:20 cst 2016
“他妈的混蛋！”
看到沃利倒在地上，杨唯宇从裤兜里拔出一把小刀，他按动机关，刀刃“啪”的一声弹射出去。
托马斯没有移动，他的表情非常自然，就在刀尖即将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他忽然侧身，抓住杨唯宇的手腕，手肘向杨的脸上飞扫过去。时间非常短暂，仅有的一次袭击就让杨唯宇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托马斯抓住他的手臂相反方向用力一按，一阵狼嚎般的惨叫，小刀掉落在地面上。
托马斯松开手，看着杨唯宇趴在地上揉手臂。托马斯没有继续蹂躏那面露恐惧的男孩，他平静地把刀刃收进刀柄，然后把小刀递给杨唯宇，“收好自己的玩具，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玩的。”
沉默，臭气。
“你的朋友马上就清醒了。”托马斯指向沃利，“带他离开这儿，以后别再找这女孩儿的麻烦。”
他点点头。
托马斯看着莎拉，“跟我走，你想在这破地方冬眠吗？”他抓住莎拉的手臂，把她拽下楼梯。
莎拉不明白，难道一切都是她的错吗？看不到自己的极限，不懂得把握命运的罗盘，如果得不到帮助，她感觉自己的存在，就像即将熄灭的烛火，她试图挣扎，但无济于事。莎拉以前很少关注身边的人，也不会自信地去做什么、计划什么，更没有想过偷偷闯进校园黑帮的秘密小窝，最近发生的事让她选择了改变，她和戴勒讨论过，但她现在才发现，改变是一个多么危险的词汇，它包含的是回忆、醒悟和绝望。
走出那扇小门，空气又变得干净清新，阳光让莎拉的眼球感到闪耀的刺痛，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去，虽然心存感激，但托马斯的力量让她感到不安。“你为什么在这儿出现？”“你怎么知道我遇到了麻烦？”莎拉不停地提问，但托马斯却一言不发，只是拉着她的手臂往前走，这让她感到困惑不解。
走进新城市摩厦的东楼，他们没有进电梯，而是走向旁边的火警通道，看到托马斯拉开那道沉重的金属们，莎拉忽然想要逃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奇怪，她本不应该感到害怕，托马斯很会打架，他很轻松就放倒了学校里两个最麻烦的角色。
地下停车场里充满了难闻的汽车尾气，这也是莎拉总是选择在车库外下车的原因。那辆帕拉米拉停在前面，托马斯看了一眼莎拉，然后把她拉到车门旁边。帕拉米拉的窗户降下来了，迈尔斯坐在后排，他穿着绿色的背心，指尖夹着一杆雪茄。
“进来，莎拉。”他说，“我们谈谈。”
托马斯在莎拉的肩膀上轻轻地一拍，莎拉赶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的脸上看起来很差。你还好吗？”
“我很好。”她说，“迈尔斯，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请了病假。”
“但这不是真的对吗？”
“莎拉，我需要你帮助。”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这算是拒绝吗？”
“不，迈尔斯。”她说，“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没理由拒绝你的要求，但现在我看到你却会感到害怕，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遭遇的事情越多，我们反而会困惑。”
莎拉看着他，“你是谁，迈尔斯？”
“谁也不是。”
“至少你不是学生对吗？”
“莎拉，我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每个人都秘密，你明白这个道理。”
“对我来说那已经足够了，你的承诺都做到了。”
“为什么没向警察提到我？”
“因为我向你保证过啊！”莎拉说，“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欺骗警察。托马斯，迈尔斯，有什么区别吗？”
他笑了，“我是一个糟糕的坏家伙。”
“不，你不是。”
他开始摇头，“永远不要轻信别人说的话，莎拉。虽然友谊比利益珍贵，但有时候利益却更加抢手。”
一阵沉默。
“你让我出乎意料，难道澳洲女孩儿都是这样吗？”迈尔斯说：“既然你知道那是错的，为什么还要欺骗警察呢？”
“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他也一样。。”
“你是指托马斯吗？”
“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
“托马斯发现杨唯宇在威胁陈超，他告诉我你可能会有麻烦。”
“所以你让他跟踪我？”
他点点头，“我要离开了，莎拉。”
“离开香港？”
“是的。”
莎拉想了想，忽然看着迈尔斯问：“你对数学感兴趣吗？”
“不，事实上我的数学很差。”
“你彻底把我弄糊涂了。”
迈尔斯微笑着说，“因为我的工作要比数学有趣很多。”
“这并不难想象。”
“和你谈话，我很愉快，因为不需要在无限的谎言中纠缠。”他把目光转向另一边，“在我来到香港以前和一个伙伴在一艘货船上谈话，他对我说，我拥有其他人欠缺的东西。你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吗？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答案是年龄和相貌。我的上帝，这真的很搞笑不是吗？”
“迈尔斯，你让我感到困惑，又好像缺乏真实感。”
“对不起。”
“对不起？”这句话让她有些惊讶，“为什么？”
“因为我让你感到不安。”
沉默。
“莎拉，我需要你帮助。”
“你已经说过了。”
“这并不复杂。”
“我能理解。”
迈尔斯递给她一张纸条，正面写着一个邮箱号码。他说：“如果有人向你打听我，或者打听别的。把事情的经过发送到这个邮箱，为了确保发送邮件的人是你而不是别人，我们约定在邮件的最后一个字母和句号中间多敲两个可爱的空格键。”
“这听起来比密码学简单很多。”
“但很重要。”
莎拉点了点头，她把纸条捏在手里。
“对此你有疑问吗？”
她摇了摇头，但马上又开始点头，“你了解奥菲特吗？”
“你还在想奥菲特的事？”
“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我的答案和上次是一样的。我对奥菲特没兴趣，他们那些事情最多算是小孩子过家家。”
“但奥菲特受伤了，有人想要谋杀他！”
“如果我想实施谋杀，就不会用他的肚子当刀刃的靶子。”
“这是什么意思？”
“这样并不能直接杀死他。”
“迈尔斯，你不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目睹他的痛苦，所以这变成了一道障碍，所以你想帮助他。这些我理解，但这次我帮不到你，我根本就不了解他。”
莎拉低下头。
“很抱歉，我耽误了你的午休时间。”他拿出手机，用另一只手打开莎拉那侧的车门，“把握好自己的时间，别忘了享受一顿丰盛的午宴。”
“迈尔斯，你还会返回学校吗？”
“不，我不会。”
莎拉没有说话，她走出车门，对着迈尔斯挥了挥手。她的手臂晃动幅度很大，旁观者也许会认为她的行为怪异偏激。
“原路返回，莎拉！”
托马斯说完话以后一直盯着她。直到莎拉返回到刚才的火警通道，他回到车里。地下车库的空气很沉闷，情绪在狭窄的空间里会相互影响，现在更是压抑得窒息。
“迈尔斯？”
“别再叫我迈尔斯了好吗？莎拉已经离开了。”
托马斯的声音异常平静，“科尔，你确定这是一个好主意？”
“如果有人发现我们在香港留下的踪迹，肯定会找莎拉问话。我给了她一个邮箱号码，而她知道应该怎么做。如果这里真有某个藏匿在下水道里的鼠尾巴，那将不再是麻烦。”
“莎拉只是个普通学生。”
“你说的没错，但那个躲在别人家里的疯子带给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巧合，竟然让莎拉那女孩儿相信我。真是不可思议。”
“你在帮助她，她当然相信你。”
“在某些方面她有点天赋，虽然达不到标准，不过做这件事足够了。”
科尔露出藏在背心底下的刀片挂坠，“我讨厌使用假名。巴迪说学校最安全，让他们都见鬼去吧。你不是同样没用假名吗？该死，这真是一份难缠的工作。”
“巴迪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那是因为卡茨。”他说，“现在商会里的每股力量都相互牵制，巴迪不想打破这个平衡，而且这段时间随时都在冒出新的麻烦。”
“就像1209号房间？”
“不，是更大的麻烦。”
“徐建传出的情报，你想怎样处理它？”
“真他妈见鬼，我现在感觉头疼。别提这事情好吗？”
托马斯轻轻地揉捏科尔的脖子，“德拉曼已经把这事情告诉了奥尔特，她认为你应该继续留在香港，这头蠢猪，现在我想杀掉那该死的女人。”
“杀掉她解决不到问题，只会让新世纪摩厦多出一具新的尸体。”
“她让你情绪低落。”
“我不会留在香港，奥尔特和德拉曼无法阻止事态进展。”
“这是什么意思？”
“巴迪为什么知道艾森和死掉那三个家伙会来香港？我们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准确的情报？中情局和我们签署的协议一直是公开的秘密，这是因为他们派出的特工在两年前和乌鸦旅一起消失在了黑夜中。见鬼，都因为商会以前做过的那些肮脏交易。关于香港的这一次行动，巴迪肯定没对我们说实话，过去我和卡茨都认为这是协议的一部分，但自从丹卡星桥的航班遭到劫机，我意识到这背后另有内情。想想看，假设是中情局向商会提供了情报，这就代表丹卡星桥的航班出事以前他们就发现了乌鸦旅复苏的迹象，却没有做出任何形式上的警告。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另一个事实，乌鸦旅消失了两年，我认为兰利的长官不可能把这种工作交给我们来做，毕竟信任这种东西永远也无法和利益平起平坐。假设香港的任务和中情局无关，乌鸦群中肯定就藏有商会的线人或者是商会盟友插入的间谍。如果事实如此，这一切很可能就会联系到乌鸦旅消失的这段时间某个阴暗面正在发生的某些突变。”
“那徐建的情报呢？”
“暂时把它忘掉。”
“忘掉？”
科尔看着他说：“我不知道这事情和枪击案有什么联系，但现在事情正在变复杂。我相信你也发现了，即使是在香港，我们也不是旋涡中唯一的狼群。”
“关于艾森，你的看法仍然没有改变吗？”
“是的，没变。”
“可是艾森会泄露什么秘密？”托马斯有些疑惑，“他们就像被遗弃在荒岛上的雏鸟，他们甚至不了解自己的组织叫什么名字。”
“那是艾森在演戏。”
“演给谁看？”
“她那三位同伴。”
“她知道他们有危险，却没有说出实情？”
“艾森不是一个人在干，绝对不是。”短暂的停顿后，科尔忽然抬起头，他盯着那边的角落，“嘿，托马斯。你注意到旁边那辆车了吗？”
“哪辆？”
“有两个可爱的家伙不请自来，他们好像正在欣赏我们的保时捷。”
又是沉默，空洞和沉默是地下停车场的午间规则。托马斯的头朝科尔的视线方向转过去，中间估计隔有十个车位，那两个人站在一辆银色的福特轿车旁边，他们正在朝这边看。托马斯皱起眉头，他的瞳孔迅速收缩，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形状，那是一把手枪。
“见鬼！见鬼！”
他拔出手枪。
“让我去干掉那两个混蛋！”
“等等！”科尔忽然抓住他的手臂，“坐下，托马斯，我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
“他妈的混蛋！”
看到沃利倒在地上，杨唯宇从裤兜里拔出一把小刀，他按动机关，刀刃“啪”的一声弹射出去。
托马斯没有移动，他的表情非常自然，就在刀尖即将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他忽然侧身，抓住杨唯宇的手腕，手肘向杨的脸上飞扫过去。时间非常短暂，仅有的一次袭击就让杨唯宇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托马斯抓住他的手臂相反方向用力一按，一阵狼嚎般的惨叫，小刀掉落在地面上。
托马斯松开手，看着杨唯宇趴在地上揉手臂。托马斯没有继续蹂躏那面露恐惧的男孩，他平静地把刀刃收进刀柄，然后把小刀递给杨唯宇，“收好自己的玩具，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玩的。”
沉默，臭气。
“你的朋友马上就清醒了。”托马斯指向沃利，“带他离开这儿，以后别再找这女孩儿的麻烦。”
他点点头。
托马斯看着莎拉，“跟我走，你想在这破地方冬眠吗？”他抓住莎拉的手臂，把她拽下楼梯。
莎拉不明白，难道一切都是她的错吗？看不到自己的极限，不懂得把握命运的罗盘，如果得不到帮助，她感觉自己的存在，就像即将熄灭的烛火，她试图挣扎，但无济于事。莎拉以前很少关注身边的人，也不会自信地去做什么、计划什么，更没有想过偷偷闯进校园黑帮的秘密小窝，最近发生的事让她选择了改变，她和戴勒讨论过，但她现在才发现，改变是一个多么危险的词汇，它包含的是回忆、醒悟和绝望。
走出那扇小门，空气又变得干净清新，阳光让莎拉的眼球感到闪耀的刺痛，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去，虽然心存感激，但托马斯的力量让她感到不安。“你为什么在这儿出现？”“你怎么知道我遇到了麻烦？”莎拉不停地提问，但托马斯却一言不发，只是拉着她的手臂往前走，这让她感到困惑不解。
走进新城市摩厦的东楼，他们没有进电梯，而是走向旁边的火警通道，看到托马斯拉开那道沉重的金属们，莎拉忽然想要逃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奇怪，她本不应该感到害怕，托马斯很会打架，他很轻松就放倒了学校里两个最麻烦的角色。
地下停车场里充满了难闻的汽车尾气，这也是莎拉总是选择在车库外下车的原因。那辆帕拉米拉停在前面，托马斯看了一眼莎拉，然后把她拉到车门旁边。帕拉米拉的窗户降下来了，迈尔斯坐在后排，他穿着绿色的背心，指尖夹着一杆雪茄。
“进来，莎拉。”他说，“我们谈谈。”
托马斯在莎拉的肩膀上轻轻地一拍，莎拉赶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的脸上看起来很差。你还好吗？”
“我很好。”她说，“迈尔斯，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请了病假。”
“但这不是真的对吗？”
“莎拉，我需要你帮助。”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这算是拒绝吗？”
“不，迈尔斯。”她说，“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没理由拒绝你的要求，但现在我看到你却会感到害怕，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遭遇的事情越多，我们反而会困惑。”
莎拉看着他，“你是谁，迈尔斯？”
“谁也不是。”
“至少你不是学生对吗？”
“莎拉，我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每个人都秘密，你明白这个道理。”
“对我来说那已经足够了，你的承诺都做到了。”
“为什么没向警察提到我？”
“因为我向你保证过啊！”莎拉说，“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欺骗警察。托马斯，迈尔斯，有什么区别吗？”
他笑了，“我是一个糟糕的坏家伙。”
“不，你不是。”
他开始摇头，“永远不要轻信别人说的话，莎拉。虽然友谊比利益珍贵，但有时候利益却更加抢手。”
一阵沉默。
“你让我出乎意料，难道澳洲女孩儿都是这样吗？”迈尔斯说：“既然你知道那是错的，为什么还要欺骗警察呢？”
“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他也一样。。”
“你是指托马斯吗？”
“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
“托马斯发现杨唯宇在威胁陈超，他告诉我你可能会有麻烦。”
“所以你让他跟踪我？”
他点点头，“我要离开了，莎拉。”
“离开香港？”
“是的。”
莎拉想了想，忽然看着迈尔斯问：“你对数学感兴趣吗？”
“不，事实上我的数学很差。”
“你彻底把我弄糊涂了。”
迈尔斯微笑着说，“因为我的工作要比数学有趣很多。”
“这并不难想象。”
“和你谈话，我很愉快，因为不需要在无限的谎言中纠缠。”他把目光转向另一边，“在我来到香港以前和一个伙伴在一艘货船上谈话，他对我说，我拥有其他人欠缺的东西。你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吗？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答案是年龄和相貌。我的上帝，这真的很搞笑不是吗？”
“迈尔斯，你让我感到困惑，又好像缺乏真实感。”
“对不起。”
“对不起？”这句话让她有些惊讶，“为什么？”
“因为我让你感到不安。”
沉默。
“莎拉，我需要你帮助。”
“你已经说过了。”
“这并不复杂。”
“我能理解。”
迈尔斯递给她一张纸条，正面写着一个邮箱号码。他说：“如果有人向你打听我，或者打听别的。把事情的经过发送到这个邮箱，为了确保发送邮件的人是你而不是别人，我们约定在邮件的最后一个字母和句号中间多敲两个可爱的空格键。”
“这听起来比密码学简单很多。”
“但很重要。”
莎拉点了点头，她把纸条捏在手里。
“对此你有疑问吗？”
她摇了摇头，但马上又开始点头，“你了解奥菲特吗？”
“你还在想奥菲特的事？”
“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我的答案和上次是一样的。我对奥菲特没兴趣，他们那些事情最多算是小孩子过家家。”
“但奥菲特受伤了，有人想要谋杀他！”
“如果我想实施谋杀，就不会用他的肚子当刀刃的靶子。”
“这是什么意思？”
“这样并不能直接杀死他。”
“迈尔斯，你不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目睹他的痛苦，所以这变成了一道障碍，所以你想帮助他。这些我理解，但这次我帮不到你，我根本就不了解他。”
莎拉低下头。
“很抱歉，我耽误了你的午休时间。”他拿出手机，用另一只手打开莎拉那侧的车门，“把握好自己的时间，别忘了享受一顿丰盛的午宴。”
“迈尔斯，你还会返回学校吗？”
“不，我不会。”
莎拉没有说话，她走出车门，对着迈尔斯挥了挥手。她的手臂晃动幅度很大，旁观者也许会认为她的行为怪异偏激。
“原路返回，莎拉！”
托马斯说完话以后一直盯着她。直到莎拉返回到刚才的火警通道，他回到车里。地下车库的空气很沉闷，情绪在狭窄的空间里会相互影响，现在更是压抑得窒息。
“迈尔斯？”
“别再叫我迈尔斯了好吗？莎拉已经离开了。”
托马斯的声音异常平静，“科尔，你确定这是一个好主意？”
“如果有人发现我们在香港留下的踪迹，肯定会找莎拉问话。我给了她一个邮箱号码，而她知道应该怎么做。如果这里真有某个藏匿在下水道里的鼠尾巴，那将不再是麻烦。”
“莎拉只是个普通学生。”
“你说的没错，但那个躲在别人家里的疯子带给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巧合，竟然让莎拉那女孩儿相信我。真是不可思议。”
“你在帮助她，她当然相信你。”
“在某些方面她有点天赋，虽然达不到标准，不过做这件事足够了。”
科尔露出藏在背心底下的刀片挂坠，“我讨厌使用假名。巴迪说学校最安全，让他们都见鬼去吧。你不是同样没用假名吗？该死，这真是一份难缠的工作。”
“巴迪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那是因为卡茨。”他说，“现在商会里的每股力量都相互牵制，巴迪不想打破这个平衡，而且这段时间随时都在冒出新的麻烦。”
“就像1209号房间？”
“不，是更大的麻烦。”
“徐建传出的情报，你想怎样处理它？”
“真他妈见鬼，我现在感觉头疼。别提这事情好吗？”
托马斯轻轻地揉捏科尔的脖子，“德拉曼已经把这事情告诉了奥尔特，她认为你应该继续留在香港，这头蠢猪，现在我想杀掉那该死的女人。”
“杀掉她解决不到问题，只会让新世纪摩厦多出一具新的尸体。”
“她让你情绪低落。”
“我不会留在香港，奥尔特和德拉曼无法阻止事态进展。”
“这是什么意思？”
“巴迪为什么知道艾森和死掉那三个家伙会来香港？我们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准确的情报？中情局和我们签署的协议一直是公开的秘密，这是因为他们派出的特工在两年前和乌鸦旅一起消失在了黑夜中。见鬼，都因为商会以前做过的那些肮脏交易。关于香港的这一次行动，巴迪肯定没对我们说实话，过去我和卡茨都认为这是协议的一部分，但自从丹卡星桥的航班遭到劫机，我意识到这背后另有内情。想想看，假设是中情局向商会提供了情报，这就代表丹卡星桥的航班出事以前他们就发现了乌鸦旅复苏的迹象，却没有做出任何形式上的警告。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另一个事实，乌鸦旅消失了两年，我认为兰利的长官不可能把这种工作交给我们来做，毕竟信任这种东西永远也无法和利益平起平坐。假设香港的任务和中情局无关，乌鸦群中肯定就藏有商会的线人或者是商会盟友插入的间谍。如果事实如此，这一切很可能就会联系到乌鸦旅消失的这段时间某个阴暗面正在发生的某些突变。”
“那徐建的情报呢？”
“暂时把它忘掉。”
“忘掉？”
科尔看着他说：“我不知道这事情和枪击案有什么联系，但现在事情正在变复杂。我相信你也发现了，即使是在香港，我们也不是旋涡中唯一的狼群。”
“关于艾森，你的看法仍然没有改变吗？”
“是的，没变。”
“可是艾森会泄露什么秘密？”托马斯有些疑惑，“他们就像被遗弃在荒岛上的雏鸟，他们甚至不了解自己的组织叫什么名字。”
“那是艾森在演戏。”
“演给谁看？”
“她那三位同伴。”
“她知道他们有危险，却没有说出实情？”
“艾森不是一个人在干，绝对不是。”短暂的停顿后，科尔忽然抬起头，他盯着那边的角落，“嘿，托马斯。你注意到旁边那辆车了吗？”
“哪辆？”
“有两个可爱的家伙不请自来，他们好像正在欣赏我们的保时捷。”
又是沉默，空洞和沉默是地下停车场的午间规则。托马斯的头朝科尔的视线方向转过去，中间估计隔有十个车位，那两个人站在一辆银色的福特轿车旁边，他们正在朝这边看。托马斯皱起眉头，他的瞳孔迅速收缩，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形状，那是一把手枪。
“见鬼！见鬼！”
他拔出手枪。
“让我去干掉那两个混蛋！”
“等等！”科尔忽然抓住他的手臂，“坐下，托马斯，我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