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后悔
mon jun 08 12:00:00 cst 2015
跨过死不瞑目的赖福的尸体，陈刚在手下军士众星捧月般的保护下，来到了土司衙门的正堂之上，笑眯眯的看着被捆成三江肉粽子的岑云飞和莫望。
“哎呀，岑大人、莫大人，你们俩让本少爷费了老鼻子气力好一通追啊，比追妹子还累！可算把你们俩逮着了，真不容易啊。说吧，想怎么死？要全尸还是要碎尸万段？本少爷一定满足你们的欲~望。”陈刚端着手下递上的茶杯，美美的喝了一口。
莫望此刻已然是吓得屎尿横流的痛哭流涕道：“陈少爷，陈大人，小的猪油蒙了心，被这岑云飞骗了！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我请求宽大处理，我举报，我检举……”
“啊呸！”陈刚把含在嘴里嚼着玩的茶叶吐了莫望一脸，骂道：“你冤枉个鸟毛！你敢说，你没研究我家那酒庄？你敢说，你没琢磨我家那钢厂？你敢说，你没打算把我父子二人杀了灭口？你冤枉？就凭你这死不认账的混账话，老子就不能让你死舒坦了！”
说罢，陈刚直接把一杯茶叶沫扣到莫望嘴里，堵住这老货的叫唤。然后转了个方向，踢了一脚满脸惊惧，却又死不求饶的岑云飞，呵呵一笑，调笑的说道：
“岑大少爷，恭喜你，本少爷真不方便把你宰了。不过呢，宰不宰了你，我懒得费心，要费心的肯定是你的亲弟弟，因为，他也肯定很想当南丹土司卫所的老大。你既然给了他这个机会，你觉得，你这辈子还有希望么？你觉得，你还能活得下去？哈，自己选个死法，让你老弟下手痛快点，你也没那么受罪嘛。”
听到陈刚红果果的炫耀和威胁，岑云飞很害怕，不仅仅怕死，更害怕死后妻儿的下场。是斩草除根？还是永远囚禁？然而，岑家的家规，岑家的骄傲让血气方刚的岑云飞宁可死，宁可碎尸万段也绝不求饶！
虽然岑云飞很怕死，但是，岑家的骄傲已经刻到了骨头里。绝不求饶，绝不掉泪。这种基本的品质，从岑英到岑留再到岑云飞，每一个岑家的后代都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被灌输了这种骄傲和骨气。
夺人家产这种事情，岑家就没少干！区别在于，这一次，他岑云飞翻船了。翻船的后果就是永世不得超生！但是，没什么可后悔的，技不如人，力不如人，输了活该！
无论自己结局如何，岑家还是岑家，这就足够了！
拼命的鼓起勇气，岑云飞死死盯着已然掌握自己身家性命的陈刚说道：“只要岑家还是岑家的人做主，你陈少爷高兴怎么处置，随便！”
说罢，岑云飞低下了从生下来就高昂的头颅，再也不吭一声。
……
南丹卫土司衙门里，代理卫所事务的指挥佥事岑云玉听着一名莫府下人飞马赶来的汇报，一脑袋浆糊的问道：“什么情况？惠芷的哥哥让我立刻赶到忻城去干嘛？他没说清楚么？我手里这一大摊子事情，哪里抽得开身嘛！”
那莫府下人磕头回应道：“姑爷，小的不知。只是大少爷奉老爷之命让小的传话，务必用最快时间赶到忻城！事关重大！别的，小的就不知道了，姑爷，您还是赶紧跟小的同去吧。老爷真没跟您开玩笑！”
不明所以的岑云玉踱了半天步，终于下定决心，叫来了亲随，安排好临时的事务，又让人回家通报莫惠芷一声，然后便跟着莫府的这名下人，快马扬鞭的朝忻城而去。
赶到忻城土司衙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万籁俱寂了。然而，土司衙门却戒备森严，灯火通明。特别是衙门前那战场弥留的硝烟，让一切都显得极其诡异。
当岑云玉在下人的引领下，见到了莫家大少爷莫安城和陈刚的时候，同时也看到了被捆成粽子，蔫头耷脑的岑云飞和莫望。
岑云玉大惊失色的指着两眼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岑云飞问道：“城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阿哥抓了起来？”
莫少爷，莫大帅哥极其潇洒的挥舞着手里的折扇，面带微笑的从容回答道：“妹夫莫急，等我来跟你慢慢讲，先坐下来。”
待得岑云玉犹犹豫豫的看了好几遍三江肉粽般的岑云飞后，才坐定。莫安城简直就像诸葛亮一般闲情逸致的缓缓说道：“岑少爷受了那前任柳州府千户所千户韦同八的蛊惑，在两广军务总督的暗示下，私自带兵，联合莫望挥兵攻打柳州府，想要谋害我阿爸和知府大人！
这俩货觊觎我家与陈家的产业，想要把阿爸和陈少爷辛辛苦苦建立的酒庄和钢厂霸占。为了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私自调动官军，赚开城门，控制府衙，占领我家。
万幸，陈少爷提前得到了通报，这才将我阿爸和府台大人一齐接到了柳城，堪堪避过了这场灾祸。
谁知，这俩货居然还利欲熏心的挥兵攻打酒庄。呵呵，可笑这俩白痴不知道陈家军的厉害！被杀了个灰头土脸的跑回了忻城，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陈少爷亲领精兵，杀进了这土司衙门，抓着了这两个犯上作乱，造反谋逆的贱~人！
叛乱虽然平了，可是，善后的工作还是得做。因此，阿爸让我跟着陈少爷一块到忻城接收土司衙门的权柄，今后，忻城土司莫家的家主就是我阿爸了！这两日，阿爸会在府台大人亲自护送下，到忻城接管土司的一切，并晓谕乡里，奏报朝廷！
然而，南丹卫所毕竟属于兵部掌管，府台大人不合适插手，因此，只能把你叫来，商量如何接手南丹卫的指挥大权。
事情就是这样了，云玉，你看有什么需要陈少爷和我帮助的？尽管开口！都是一家人嘛，好说，好说……”
岑云玉听完了莫安城的一通讲述，嘴巴张得能塞得下恐龙蛋了。
极度震撼啊！自家老哥这是活腻味的节奏啊。私自调动官军，还攻打府城！这行为何止是活腻了，更是要置全族人的性命于不顾！
白花花的银子，谁都爱。问题是，为了钱，派兵攻打府城，当众造反这种事情，不是疯子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赢了，固然大富大贵，金山银海的多得用不完。然而，败了，死的是全族！麻痹的，挣到钱了，自己未必能分到好处，一旦出事，砍头就有份！这尼玛是脑子被踢了的症状啊。
一想到自己在鬼门关打了个转，岑云玉顿时后颈凉飕飕的，只觉得脑袋瓜子好像很轻，很轻，很轻……
转念一想，差点被老哥害死，岑云玉顿时觉得脑袋瓜子又突然很沉很沉了，脑门上似乎开始着火了，怒目圆睁的瞪着被捆成一团粽子般的亲哥哥，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逮哪儿，咬哪儿！不咬，不足以平息那股子死里逃生的愤怒！
就在憋得快忍不住化身狼人，撕咬一番的时候，岑云玉又猛的想起，若非自己老哥作死，哪里来的机会坐上那高高在上的卫指挥使的宝座？
那可是真正的权利啊……真正的生杀大权！那种受万人敬仰，万众瞩目的快乐！那种能将他人生死，一言而决的快乐……很爽！那种俯瞰众人，看世人匍匐在脚下的快乐……很爽！
……
岑云飞被捆成粽子般，吃力的仰头，看着亲弟弟脸色数变……那眼神里，有贪婪，有惊怕，有愤怒，有绝决……
“唉……”岑云飞完全明白了，哪怕有机会拯救自己，这个亲弟弟也绝对不会伸手，非但不会伸手，还一定会狠狠的踩上一脚，或者一万脚！然后，然后，曾经自己所享受的万人之上的权利颠覆的快乐就可以易主了。换成谁，谁不踩谁是颠仔！
岑云飞不再抱任何的希望，目光如痴般的对岑云玉说道：“云玉，阿哥求你一件事情！放心，绝对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岑云玉目光闪烁的犹豫了一下，随后咬了咬腮帮子狠狠的点头道：“阿哥，你讲，我听着！”
岑云飞死死盯着岑云玉的脸，几近哀求的说道：“阿哥别的不求你，只求你能放你嫂子和小侄儿一条生路！别让她们跟着我受罪，给她们自由，让她们像正常人一样的活着，行么？”
“行！”岑云玉才斩钉截铁的回复后，内心又突然冒出一丝悔恨。
老狼打死了，小狼真的可以养么？
有谁能保证，小侄子长大后，得知了原本属于他的高官厚禄却归了叔叔，这个亲手把他养大的叔叔用的每一文赡养费，其实原本都属于他的！他会怎么想？还会感激自己么？还会把自己当成叔叔么？他会管事情的原委如何么？他会管谁对谁错么？他会在无数人怜悯的眼神中发狂！他只会记得，他本应该是堂堂卫指挥使的第一顺位接班人！他会复仇！他会用一切可以做到的来打倒自己！把这个抢了他一切的叔叔剁成酱，踩成泥！绝对不会有第二种选择！绝对不会！换成自己，将心比心，一定不会的，不会！
岑云玉突然后悔了，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逼，突然很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其实……只需要轻飘飘的回一句：“一切由陈少爷做主”，那么，一切就不再是这个结局了！
真特么傻！
跨过死不瞑目的赖福的尸体，陈刚在手下军士众星捧月般的保护下，来到了土司衙门的正堂之上，笑眯眯的看着被捆成三江肉粽子的岑云飞和莫望。
“哎呀，岑大人、莫大人，你们俩让本少爷费了老鼻子气力好一通追啊，比追妹子还累！可算把你们俩逮着了，真不容易啊。说吧，想怎么死？要全尸还是要碎尸万段？本少爷一定满足你们的欲~望。”陈刚端着手下递上的茶杯，美美的喝了一口。
莫望此刻已然是吓得屎尿横流的痛哭流涕道：“陈少爷，陈大人，小的猪油蒙了心，被这岑云飞骗了！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我请求宽大处理，我举报，我检举……”
“啊呸！”陈刚把含在嘴里嚼着玩的茶叶吐了莫望一脸，骂道：“你冤枉个鸟毛！你敢说，你没研究我家那酒庄？你敢说，你没琢磨我家那钢厂？你敢说，你没打算把我父子二人杀了灭口？你冤枉？就凭你这死不认账的混账话，老子就不能让你死舒坦了！”
说罢，陈刚直接把一杯茶叶沫扣到莫望嘴里，堵住这老货的叫唤。然后转了个方向，踢了一脚满脸惊惧，却又死不求饶的岑云飞，呵呵一笑，调笑的说道：
“岑大少爷，恭喜你，本少爷真不方便把你宰了。不过呢，宰不宰了你，我懒得费心，要费心的肯定是你的亲弟弟，因为，他也肯定很想当南丹土司卫所的老大。你既然给了他这个机会，你觉得，你这辈子还有希望么？你觉得，你还能活得下去？哈，自己选个死法，让你老弟下手痛快点，你也没那么受罪嘛。”
听到陈刚红果果的炫耀和威胁，岑云飞很害怕，不仅仅怕死，更害怕死后妻儿的下场。是斩草除根？还是永远囚禁？然而，岑家的家规，岑家的骄傲让血气方刚的岑云飞宁可死，宁可碎尸万段也绝不求饶！
虽然岑云飞很怕死，但是，岑家的骄傲已经刻到了骨头里。绝不求饶，绝不掉泪。这种基本的品质，从岑英到岑留再到岑云飞，每一个岑家的后代都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被灌输了这种骄傲和骨气。
夺人家产这种事情，岑家就没少干！区别在于，这一次，他岑云飞翻船了。翻船的后果就是永世不得超生！但是，没什么可后悔的，技不如人，力不如人，输了活该！
无论自己结局如何，岑家还是岑家，这就足够了！
拼命的鼓起勇气，岑云飞死死盯着已然掌握自己身家性命的陈刚说道：“只要岑家还是岑家的人做主，你陈少爷高兴怎么处置，随便！”
说罢，岑云飞低下了从生下来就高昂的头颅，再也不吭一声。
……
南丹卫土司衙门里，代理卫所事务的指挥佥事岑云玉听着一名莫府下人飞马赶来的汇报，一脑袋浆糊的问道：“什么情况？惠芷的哥哥让我立刻赶到忻城去干嘛？他没说清楚么？我手里这一大摊子事情，哪里抽得开身嘛！”
那莫府下人磕头回应道：“姑爷，小的不知。只是大少爷奉老爷之命让小的传话，务必用最快时间赶到忻城！事关重大！别的，小的就不知道了，姑爷，您还是赶紧跟小的同去吧。老爷真没跟您开玩笑！”
不明所以的岑云玉踱了半天步，终于下定决心，叫来了亲随，安排好临时的事务，又让人回家通报莫惠芷一声，然后便跟着莫府的这名下人，快马扬鞭的朝忻城而去。
赶到忻城土司衙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万籁俱寂了。然而，土司衙门却戒备森严，灯火通明。特别是衙门前那战场弥留的硝烟，让一切都显得极其诡异。
当岑云玉在下人的引领下，见到了莫家大少爷莫安城和陈刚的时候，同时也看到了被捆成粽子，蔫头耷脑的岑云飞和莫望。
岑云玉大惊失色的指着两眼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岑云飞问道：“城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阿哥抓了起来？”
莫少爷，莫大帅哥极其潇洒的挥舞着手里的折扇，面带微笑的从容回答道：“妹夫莫急，等我来跟你慢慢讲，先坐下来。”
待得岑云玉犹犹豫豫的看了好几遍三江肉粽般的岑云飞后，才坐定。莫安城简直就像诸葛亮一般闲情逸致的缓缓说道：“岑少爷受了那前任柳州府千户所千户韦同八的蛊惑，在两广军务总督的暗示下，私自带兵，联合莫望挥兵攻打柳州府，想要谋害我阿爸和知府大人！
这俩货觊觎我家与陈家的产业，想要把阿爸和陈少爷辛辛苦苦建立的酒庄和钢厂霸占。为了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私自调动官军，赚开城门，控制府衙，占领我家。
万幸，陈少爷提前得到了通报，这才将我阿爸和府台大人一齐接到了柳城，堪堪避过了这场灾祸。
谁知，这俩货居然还利欲熏心的挥兵攻打酒庄。呵呵，可笑这俩白痴不知道陈家军的厉害！被杀了个灰头土脸的跑回了忻城，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陈少爷亲领精兵，杀进了这土司衙门，抓着了这两个犯上作乱，造反谋逆的贱~人！
叛乱虽然平了，可是，善后的工作还是得做。因此，阿爸让我跟着陈少爷一块到忻城接收土司衙门的权柄，今后，忻城土司莫家的家主就是我阿爸了！这两日，阿爸会在府台大人亲自护送下，到忻城接管土司的一切，并晓谕乡里，奏报朝廷！
然而，南丹卫所毕竟属于兵部掌管，府台大人不合适插手，因此，只能把你叫来，商量如何接手南丹卫的指挥大权。
事情就是这样了，云玉，你看有什么需要陈少爷和我帮助的？尽管开口！都是一家人嘛，好说，好说……”
岑云玉听完了莫安城的一通讲述，嘴巴张得能塞得下恐龙蛋了。
极度震撼啊！自家老哥这是活腻味的节奏啊。私自调动官军，还攻打府城！这行为何止是活腻了，更是要置全族人的性命于不顾！
白花花的银子，谁都爱。问题是，为了钱，派兵攻打府城，当众造反这种事情，不是疯子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赢了，固然大富大贵，金山银海的多得用不完。然而，败了，死的是全族！麻痹的，挣到钱了，自己未必能分到好处，一旦出事，砍头就有份！这尼玛是脑子被踢了的症状啊。
一想到自己在鬼门关打了个转，岑云玉顿时后颈凉飕飕的，只觉得脑袋瓜子好像很轻，很轻，很轻……
转念一想，差点被老哥害死，岑云玉顿时觉得脑袋瓜子又突然很沉很沉了，脑门上似乎开始着火了，怒目圆睁的瞪着被捆成一团粽子般的亲哥哥，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逮哪儿，咬哪儿！不咬，不足以平息那股子死里逃生的愤怒！
就在憋得快忍不住化身狼人，撕咬一番的时候，岑云玉又猛的想起，若非自己老哥作死，哪里来的机会坐上那高高在上的卫指挥使的宝座？
那可是真正的权利啊……真正的生杀大权！那种受万人敬仰，万众瞩目的快乐！那种能将他人生死，一言而决的快乐……很爽！那种俯瞰众人，看世人匍匐在脚下的快乐……很爽！
……
岑云飞被捆成粽子般，吃力的仰头，看着亲弟弟脸色数变……那眼神里，有贪婪，有惊怕，有愤怒，有绝决……
“唉……”岑云飞完全明白了，哪怕有机会拯救自己，这个亲弟弟也绝对不会伸手，非但不会伸手，还一定会狠狠的踩上一脚，或者一万脚！然后，然后，曾经自己所享受的万人之上的权利颠覆的快乐就可以易主了。换成谁，谁不踩谁是颠仔！
岑云飞不再抱任何的希望，目光如痴般的对岑云玉说道：“云玉，阿哥求你一件事情！放心，绝对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岑云玉目光闪烁的犹豫了一下，随后咬了咬腮帮子狠狠的点头道：“阿哥，你讲，我听着！”
岑云飞死死盯着岑云玉的脸，几近哀求的说道：“阿哥别的不求你，只求你能放你嫂子和小侄儿一条生路！别让她们跟着我受罪，给她们自由，让她们像正常人一样的活着，行么？”
“行！”岑云玉才斩钉截铁的回复后，内心又突然冒出一丝悔恨。
老狼打死了，小狼真的可以养么？
有谁能保证，小侄子长大后，得知了原本属于他的高官厚禄却归了叔叔，这个亲手把他养大的叔叔用的每一文赡养费，其实原本都属于他的！他会怎么想？还会感激自己么？还会把自己当成叔叔么？他会管事情的原委如何么？他会管谁对谁错么？他会在无数人怜悯的眼神中发狂！他只会记得，他本应该是堂堂卫指挥使的第一顺位接班人！他会复仇！他会用一切可以做到的来打倒自己！把这个抢了他一切的叔叔剁成酱，踩成泥！绝对不会有第二种选择！绝对不会！换成自己，将心比心，一定不会的，不会！
岑云玉突然后悔了，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逼，突然很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其实……只需要轻飘飘的回一句：“一切由陈少爷做主”，那么，一切就不再是这个结局了！
真特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