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sat jan 02 17:06:07 cst 2016
艾米丽点了开胃汤菜和一份沙朗牛排，她朝那边的布谷鸟挂钟看过去，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半，亚历山大还没有出现。艾米丽平时很少来这家餐厅，不过长角牛餐厅的确非常著名。
电话在振动，来电提醒显示：性感油画家。
艾米丽按下接听键，“贝利，我在等你电话。”
“我告诉他了。”
“他说什么？”
“他拒绝了。”
“什么？你对他说瑞丽?波佩了吗？”
“当然说过了！”贝利回答，“但他说他不认识你，而且那案子已经过去了一年，所以他直接拒绝了。亚历山大对记者很反感，或许下次你应该考虑换一个别的职业称号再去找他。”
“这和职业没有关系，如果他拒绝，无论我是做什么的都不会有区别。”
“抱歉艾米丽，这次我无能为力了。
艾米丽挂断电话，她没有想到亚历山大在听到凯萨琳的名字后还会拒绝她。
蒂利亚被谋杀了，道尔顿说房子的前门没有上锁，范围太大了，那座小屋里发生过什么呢？不过在艾米丽看来，这个问题答案已经被锁定了，蒂利亚在调查乌鸦旅，她查到了“红海章鯊”，然后被谋杀了，这是巧合吗？不过很多人都在调查那段录像，而且不仅是在她的国家，为什么只有蒂利亚被遭到了谋杀呢？艾米莉相信蒂利亚肯定知道了某些特别的东西，或许还和不应该攀谈的人说过话。蒂利亚不会泄露情报，除非是她主动找某个人谈话。
蒂利亚从小缺乏耐心，痛恨等待。她以前说过：“等待是一种毒品，消磨时间的感觉会让你上瘾。”道尔顿没有及时回复蒂利亚发来的短信，后来再打给她已经没人接听了。今天凌晨肯定发生了很多事，艾米丽眼前浮现出那张图片上的女人，这是蒂利亚生前发在道尔顿邮箱里的信息，她最后留下的线索，凯萨琳?艾森，负责探员亚历山大?奥斯卡。
那个男人走过来，他很强壮，手臂上的肌肉把衣袖绷得很紧，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哪个健身房的教练。他抬起头朝周围看了看，然后向艾米丽走过来。艾米丽吞下餐盘里最后一小块牛排，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艾米丽?琼斯？”
艾米丽抬起头，“我是。”
“你想和我谈谈对吗？”
“我猜你是亚历山大探员？”
“答对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们共同的朋友告诉我，你在这家长角牛餐厅，我猜测你想要两人私谈，而这里只有你正在独自用餐。”
“你的观察力让人倾佩，探员。”
亚历山大笑了，他在艾米丽对面坐下，然后点了一份蟹肉汤。
“你经常来这里吗？”艾米丽问。
“偶尔来，以前我的妻子很喜欢这家餐厅。”
“现在呢？”
“她去世了。”
“噢，很抱歉。”
“你呢，琼斯女士？”亚历山大保持微笑，“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一个秘密了，你真的是记者吗？”
“你认为呢？”
“我从小就讨厌记者，因为他们总是缠着你不放，就好像你是一名罪犯。不过请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偏见。”
艾米丽把手臂放在餐桌上，“为什么对贝利说你不会来？”
“我的确没打算来。”
“很明显你改主意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样认识贝利的？”
“他没告诉你？”
亚历山大耸耸肩。
“我们是朋友，曾经合作过。”
“啊，看来你是经常和fbi有合作的记者。不过我很惊讶，贝利竟然特意会为你来找我。”
“那只是个巧合。”她说。
贝利是艾米丽的大学同学，他牌技精湛，而且很会表演。想要在牌桌上竞技，只靠运气和牌技是不够的，你的表情、动作，每一个细节都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贝利僵硬的表情都是在牌桌上训练出来的，他在最后时刻露出自己手上那两张牌的时候经常都可以创造出惊喜。
“艾米丽，你相信巧合吗？”
“为什么不信呢？”
“我认为你不信。”
艾米丽笑了，“你很幽默，真的。”
店员把蟹肉汤摆在亚历山大前面，不过他根本没有看。
“你不想尝尝你点的菜吗？”艾米丽问他。
“食物用来欣赏就足够了。”他盯着艾米丽的眼睛，“我很好奇，贝利说你想和我谈谈，谈什么呢？”
亚历山大很强壮，坐在餐厅的细腿靠椅上感觉很滑稽，他一脸严肃，艾米丽差点笑出声来。
她想了一会儿，“我最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
“我经常接到匿名电话。”
“电话里那个人告诉我说——他见到凯萨琳?艾森了。”
“谁是凯萨琳?艾森？”
“你没听说过她？”
亚历山大只是摇头，他没有说话。
“凯萨琳已经死了。”艾米丽继续说，“昨天晚上我查阅了当年的新闻，凯萨琳的死因是——喉咙被利器划伤。”
“什么？你是在哪里看到的？”亚历山大有些紧张。
“我说过了，当年的新闻。”
艾米莉把头抬高，她很清楚，亚历山大的表情告诉她：他撒谎了，他知道凯萨琳?艾森是谁。
“你相信那是真的吗？”亚历山大问，他同时皱起眉头，“凯萨琳死而复生了？你相信这种鬼话吗？”
“我不信。”
“如果不信为什么还要和我谈呢？”
“假如她一直都活着呢？”
“这太荒唐了！”
“但你刚才说过，你不认识他不是吗？”艾米丽反问，“为什么会感到荒唐呢？仅仅是因为我告诉你，凯萨琳死了吗？”
沉默。
“你听说过凯萨琳?艾森对不对？”
“不，我不认识他。”
“你确定？”
亚历山大没有回答她，“凯萨琳?艾森死了，这条新闻你在哪里看到的？可以告诉我吗？”
“一张酒报纸上。”
“旧报纸？”他接着问，“那一年的？”
艾米丽在思考她应该如何编造谎言，然后说：“一年前的。”
亚历山大把拳头握紧，“一年前的？”
“我猜她和瑞丽?波佩是在同一年时间死的。”
“瑞丽?波佩？”
“公寓楼的天然气爆炸事故，那是你的案子对吗？”
亚历山大撇着嘴，没有说话。瑞丽和凯萨琳的关系看起来并不复杂，艾米莉编的故事或许起到了一些作用，她注意到亚历山大眼睛里的血丝正在轻微颤动，他的眼神非常复杂，艾米丽不是很懂。
“凯萨琳和瑞丽在大学期间是同一个俱乐部的会员，你以前知道她们相互认识吗？”
“说重点好吗？”
“你相信凯萨琳死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她，也不关心她是如何与瑞丽认识的。”他的声音很平静，“瑞丽?波佩死于天然气爆炸事故，联邦调查局介入调查是因为接到了匿名电话。”
“电话里说什么了？”
“有人宣称制造了茅斯顿街区的公寓楼爆炸，不过调查结果显示那是骗人的。电话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和现场调查的结果差别很大。”
“你们找到他了吗？”
“拨打匿名电话的人吗？”亚历山大摇摇头，“他用的是公用电话，我们没找到他。现在总会遇到不少蠢货喜欢开这种该死的玩笑，你是记者，肯定比我清楚。”
“比如打电话告诉我凯萨琳?艾森还活着？”
“你愿意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吗？或许我可以帮你调查。”
“我忘了号码。”
亚历山大加重语气，“是忘了号码还是在刻意保护某个人呢？”
“保护？”艾米丽耸起眉毛。
“你认识贝利，为什么不找他呢？他也可以帮你调查，为什么一定要和我谈呢？凯萨琳认识的人不仅仅是瑞丽吧？”
“但她们都死了。”
“你还知道什么别的，对吗？”亚历山大前倾身体朝艾米丽靠近，“我认为你没有对我说实话，这两个人不只是普通朋友对吗？”
“这一部分我正想听你告诉我呢。”
“我？”他笑了，“我对你说了联邦调查局调查公寓爆炸案的理由，甚至还告诉你说我的妻子过世了，而你又告诉了我什么呢？记不得日期的报纸，记不到号码的匿名电话。我们的谈话算是公平的吗？”
她笑着摇头，“我认为凯萨琳让你感到不安了。”
“我为什么要感到不安呢？”
艾米丽把打印出来的照片放在亚历山大面前。亚历山大很平静，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看了照片以后他马上抬起头，视线重新转移到艾米丽身上。
“你见过她吗？”艾米丽问。
“没有。”
“照片上的女孩是凯萨琳吗？”
“我不认识凯萨琳，也没见过照片上的女孩。”
“你相信凯萨琳还活着吗？”
亚历山大没有回答，他问艾米丽：“你在哪儿找到这张照片的？”
“你为什么要关心照片的出处呢？”
“如果是我拿着张向你提问，你肯定也会感到好奇的。”
“你能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吗？”艾米丽耸起眉毛，“凯萨琳还活着对吗？”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她。”
“有人在找她。”
“谁在找她？又是匿名电话对吗？”
“他们认为凯萨琳还活着，但我认为她已经死了。”
亚历山大站起来，“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什么吗？”
“你愿意告诉我吗？”
“艾米丽?琼斯，你对自己所提的问题一无所知，和那些惹人憎恨的记者一样遭人反感。噢，我差点忘了，你不也是记者吗？不过现在很少还有记者对一年前的旧事感兴趣，我说的对吗？”
“探员？”
亚历山大把钞票扔在餐桌上，很明显他不是理性的节约主义者，那碗蟹肉汤一点都没有喝过。亚历山大没有回头，转身后就直接离开了。
艾米丽摇了摇头，今天进展不大，她现在唯一清楚的就是亚历山大在撒谎，而瑞丽和凯萨琳的死亡肯定是存在联系的。亚历山大看到那张照片时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想到这里艾米丽忽然停住了，亚历山大能够保持平静的原因或许因为他见过这张照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艾米丽睁大眼睛，她想到了蒂利亚，或许蒂利亚被谋杀以前见过亚历山大。
艾米丽拿出手机，道尔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瑞丽?波佩爸爸的住址。她把餐钱放在桌面上，正在等待她的是一场不会愉快的出访。
艾米丽点了开胃汤菜和一份沙朗牛排，她朝那边的布谷鸟挂钟看过去，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半，亚历山大还没有出现。艾米丽平时很少来这家餐厅，不过长角牛餐厅的确非常著名。
电话在振动，来电提醒显示：性感油画家。
艾米丽按下接听键，“贝利，我在等你电话。”
“我告诉他了。”
“他说什么？”
“他拒绝了。”
“什么？你对他说瑞丽?波佩了吗？”
“当然说过了！”贝利回答，“但他说他不认识你，而且那案子已经过去了一年，所以他直接拒绝了。亚历山大对记者很反感，或许下次你应该考虑换一个别的职业称号再去找他。”
“这和职业没有关系，如果他拒绝，无论我是做什么的都不会有区别。”
“抱歉艾米丽，这次我无能为力了。
艾米丽挂断电话，她没有想到亚历山大在听到凯萨琳的名字后还会拒绝她。
蒂利亚被谋杀了，道尔顿说房子的前门没有上锁，范围太大了，那座小屋里发生过什么呢？不过在艾米丽看来，这个问题答案已经被锁定了，蒂利亚在调查乌鸦旅，她查到了“红海章鯊”，然后被谋杀了，这是巧合吗？不过很多人都在调查那段录像，而且不仅是在她的国家，为什么只有蒂利亚被遭到了谋杀呢？艾米莉相信蒂利亚肯定知道了某些特别的东西，或许还和不应该攀谈的人说过话。蒂利亚不会泄露情报，除非是她主动找某个人谈话。
蒂利亚从小缺乏耐心，痛恨等待。她以前说过：“等待是一种毒品，消磨时间的感觉会让你上瘾。”道尔顿没有及时回复蒂利亚发来的短信，后来再打给她已经没人接听了。今天凌晨肯定发生了很多事，艾米丽眼前浮现出那张图片上的女人，这是蒂利亚生前发在道尔顿邮箱里的信息，她最后留下的线索，凯萨琳?艾森，负责探员亚历山大?奥斯卡。
那个男人走过来，他很强壮，手臂上的肌肉把衣袖绷得很紧，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哪个健身房的教练。他抬起头朝周围看了看，然后向艾米丽走过来。艾米丽吞下餐盘里最后一小块牛排，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艾米丽?琼斯？”
艾米丽抬起头，“我是。”
“你想和我谈谈对吗？”
“我猜你是亚历山大探员？”
“答对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们共同的朋友告诉我，你在这家长角牛餐厅，我猜测你想要两人私谈，而这里只有你正在独自用餐。”
“你的观察力让人倾佩，探员。”
亚历山大笑了，他在艾米丽对面坐下，然后点了一份蟹肉汤。
“你经常来这里吗？”艾米丽问。
“偶尔来，以前我的妻子很喜欢这家餐厅。”
“现在呢？”
“她去世了。”
“噢，很抱歉。”
“你呢，琼斯女士？”亚历山大保持微笑，“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一个秘密了，你真的是记者吗？”
“你认为呢？”
“我从小就讨厌记者，因为他们总是缠着你不放，就好像你是一名罪犯。不过请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偏见。”
艾米丽把手臂放在餐桌上，“为什么对贝利说你不会来？”
“我的确没打算来。”
“很明显你改主意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样认识贝利的？”
“他没告诉你？”
亚历山大耸耸肩。
“我们是朋友，曾经合作过。”
“啊，看来你是经常和fbi有合作的记者。不过我很惊讶，贝利竟然特意会为你来找我。”
“那只是个巧合。”她说。
贝利是艾米丽的大学同学，他牌技精湛，而且很会表演。想要在牌桌上竞技，只靠运气和牌技是不够的，你的表情、动作，每一个细节都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贝利僵硬的表情都是在牌桌上训练出来的，他在最后时刻露出自己手上那两张牌的时候经常都可以创造出惊喜。
“艾米丽，你相信巧合吗？”
“为什么不信呢？”
“我认为你不信。”
艾米丽笑了，“你很幽默，真的。”
店员把蟹肉汤摆在亚历山大前面，不过他根本没有看。
“你不想尝尝你点的菜吗？”艾米丽问他。
“食物用来欣赏就足够了。”他盯着艾米丽的眼睛，“我很好奇，贝利说你想和我谈谈，谈什么呢？”
亚历山大很强壮，坐在餐厅的细腿靠椅上感觉很滑稽，他一脸严肃，艾米丽差点笑出声来。
她想了一会儿，“我最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
“我经常接到匿名电话。”
“电话里那个人告诉我说——他见到凯萨琳?艾森了。”
“谁是凯萨琳?艾森？”
“你没听说过她？”
亚历山大只是摇头，他没有说话。
“凯萨琳已经死了。”艾米丽继续说，“昨天晚上我查阅了当年的新闻，凯萨琳的死因是——喉咙被利器划伤。”
“什么？你是在哪里看到的？”亚历山大有些紧张。
“我说过了，当年的新闻。”
艾米莉把头抬高，她很清楚，亚历山大的表情告诉她：他撒谎了，他知道凯萨琳?艾森是谁。
“你相信那是真的吗？”亚历山大问，他同时皱起眉头，“凯萨琳死而复生了？你相信这种鬼话吗？”
“我不信。”
“如果不信为什么还要和我谈呢？”
“假如她一直都活着呢？”
“这太荒唐了！”
“但你刚才说过，你不认识他不是吗？”艾米丽反问，“为什么会感到荒唐呢？仅仅是因为我告诉你，凯萨琳死了吗？”
沉默。
“你听说过凯萨琳?艾森对不对？”
“不，我不认识他。”
“你确定？”
亚历山大没有回答她，“凯萨琳?艾森死了，这条新闻你在哪里看到的？可以告诉我吗？”
“一张酒报纸上。”
“旧报纸？”他接着问，“那一年的？”
艾米丽在思考她应该如何编造谎言，然后说：“一年前的。”
亚历山大把拳头握紧，“一年前的？”
“我猜她和瑞丽?波佩是在同一年时间死的。”
“瑞丽?波佩？”
“公寓楼的天然气爆炸事故，那是你的案子对吗？”
亚历山大撇着嘴，没有说话。瑞丽和凯萨琳的关系看起来并不复杂，艾米莉编的故事或许起到了一些作用，她注意到亚历山大眼睛里的血丝正在轻微颤动，他的眼神非常复杂，艾米丽不是很懂。
“凯萨琳和瑞丽在大学期间是同一个俱乐部的会员，你以前知道她们相互认识吗？”
“说重点好吗？”
“你相信凯萨琳死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她，也不关心她是如何与瑞丽认识的。”他的声音很平静，“瑞丽?波佩死于天然气爆炸事故，联邦调查局介入调查是因为接到了匿名电话。”
“电话里说什么了？”
“有人宣称制造了茅斯顿街区的公寓楼爆炸，不过调查结果显示那是骗人的。电话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和现场调查的结果差别很大。”
“你们找到他了吗？”
“拨打匿名电话的人吗？”亚历山大摇摇头，“他用的是公用电话，我们没找到他。现在总会遇到不少蠢货喜欢开这种该死的玩笑，你是记者，肯定比我清楚。”
“比如打电话告诉我凯萨琳?艾森还活着？”
“你愿意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吗？或许我可以帮你调查。”
“我忘了号码。”
亚历山大加重语气，“是忘了号码还是在刻意保护某个人呢？”
“保护？”艾米丽耸起眉毛。
“你认识贝利，为什么不找他呢？他也可以帮你调查，为什么一定要和我谈呢？凯萨琳认识的人不仅仅是瑞丽吧？”
“但她们都死了。”
“你还知道什么别的，对吗？”亚历山大前倾身体朝艾米丽靠近，“我认为你没有对我说实话，这两个人不只是普通朋友对吗？”
“这一部分我正想听你告诉我呢。”
“我？”他笑了，“我对你说了联邦调查局调查公寓爆炸案的理由，甚至还告诉你说我的妻子过世了，而你又告诉了我什么呢？记不得日期的报纸，记不到号码的匿名电话。我们的谈话算是公平的吗？”
她笑着摇头，“我认为凯萨琳让你感到不安了。”
“我为什么要感到不安呢？”
艾米丽把打印出来的照片放在亚历山大面前。亚历山大很平静，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看了照片以后他马上抬起头，视线重新转移到艾米丽身上。
“你见过她吗？”艾米丽问。
“没有。”
“照片上的女孩是凯萨琳吗？”
“我不认识凯萨琳，也没见过照片上的女孩。”
“你相信凯萨琳还活着吗？”
亚历山大没有回答，他问艾米丽：“你在哪儿找到这张照片的？”
“你为什么要关心照片的出处呢？”
“如果是我拿着张向你提问，你肯定也会感到好奇的。”
“你能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吗？”艾米丽耸起眉毛，“凯萨琳还活着对吗？”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她。”
“有人在找她。”
“谁在找她？又是匿名电话对吗？”
“他们认为凯萨琳还活着，但我认为她已经死了。”
亚历山大站起来，“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什么吗？”
“你愿意告诉我吗？”
“艾米丽?琼斯，你对自己所提的问题一无所知，和那些惹人憎恨的记者一样遭人反感。噢，我差点忘了，你不也是记者吗？不过现在很少还有记者对一年前的旧事感兴趣，我说的对吗？”
“探员？”
亚历山大把钞票扔在餐桌上，很明显他不是理性的节约主义者，那碗蟹肉汤一点都没有喝过。亚历山大没有回头，转身后就直接离开了。
艾米丽摇了摇头，今天进展不大，她现在唯一清楚的就是亚历山大在撒谎，而瑞丽和凯萨琳的死亡肯定是存在联系的。亚历山大看到那张照片时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想到这里艾米丽忽然停住了，亚历山大能够保持平静的原因或许因为他见过这张照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艾米丽睁大眼睛，她想到了蒂利亚，或许蒂利亚被谋杀以前见过亚历山大。
艾米丽拿出手机，道尔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瑞丽?波佩爸爸的住址。她把餐钱放在桌面上，正在等待她的是一场不会愉快的出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