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启人生之再造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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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酒和糖

    大唐酒税,每年朝廷可以收到多少?去年是一百多万贯。这个数字不少了,可是,还不能让李忱满意。

    照理说榷酒,应该能收更多钱的,酒只能官卖,应该很赚钱。只是,那是理论上。李忱不是处在深宫不知世事的皇帝,更何况他还卖过酒。知道这其中有多乱。

    大唐酒税,各地没个统一得标准。有的地方,就是严格执行专卖。像扬州,淮南节度使抓的比较严,扬州时候,他的酒大部分是从官府经营得酒坊买得。少部份就是从城外,运进来的私酒。只要塞点钱,很多士兵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在徐府更混乱。大小私人酒坊林立,只要给官府足够得钱,他就可以不管你。

    大唐除了酒税乱收,没个明确的方式之外,其代表性的是穷疯得朝廷,把酒税摊到了两税里面,随地征收。

    这些,在在都不能让李忱满意,他知道,宋代酒税收得不少得。而且也没有像唐代这样,不讲理得,随地征收酒税。在李忱看来,这是一种莫名其妙得收法,理由是,几乎每个人都喝酒,所以摊在地税里面。

    这跟看到男人就当强x犯抓起来,是一样的没道理。每个人都喝酒,就把酒都摊在地税,每个男人都有那话儿,都能犯案,所以都该抓起来?不改,简直不能忍受,也不符合税收原则。

    他主要是在酒和糖方面动手了。酒和糖,一律由国家接手。其中,糖没什么,大唐目前糖产量还不够多,还有待推广。李忱主要抓的是酒。

    盐,他也想改,也有必要改,但是他没有大动,这是税收大头,骤然改动,万一出什么事,他就有得哭。

    改进方式,他的打算跟盐法一样,抓住源头就好。首先,他直接成立了公卖局。专卖糖、酒。其中,糖还需要扶持,酒是大宗。

    实施办法是,首先贩卖牌照。大城市里面,允许自酿,不过,规定这酒曲,只能跟官府买。为了避免剥削商人,牌照数量不限,价格也不高。主要是控制酒曲。多少酒曲,能酿多少酒,这是有定量得。

    你要是卖的数量和所买得酒曲不符,那你不是卖渗水酒,就是没遵守规定,都要重罚,还会吊销牌照,几年内都不得重新申请。

    此外,也不是不给其他人活路了,你不买牌照,跟人家有牌照的买酒水就好。老实说,这才是最难抓的,这些小地点太多了。有的根本就没有店,自己到处推销酒水,然后兼卖一些下酒菜。流动性太强。

    大的酒店,很容易抓。就是这种小的卖点,不抓嘛,太泛滥,影响税收不说,还容易给人坏榜样。

    抓嘛,太费人力成本,不符合收税四原则中的经济原则。而且李忱不想搞得跟明朝税监一样,让税吏成为敲诈勒索百姓得源头。所以,这方面他完全交那些有牌得酒店。不必派出人手去抓了,

    没牌照私酿的,酿得少的,还不如跟人家买,酿得多了,同业检举就让他吃不完兜着走,比他派人盯着,效果还好。

    大城市大概就这样了,关键是比较偏远地区。上面说了,抓小的很麻烦,偏远地区更麻烦,大城市这些小店抓起来都麻烦了,更何况一些偏远地区。不知道地点,跑死一个月都收不到多少税。

    干脆,李忱把这些地方得酒税,给卖掉了。仿照盐法,划分几个地区,每各地区有几张牌照,这几张牌照,统包了当地得酒水。

    当地贩卖酒水得,必须跟当地有牌照的购买。不得越界购买,也不能越界贩售。这点会由地方政府稽查,新成立得糖酒专卖,也会成力稽查,像查缉私盐那样,查缉越界酒水。

    此外,为了避免垄断,这牌照,不是永久有效。每隔几年,都会重新竞标。每各地区,至少会有两张以上,不会单独只发一张。

    为人诟病得间架税,也修改了。将会区分每个不同地区,给予不同的税额。不再单独区分上等屋,中等屋,下等屋等等。而是依里坊来算,一些高档区域价格就高些

    像东、西市,平康坊,这些地区,税务就高。越往城南,越荒凉,这价格就越低。此外,理所当然得,房子越大,价格就越高,不管你是那个区域。

    此外,以前为人诟病得税吏拿着筹算,直接上门收税,也改了。这点到没有辜负那些税吏得猜测,以后房屋税,就变成了每年自行缴纳。反正每年都固定得。

    税吏会上门得情况,只有,一个金额改变了,其次是拖着不交。首先,这些都会先发通知,发到里正那,里正必须每户都要通知。然后税吏会挨家挨户通知或收税。只是,如果你拖欠到税吏上门收税。那个时候,不仅是要缴钱,还得挨罚。

    那些税吏,唯一庆幸得是,他们暂时被保留了工作。毕竟,这个时代要找那么多能写会算得,真的不容易。

    这些,就是新的税法得大致实行方式及办法.。不要看很多,其实主要涉及的是财税,李忱本来还想动一动官制的,最好考虑再三,也没动手。怕引起反弹声浪太大。

    动官制,等于是要了那些官员得命根子。反对官制改革的人,要是和反对税改的人合流,就等于是全面反对新法了。为了减少阻力,李忱只先对最关键得税法动手。

    公布下去后,朝廷开始忙碌起来,李忱稍微闲了下来,这些都有宰相会帮他处理。让他亲自上,他也处理不好。到这个时候,他有点庆幸。他不是明思宗,也就是那个倒楣的崇祯皇帝。

    对于明末得几个皇帝,崇祯算是评价比较不错的,都说他很勤政,虽然很刚愎自用,至少比前几个皇帝要好很多,如果不是这个那个问题,或许明朝还不会完蛋。

    但是,李忱看过一个原因。崇祯为什么换那么多个宰相。因为,那个时候,明朝没有合格的宰相了。

    宰像是需要培养得,因为万历殆政得缘故,导致明朝宰相培养进程,出现断层。从万历死了以后,到崇祯,那么些时间,不足以让断层接上。结果就导致,崇祯始终挑不到一个合格的宰相。才会让他宰相一直换,政策也变来变去。对流寇得剿抚不定,最终酿成大祸。

    李忱庆幸,自己比思宗好些,唐代的宦官之祸,虽然剧烈,也出过很多个自己玩死自己的皇帝。但是,有一点比明末强,就是好歹没出现过,万历几十年摆烂得情况发生。

    宰相如何培养?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他到不同部门,担任不同工作,慢慢培养他的见识和能力,这点到现代都没什么变。万历摆烂朝政,很多岗位都找不到人,虽然朝政还能免力维持,不过那都是在消耗明朝得元气,能够维持,那也是之前几个皇帝,留下来得遗泽。

    李忱闲下来,发觉有点无聊了。这段期间,他哪都没去,偶尔打打猎,顺便去渭河看一下,水车拆除进度,李忱把这件事情交给都水监去办,渭河边上得水车,拆了剩不到三分之一。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没有做什么强拆得事情,就是一个跟财税相关得政策。水车要收费。

    因为凡是山陵、河流、沼泽,理论上都是属于皇家的。你现在占了皇家便宜,不缴费,就给我拆掉。

    谁来说情都没用,不管你是黄亲国戚,还是世家望族,每个水车都要给我交税,越大得交越多。

    大家都认为,皇帝穷疯了,什么钱都要捞。没办法,本来设立这么多水车,根本必要,他们就是拿来磨点东西,根本不需要那么多水车。

    会把渭河畔都给布设的满满,主要是就,不占白不占,你家占了,我家没占,那要是我磨什么,不就要交钱给你?与其如此,干脆自家也占一个位置,自己不用,还可以替别人磨,再收点费用。

    现在,皇帝穷疯了,什么钱都要捞。这水车,要保有还得一大笔钱。很多人不乐意了,只能拆掉了事。剩下这些得,都是认命的交了水利使用费得。

    渭河畔空了出来,李忱马上占了。他当然不用交钱。交给谁?交给内库,那不是托裤子放屁吗?内库把钱提出去,又兜了一圈,回到内库?

    李忱也不是占,他是趁着很多人卖水车之际,收了一些。这些水车干脆都没拆,李忱派人接收了事,你省得拆,我还省得装呢。不过他也没有全盘接收,好歹给了渭河一条活路,拆了许多太小型,没效益得。

    话说,李忱拆得这么干净作什么呢?铸币监不提,李忱要开工厂。没错,就是工厂。

    李忱把棉布技术,从印度带回来以后,就开始让高达研究织机。有那种引起工业革命的珍妮纺纱机,还有与它并称,加快了织布速度得飞梭。因为先有了后者,又有了前者,才引发了工业革命。

    对于这两样东西,李忱只是知道个大概。他提出了概念,然后让高达和几个同好,忙了许久,后来又有几个对机械感兴趣得孩子,加入了他们的研究。

    终于,在最近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在高达进京时,一并带到了长安。李忱顺势,准备在渭水河畔,设立工厂。利用渭水得水利,来驱动织机。

    对于,是否能靠着这两样东西,引发大唐的工业革命,李忱不抱希望。他只希望两点,第一,能赚钱,能赚很多钱。其次,起到一个抛砖引玉得效果,目前大唐已经出现了具有术百张织机的大作坊,李忱希望,这个水力纺纱机和织布机得出现,能够更加促进这一点。

    虽然对工人,可能辛苦了一点,工厂制度的出现,意味着人工得压迫,以前那种比较轻松,可以自己掌控时间得家庭作坊,慢慢会不敌大作坊,或者工厂的威力,而消失。

    这对工人来说,是一种压榨,尖锐得劳资对立,就是从这个时刻开始。只是,李忱知道,只有工业化,才能让大唐真正站在世界之巅。提前近千年得工业化,假如大唐真的完成了,那全世界还有什么能抵挡唐人得脚步。

    北方得游牧民族?哪怕是十个铁木真,当他带领蒙古人碰上一个工业化得国家,根本就是碾压,铁木真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带领族群,有多远跑多远吧。

    李忱抱着自己的小儿子,在花园里面散着步。杨二和小红,陆续都生了,杨二是儿子,小红仕女儿。倒不是他重男轻女,只抱儿子。而是小孩是恶魔,只有吃饱喝足了,睡着了,才是天使。

    刚刚小儿子在闹腾,好不容易把屎把尿完,现在才是他享受的时候。不要怀疑,他一个皇帝也亲自给孩子换尿布。这也是一种乐趣,当然了,是偶尔尝试一下,天天要他这样换,他也受不了。

    他受得了,史官也不干了。这样要他怎么记?禀笔直书吗?他实在都不好意思写,你干点什么不好,作些历史上昏君才会作的事情,我也不管你,反正我就是纪录。

    可是,你这换尿布什么意思。天阿,杀了我吧。史官是没这样说,但是李忱体贴得看到他的反应,想说,下次还是别太刺激人家比较好。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去看军队操演?现在才刚成军,也没什么好看得。),李忱一边抱着孩子,一边胡思乱想道。

    现在皇宫对他也没什么新鲜感了,地方很大,可是再大,天天这样逛,也有腻的一天。

    怪不得好多皇帝不是修道,就是修佛,这皇帝,不喜欢打人杀人,好像真没什么娱乐。

    来去看看孩子上课好了,李忱突然想到。他已经下令,在大明宫开了个皇家小学校,让他大儿子李凗读书,结果成立以来,他还没去看过呢,现在正好去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