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只是个青楼女子
晚娘和丁李氏去法华寺上香了，午饭唐宝和丁大牛也只能是凑合着一起吃了。上街买了几壶上等黄粱酒，外加几斤肥嫩的酱牛肉，姨娘又给炒了一盘素菜，唐宝和丁大牛吃喝得很是尽兴。
趁此机会，唐宝也委婉提出了想要习武的要求，丁大牛思索片刻后，便咬牙答应了，不过有言在先，要求唐宝把身子骨养好以后，在开始习武。对于丁大牛的好意，唐宝自是心领了，免不了又是一阵劝酒。
俩人你来我往，喝得头重脚轻，这才散场各自休憩去了。
——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并不算大的房间内，此时已被浓郁的酒香味所淹没。小乙侧躺在床榻上眯缝着眼，斜视着着对面一身赘肉的胖厨子老尉。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眼前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今天请自己喝酒，必然心里存着什么小算盘。
又是一口醇香的美酒下肚，小乙打了个饱嗝道：“老尉，明人不说暗话，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胖厨子老尉呵呵一笑道：“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天找你来纯粹是想告诉你，计划出了点差错，看来要提前动手了。”
小乙心中一凛，坐起身目光严肃说道：“怎么回事？”
老尉饮了口酒说道：“黑煞口传来消息，并没有抓到陈桐，被人给救走了。”
小乙怒气难掩，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一群废物！”
老尉摆摆手道：“莫要生气，现在还有挽救的机会。”
小乙冷着眼道：“什么挽救的机会？一旦陈桐溜回晋城把消息传递给秦家，让秦家有了提防和准备，举家逃亡北戎或者月轮国的话，这个责任谁来背负？”
老尉蹙眉道：“回晋城必是死路一条，陈桐不会那么蠢吧？”
小乙叹了口气道：“你太小看陈桐那头老狐狸了……说不定他已经潜回晋城了。”
老尉持酒碗的右手微微一顿道：“你的意思是，陈桐那头老狐狸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秦家身上，和我们拼死一搏。”
小乙冷笑道：“晋城对于大齐来说太重要了，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只有掌握了晋城他们才能掌握战争的主动权。”
老尉将瓷碗中美酒一口饮尽道：“小乙那你的意思是？”
小乙想了想冷声道：“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打草惊蛇震慑秦家，只要能拖上十天半个月，撑到鹰主率黑骑主力赶到，到时候秦家就是笼中之鸟，如何处置，还不是我们一句话的事？”
老尉沉思片刻，笑而不语，转移话题道：“最近你可是有些明目张胆啊，大白天都敢往哪个女人闺房里闯，你就不怕被人给发现？”
小乙放下手中瓷碗，目光幽深凝视老尉好一会儿，这才似笑非笑说道：“看不出老尉你对我还真是关怀备至啊。”
老尉淡笑道：“关怀同僚这是应该的……有些话憋在我心里许久了，就不知小乙你愿不愿意听？”
小乙面无表情道：“你说！”
老尉又是一口酒咽下，这才说道：“那个女人只是青楼个**而已。”
“我知道！”
“她长得并不漂亮！”
“我也知道！”
“她不值得你投入太多精力。”
“我更知道！”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离她远一些不是更好？”
“做不到！”
小乙回答的很干脆。
老尉面色则是有些阴沉。
老尉沉默良久，目光冷冷逼视着小乙说道：“值得吗？”
小乙回笑道：“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看你自己喜欢不喜欢。”
老尉摇头失笑道：“你知道当年离开神都执行晋城任务时，鹰主大人连夜把我唤去鹰阁嘱咐了些什么嘛？”
小乙挑眉道：“什么？”
老尉沉声说道：“鹰主对我说，小乙是一把摧敌利刃，无坚不摧，不过就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怜惜女子，将来有一天如果他死了，一定是死在女人肚皮上了……他让我看好你，莫要让你犯错。”
小乙笑意盎然道：“还是鹰主老人家理解我，不过有时候人会变的，你会变我也会变，老尉你曾经对我说过，这辈子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放生，可是两年前……”
老尉闻听小乙说到此处，面色骤变，阴冷说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面对老尉略显狰狞的眼神，小乙显得很淡定，咀嚼着牛肉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尉人总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莫要赶尽杀绝才是……”
老尉拍了拍桌子，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小乙摇头道：“威胁谈不上，只是告诉你，做事要三思而慎行。”
老尉抓起酒坛往嘴中灌了几口酒说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小乙咧嘴一笑道：“我会去杀了那个女人，并且还会杀了那女人的一家老小……对了，还有那个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幼童……忘了告诉你，我曾经去看过那女人一家，他们生活的很幸福。”
老尉双眸内闪过一道寒光，摆摆手道：“看来今天是话不投机了。”
小乙伸了伸懒腰道：“既然主人不欢喜了，那我就走吧……”
抓起木桌上那仅剩的一坛酒，小乙踉跄着身子走了出去。望着那醉酒男人离去的背影，老尉心中杀机大盛，不过想想双方实力对比，他强行压住心中暴虐情绪，面无表情自顾喝起了酒。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小乙那家伙的确是抓住他的命脉了。
在小乙离去后不久，一名穿着碎花裙的小丫鬟笑盈盈走了进来，恭敬施了一礼。老尉看着小丫鬟那清秀的面容，心火迸发而出，上手一把将小丫鬟揽进怀内，粗燥的大手毫不客气塞进小丫鬟衣襟处，搓揉起来。对于老尉这轻薄举动，小丫鬟并没有反抗，细白小脸上笑容依旧。
小丫鬟嘤咛一声道：“大人……大白天的外面有人，晚上婢女再来伺候您如何？”
老尉闻言紧握着雪白柔软的手微微一松，面无表情道：“都听到了？”
小丫鬟眉目含情，点头道：“小乙大人说的没错，与其被动等对方出招，不如咱们抢先一步，来个打草惊蛇迫使秦家不敢妄动。”
老尉想了想，赞同道：“也好……可有目标？”
小丫鬟紧握住那双粗燥大手，娇嗔笑道：“秦家大公子秦卫今天带了不少侍妾去法华寺上香了，您看要不要半路给他们个惊喜？”
老尉蹙眉道：“人手够吗？”
小丫鬟点头道：“五十名黑骑已经在城外候着了，随时可以出发。”
老尉瞅了一眼小丫鬟胸前白嫩肌肤，似笑非笑道：“看来你都准备好了啊？”
小丫鬟吐了吐香舌道：“这不是来请示大人了吗？”
老尉冷哼一声道：“请示我……不一定吧？是神都那边来消息了吧？”
小丫鬟遭到老尉讽刺也不羞恼，媚笑道：“青花厅那边的确是传来了最新命令，让我们盯紧小乙，如有异动的话，可以先斩后奏。”
老尉像是想到了什么，右手下狠劲蹂躏了一番小丫鬟胸前那团柔软，冷笑道：“看来我是小觑你们青花厅这些年来的发展了……想必那济安堂就是你们安插在晋城的据点吧，难怪每次有新情况发生，你们总是抢先一步获悉情报。”
小丫鬟媚眼如丝狠狠白了老尉一眼道：“鹰巢也好青花厅也罢，都是为陛下办事的，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
老尉捧起小丫鬟如玉下颌，轻笑道：“还是分清点好，不然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要被你们这些人给卖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丫鬟伸出嫩白小手摩擦着老尉那张粗糙的大脸，柔情似水道：“怎么会呢？只要你愿意和我们合作，那就是自己人，小婢可以……”
老尉拨开小丫鬟那双手，漠然道：“好了……赶紧下命令去吧，莫要耽误了时间。”
小丫鬟幽怨瞅了老尉一眼，从老尉大腿上悉索起身，整了整胸前衣襟遮住那两团白腻，扭着翘臀走了出去。
凝视着小丫鬟离去的背影，老尉禁不住发出一声冷哼，对于这些青花厅的女细作，他比谁都要警惕，虽然两家合作一直愉快，不过他隐隐觉得青花厅这些年的小动作有些过于多了，仿佛有意在渗透他们鹰巢谍报司似的。
抓起瓷碗把剩余那口酒给吞咽掉，老尉平躺下身，望着房梁，喃喃自语道：“小乙，别怪我心狠，那个孩子不死的话，就算我想放过你，青花厅那些人也不会让你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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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子内的火势很旺，整个房间内都暖洋洋的，犹如来到了春天似的。小莲躺在床榻上揉着小腹忧心忡忡，既为自己担心也为肚子内的孩子担心，怀有身孕这件事瞒不了多久的，她不知道小乙能否在官人返家之前想出办法，隐瞒下来。
还是说，俩人要远走天涯。
轻叹了口气，小莲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不等她把杯中茶水饮尽，房门便被拍响了，熟悉的话语声从门外传来。小莲大喜过望放下手中茶杯，上前拉开房门，只见自家情郎浑身都是酒气，踉跄着身体走了进来。
扶着自家情郎在椅子上坐下身，小莲泡了杯浓茶，满脸心疼说道：“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
小乙心中一暖说道：“没事……等会儿我要出城一趟，你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
小莲急声道：“你现在出城作甚？没听人说，北戎蛮人要南下了吗？”
小乙握起小莲葱白小手道：“我要出城办一件大事，等这件事完成以后，我就带你离开。”
听闻自家情郎如此说，小莲先是一喜，随即忧心道：“冬季马上就要来了，大雪满天飞官道肯定被封路了，我们这时候又能去哪里藏身？”
小乙宽慰道：“我都安排好了，先离开晋城……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就去南方文涛城讨生活。”
小莲双眸放光道：“南方？那边是不是有很多水……一年四季如春？”
小乙点头一笑说道：“是啊……文涛城与大海相邻四季如春。到那边，我们可以开间小铺子，安稳度过下半生。”
小莲欣喜道：“好极……那我们什么时候走，不行，我们要是走了，我哥哥怎么办？”
想到自家大哥，小莲犹豫不决起来。毕竟大哥只有她一个亲人，要是不告而别离开晋城的话，日后恐难有相见之日。
小乙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和她大哥的感情，想了想说道：“我们先离开晋城，等安顿好以后，再把你大哥接出晋城，跟我们一起南下去文涛城。”
小莲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小乙目光严肃说道：“这两天你要小心，如果没必要的话，千万不要离开陈府，明白吗？”
小莲点点头，柔媚的双眸满是坚决。
把身前娇柔女人身子扯进怀内，小乙心中满是激荡。他不知道这一步棋走出去会如何？可是面前没有第二条路供他选择，对于自身身份他认识的很清楚，他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钦犯而已，上面那些人可以允许他苟活，但是绝对不会容忍他这一脉延续下去。
除了拼死一搏以外，他没有第二条生路可走。
目前来说，他逃离的希望还是很大的，谍报司和秦家大战一触即发，加上大齐细作在暗中煽风点火，只要他能把怀中这个娇柔女人带出晋城，到那时天地之大皆可去也。
小乙轻轻掠了捋小莲耳畔旁青丝霍然起身道：“我走了。”
小莲点点头轻声道：“你要小心。”
重重点点头，小乙起身出了屋子，踩着庭院内那枯黄落叶翻出了院墙，拐到正街上，朝城门口而去。他今晚要去杀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人知道他的秘密太多了，既然决定要离开谍报司，自然不能留下活口泄密。
城门口出城的人很多，守城青甲士卒并没有发现的小乙的不妥之处，喝骂一声过后，挥挥手示意小乙赶紧滚。有惊无险出了城门之后，小乙来到城郊一处客栈中，牵出早已准备的好的北戎骏马，迎着缓缓坠下的夕阳，顺着官道奔袭而去。
趁此机会，唐宝也委婉提出了想要习武的要求，丁大牛思索片刻后，便咬牙答应了，不过有言在先，要求唐宝把身子骨养好以后，在开始习武。对于丁大牛的好意，唐宝自是心领了，免不了又是一阵劝酒。
俩人你来我往，喝得头重脚轻，这才散场各自休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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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并不算大的房间内，此时已被浓郁的酒香味所淹没。小乙侧躺在床榻上眯缝着眼，斜视着着对面一身赘肉的胖厨子老尉。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眼前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今天请自己喝酒，必然心里存着什么小算盘。
又是一口醇香的美酒下肚，小乙打了个饱嗝道：“老尉，明人不说暗话，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胖厨子老尉呵呵一笑道：“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天找你来纯粹是想告诉你，计划出了点差错，看来要提前动手了。”
小乙心中一凛，坐起身目光严肃说道：“怎么回事？”
老尉饮了口酒说道：“黑煞口传来消息，并没有抓到陈桐，被人给救走了。”
小乙怒气难掩，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一群废物！”
老尉摆摆手道：“莫要生气，现在还有挽救的机会。”
小乙冷着眼道：“什么挽救的机会？一旦陈桐溜回晋城把消息传递给秦家，让秦家有了提防和准备，举家逃亡北戎或者月轮国的话，这个责任谁来背负？”
老尉蹙眉道：“回晋城必是死路一条，陈桐不会那么蠢吧？”
小乙叹了口气道：“你太小看陈桐那头老狐狸了……说不定他已经潜回晋城了。”
老尉持酒碗的右手微微一顿道：“你的意思是，陈桐那头老狐狸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秦家身上，和我们拼死一搏。”
小乙冷笑道：“晋城对于大齐来说太重要了，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只有掌握了晋城他们才能掌握战争的主动权。”
老尉将瓷碗中美酒一口饮尽道：“小乙那你的意思是？”
小乙想了想冷声道：“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打草惊蛇震慑秦家，只要能拖上十天半个月，撑到鹰主率黑骑主力赶到，到时候秦家就是笼中之鸟，如何处置，还不是我们一句话的事？”
老尉沉思片刻，笑而不语，转移话题道：“最近你可是有些明目张胆啊，大白天都敢往哪个女人闺房里闯，你就不怕被人给发现？”
小乙放下手中瓷碗，目光幽深凝视老尉好一会儿，这才似笑非笑说道：“看不出老尉你对我还真是关怀备至啊。”
老尉淡笑道：“关怀同僚这是应该的……有些话憋在我心里许久了，就不知小乙你愿不愿意听？”
小乙面无表情道：“你说！”
老尉又是一口酒咽下，这才说道：“那个女人只是青楼个**而已。”
“我知道！”
“她长得并不漂亮！”
“我也知道！”
“她不值得你投入太多精力。”
“我更知道！”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离她远一些不是更好？”
“做不到！”
小乙回答的很干脆。
老尉面色则是有些阴沉。
老尉沉默良久，目光冷冷逼视着小乙说道：“值得吗？”
小乙回笑道：“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看你自己喜欢不喜欢。”
老尉摇头失笑道：“你知道当年离开神都执行晋城任务时，鹰主大人连夜把我唤去鹰阁嘱咐了些什么嘛？”
小乙挑眉道：“什么？”
老尉沉声说道：“鹰主对我说，小乙是一把摧敌利刃，无坚不摧，不过就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怜惜女子，将来有一天如果他死了，一定是死在女人肚皮上了……他让我看好你，莫要让你犯错。”
小乙笑意盎然道：“还是鹰主老人家理解我，不过有时候人会变的，你会变我也会变，老尉你曾经对我说过，这辈子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放生，可是两年前……”
老尉闻听小乙说到此处，面色骤变，阴冷说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面对老尉略显狰狞的眼神，小乙显得很淡定，咀嚼着牛肉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尉人总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莫要赶尽杀绝才是……”
老尉拍了拍桌子，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小乙摇头道：“威胁谈不上，只是告诉你，做事要三思而慎行。”
老尉抓起酒坛往嘴中灌了几口酒说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小乙咧嘴一笑道：“我会去杀了那个女人，并且还会杀了那女人的一家老小……对了，还有那个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幼童……忘了告诉你，我曾经去看过那女人一家，他们生活的很幸福。”
老尉双眸内闪过一道寒光，摆摆手道：“看来今天是话不投机了。”
小乙伸了伸懒腰道：“既然主人不欢喜了，那我就走吧……”
抓起木桌上那仅剩的一坛酒，小乙踉跄着身子走了出去。望着那醉酒男人离去的背影，老尉心中杀机大盛，不过想想双方实力对比，他强行压住心中暴虐情绪，面无表情自顾喝起了酒。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小乙那家伙的确是抓住他的命脉了。
在小乙离去后不久，一名穿着碎花裙的小丫鬟笑盈盈走了进来，恭敬施了一礼。老尉看着小丫鬟那清秀的面容，心火迸发而出，上手一把将小丫鬟揽进怀内，粗燥的大手毫不客气塞进小丫鬟衣襟处，搓揉起来。对于老尉这轻薄举动，小丫鬟并没有反抗，细白小脸上笑容依旧。
小丫鬟嘤咛一声道：“大人……大白天的外面有人，晚上婢女再来伺候您如何？”
老尉闻言紧握着雪白柔软的手微微一松，面无表情道：“都听到了？”
小丫鬟眉目含情，点头道：“小乙大人说的没错，与其被动等对方出招，不如咱们抢先一步，来个打草惊蛇迫使秦家不敢妄动。”
老尉想了想，赞同道：“也好……可有目标？”
小丫鬟紧握住那双粗燥大手，娇嗔笑道：“秦家大公子秦卫今天带了不少侍妾去法华寺上香了，您看要不要半路给他们个惊喜？”
老尉蹙眉道：“人手够吗？”
小丫鬟点头道：“五十名黑骑已经在城外候着了，随时可以出发。”
老尉瞅了一眼小丫鬟胸前白嫩肌肤，似笑非笑道：“看来你都准备好了啊？”
小丫鬟吐了吐香舌道：“这不是来请示大人了吗？”
老尉冷哼一声道：“请示我……不一定吧？是神都那边来消息了吧？”
小丫鬟遭到老尉讽刺也不羞恼，媚笑道：“青花厅那边的确是传来了最新命令，让我们盯紧小乙，如有异动的话，可以先斩后奏。”
老尉像是想到了什么，右手下狠劲蹂躏了一番小丫鬟胸前那团柔软，冷笑道：“看来我是小觑你们青花厅这些年来的发展了……想必那济安堂就是你们安插在晋城的据点吧，难怪每次有新情况发生，你们总是抢先一步获悉情报。”
小丫鬟媚眼如丝狠狠白了老尉一眼道：“鹰巢也好青花厅也罢，都是为陛下办事的，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
老尉捧起小丫鬟如玉下颌，轻笑道：“还是分清点好，不然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要被你们这些人给卖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丫鬟伸出嫩白小手摩擦着老尉那张粗糙的大脸，柔情似水道：“怎么会呢？只要你愿意和我们合作，那就是自己人，小婢可以……”
老尉拨开小丫鬟那双手，漠然道：“好了……赶紧下命令去吧，莫要耽误了时间。”
小丫鬟幽怨瞅了老尉一眼，从老尉大腿上悉索起身，整了整胸前衣襟遮住那两团白腻，扭着翘臀走了出去。
凝视着小丫鬟离去的背影，老尉禁不住发出一声冷哼，对于这些青花厅的女细作，他比谁都要警惕，虽然两家合作一直愉快，不过他隐隐觉得青花厅这些年的小动作有些过于多了，仿佛有意在渗透他们鹰巢谍报司似的。
抓起瓷碗把剩余那口酒给吞咽掉，老尉平躺下身，望着房梁，喃喃自语道：“小乙，别怪我心狠，那个孩子不死的话，就算我想放过你，青花厅那些人也不会让你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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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子内的火势很旺，整个房间内都暖洋洋的，犹如来到了春天似的。小莲躺在床榻上揉着小腹忧心忡忡，既为自己担心也为肚子内的孩子担心，怀有身孕这件事瞒不了多久的，她不知道小乙能否在官人返家之前想出办法，隐瞒下来。
还是说，俩人要远走天涯。
轻叹了口气，小莲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不等她把杯中茶水饮尽，房门便被拍响了，熟悉的话语声从门外传来。小莲大喜过望放下手中茶杯，上前拉开房门，只见自家情郎浑身都是酒气，踉跄着身体走了进来。
扶着自家情郎在椅子上坐下身，小莲泡了杯浓茶，满脸心疼说道：“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
小乙心中一暖说道：“没事……等会儿我要出城一趟，你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
小莲急声道：“你现在出城作甚？没听人说，北戎蛮人要南下了吗？”
小乙握起小莲葱白小手道：“我要出城办一件大事，等这件事完成以后，我就带你离开。”
听闻自家情郎如此说，小莲先是一喜，随即忧心道：“冬季马上就要来了，大雪满天飞官道肯定被封路了，我们这时候又能去哪里藏身？”
小乙宽慰道：“我都安排好了，先离开晋城……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就去南方文涛城讨生活。”
小莲双眸放光道：“南方？那边是不是有很多水……一年四季如春？”
小乙点头一笑说道：“是啊……文涛城与大海相邻四季如春。到那边，我们可以开间小铺子，安稳度过下半生。”
小莲欣喜道：“好极……那我们什么时候走，不行，我们要是走了，我哥哥怎么办？”
想到自家大哥，小莲犹豫不决起来。毕竟大哥只有她一个亲人，要是不告而别离开晋城的话，日后恐难有相见之日。
小乙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和她大哥的感情，想了想说道：“我们先离开晋城，等安顿好以后，再把你大哥接出晋城，跟我们一起南下去文涛城。”
小莲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小乙目光严肃说道：“这两天你要小心，如果没必要的话，千万不要离开陈府，明白吗？”
小莲点点头，柔媚的双眸满是坚决。
把身前娇柔女人身子扯进怀内，小乙心中满是激荡。他不知道这一步棋走出去会如何？可是面前没有第二条路供他选择，对于自身身份他认识的很清楚，他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钦犯而已，上面那些人可以允许他苟活，但是绝对不会容忍他这一脉延续下去。
除了拼死一搏以外，他没有第二条生路可走。
目前来说，他逃离的希望还是很大的，谍报司和秦家大战一触即发，加上大齐细作在暗中煽风点火，只要他能把怀中这个娇柔女人带出晋城，到那时天地之大皆可去也。
小乙轻轻掠了捋小莲耳畔旁青丝霍然起身道：“我走了。”
小莲点点头轻声道：“你要小心。”
重重点点头，小乙起身出了屋子，踩着庭院内那枯黄落叶翻出了院墙，拐到正街上，朝城门口而去。他今晚要去杀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人知道他的秘密太多了，既然决定要离开谍报司，自然不能留下活口泄密。
城门口出城的人很多，守城青甲士卒并没有发现的小乙的不妥之处，喝骂一声过后，挥挥手示意小乙赶紧滚。有惊无险出了城门之后，小乙来到城郊一处客栈中，牵出早已准备的好的北戎骏马，迎着缓缓坠下的夕阳，顺着官道奔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