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没米下锅了
thu jun 11 11:00:00 cst 2015
一亩水田需用多少种子？
按后世的重量计算，大约需要4斤的粮种，约合大明的三升。原一亩水田的产量是四石，按后世重量计算为480斤。采用了陈氏粮种的产出翻了差不多一倍，多出了300多斤的粮食收成。
依邓方长内心的估计，每亩所需粮种换对方多出产的一成都算是极有良心的了。按照此次收成的结果来看，亩产800斤以上稻谷，一成的出产就是80斤。
也就是说，一亩所需粮种4斤应该用80斤稻谷来换。这才符合邓方长心目中的价格。
没曾想，这败家的大少爷，一张嘴，亏了好几斗的利！有钱不赚，大逆不道啊！
邓方长听得自家大少爷发神经乱开价，赶紧阻止道：“少爷，这价格咱们亏死了！您想啊，用咱的粮种，出产翻了快一番了，咱们哪怕只收他们一成的收成，那也得是打破了脑袋抢着来买咱的种子！咱们怎么能只收这么点价钱？这对得起那活人无数救国救民的神奇的种子么？您怎么能这么亵渎种子神咧……”
“……”陈刚疑惑的问道：“五倍的价格，这还少了？我估摸着就这么卖，咱家库房里的粮食都得装不下了，这还不够？那你说，卖多少合适？”
听得陈刚问价，邓方长来劲了，掰着指头一通算道：“一亩田用粮种三升，每亩就按照平均产出七石。咱们按七石的一成来收利，怎么也得七斗谷子换咱们三升粮种，这才合适嘛……”
陈刚咋舌道：“这么多？七斗等于七十升，用三升的粮种换对方七十升的稻谷。二十多倍的利益！抢钱啊？太多了吧？”
邓方长猛摆手应道：“不多！绝对不多！打破脑袋都会来抢着买的！哪怕就按这个价格来卖，农户们每亩起码比往日多收成二石以上。即便是他们与东家五五分账，那也每亩多得了一石粮食。这一石粮食可不得了！谁家租种不得三、五亩田地？一亩多一石，五亩就多了五石！哪怕就是多出的这些，养一家四口都没问题啊。一年两季，多出了十石！天老爷，这得多大的功德！也就是少爷您这天神下凡才能让各家一年多产出十石米粮活命，那帮子穷逼，哪个敢叨叨叨叨的说三道四，反了他们……”
陈刚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口沫横飞的佃农老邓，越瞧越眼熟，怎么那么像老莫呢？都一副嘴脸……
“咳咳……”陈刚摆手打断邓方长的长篇演讲，说道：“算了吧，二十倍的收费太离谱了，犯不着竭泽而渔。咱们就按照一升粮种换一斗稻谷来执行吧，万一年景不好，大家都没存粮可就麻烦大了。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何必？给大伙也能存点口粮。嗯，就这么决定了。你去跟乡里的百姓说，想要粮种就十日后到东门外的自由市场排队等候。”
“少爷……”
邓方长还待劝阻，陈刚不耐烦的挥手赶人道：“就这样了，去去去，赶紧滚回去跟乡里的百姓宣传，反正本少爷绝对少不了你那份……”
轰走了心有不甘的邓方长，陈刚独自琢磨了一会，叫来了陈大，吩咐道：“叔，我得回一趟柳州，催一催原料的供应。钢厂这边的事情您盯着点。特别是枪管和手榴弹，一定一定得保证质量，不合格的必须回炉。亏不了几个钱的……”
陈大笑眯眯的哈腰回应道：“放心吧少爷，小的一定每天都盯着他们，哪个 敢偷奸耍滑，小的扒了他的皮！”
陈刚挤大便似的挤出了一点点笑容，对陈大说道：“哎……枪管够1000支就先停了吧，手榴弹也一样，够这个数就停吧。至于子弹，这个问题不大，用小炉子先慢慢炼着呗，耗费不了多少。军士的训练还是不能停的。咱们的生铁都没了，我回去催催。至于其它剩下的原料都做成钢棒，卖钱贴补厂里的用度。”
“知道了，少爷……”
“行，你去忙吧，我自己呆一会。”
待陈大告辞离开后，陈刚烦恼的在房里直转悠。
钢厂的产能已经稳定，工人的操作都非常熟练了，完全可以同时开工三个炉子，日产二千四百斤精钢，一点问题也没有。问题是，原料的供应出现的断档。生铁、煤炭、陶土……这些重要的生资眼瞅着就要见底了，着急啊！真让人着急！
原计划2000支前膛枪的生产订单压根无法做到！当时脑袋一热，拍板决策，结果发现，剩余的原材料哪里供应得上？如果都拿来做成枪管了，钢厂、军队、工地这几大摊子的人，拿什么去供养？
最终的结论是：钢厂还是得先盈利啊！
既然要盈利，那就需要把更多的原料投入到棒料的生产中去，把棒料变成银子，有了银子，才能供养军队，供养工人。盈利之后才能制造更多的武器用来保卫钢厂的成果。
本以为可以尽快扩军的，又正好碰到岑云飞和莫望跑来送死。想着趁机迅速扩充人手、枪械。结果，仔细一盘算，原料告急，无法实现扩军的愿望。不得不把扩军计划无限期延后。
问题是，大明朝还能等得起自己么？陈刚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就怕明天一早醒来，崇祯死翘翘了，自己还蒙在鼓里，然后猪尾巴一路砍杀到广西，到时候就真是回天乏力了！这个年代的信息传递简直就是龟速，外面的信息没有一个不是过期的，天知道现在的外面都变成啥样了？
如今，陈刚手里的武装甚至都没有能够做到人手一枪，依然有近半的士兵还是抡着大刀片子瞎挥舞。要不是当初情况危急，逼得自己灵机一动，想起了制造手榴弹，陈刚心里这才勉强多了一些安全感。最起码，有冲突发生的时候，近战可以大量使用手榴弹一通炸，相信怎么也吃不了大亏。
若非如此，陈刚上次那里敢带兵追杀岑云飞、莫望二人一直到忻城去？就凭当时陈家军手里那几百条枪，陈刚还真没那胆子去攻打人家的老巢。
最近，机加工的厂房和设备也弄差不多了。每天都能有几十根枪管下线安装调试，再过半个来月，一千支火枪就可以把陈刚手下的武装装备一新。后续再想扩军和生产，那就只能看原料的供应是否足够了。
陈刚哀叹一声：“没米下锅啊……”
为了找米下锅，第二日，陈刚又带上狗腿子魏小贤回到了柳州，家门都没进就直奔莫府而去。
一见面，陈刚就诉苦道：“莫叔呀，钢厂都没有米下锅了。剩下几炉的料，几天就搞完了，到时候只能停工，白花花的银子白白养工人了啵……”
财迷莫老爷一听得即将因为断料导致工人白吃、白喝、白拿工钱，顿时就着急了，苦着脸回复道：“我晓得，我晓得咯……我也着急啊，问题是，生铁的转运好麻烦的，从各矿出来，一路关卡都挨打点到位，再装船，一来一回都要两三个月……”
陈刚摇头叹气道：“莫叔，一天就算是只出二千斤的精钢，您一次就拉个万把斤原料来，哪够吃啦！几天都搞完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一帮人晒鸟毛、吹牛逼、喝茶、打马吊……哪怕养得起这帮人，工钱也心疼嘛……”
莫勇越听越心烦，眼睛鼻子都快皱成一团了，连连跺脚，唉声叹气不已：“恁子办咧？恁子办咧？米都没有来下锅了，损失大了，损失大了……”
陈刚一脸无奈的摊手说道：“莫叔，再想想办法啦！多联系几家矿呗，反正你门路广，大不了多让点利出去给那些矿监，只要能保证原料的供应，少赚点就少赚点。咱们量够大，赚得更多嘛。”
莫勇胖乎乎的脑袋下意识的点着回复道：“也对，也对……只能这样了。我再写几封信，托托关系，让点利就让点利吧，总好过没米下锅。”
二人再商量了几句后，陈刚转移话题，笑眯眯的对莫勇说道：“莫叔，我家窑埠那边的稻谷大丰收了啵！哈哈，一百亩田收了七百多石稻谷，您试验的那几亩田，收成怎么样？”
一提起这个来，莫勇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哈哈！前两天，下面的人过来跟老夫讲，上次你送的那批种子和肥料试种的水田全部大丰收，亩产七石还有多！哎呀，真是吓了老夫一条。这回，发财了，绝对发财了！”
说到这里，莫勇两眼冒光的盯着陈刚，就如同盯上了猎物的老狐狸，恨不得一口把陈刚吞了，嘴角渗出丝丝亮晶晶的口水，张着血盆大口说道：“贤侄啊，秋粮的粮种，老夫可是有多少都要多少的哦！你必须优先保证老夫的粮种供应啊。要不这样，你的粮种和田肥，老夫全包了！保证一粒都不让它剩下，统统高价帮你卖掉……”
啊呸！
陈刚心里大骂，他咩的，净想好事！这些好东西，没一样你老莫不想包圆的。三花酒这样，精钢也这样，如今这粮种田肥还在打这破主意。啧啧，真是越有钱越贪心。
陈刚撇撇嘴抗议道：“莫叔，都让你包圆了，我家吃什么？咱俩关系再好，也不能把银子都让你一个人给挣了呀。”
莫勇腆着脸，完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觉悟，反倒还特意的把屁股朝陈刚方向挪了挪，胖嘟嘟的笑脸和蔼可亲的笑着说道：“哎呀！贤侄，咱俩谁跟谁？分那么清楚干嘛。看在心儿的份上，照顾照顾老夫，那也是应该的嘛，尊老爱幼，这是龙城人民的美德！要不这样，老夫就辛苦点，多帮帮你的忙，好让你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钢厂那一摊上去。这个粮种的销售嘛……老夫要……七……啊不，六成，六成就行，哈哈，嗯，就这么决定了！”
说罢，也不等陈刚反应过来提出抗议，莫勇赶忙大声的吩咐下人道：“赶紧去叫小姐过来，再让厨房准备好酒好菜，老夫要陪陈公子好好喝两杯！不醉不归！必须的！”
一亩水田需用多少种子？
按后世的重量计算，大约需要4斤的粮种，约合大明的三升。原一亩水田的产量是四石，按后世重量计算为480斤。采用了陈氏粮种的产出翻了差不多一倍，多出了300多斤的粮食收成。
依邓方长内心的估计，每亩所需粮种换对方多出产的一成都算是极有良心的了。按照此次收成的结果来看，亩产800斤以上稻谷，一成的出产就是80斤。
也就是说，一亩所需粮种4斤应该用80斤稻谷来换。这才符合邓方长心目中的价格。
没曾想，这败家的大少爷，一张嘴，亏了好几斗的利！有钱不赚，大逆不道啊！
邓方长听得自家大少爷发神经乱开价，赶紧阻止道：“少爷，这价格咱们亏死了！您想啊，用咱的粮种，出产翻了快一番了，咱们哪怕只收他们一成的收成，那也得是打破了脑袋抢着来买咱的种子！咱们怎么能只收这么点价钱？这对得起那活人无数救国救民的神奇的种子么？您怎么能这么亵渎种子神咧……”
“……”陈刚疑惑的问道：“五倍的价格，这还少了？我估摸着就这么卖，咱家库房里的粮食都得装不下了，这还不够？那你说，卖多少合适？”
听得陈刚问价，邓方长来劲了，掰着指头一通算道：“一亩田用粮种三升，每亩就按照平均产出七石。咱们按七石的一成来收利，怎么也得七斗谷子换咱们三升粮种，这才合适嘛……”
陈刚咋舌道：“这么多？七斗等于七十升，用三升的粮种换对方七十升的稻谷。二十多倍的利益！抢钱啊？太多了吧？”
邓方长猛摆手应道：“不多！绝对不多！打破脑袋都会来抢着买的！哪怕就按这个价格来卖，农户们每亩起码比往日多收成二石以上。即便是他们与东家五五分账，那也每亩多得了一石粮食。这一石粮食可不得了！谁家租种不得三、五亩田地？一亩多一石，五亩就多了五石！哪怕就是多出的这些，养一家四口都没问题啊。一年两季，多出了十石！天老爷，这得多大的功德！也就是少爷您这天神下凡才能让各家一年多产出十石米粮活命，那帮子穷逼，哪个敢叨叨叨叨的说三道四，反了他们……”
陈刚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口沫横飞的佃农老邓，越瞧越眼熟，怎么那么像老莫呢？都一副嘴脸……
“咳咳……”陈刚摆手打断邓方长的长篇演讲，说道：“算了吧，二十倍的收费太离谱了，犯不着竭泽而渔。咱们就按照一升粮种换一斗稻谷来执行吧，万一年景不好，大家都没存粮可就麻烦大了。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何必？给大伙也能存点口粮。嗯，就这么决定了。你去跟乡里的百姓说，想要粮种就十日后到东门外的自由市场排队等候。”
“少爷……”
邓方长还待劝阻，陈刚不耐烦的挥手赶人道：“就这样了，去去去，赶紧滚回去跟乡里的百姓宣传，反正本少爷绝对少不了你那份……”
轰走了心有不甘的邓方长，陈刚独自琢磨了一会，叫来了陈大，吩咐道：“叔，我得回一趟柳州，催一催原料的供应。钢厂这边的事情您盯着点。特别是枪管和手榴弹，一定一定得保证质量，不合格的必须回炉。亏不了几个钱的……”
陈大笑眯眯的哈腰回应道：“放心吧少爷，小的一定每天都盯着他们，哪个 敢偷奸耍滑，小的扒了他的皮！”
陈刚挤大便似的挤出了一点点笑容，对陈大说道：“哎……枪管够1000支就先停了吧，手榴弹也一样，够这个数就停吧。至于子弹，这个问题不大，用小炉子先慢慢炼着呗，耗费不了多少。军士的训练还是不能停的。咱们的生铁都没了，我回去催催。至于其它剩下的原料都做成钢棒，卖钱贴补厂里的用度。”
“知道了，少爷……”
“行，你去忙吧，我自己呆一会。”
待陈大告辞离开后，陈刚烦恼的在房里直转悠。
钢厂的产能已经稳定，工人的操作都非常熟练了，完全可以同时开工三个炉子，日产二千四百斤精钢，一点问题也没有。问题是，原料的供应出现的断档。生铁、煤炭、陶土……这些重要的生资眼瞅着就要见底了，着急啊！真让人着急！
原计划2000支前膛枪的生产订单压根无法做到！当时脑袋一热，拍板决策，结果发现，剩余的原材料哪里供应得上？如果都拿来做成枪管了，钢厂、军队、工地这几大摊子的人，拿什么去供养？
最终的结论是：钢厂还是得先盈利啊！
既然要盈利，那就需要把更多的原料投入到棒料的生产中去，把棒料变成银子，有了银子，才能供养军队，供养工人。盈利之后才能制造更多的武器用来保卫钢厂的成果。
本以为可以尽快扩军的，又正好碰到岑云飞和莫望跑来送死。想着趁机迅速扩充人手、枪械。结果，仔细一盘算，原料告急，无法实现扩军的愿望。不得不把扩军计划无限期延后。
问题是，大明朝还能等得起自己么？陈刚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就怕明天一早醒来，崇祯死翘翘了，自己还蒙在鼓里，然后猪尾巴一路砍杀到广西，到时候就真是回天乏力了！这个年代的信息传递简直就是龟速，外面的信息没有一个不是过期的，天知道现在的外面都变成啥样了？
如今，陈刚手里的武装甚至都没有能够做到人手一枪，依然有近半的士兵还是抡着大刀片子瞎挥舞。要不是当初情况危急，逼得自己灵机一动，想起了制造手榴弹，陈刚心里这才勉强多了一些安全感。最起码，有冲突发生的时候，近战可以大量使用手榴弹一通炸，相信怎么也吃不了大亏。
若非如此，陈刚上次那里敢带兵追杀岑云飞、莫望二人一直到忻城去？就凭当时陈家军手里那几百条枪，陈刚还真没那胆子去攻打人家的老巢。
最近，机加工的厂房和设备也弄差不多了。每天都能有几十根枪管下线安装调试，再过半个来月，一千支火枪就可以把陈刚手下的武装装备一新。后续再想扩军和生产，那就只能看原料的供应是否足够了。
陈刚哀叹一声：“没米下锅啊……”
为了找米下锅，第二日，陈刚又带上狗腿子魏小贤回到了柳州，家门都没进就直奔莫府而去。
一见面，陈刚就诉苦道：“莫叔呀，钢厂都没有米下锅了。剩下几炉的料，几天就搞完了，到时候只能停工，白花花的银子白白养工人了啵……”
财迷莫老爷一听得即将因为断料导致工人白吃、白喝、白拿工钱，顿时就着急了，苦着脸回复道：“我晓得，我晓得咯……我也着急啊，问题是，生铁的转运好麻烦的，从各矿出来，一路关卡都挨打点到位，再装船，一来一回都要两三个月……”
陈刚摇头叹气道：“莫叔，一天就算是只出二千斤的精钢，您一次就拉个万把斤原料来，哪够吃啦！几天都搞完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一帮人晒鸟毛、吹牛逼、喝茶、打马吊……哪怕养得起这帮人，工钱也心疼嘛……”
莫勇越听越心烦，眼睛鼻子都快皱成一团了，连连跺脚，唉声叹气不已：“恁子办咧？恁子办咧？米都没有来下锅了，损失大了，损失大了……”
陈刚一脸无奈的摊手说道：“莫叔，再想想办法啦！多联系几家矿呗，反正你门路广，大不了多让点利出去给那些矿监，只要能保证原料的供应，少赚点就少赚点。咱们量够大，赚得更多嘛。”
莫勇胖乎乎的脑袋下意识的点着回复道：“也对，也对……只能这样了。我再写几封信，托托关系，让点利就让点利吧，总好过没米下锅。”
二人再商量了几句后，陈刚转移话题，笑眯眯的对莫勇说道：“莫叔，我家窑埠那边的稻谷大丰收了啵！哈哈，一百亩田收了七百多石稻谷，您试验的那几亩田，收成怎么样？”
一提起这个来，莫勇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哈哈！前两天，下面的人过来跟老夫讲，上次你送的那批种子和肥料试种的水田全部大丰收，亩产七石还有多！哎呀，真是吓了老夫一条。这回，发财了，绝对发财了！”
说到这里，莫勇两眼冒光的盯着陈刚，就如同盯上了猎物的老狐狸，恨不得一口把陈刚吞了，嘴角渗出丝丝亮晶晶的口水，张着血盆大口说道：“贤侄啊，秋粮的粮种，老夫可是有多少都要多少的哦！你必须优先保证老夫的粮种供应啊。要不这样，你的粮种和田肥，老夫全包了！保证一粒都不让它剩下，统统高价帮你卖掉……”
啊呸！
陈刚心里大骂，他咩的，净想好事！这些好东西，没一样你老莫不想包圆的。三花酒这样，精钢也这样，如今这粮种田肥还在打这破主意。啧啧，真是越有钱越贪心。
陈刚撇撇嘴抗议道：“莫叔，都让你包圆了，我家吃什么？咱俩关系再好，也不能把银子都让你一个人给挣了呀。”
莫勇腆着脸，完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觉悟，反倒还特意的把屁股朝陈刚方向挪了挪，胖嘟嘟的笑脸和蔼可亲的笑着说道：“哎呀！贤侄，咱俩谁跟谁？分那么清楚干嘛。看在心儿的份上，照顾照顾老夫，那也是应该的嘛，尊老爱幼，这是龙城人民的美德！要不这样，老夫就辛苦点，多帮帮你的忙，好让你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钢厂那一摊上去。这个粮种的销售嘛……老夫要……七……啊不，六成，六成就行，哈哈，嗯，就这么决定了！”
说罢，也不等陈刚反应过来提出抗议，莫勇赶忙大声的吩咐下人道：“赶紧去叫小姐过来，再让厨房准备好酒好菜，老夫要陪陈公子好好喝两杯！不醉不归！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