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狼是狗
fri dec 19 22:59:34 cst 2014
刘守义来到陈喆和冼凡跟前，眯着眼看了一会两人。又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操着北方特有的发音说道:“今天开始，你们两人就留在这里。”
陈喆没想到会那么顺利，忐忑的心转而被兴奋所取代，急忙弯腰行礼：“多谢先生。”
冼凡也在观察这个名声在外的先生，这位先生身高一米七，衣着古怪却异常整齐，如果可以将其折叠，那么左右两边绝对完全是对称的。他的站着的样子有一股不动如山的气势。说话的声音也给人健康，正直的印象。除了相貌确实如同传闻有六分相似玉米外，完完全全符合每个人心目中一位先生还有的模样。
一旁一直做恭敬状的中年人开口说道：“老师，牲畜不入书院。”
刘守义点点头，没有说话。
陈喆看看长毛，虽然有点舍不得，但还是无奈的同意了：“我这就送它回去。”
冼凡瞪了一眼中年人，“又没有伤到你，用得着和一条狗计较吗？”
刘守义说道：“这是我的大弟子，张继，字仲承。他说的规矩是我当年定下来的。以后你们俩得叫他大师兄。“
张继听了一愣，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微微低头的姿势。
”小凡，先生总是有道理的。我先送长毛回家去，你跟先生先就书院吧，我很快就回来找你。“陈喆怕冼凡惹恼刘守义，急忙说道。
“你说牲畜不能进书院，”冼凡用右手的拇指和中指轻轻揉搓垂到脸颊的刘海，说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不能进吗？”
“别的先生没有说起。”张继回到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长毛也可以进书院！”冼凡微微一笑，弯腰摸了摸长毛的头，“因为它不是牲畜，它是一只狼！狼可是野兽啊。先生可没有说过野兽不能进书院这样的话吧。”
张继面无表情，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自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权利。
刘守义再次看向长毛，对于狼和狗的区别，他确实不懂，“请问你，为什么说它是狼非狗呢？”
其实冼凡自己也不太清楚，长毛和别的草狗确实不太一样，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却也说不出来。于是他望向陈喆，希望陈喆能帮他回答这个问题。
陈喆见大家都在看他，心里有些紧张，虽然有些责怪冼凡节外生枝，但还是认真的回答道：“回先生……”
刘守义不客气的打断了陈喆的话：“我问的是冼凡。”
陈喆被刘守义吓了一跳，剩下的话都烟消云散了。
“说就说，”冼凡心说既然书院没有狗，想来你们连狗都没见过几次，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们看，狗的眼睛比长毛大，牙齿也没有长毛那么长，还有狗的鼻子也要比狼小一些。最主要的是狗会左右摇尾巴，长毛呢，摇尾巴的时候只会上下摆动，而且不明显。这就说明长毛其实是一只狼！“
刘守义听了一头雾水，转身望向张继。而张继也摇头表示不懂。
”仲承，你把子渊叫过来，我来问问他。“刘守义说道。
”是，先生。“说完张继就转身走了。
冼凡没想到刘守义还会来着手，不由也有点紧张。进不进书院是其次，如果万一说谎被人识破那可就尴尬了。于是他悄悄问陈喆自己哪里说错了没有。
陈喆小声说：”其实你说的也不能算错，长毛的确不是一般的狗。有一点你说得不准确，狼是不会摇尾巴的。还有狼和狗最主要的区别在于眼神，狗的眼神很温和，狼的眼神却有一种锐利的光芒。“
”那长毛到底是不是狼嘛。"
"我觉得长毛，怎么说呢，哎呀。反正我也说不上来，好啦小凡，等下听先生吩咐就是，别捣蛋了。“
”好吧，我知道了。“冼凡很是很听陈喆的话，毕竟从年纪上来说冼凡还是是个孩子。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张继带着一个年轻人过来了。这个年轻人给人第一印象就是风度翩翩。和张继同样的衣服，穿出来的效果却有天壤之别，一米七五的身高，衣服虽然有些脱色却干干净净，乌黑的头发梳了一个发髻，两缕垂到衣领的刘海把脸颊衬托得更白皙，高鼻小嘴薄唇，除了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眉毛也不算浓密外，简直就是像是臆想出来的男子。
"先生。"他说的声音很柔和，就那么简单的两个字都能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子渊，我说了很多次了，该叫老师。“张继的脸仍然像一张图了油墨面具，音线不变却多了一丝起伏。
”无妨，“刘守义说到，”你来看看。“
”我叫岑峰，子渊是我的字，想来两位就是陈公子和冼公子了吧。“岑峰说道，”承先生青睐，得以拜入先生门下，以后你们得叫我五师兄咯。“岑参不像刘守义和张继不苟言笑，每每说话脸色都是带着微笑，这种微笑和冼予直截然相反，虽然嘴角咧开的幅度不大，那双小眼睛却可以直接把友好和亲切透进对方的心里。
岑峰的笑容让陈喆消除那份紧张，也没有像面对冼予直那样自卑，很自然的回礼道：“我叫陈喆。”
说不上为什么，冼凡对岑峰的态度有些不以为然，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对谁以为然过，但也礼貌说，“冼凡，你知道狼和狗的区别吗，我们可不像别的小儿那么容易糊弄的。”
岑峰笑容不减，边看长毛边解释到：“它确实不是狗，狗的耳朵立得没有它的直，嘴巴要窄一些，还有你们看，它背部的毛要比其他地方的长一些，嗯，吻部也比普通的狗要尖而长。我家里以前就养了几只狼，虽然没有靠近的观察过，但是映象还是有的。”
“知道了，”刘守义听了点点头，“子渊。你来安顿。”说完就转身走了。张继则是走到山坡上，那一群牛的附近，从袖口里抽出一本书，站着就开始认真读起来。
”先生平时话很少，几个师兄都随先生。其实他们人都很好。“岑峰带着两个走后门的师弟往上山走：”当然除了我这个爱唠叨的小师弟。对了，现在我不是小师弟，我也终于当上师兄了。呵呵“
陈喆也跟着笑了，却不知该说什么。冼凡就接口道：”听说书院不是有一百多学生吗，为什么你们只有五个……“
”先生只收了五个弟子啊，加上你们俩个，应该说是七个弟子。学生和弟子可是不一样的哦。这个以后你们慢慢就会知晓了。“说完，岑峰自言自语道：”你们俩倒是好安顿，可是这条狗该怎么办呢，头疼。“
”长毛它很听话，不会惹事的，五师兄不用担心。“陈喆解释到。
"长毛他是狼！”冼凡大声的喊起来，“你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
“我说了他是狼吗？”岑峰还是一脸笑意，“我只是说它不是狗啊。“
”这么说你刚刚骗了老师。“陈喆惊讶的问道。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岑峰幽幽的说：”我怎么会骗老师呢，它是狗和狼所生，说他是狼就是狼，说他是狗就是狗。但是，这重要吗？“
陈喆和冼凡目瞪口呆。
刘守义来到陈喆和冼凡跟前，眯着眼看了一会两人。又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操着北方特有的发音说道:“今天开始，你们两人就留在这里。”
陈喆没想到会那么顺利，忐忑的心转而被兴奋所取代，急忙弯腰行礼：“多谢先生。”
冼凡也在观察这个名声在外的先生，这位先生身高一米七，衣着古怪却异常整齐，如果可以将其折叠，那么左右两边绝对完全是对称的。他的站着的样子有一股不动如山的气势。说话的声音也给人健康，正直的印象。除了相貌确实如同传闻有六分相似玉米外，完完全全符合每个人心目中一位先生还有的模样。
一旁一直做恭敬状的中年人开口说道：“老师，牲畜不入书院。”
刘守义点点头，没有说话。
陈喆看看长毛，虽然有点舍不得，但还是无奈的同意了：“我这就送它回去。”
冼凡瞪了一眼中年人，“又没有伤到你，用得着和一条狗计较吗？”
刘守义说道：“这是我的大弟子，张继，字仲承。他说的规矩是我当年定下来的。以后你们俩得叫他大师兄。“
张继听了一愣，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微微低头的姿势。
”小凡，先生总是有道理的。我先送长毛回家去，你跟先生先就书院吧，我很快就回来找你。“陈喆怕冼凡惹恼刘守义，急忙说道。
“你说牲畜不能进书院，”冼凡用右手的拇指和中指轻轻揉搓垂到脸颊的刘海，说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不能进吗？”
“别的先生没有说起。”张继回到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长毛也可以进书院！”冼凡微微一笑，弯腰摸了摸长毛的头，“因为它不是牲畜，它是一只狼！狼可是野兽啊。先生可没有说过野兽不能进书院这样的话吧。”
张继面无表情，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自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权利。
刘守义再次看向长毛，对于狼和狗的区别，他确实不懂，“请问你，为什么说它是狼非狗呢？”
其实冼凡自己也不太清楚，长毛和别的草狗确实不太一样，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却也说不出来。于是他望向陈喆，希望陈喆能帮他回答这个问题。
陈喆见大家都在看他，心里有些紧张，虽然有些责怪冼凡节外生枝，但还是认真的回答道：“回先生……”
刘守义不客气的打断了陈喆的话：“我问的是冼凡。”
陈喆被刘守义吓了一跳，剩下的话都烟消云散了。
“说就说，”冼凡心说既然书院没有狗，想来你们连狗都没见过几次，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们看，狗的眼睛比长毛大，牙齿也没有长毛那么长，还有狗的鼻子也要比狼小一些。最主要的是狗会左右摇尾巴，长毛呢，摇尾巴的时候只会上下摆动，而且不明显。这就说明长毛其实是一只狼！“
刘守义听了一头雾水，转身望向张继。而张继也摇头表示不懂。
”仲承，你把子渊叫过来，我来问问他。“刘守义说道。
”是，先生。“说完张继就转身走了。
冼凡没想到刘守义还会来着手，不由也有点紧张。进不进书院是其次，如果万一说谎被人识破那可就尴尬了。于是他悄悄问陈喆自己哪里说错了没有。
陈喆小声说：”其实你说的也不能算错，长毛的确不是一般的狗。有一点你说得不准确，狼是不会摇尾巴的。还有狼和狗最主要的区别在于眼神，狗的眼神很温和，狼的眼神却有一种锐利的光芒。“
”那长毛到底是不是狼嘛。"
"我觉得长毛，怎么说呢，哎呀。反正我也说不上来，好啦小凡，等下听先生吩咐就是，别捣蛋了。“
”好吧，我知道了。“冼凡很是很听陈喆的话，毕竟从年纪上来说冼凡还是是个孩子。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张继带着一个年轻人过来了。这个年轻人给人第一印象就是风度翩翩。和张继同样的衣服，穿出来的效果却有天壤之别，一米七五的身高，衣服虽然有些脱色却干干净净，乌黑的头发梳了一个发髻，两缕垂到衣领的刘海把脸颊衬托得更白皙，高鼻小嘴薄唇，除了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眉毛也不算浓密外，简直就是像是臆想出来的男子。
"先生。"他说的声音很柔和，就那么简单的两个字都能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子渊，我说了很多次了，该叫老师。“张继的脸仍然像一张图了油墨面具，音线不变却多了一丝起伏。
”无妨，“刘守义说到，”你来看看。“
”我叫岑峰，子渊是我的字，想来两位就是陈公子和冼公子了吧。“岑峰说道，”承先生青睐，得以拜入先生门下，以后你们得叫我五师兄咯。“岑参不像刘守义和张继不苟言笑，每每说话脸色都是带着微笑，这种微笑和冼予直截然相反，虽然嘴角咧开的幅度不大，那双小眼睛却可以直接把友好和亲切透进对方的心里。
岑峰的笑容让陈喆消除那份紧张，也没有像面对冼予直那样自卑，很自然的回礼道：“我叫陈喆。”
说不上为什么，冼凡对岑峰的态度有些不以为然，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对谁以为然过，但也礼貌说，“冼凡，你知道狼和狗的区别吗，我们可不像别的小儿那么容易糊弄的。”
岑峰笑容不减，边看长毛边解释到：“它确实不是狗，狗的耳朵立得没有它的直，嘴巴要窄一些，还有你们看，它背部的毛要比其他地方的长一些，嗯，吻部也比普通的狗要尖而长。我家里以前就养了几只狼，虽然没有靠近的观察过，但是映象还是有的。”
“知道了，”刘守义听了点点头，“子渊。你来安顿。”说完就转身走了。张继则是走到山坡上，那一群牛的附近，从袖口里抽出一本书，站着就开始认真读起来。
”先生平时话很少，几个师兄都随先生。其实他们人都很好。“岑峰带着两个走后门的师弟往上山走：”当然除了我这个爱唠叨的小师弟。对了，现在我不是小师弟，我也终于当上师兄了。呵呵“
陈喆也跟着笑了，却不知该说什么。冼凡就接口道：”听说书院不是有一百多学生吗，为什么你们只有五个……“
”先生只收了五个弟子啊，加上你们俩个，应该说是七个弟子。学生和弟子可是不一样的哦。这个以后你们慢慢就会知晓了。“说完，岑峰自言自语道：”你们俩倒是好安顿，可是这条狗该怎么办呢，头疼。“
”长毛它很听话，不会惹事的，五师兄不用担心。“陈喆解释到。
"长毛他是狼！”冼凡大声的喊起来，“你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
“我说了他是狼吗？”岑峰还是一脸笑意，“我只是说它不是狗啊。“
”这么说你刚刚骗了老师。“陈喆惊讶的问道。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岑峰幽幽的说：”我怎么会骗老师呢，它是狗和狼所生，说他是狼就是狼，说他是狗就是狗。但是，这重要吗？“
陈喆和冼凡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