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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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去了穿红的来了挂绿的

    董老师,从那以后总是腰疼,不知为何,尿的尿里总是有红的,到医院去看说是肾出了问题。从此,年轻人夜里做梦梦见女人的事情在他的生活里就再也不出现了。

    董老师向媳妇叙述着,媳妇静静的听着。媳妇言道:“哪么这么说你是那次种下病了?”

    “是的。”

    “你的腰子出了问题,瞧不好了吗?”

    “瞧不好啦,我以前也瞧过,奶奶不是也给我买过药吗?吃了那药,就像吃了兴奋剂,当时管事了,可是过后又不成了,去不了根的!”

    兰子沉思着,呜呜的哭了。董老师摇曳着媳妇言道:“你哭什么呀?”

    “你这样了,可是我刚刚三十岁,以后我怎么过呀?”

    董老师言道:“你跟了我这么一个活死人呕贱了你,其实,我要女人也没用,还不如咱俩离婚了哪!把你也解放啦!”

    兰子百感交集思绪万千,摇了摇头言道:“离婚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孩子怎么办?奶奶怎么办?爸爸怎么办?你怎么办?你究竟是孩子她名正言顺的爹啊!出一家进一家是哪么容易的事情?我不离婚,就这么过吧,这么过,大家都好。”

    “可是你不好啊?”

    “那也是命!命里注定的,我就应该这样。”

    兰子心里很平和。

    如此,兰子一家就这样过着。

    改革了,不以粮为纲了,一切所谓不着边的事情都提到了议事日程。原来哪山坡被农民们割得光光溜溜像老农民的脑瓜壳,现在官家看着不顺眼了,从城里调来了绿化队,一年四季常驻在村子里,每天上山挖树坑,挖完树坑,每个人一副扁担两只铁桶往山上挑水栽树。绿化队有二十几个人,村子没有公房,都安排在农民家里住。兰子家房子多人少,又干净,把绿化队长就安排在兰子家里了。

    绿化队长四十几岁,是市卫生局的,单位是家医院,是个转业军人,转业前是个连长,而且是特务连的,现在的职务是保卫科长,散打摔跤是内行,一身腱子肉铜锤铁打的一样。

    绿化队长在兰子家里住有半年了,绿化队吃什么新鲜的绿化队长就给房东送来,投桃报李,兰子家吃什么新鲜的也给绿化队长送去,是猫是狗时间长了也焐出感情来了,何况人呀?

    绿化队长闲在了的时候,也断不了和兰子拉拉家常,问兰子,你男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总是看不见他?兰子对于队长时间长了也无话不说了,言道:“快别提我们哪口子了,他是个半拉身子骨。”队长问道:“此话怎讲啊?

    “他是个太监!”

    “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新中国了哪有太监呢?”

    “虽然新中国没有真太监了,可是是男人却干不了男人的事情,不一样是太监吗?”

    “干不了男人的事情你却和他结婚?”

    “没结婚之前不是不知道吗?”

    “我又纳了闷了,既然干不了男人的事情,那你的孩子是从哪儿来的?”

    “你就别提这个孩子啦,费了老鼻子劲啦!”

    兰子和绿化队长的谈话也就从此在这搁下啦。

    转瞬之间,这绿化队在福兴庄搞绿化也就住有一年多了,绿化队队长当兵的出身,到哪儿都和群众打成一片,风言风语就听出来了,兰子的孩子不是董老师的根,是借种来的,而那借种的人就是本生产队的队长。绿化队长仔细端详孩子和生产队长,可不是吗?就像一个模子脱出来的一样。

    乡村里干什么事情都要卖大力气,而且,谁家能够房顶子上开门子呀?开门过日子和人共事没有马勺不碰锅沿子的。这和人打交道,除了礼节还得有实力,没有实力说话就没底气就要矮人三分,如此的事情奶奶耳闻目染和亲身经历的多了去啦!家庭过日子男人是顶梁柱。兰子有了一女孩还想要个男孩儿,可是和生产队长又闹掰了。如果没有别的男人出现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天上来了个金凤凰,自家院子里天天圈着个大男人,不利用利用,这不是枕着烙饼让自己挨饿吗?奶奶又打起了绿化队长的主意。奶奶把兰子叫到身旁,面授机宜言道:“这个队长多好的相貌,多好的人品呀,咱家还缺个小子,哪个小子和咱闹翻了,如果让这个男人给咱家立个后,那绝对错不了!这叫天无绝人之路,这还用我教你吗?如果枕着烙饼挨饿!饿死你那是活该了”

    “奶奶,人家是城里人,又是当过兵的,您怎么谁的脑筋都动啊?”

    “我就知道他是男人,而且是个老是不回家的光棍子男人,是男人就要找女人,这就像公狗和母狗一样,话糙理不糙!”

    兰子其实也相上了这个男人,就是不好意思开口罢啦。奶奶言道:“你不好意思开口,过两天不是八月十五了吗?咱娘俩把他请过来,吃点饭喝点酒,酒喝多了话就好说啦!”

    眨眼,八月十五中秋节就到了,兰子预先告诉了队长晚上到她家吃饭,绿化队长没有拒绝,自己揣了酒从合作社买了花生米和一些零碎也就来了。

    人到齐了,然后就是开饭,奶奶草草的吃了几嘴饭就拽上重孙女到自己屋里去了。饭桌上只剩下了兰子和绿化队长两个人,两个人推杯换盏眨眼间喝了个酩酊大醉。借着酒兴兰子说着酒话:“大哥,别走啦!就跟我这睡吧,你呀是男光棍,我呢,是女光棍,你帮帮我,我帮帮你,不求东不求西,咱们俩人老驴吭痒痒工拨工的你的问题解决了我的问题也解决了,多好的事情啊!”

    人呢,也就是哪层礼障着,礼去了和动物就没什么两样了,绿化队长酒也喝多了,平时障着他的许多约束被酒给解除了,也就顺水推舟言道:“既然妹妹有情哥哥我也不能推辞了,咱们倆人是两好搁一好,就好到一块去啦齐活啦!”

    如此,兰子和绿化队长就你掺着我我挽着你,双双的进了一个屋,后来的话就不用说了。

    两个人有了这一回就如同和尚破了戒,以后对于这个事情也就像喝凉水一样了。不知不觉兰子的肚子又大了起来,兰子向奶奶报喜信,奶奶自然满心欢喜,想起了那个生产队长奶奶叨叨道:“离了他张屠夫还想让我们吃带毛的猪?去了穿红的就来挂绿的,只要我们家有二亩地,就不怕没有种地的人!”

    人得喜事精神爽,兰子高兴,每天乐滋滋的,而那绿化队长住在兰子家里,由于兰子的男人不在家,兰子就如同他自己媳妇一样,也是美滋滋乐哈哈的。兰子自我感觉绿化队长和哪个生产队长比较起来就没法比了。那生产队长虽然也念过初中,但究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绿化队长就不同了,当过兵受过教育,世面闯荡过大城市见过待过,说话做事咬文咂字,就是干着那事情,说起话语来你想不浪漫呢?行吗?也得让你浪漫起来。

    兰子一时间沉浸在幸福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