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凌晨一点三十分，窗外露出一点微弱的灯光。包厢里的水龙头渗出一滴水，科尔看着电脑屏幕，现在已经启动了所有的监控，但什么都没有发现，罗本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显然他也没有找到艾森•格雷。
科尔回忆着他为商会所做的首份工作。当时在马德里的一家夜店，为了监视一名被怀疑叛变的商会成员和俄罗斯商人的定期会面，科尔提前两周来到店里应聘，为了博得老板的信任，他编了一个故事，还极尽所能地展示出自己在夜店里最性感、最热情的一面，最后他拿到了聘书，和夜店里其他的男孩、女孩们一起住在破烂不堪的房间里。后来商会的两位敌人来到夜店的包厢，科尔在他们的酒杯里下了**，然后和他在店里认识的那些不知情的年轻朋友们一起，以对待醉酒者的礼遇将那两名失去意识的客人扶上了前来迎接的轿车，不过当然，驾驶员是德拉曼。
在科尔短暂的记忆里，藏着无数危险的面孔。商会、商会以前、认识卡茨以前、奥斯将他带出沙漠以前……那些遥远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祸源，永无止境、永不停歇地他的脑袋里一遍又一遍地翻腾。尽管他现在好像有所选择，在商会的这两年半，他好像不需要再像过去那样苟且求生，他有不同的护照，而且上面都像模像样地贴着他的照片，但那是一个陌生的自己，一张可爱的假面，这种古怪的力量让他感到不安，虽然他习惯这种生活，但还远远不够。
夜灯轻轻闪烁了一下，科尔揉揉眼睛，感觉脑袋里有点混乱，他想着新世纪摩厦，还有1209号房间里的不速之客。一片短暂的空白，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就在他接到匿名电话的时候，这两件事似乎有点巧合，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嘿！”卡茨看着他，“你在想什么呢？”卡茨总是可以看穿他。
科尔撇着嘴，“也许我们不应该上这列火车，真是见鬼！”
“为什么你忽然会这么想？”
“我认为艾森就在这列火车上，几乎可以肯定。”
“我说过这和艾森没有关系。”
“不，卡！艾森只是圈套，彼得才是猎人。”
卡茨保持沉默。
“就是圣地亚高中的彼得•克里斯，他说商会和中情局的协议正在崩溃中。”
“那家伙的确这么说过。”
“彼得想招募我们为mi5工作，然后我就接到了匿名电话。”科尔喝了一口果汁，“仔细想想，卡！自从我接到匿名电话，我们始终怀疑艾森是一个钓饵，但如果事实并非如此呢？如果打来电话的人正希望我们这么想，他们了解蝰蛇分会就不难猜到我们会来埃及调查。”他放慢语速，“我担心彼得从没打算等到商会和中情局的协议瓦解，他肯定得到了情报，无论是通过恨么途径，英国人知道艾森会上这列火车，所以就想通过匿名电话把我们拉入这个圈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科尔交叉双手抓住自己的手臂。现在他们已经搭上了这列火车，走进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圈套。那么结果呢？中情局会误认为商会还在追踪艾森，而他和卡茨又因为违规行动将不受商会庇护，巴迪更不会为了他和卡茨而放弃和中情局的协议，况且对巴迪来说这正是一个扑灭蝰蛇分会势力的机会。科尔的手指点着下巴，也许这就是彼得和他们讨论未来的理由，彼得的计划就是让他和卡茨被商会孤立，而众叛亲离的人会攀附任何一根救命的稻草，比如mi5这样的情报机构。没错，是彼得，肯定是彼得！做这种事对他和他的组织来说易如反掌，世界的各个角落都有他们安插的眼线。
片刻沉默。
“卡。也许我们应该叫罗本回来。”
“不着急。”卡茨抬起一只手，这代表他正在考虑。
科尔闭上双眼，仔细地感受着列车在弯道上转弯。忽然他听到包厢外传来一阵咆哮，然后是急促的敲打声，就像曼谷红灯区的闹市。卡茨盯着这节车厢的监控画面，一个穿白衬衣的中年男人正在07号包厢外踢踹，他用手臂碰了碰他，示意科尔到走廊上去查看。
科尔推开门，他见过这个男人，上一次他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这个人就在07号包厢外，不过他现在比之前更加亢奋，而且身体也摇摇晃晃的，很明显这是酒精的功效。中年男人扶着走廊侧面的车窗，他对着07号包厢大声责骂，而且不停地踢打包厢的门板。
05号包厢和08号包厢的门也打开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蠢货你知道吗？”很明显这节车厢的乘客都已经受够了这种无礼的做法，他们的声音听起来极度不满，“滚下车，他妈的混蛋！”
科尔看了一眼卡茨，“那家伙肯定精神失常了。”他关上门，走到05号包厢边上，05号包厢敞开的房门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靠在车厢的侧壁上才能看到07号包厢外的情况。
醉酒的中年男人还在继续漫骂，而且动作越来越夸张，他甚至把整个身体都贴在包厢门上，同时抬起膝盖疯狂地踢踹。“我知道你在那里面，开门……打开门，该死的女人！我们今天就把事情说清楚。”
中年男人向后退了一步，“狗屁安东尼！”他尖叫一声，接着侧身向包厢门撞过去，整个车厢好像都震动了一下，“混蛋！你私吞我的那几万，无论你走到哪儿都要还的！听到了吗？你这只臭虫，安东尼！”
过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三名穿制服的乘务员跑过来，他们从乘客的缝隙中挤过去，来到07号包厢前面。醉酒的中年男人还在继续失控地咆哮，乘务员抓住他的手臂和肩膀，但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他的双脚继续在包厢的门上乱踢，乘务员只能尽量将他向后拖，同时不断使用语言劝阻，不过这当然毫无作用，而且过道的宽度也无法容纳下这个发疯的男人。
“把那女人叫出来。这是他们的事情，应该让他们自己解决。”
05号包厢的乘客狠狠地盯着乘务员说：“难道我们要听他们在这里吵一晚上吗？真是见鬼！”
“千万别忘了那个女人也是个疯子。”库伯仍然穿着长袖t恤，他满脸愤怒地回忆着几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你们没看到她的表情，更是个无赖。”
中年男人在过道上蜷着腿，也许是因为疲惫，也许是因为困倦，他停止挣扎，坐在地毯上用力喘着气。
“大家请让一让。”
这时，一个打领带的黑人面带歉意地走进车厢，他穿着酒红色的西服，金色的胸牌上写：奥格西•伊卡莱尔经理，他的起伏的嗓音在今晚绝对不算激昂，看着醉酒的男人和几个疲惫不堪的乘务员，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喝酒了。”一个服务员说。
“把这位先生送回他的包厢，你们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找找他的钥匙。”
“奥格西先生？”05号包厢的女乘客走到他面前。
“请吩咐，女士。”
“你是列车长？”
“不，我是客舱经理。”
“好吧经理，这些不重要。”她摊开手说，“你知道吗？从上车到现在，这节车厢从来就没安静过一刻！请注意，奥格西先生。”
“对不起，女士。列车公司对此表示深深的歉意。”
“听我说完好吗？”她扬起眉毛，同时伸手指着那名醉酒的中年男人，那动作看起来就像女权运动的使者正在国会门口游行示威。“你们现在把这个家伙送回去，谁能保证他不会再过来闹事？谁能保证不会有下一个酒鬼出现在这里发疯？”她停下来，“对不起，发疯这个词用得不明智。”她看着奥格西，“但你至少应该把07号包厢里的女人叫出来，他们必须把事情解决好，或者当面给我们一个承诺，我们不可能整个晚上都陪着他们吵架，你们列车公司的宣传网站上可不是这样介绍的。”
奥格西想了想，最后他点点头。
很快，这位经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乘客名单，他走到07号包厢旁边，在包厢门上敲了三下。
“晚上好，安东尼女士。”
没有回应。
奥格西继续窍门，“查尔黛娜•安东尼女士？请你把门打开，我们应该谈谈。”
“见鬼！我不明白你想和那蠢女人谈什么？”库伯不耐烦地说，“直接让那她滚下车去吧！”
“请你冷静，先生！”
奥格西叹了一口气，他抓住手把，抱着侥幸的心态尝试着开门，但查尔黛娜并没有忘记上锁。奥格西看了一眼库伯，随后拿起手机开始拨号，他不想引起矛盾，况且现在也没有更多选择。
“莫里，我需要9号车07包厢的钥匙。”他说。
“明白经理。”
“我在9号车厢等你。”
看到奥格西把电话挂断了，科尔轻松地蜷曲一条腿，用单脚支撑着身体。他不喜欢搭乘火车，因为观察车厢里所有的乘客让他感到力不从心，他一边想着艾森的事情，一边等着这场闹剧收场。
没过多久，一名矮个子妇女走进这节车厢，不过奥格西对她的办事效率并不满意，他坚决地说：“快把钥匙给我，莫里！我们可受不了满车乘客的投诉。”
他接过钥匙，插进锁孔，然后顺时针转了半圈。
门打开了，奥格西把手指伸进门缝向外拉，“对不起，女士。很抱歉我擅自打开了你的包厢，我们最好——”
他的声音忽然消失了。奥格西的眼睛盯着这件包厢，他身体不听使唤地向后退了两步，撞在背后的车窗上。
“我的上帝！”
接着是乘务员的尖叫，同时05号包厢的女士也捂住嘴巴。
“噢，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请问这里有医生在吗？”奥格西开始大声吼叫。
没有回答。
“噢，见鬼！”
科尔缓慢地移动到07号包厢门口，围在前面的人都在向后退开，他探出身体，向里面看去。一个身形丑陋的胖女人躺在地板上，身上的赘肉贴在地板，包厢里光线很暗，但不能看出深红的鲜血浸透了她的连衣裙，而且淌到了波斯地毯上。事情变麻烦了，他心里想着，现在必须马上让卡茨知道这件事，于是他迅速从人群中退出。
“请让一让。”
听到声音后，科尔抬起头看着车厢左侧。
这男人的身材又高又瘦，他挤进这节车厢，脸上一脸困惑，“这里发生了什么？我在洗手间听到有人在喊医生？”
“请问你是医生吗，先生？”奥格西问。
“是的。可以叫我格林医生，安德鲁•格林。”
“我的上帝！格林先生，你来得正是时候。”他催促着说，“这里有一名乘客，她好像……受伤了。”
“什么？”
格林皱起眉头，他走到07号包厢前面。“噢，该死！”他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奥格西，“上帝！这鬼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算什么解释？”
“医生，你认为她还活着吗？”
安德鲁•格林看了奥格西一眼，颤抖地吐出一口气，然后缓慢地走进包厢，他蹲下身体，用手按住胖女人颈部的脉搏。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摇摇头说：“她已经死了。这糟透了……刀就扎在她的胸口上。”
“我的上帝！”奥格西用两只手按住自己的脑袋，“这太可怕了！”
安德鲁退出包厢，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文森特？”
“对不起先生，你说什么？”
“请问文森特住这节车厢吗？”
“谁？”
“文森特•杨。”安德鲁说，“把他找来，他是一名英国侦探。找他肯定可以帮上忙。”
科尔回忆着他为商会所做的首份工作。当时在马德里的一家夜店，为了监视一名被怀疑叛变的商会成员和俄罗斯商人的定期会面，科尔提前两周来到店里应聘，为了博得老板的信任，他编了一个故事，还极尽所能地展示出自己在夜店里最性感、最热情的一面，最后他拿到了聘书，和夜店里其他的男孩、女孩们一起住在破烂不堪的房间里。后来商会的两位敌人来到夜店的包厢，科尔在他们的酒杯里下了**，然后和他在店里认识的那些不知情的年轻朋友们一起，以对待醉酒者的礼遇将那两名失去意识的客人扶上了前来迎接的轿车，不过当然，驾驶员是德拉曼。
在科尔短暂的记忆里，藏着无数危险的面孔。商会、商会以前、认识卡茨以前、奥斯将他带出沙漠以前……那些遥远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祸源，永无止境、永不停歇地他的脑袋里一遍又一遍地翻腾。尽管他现在好像有所选择，在商会的这两年半，他好像不需要再像过去那样苟且求生，他有不同的护照，而且上面都像模像样地贴着他的照片，但那是一个陌生的自己，一张可爱的假面，这种古怪的力量让他感到不安，虽然他习惯这种生活，但还远远不够。
夜灯轻轻闪烁了一下，科尔揉揉眼睛，感觉脑袋里有点混乱，他想着新世纪摩厦，还有1209号房间里的不速之客。一片短暂的空白，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就在他接到匿名电话的时候，这两件事似乎有点巧合，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嘿！”卡茨看着他，“你在想什么呢？”卡茨总是可以看穿他。
科尔撇着嘴，“也许我们不应该上这列火车，真是见鬼！”
“为什么你忽然会这么想？”
“我认为艾森就在这列火车上，几乎可以肯定。”
“我说过这和艾森没有关系。”
“不，卡！艾森只是圈套，彼得才是猎人。”
卡茨保持沉默。
“就是圣地亚高中的彼得•克里斯，他说商会和中情局的协议正在崩溃中。”
“那家伙的确这么说过。”
“彼得想招募我们为mi5工作，然后我就接到了匿名电话。”科尔喝了一口果汁，“仔细想想，卡！自从我接到匿名电话，我们始终怀疑艾森是一个钓饵，但如果事实并非如此呢？如果打来电话的人正希望我们这么想，他们了解蝰蛇分会就不难猜到我们会来埃及调查。”他放慢语速，“我担心彼得从没打算等到商会和中情局的协议瓦解，他肯定得到了情报，无论是通过恨么途径，英国人知道艾森会上这列火车，所以就想通过匿名电话把我们拉入这个圈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科尔交叉双手抓住自己的手臂。现在他们已经搭上了这列火车，走进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圈套。那么结果呢？中情局会误认为商会还在追踪艾森，而他和卡茨又因为违规行动将不受商会庇护，巴迪更不会为了他和卡茨而放弃和中情局的协议，况且对巴迪来说这正是一个扑灭蝰蛇分会势力的机会。科尔的手指点着下巴，也许这就是彼得和他们讨论未来的理由，彼得的计划就是让他和卡茨被商会孤立，而众叛亲离的人会攀附任何一根救命的稻草，比如mi5这样的情报机构。没错，是彼得，肯定是彼得！做这种事对他和他的组织来说易如反掌，世界的各个角落都有他们安插的眼线。
片刻沉默。
“卡。也许我们应该叫罗本回来。”
“不着急。”卡茨抬起一只手，这代表他正在考虑。
科尔闭上双眼，仔细地感受着列车在弯道上转弯。忽然他听到包厢外传来一阵咆哮，然后是急促的敲打声，就像曼谷红灯区的闹市。卡茨盯着这节车厢的监控画面，一个穿白衬衣的中年男人正在07号包厢外踢踹，他用手臂碰了碰他，示意科尔到走廊上去查看。
科尔推开门，他见过这个男人，上一次他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这个人就在07号包厢外，不过他现在比之前更加亢奋，而且身体也摇摇晃晃的，很明显这是酒精的功效。中年男人扶着走廊侧面的车窗，他对着07号包厢大声责骂，而且不停地踢打包厢的门板。
05号包厢和08号包厢的门也打开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蠢货你知道吗？”很明显这节车厢的乘客都已经受够了这种无礼的做法，他们的声音听起来极度不满，“滚下车，他妈的混蛋！”
科尔看了一眼卡茨，“那家伙肯定精神失常了。”他关上门，走到05号包厢边上，05号包厢敞开的房门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靠在车厢的侧壁上才能看到07号包厢外的情况。
醉酒的中年男人还在继续漫骂，而且动作越来越夸张，他甚至把整个身体都贴在包厢门上，同时抬起膝盖疯狂地踢踹。“我知道你在那里面，开门……打开门，该死的女人！我们今天就把事情说清楚。”
中年男人向后退了一步，“狗屁安东尼！”他尖叫一声，接着侧身向包厢门撞过去，整个车厢好像都震动了一下，“混蛋！你私吞我的那几万，无论你走到哪儿都要还的！听到了吗？你这只臭虫，安东尼！”
过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三名穿制服的乘务员跑过来，他们从乘客的缝隙中挤过去，来到07号包厢前面。醉酒的中年男人还在继续失控地咆哮，乘务员抓住他的手臂和肩膀，但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他的双脚继续在包厢的门上乱踢，乘务员只能尽量将他向后拖，同时不断使用语言劝阻，不过这当然毫无作用，而且过道的宽度也无法容纳下这个发疯的男人。
“把那女人叫出来。这是他们的事情，应该让他们自己解决。”
05号包厢的乘客狠狠地盯着乘务员说：“难道我们要听他们在这里吵一晚上吗？真是见鬼！”
“千万别忘了那个女人也是个疯子。”库伯仍然穿着长袖t恤，他满脸愤怒地回忆着几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你们没看到她的表情，更是个无赖。”
中年男人在过道上蜷着腿，也许是因为疲惫，也许是因为困倦，他停止挣扎，坐在地毯上用力喘着气。
“大家请让一让。”
这时，一个打领带的黑人面带歉意地走进车厢，他穿着酒红色的西服，金色的胸牌上写：奥格西•伊卡莱尔经理，他的起伏的嗓音在今晚绝对不算激昂，看着醉酒的男人和几个疲惫不堪的乘务员，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喝酒了。”一个服务员说。
“把这位先生送回他的包厢，你们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找找他的钥匙。”
“奥格西先生？”05号包厢的女乘客走到他面前。
“请吩咐，女士。”
“你是列车长？”
“不，我是客舱经理。”
“好吧经理，这些不重要。”她摊开手说，“你知道吗？从上车到现在，这节车厢从来就没安静过一刻！请注意，奥格西先生。”
“对不起，女士。列车公司对此表示深深的歉意。”
“听我说完好吗？”她扬起眉毛，同时伸手指着那名醉酒的中年男人，那动作看起来就像女权运动的使者正在国会门口游行示威。“你们现在把这个家伙送回去，谁能保证他不会再过来闹事？谁能保证不会有下一个酒鬼出现在这里发疯？”她停下来，“对不起，发疯这个词用得不明智。”她看着奥格西，“但你至少应该把07号包厢里的女人叫出来，他们必须把事情解决好，或者当面给我们一个承诺，我们不可能整个晚上都陪着他们吵架，你们列车公司的宣传网站上可不是这样介绍的。”
奥格西想了想，最后他点点头。
很快，这位经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乘客名单，他走到07号包厢旁边，在包厢门上敲了三下。
“晚上好，安东尼女士。”
没有回应。
奥格西继续窍门，“查尔黛娜•安东尼女士？请你把门打开，我们应该谈谈。”
“见鬼！我不明白你想和那蠢女人谈什么？”库伯不耐烦地说，“直接让那她滚下车去吧！”
“请你冷静，先生！”
奥格西叹了一口气，他抓住手把，抱着侥幸的心态尝试着开门，但查尔黛娜并没有忘记上锁。奥格西看了一眼库伯，随后拿起手机开始拨号，他不想引起矛盾，况且现在也没有更多选择。
“莫里，我需要9号车07包厢的钥匙。”他说。
“明白经理。”
“我在9号车厢等你。”
看到奥格西把电话挂断了，科尔轻松地蜷曲一条腿，用单脚支撑着身体。他不喜欢搭乘火车，因为观察车厢里所有的乘客让他感到力不从心，他一边想着艾森的事情，一边等着这场闹剧收场。
没过多久，一名矮个子妇女走进这节车厢，不过奥格西对她的办事效率并不满意，他坚决地说：“快把钥匙给我，莫里！我们可受不了满车乘客的投诉。”
他接过钥匙，插进锁孔，然后顺时针转了半圈。
门打开了，奥格西把手指伸进门缝向外拉，“对不起，女士。很抱歉我擅自打开了你的包厢，我们最好——”
他的声音忽然消失了。奥格西的眼睛盯着这件包厢，他身体不听使唤地向后退了两步，撞在背后的车窗上。
“我的上帝！”
接着是乘务员的尖叫，同时05号包厢的女士也捂住嘴巴。
“噢，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请问这里有医生在吗？”奥格西开始大声吼叫。
没有回答。
“噢，见鬼！”
科尔缓慢地移动到07号包厢门口，围在前面的人都在向后退开，他探出身体，向里面看去。一个身形丑陋的胖女人躺在地板上，身上的赘肉贴在地板，包厢里光线很暗，但不能看出深红的鲜血浸透了她的连衣裙，而且淌到了波斯地毯上。事情变麻烦了，他心里想着，现在必须马上让卡茨知道这件事，于是他迅速从人群中退出。
“请让一让。”
听到声音后，科尔抬起头看着车厢左侧。
这男人的身材又高又瘦，他挤进这节车厢，脸上一脸困惑，“这里发生了什么？我在洗手间听到有人在喊医生？”
“请问你是医生吗，先生？”奥格西问。
“是的。可以叫我格林医生，安德鲁•格林。”
“我的上帝！格林先生，你来得正是时候。”他催促着说，“这里有一名乘客，她好像……受伤了。”
“什么？”
格林皱起眉头，他走到07号包厢前面。“噢，该死！”他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奥格西，“上帝！这鬼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算什么解释？”
“医生，你认为她还活着吗？”
安德鲁•格林看了奥格西一眼，颤抖地吐出一口气，然后缓慢地走进包厢，他蹲下身体，用手按住胖女人颈部的脉搏。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摇摇头说：“她已经死了。这糟透了……刀就扎在她的胸口上。”
“我的上帝！”奥格西用两只手按住自己的脑袋，“这太可怕了！”
安德鲁退出包厢，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文森特？”
“对不起先生，你说什么？”
“请问文森特住这节车厢吗？”
“谁？”
“文森特•杨。”安德鲁说，“把他找来，他是一名英国侦探。找他肯定可以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