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启人生之再造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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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罗隐

    李忱嘴上骂此人无赖,无耻,把一桩雅事硬是弄得粗俗低下。人家妓家愿意贴你一点钱,那是人家愿意。哪有这样硬要得,人家赚得钱也不是大风吹来。这种行为太无耻了。

    嘴上骂归骂,心里也是暗暗称赞这个家伙有才,抓住一个弱点不放,把对方全盘打倒。赵六再怎么辩驳,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

    反驳说我其实没那么黑?人家会想,既然你自己都说了,说自己没那么黑,也就是略黑一点,那另外那句鼻似烟窗耳似铛,也八九不离十啰?也就是说,这个人又黑又丑?

    赵六丑吗?当然不了,鼻梁坚挺,红唇丰润。至于耳朵,李忱瞄了过去,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不难看阿,不同于略带英气得五官,耳朵反而小巧。至于说什么像铃铛,他反而无法想像,耳朵如何才能像个铃铛?

    ‘那接下来呢?’,你给钱了?李忱是这样想,不过他觉得赵六得性子绝对不可能给。‘哈哈。’赵六还没说话呢,刚刚那个罗隐大笑,笑得赵六脸颊浮现红晕。

    后来,就是靠着这位丑才子罗隐解决了,你不是发动与论攻势吗?编了首歪诗到处骂我,我找个更有才得,替我说回去。

    罗隐以前就颇为欣赏赵六得豪气,写了首诗,“觅得黄骝被绣鞍,善和坊里取端端。扬州近日浑成差,一朵能行白牡丹。”

    原来这赵六名叫端端,这是李忱不知道得。不过,重点不是名字,是罗隐一首诗,替赵端端洗去污名,说她想朵白牡丹,然后…难怪罗隐笑了,赵六挽回名誉后,打了那个崔无涯。

    ‘某家最欣赏端端,不做作。这人就是该打。’,罗隐拍掌大笑,又喝了一大杯,‘好酒阿,某家好久没喝过醉红尘了。’。赵六打了那个崔无涯,导致了他投向了赵无极。

    赵六娘虽然爱动手打人,可是她并不是没脑子,当然不会落下把柄。趁着月黑的初一,那个崔无涯又作诗一首,嘲讽了某个妓家后,喝个大醉回家得路上,打了他一顿,打得崔无涯莫名其妙。知道是那些妓家得报复,可是他完全不知道是谁打得。

    单单是被打一次,崔无涯不会找赵无极帮助。严格来说,他如今也不完全是赵无极手下,以赵无极得身份,还请不起他。两人算是互相帮助。之所以会这样,因为他不只被打了一次…听到这里,李忱无言了,你活该啊。

    赵无极和崔无涯两人狼狈为奸,这样得压力之下,很多妓家既不甘愿附合赵无极,又被崔无涯闹得门可罗雀,不得不搬家,李忱遇上那位齐三娘,就是决定放弃的代表。

    ‘那…。’,李忱瞄向罗隐,你可以找他帮忙阿,赵六娘摇头,她的事情罗隐会帮,可是要是别人的事情,罗隐根本不打算参和。至于说收费?罗隐觉得,要是他收了钱,格局岂不是和崔无耻相当。

    ‘说这些做什么,烦。’,罗隐喝了半天独酒,光世李忱和赵六说话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晃着空酒壶,一方面示意要添酒了,一方面也抗议两人不相干的话太多了。

    ‘喝吧,喝下去便忘了忧愁。’,赵六让人上酒,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开口唱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好诗,当浮一大白。’,李忱也喝了一杯,‘这首诗,这首诗,是…。’,是谁勒,李忱想了下,这首诗很熟,谁做的勒,嗯,好像他根本不知道谁做的,管他呢。

    ‘这首诗可不就是他做的勒。’,赵端端笑道。听赵端端这样一说,李忱吓了一跳,这首诗后世可是流传很广得,传唱度不低,他一直以为跟李白有什么关系呢,原来是他写得。(由此可见,李忱对唐代中晚期多漠不关心了。)

    这位丑才子,可是李忱来到唐代以后,第一个遇上得大诗人呢。想到这里,李忱便多看了几眼。

    这位丑才子,说丑其实还好,只是其貌不扬。但是其貌不扬,就够糟糕了。如果只是普通人,倒不用为此烦恼,可是他是要考科举得。钟馗,大家都知道吧,传说就是因为太丑,考上了又被着落,气得他金銮殿上当场撞柱自杀。

    李忱觉得这种取士标准很莫名其妙。考个科举还要看风仪什么,长得丑,或是人猥琐考上了还不算。这到底是选美,还是选公务员。长得丑就不会办事了?长得猥琐就会贪污?

    李忱觉得,唐代虽然世族逐渐没落,唐初唐太宗还为李家不能名列大姓不高兴,到了宋代虽然人们慢慢不提这个,但是风气还是影响了到科举。讲究风仪,这不是魏晋时期得遗风吗?

    那个时候什么九品,看得是什么?不是才学,是人长得好不好看。才学可以差了,但是风仪不能丢了。至于家世,那是基本,你家世好,学问好,但是风仪差,这个品就低了。所以才会养出一些光会吃饭,抽大烟,时事不通得世族了。(李忱:那时候有大烟?作者:五石散呗。)

    李忱替罗隐惋惜,以他的相貌,大概考几百年都考不上吧。这种当官还要看脸得陋俗,一直要到明朝才会被改掉。而会被改掉,李忱很恶意得说,那也是因为中华文化出现断层,要感谢蒙古人得屠刀。如果明朝真的是承袭自宋朝,说不定这种陋俗都不会被改变。

    ‘罗君,我敬你。’,李忱敬了罗隐一杯酒,‘错得是这个世道,跟你没关系,这世界多可笑’’,罗隐回敬,两人又干了一杯。

    ‘实不相瞒,这酒阿,就是区区在下我发明得。’‘好,李君发明这酒好阿,这才是酒阿。’,又喝一杯,李忱继续说道,‘某家今日也来一首诗,以酒为名,笑红尘。’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李忱实在喝的多了,竟然忘记这位罗隐可是他重生以来,第一个遇见得大才子,居然…,默哀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