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道
fri dec 11 13:01:00 cst 2015
夜晚，城内，酒楼。
因为有了男人今天逼退了阴兵（众百姓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酒楼摆宴席犒劳男人和李洵。有了男人坐镇，大家伙儿的心里都有了一丝安全感。
“真神大人，这是城内最好的酒楼了！今天把这里所有的菜都给您做了，这里最好的陈酿也给您从院子里树下挖了出来，还请真神大人享用！”酒楼老板是个五十上下的小矮个，他一脸谄媚的给男人和李洵倒酒。
“嗯，这是女儿红？十七年的女儿红。咦？你女儿难道不出嫁了？”男人一边端起杯子闻了闻一边说道。
矮个子一听，谄媚道：“嘿！没想到真神大人在天上都了解咱们江南的风俗啊！我女儿本来是要出嫁的，但是今天……唉！”说到这，矮个子眼圈红了。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
酒楼今天聚满了人，今天是酒楼最热闹的一天。城内所有人都聚在一堂，上了所有菜，取了所有酒，搬出了所有凳子桌子，叫来了剩下的所有舞女。这还是头一次，但是今天全场不收一文钱。
人啊，就是这样。只有在最为难得时刻共渡难关，幸存的人才会表现出他们最善良的一面。
李洵动了动筷子，终究是没能咽下去。虽然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但是他知道，这只是短暂的。他们的心里终究是充满着恐慌，对未来的不确定。
看见昔日的小城如今成了这般模样，心中的滋味实在是难以言说。
“兔崽子，你不吃肉发什么愣啊？你这几天等于没吃东西，还到处跑，你真以为你是真神大人啊？”男人一边啃着肉，左手举着杯子喝着那十七年的女儿红，右手仍旧捏着那朵小花，没好气的看着李洵。
李洵愣了愣，开始夹菜。今天他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都告诉了男人，所以男人此时关心他也是正常。
不过男人却不耐烦了，走过去，夹起一大块肉扔他碗里：“大男人，别扭扭捏捏跟娘们似的，吃！”
李洵一愣，突然笑了，十八年，第一次有人给他夹菜呢。
“遵命！大黑头！”
“赶紧吃！别那么多废话！……咦？你身体又在喝酒了？比我这十七年女儿红还香！你小子赶紧给我拿出来！”
“我真没有！”
……
而酒楼屋顶上，正坐着一个人。仔细看，天哪！这竟然是那追李洵没追上的红衣鬼！
不过它此时正坐在屋顶梁上摇晃着腿，哼着歌。没有大脸，而是变成了常人模样，那样的妖艳。
它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一脸平静。
“这小子体内的家伙终于开始异动了呢，不容易啊。看来很快咱们几个就要相遇了。不知道那几位见到他会怎么欺负他？哼哼……天苍地也慌忙呀……谁家的女儿要出嫁呀……”
空中忽的刮起一阵微风，微风过后，屋顶的红衣鬼也不见了。
……
“来来来！真神大人今天为咱们打退妖怪累了！咱们一起敬真神大人一杯怎么样！？”
“好啊好啊！来来来！都站起来！”
说着，众人都站了起来举杯走向李洵他们那桌。男人见状，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李洵也无奈的往杯子里倒了点酒站了起来。
“哎哎哎？真神大人您可千万别站起来！您是天上的神仙，咱们敬你那是咱们的荣幸！要是您站起来，那可就折煞咱们啦哈哈！”
说着，矮个子将男人扶着坐下，而李洵仍旧站着。
“对对，就是就是，真神大人为咱们打退妖怪，咱们敬真神大人！”
“是啊是啊！来！敬真神大人，感谢真神大人为老百姓们斩妖除魔！”
众人双手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男人和李洵也连忙跟着喝。
“哎，这位小兄弟也是有功啊！不停地安慰咱们！”
“哎？这不是天天在城里偷东西的小乞丐李洵嘛？”
“哎呀。就别管以前了！小李子现在跟着真神大人，真神大人肯定会让他重新做人的！”
……
听着众人看着他议论纷纷，李洵心里是又好笑又有点哽咽。
原来平日里自己偷东西大家都知道啊，只是因为同情自己所以一直没有人抓他。难过，是因为大家心里都是有自己的，只是无能为力帮自己，自己还天天偷他们东西。
再者就是这些可爱的人们，经历这么大的惨劫。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话说真神大人今天的模样可真帅气啊！那三道金人真是威猛，竟然片刻间就灭掉了那么多妖怪！”
“哼哼！真神大人最帅的可不是这个呢！而是他那个透明的火！那温度，我当时是看看傻眼了啊！简直快把天都烧破了！”
“哎？我记得当时那个金甲妖怪好像说这是那个什么‘三昧真火’吧？我就说真神大人非同一般嘛！连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都会！想必真神大人必然在天上与太上老君是旧识！”
“对对对！‘三昧真火’我也知道！小时候爱看志怪小说，里面说这三昧真火啊是太上老君炼丹的火哩！”
……
男人听了，脸色一变。
“太上老君？”
男人放下了筷子，举头看着天花板的吊灯怔怔出神。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神仙呢？！小时候他也爱看志怪小说，只是后来遁入道门，每天只是修炼看经文，时间长了早忘了。
他心中有两个猜想，这两个猜想哪一个说出去都不见得有人相信。
一是这金甲骑士全身衣服风格装扮，像是很多年前的时代的风格，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听他口气，似乎与这太上老君认识？而且还是他的弟子？
太上老君不是神话传说吗？怎么会真实存在呢？难道真在那天上？
二是，假如金甲骑士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归元真阳气”定然与三昧真火无太大差别了。但是归元真阳气明明是道德天尊的法门啊，这金甲骑士也说不知道道德天尊是谁啊。
难道……难道说――这太上老君……
难不成是道德天尊的法身之一！？
道家法门，与佛家有些相同，说这人啊修为到了后期，就会分出法身。只不过佛家称之为法相，也叫金身，而道家叫做法身。
道法――“一气化三清”三个金人就是这个意思。等男人修为到了一定地步，这三个金人就会凝聚成和他一模一样的肉身，会独立思考会说话。
道德天尊也是如此，道家的所谓“三清”，就是指：元始天尊，道德天尊，灵宝天尊。他们三个其实是同一个人，因为，他们三个是天地间第一位神明的三个法身，这个神明就是盘古。
但是法身不可能再自己修炼出法身啊？这与道法不符呀！着实奇怪。因为盘古神已经消失了，所以三清就拥有了自由，这才建立各自道场。
但是想要完全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格从而修出自己的法身，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啊！
想到这里，男人心中一阵复杂。
饭后，大家开始收拾大厅。而男人带着李洵上楼了，说要带李洵去屋顶吹吹风，跟他说说关于本门的事。
屋顶上，两人躺在梁上对着昏黄的月亮发呆，看着那些昏黄的云层，一股恐惧仍旧弥漫在李洵心里。
“小子，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啊？”
“你可知道，什么是道？”
“呃――”李洵一愣。
“但说无妨。”
“呃――道――就是一群人穿着道袍拿着桃木剑和黄色的符念咒？”
“…………哈哈哈！这个回答好！”男人突然坐了起来，拿着葫芦喝了一口，“山上那些兔崽子啊，一问他们什么是‘道’，一个个的都说啊那什么‘道就是无’、‘道就是道，我就是道’、‘道是无为’等等，恨不得使劲卖弄。听的我耳朵起茧子都。”
“……”李洵有些无语，“他们好厉害……我都根本不懂这些……”
男人举着葫芦，看向昏黄的月亮，右手的小花不曾离手：“你的回答是正确的，‘不知道’、‘不懂’就是道，道就是‘不懂，不知道’。”
“啊？为什么啊？”
“因为啊，‘道法自然’，就是道是自然的。并不是说你不懂道，就是真的道。而是遵从自己的真实想法，不欺骗不做作，自然一点，就是道。”
“啊！……本公子似乎有些明白了！”
“哈哈哈！无妨，待我叫来自己本门弟子前来助我一臂之力，将这些阴兵打回地府时，本尊就带你回一趟山门，给你好好学学。”
“山门？”
男人盘着腿，深了个懒腰，道：“嗯，本尊道号‘玄阙’，我们的山门名为‘崇霄门’。是一个道家宗派，专门寻找一些有仙根的人，将其培养成熟，然后让他们拥有能够羽化的能力。”
“‘羽化’？”
“唔――‘羽化’就说明你已经不是人类了。位列仙班了。但是这真假性没人知道，但是很神奇。佛家也有。”
“那些和尚也要‘羽化’？”
“他们叫‘圆寂’，或者‘坐化’。咱们道家与佛家很多东西都是差不多的，以后你会慢慢接触到的！”
“嗯。”
“不说了，睡觉去！”
夜晚，城内，酒楼。
因为有了男人今天逼退了阴兵（众百姓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酒楼摆宴席犒劳男人和李洵。有了男人坐镇，大家伙儿的心里都有了一丝安全感。
“真神大人，这是城内最好的酒楼了！今天把这里所有的菜都给您做了，这里最好的陈酿也给您从院子里树下挖了出来，还请真神大人享用！”酒楼老板是个五十上下的小矮个，他一脸谄媚的给男人和李洵倒酒。
“嗯，这是女儿红？十七年的女儿红。咦？你女儿难道不出嫁了？”男人一边端起杯子闻了闻一边说道。
矮个子一听，谄媚道：“嘿！没想到真神大人在天上都了解咱们江南的风俗啊！我女儿本来是要出嫁的，但是今天……唉！”说到这，矮个子眼圈红了。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
酒楼今天聚满了人，今天是酒楼最热闹的一天。城内所有人都聚在一堂，上了所有菜，取了所有酒，搬出了所有凳子桌子，叫来了剩下的所有舞女。这还是头一次，但是今天全场不收一文钱。
人啊，就是这样。只有在最为难得时刻共渡难关，幸存的人才会表现出他们最善良的一面。
李洵动了动筷子，终究是没能咽下去。虽然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但是他知道，这只是短暂的。他们的心里终究是充满着恐慌，对未来的不确定。
看见昔日的小城如今成了这般模样，心中的滋味实在是难以言说。
“兔崽子，你不吃肉发什么愣啊？你这几天等于没吃东西，还到处跑，你真以为你是真神大人啊？”男人一边啃着肉，左手举着杯子喝着那十七年的女儿红，右手仍旧捏着那朵小花，没好气的看着李洵。
李洵愣了愣，开始夹菜。今天他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都告诉了男人，所以男人此时关心他也是正常。
不过男人却不耐烦了，走过去，夹起一大块肉扔他碗里：“大男人，别扭扭捏捏跟娘们似的，吃！”
李洵一愣，突然笑了，十八年，第一次有人给他夹菜呢。
“遵命！大黑头！”
“赶紧吃！别那么多废话！……咦？你身体又在喝酒了？比我这十七年女儿红还香！你小子赶紧给我拿出来！”
“我真没有！”
……
而酒楼屋顶上，正坐着一个人。仔细看，天哪！这竟然是那追李洵没追上的红衣鬼！
不过它此时正坐在屋顶梁上摇晃着腿，哼着歌。没有大脸，而是变成了常人模样，那样的妖艳。
它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一脸平静。
“这小子体内的家伙终于开始异动了呢，不容易啊。看来很快咱们几个就要相遇了。不知道那几位见到他会怎么欺负他？哼哼……天苍地也慌忙呀……谁家的女儿要出嫁呀……”
空中忽的刮起一阵微风，微风过后，屋顶的红衣鬼也不见了。
……
“来来来！真神大人今天为咱们打退妖怪累了！咱们一起敬真神大人一杯怎么样！？”
“好啊好啊！来来来！都站起来！”
说着，众人都站了起来举杯走向李洵他们那桌。男人见状，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李洵也无奈的往杯子里倒了点酒站了起来。
“哎哎哎？真神大人您可千万别站起来！您是天上的神仙，咱们敬你那是咱们的荣幸！要是您站起来，那可就折煞咱们啦哈哈！”
说着，矮个子将男人扶着坐下，而李洵仍旧站着。
“对对，就是就是，真神大人为咱们打退妖怪，咱们敬真神大人！”
“是啊是啊！来！敬真神大人，感谢真神大人为老百姓们斩妖除魔！”
众人双手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男人和李洵也连忙跟着喝。
“哎，这位小兄弟也是有功啊！不停地安慰咱们！”
“哎？这不是天天在城里偷东西的小乞丐李洵嘛？”
“哎呀。就别管以前了！小李子现在跟着真神大人，真神大人肯定会让他重新做人的！”
……
听着众人看着他议论纷纷，李洵心里是又好笑又有点哽咽。
原来平日里自己偷东西大家都知道啊，只是因为同情自己所以一直没有人抓他。难过，是因为大家心里都是有自己的，只是无能为力帮自己，自己还天天偷他们东西。
再者就是这些可爱的人们，经历这么大的惨劫。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话说真神大人今天的模样可真帅气啊！那三道金人真是威猛，竟然片刻间就灭掉了那么多妖怪！”
“哼哼！真神大人最帅的可不是这个呢！而是他那个透明的火！那温度，我当时是看看傻眼了啊！简直快把天都烧破了！”
“哎？我记得当时那个金甲妖怪好像说这是那个什么‘三昧真火’吧？我就说真神大人非同一般嘛！连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都会！想必真神大人必然在天上与太上老君是旧识！”
“对对对！‘三昧真火’我也知道！小时候爱看志怪小说，里面说这三昧真火啊是太上老君炼丹的火哩！”
……
男人听了，脸色一变。
“太上老君？”
男人放下了筷子，举头看着天花板的吊灯怔怔出神。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神仙呢？！小时候他也爱看志怪小说，只是后来遁入道门，每天只是修炼看经文，时间长了早忘了。
他心中有两个猜想，这两个猜想哪一个说出去都不见得有人相信。
一是这金甲骑士全身衣服风格装扮，像是很多年前的时代的风格，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听他口气，似乎与这太上老君认识？而且还是他的弟子？
太上老君不是神话传说吗？怎么会真实存在呢？难道真在那天上？
二是，假如金甲骑士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归元真阳气”定然与三昧真火无太大差别了。但是归元真阳气明明是道德天尊的法门啊，这金甲骑士也说不知道道德天尊是谁啊。
难道……难道说――这太上老君……
难不成是道德天尊的法身之一！？
道家法门，与佛家有些相同，说这人啊修为到了后期，就会分出法身。只不过佛家称之为法相，也叫金身，而道家叫做法身。
道法――“一气化三清”三个金人就是这个意思。等男人修为到了一定地步，这三个金人就会凝聚成和他一模一样的肉身，会独立思考会说话。
道德天尊也是如此，道家的所谓“三清”，就是指：元始天尊，道德天尊，灵宝天尊。他们三个其实是同一个人，因为，他们三个是天地间第一位神明的三个法身，这个神明就是盘古。
但是法身不可能再自己修炼出法身啊？这与道法不符呀！着实奇怪。因为盘古神已经消失了，所以三清就拥有了自由，这才建立各自道场。
但是想要完全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格从而修出自己的法身，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啊！
想到这里，男人心中一阵复杂。
饭后，大家开始收拾大厅。而男人带着李洵上楼了，说要带李洵去屋顶吹吹风，跟他说说关于本门的事。
屋顶上，两人躺在梁上对着昏黄的月亮发呆，看着那些昏黄的云层，一股恐惧仍旧弥漫在李洵心里。
“小子，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啊？”
“你可知道，什么是道？”
“呃――”李洵一愣。
“但说无妨。”
“呃――道――就是一群人穿着道袍拿着桃木剑和黄色的符念咒？”
“…………哈哈哈！这个回答好！”男人突然坐了起来，拿着葫芦喝了一口，“山上那些兔崽子啊，一问他们什么是‘道’，一个个的都说啊那什么‘道就是无’、‘道就是道，我就是道’、‘道是无为’等等，恨不得使劲卖弄。听的我耳朵起茧子都。”
“……”李洵有些无语，“他们好厉害……我都根本不懂这些……”
男人举着葫芦，看向昏黄的月亮，右手的小花不曾离手：“你的回答是正确的，‘不知道’、‘不懂’就是道，道就是‘不懂，不知道’。”
“啊？为什么啊？”
“因为啊，‘道法自然’，就是道是自然的。并不是说你不懂道，就是真的道。而是遵从自己的真实想法，不欺骗不做作，自然一点，就是道。”
“啊！……本公子似乎有些明白了！”
“哈哈哈！无妨，待我叫来自己本门弟子前来助我一臂之力，将这些阴兵打回地府时，本尊就带你回一趟山门，给你好好学学。”
“山门？”
男人盘着腿，深了个懒腰，道：“嗯，本尊道号‘玄阙’，我们的山门名为‘崇霄门’。是一个道家宗派，专门寻找一些有仙根的人，将其培养成熟，然后让他们拥有能够羽化的能力。”
“‘羽化’？”
“唔――‘羽化’就说明你已经不是人类了。位列仙班了。但是这真假性没人知道，但是很神奇。佛家也有。”
“那些和尚也要‘羽化’？”
“他们叫‘圆寂’，或者‘坐化’。咱们道家与佛家很多东西都是差不多的，以后你会慢慢接触到的！”
“嗯。”
“不说了，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