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
字体: 16 + -

第一五八章 男欢女爱

年轻人,向往着男欢女爱,这是人之常情。男人女人,如果连此种想法都不曾有过,世界还有今天吗?

    村里和我一般大小的男青年都陆续结婚了,队里有一个比我小四岁的男青年又订婚了,社员们在地里干活打歇儿,议论着哪个即将结婚的姑娘如何漂亮。我实实在在不愿意听这些与我有关而又无关的话。说有关,是我早已该娶媳妇而没有娶上媳妇,说无关,是人家在说人家娶媳妇,不关我什么事。这些话特别扎我心,我不由自主扭过头去。但是那些话,还是没完没了的灌到我的耳朵里来了,我的内心,百转千廻,酸溜溜的。

    时间倒转,回到***的一九五八年,南口公社,桃花管理站,在几个村子的土地上,挖树坑栽果树,建了一个千亩果园,这些果树需要人管理,公社从各个村抽调人力,建了林场。这林场的骨干都是陆续毕业的初中生。公社的领导,给这些青年描绘着未来,果树上结满了累累果实,林场买了汽车,把果子送到了北京城去,换回来了大量钞票,咱们不挣工分,每月都开工资,吃上了大米白面,成了农业工人了,那时你们这些先来创业的,都成了林场的干部。先来的青年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夜以继日的辛勤劳作着。

    经过了几年的栽培,已经有少量果树星星点点挂果了,青年们看到了希望,更加努力劳动了,随着年复一年的栽培,果树挂果越来越多的了,人员也越来越不够用了。此时,正赶上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附近镇里的知青,一部分去了内蒙古呼伦贝尔,一部分去了东北兴凯湖,还有一部分分配到了附近的农村。桃花公社分到了五十几名知青。公社领导前思后想,把这部分知青就分配到了这千亩果园的林场。

    林场开了欢迎大会,带着知青在果园转悠了一圈,讲述了林场的过去,描绘了林场的未来,从此,知青们群情激奋斗志昂扬的就投入到林场的建设中去了。

    这个林场由于果树多而人员少,原来的林场人员只管管理果树,而不管种果行之间的土地,这些土地,原来是哪个村的,还归哪个村耕种。这样的管理方式,果树没挂果子时没有漏洞,果树一挂果子,弊病和漏洞就表现出来了。

    村里的社员和干部,看着在自己土地上栽种的果树就要结出丰硕成果,禁不住眼儿红了。春天耕种时,他们不爱护果子花,夏天锄耪时不爱护小果子,秋天借故到地里收获庄稼,吃、糟践、偷窃成熟半成熟的果子。一村如此,村村效仿。公社领导对此束手无策,最后忍痛割爱,把林场分了。哪村的土地还归那村,自然哪块土地上的果树也归了哪村。我们是大村,村里分了二百多亩地的果树。分了二十几名知青,村里又往里增添了十多名社员,把七队队长调去当了场长,组织起了一个村里的林场。

    这个林场在村南四里多地。

    那个时候农村没有电视,唯一的娱乐是三五个月,演一次电影,而这场电影是在公社所在地演,我们村就是公社所在地。每次演电影,全村的社员不惜走上三五里地十里八里路也要看这场电影。又要演电影了,一演就是三五场,演电影的地方,是一九六八年全公社地富反坏份子,做义务劳动,平的哪个大坑,影幕用两根杉篙绷起架在在戏台上,看电影的观众,都站在戏台下,哪天演的是红色娘子军。

    年轻人看电影,爱结伴而行,我也不例外,我去找了和我不错的一个伙伴,他就是哪个扒了死人衣服给了他儿子穿的哪个老头的儿子,此时的他,当兵刚刚复原,部队养育他的滋润的皮肤还没退色。他长得很漂亮,特别穿上哪身国防绿的确良军装后更显得漂亮。

    他虽然家庭出身是贫农,但并没有嫌弃我,他很愿意和我一块玩,和我一块玩儿的原因有很多,他家和我家是近邻,我们在坎上,他们在坎下。解放前,他们没有场院,他们用我们家的场院打粮食,上一辈人传下的友谊影响到下一代;他热爱文艺,我也热爱文艺,文化大革命时,我们一起都在***思想宣传队里,我的才艺他很赏识;我不但有和他一样的爱好,还有他远不能及我的,我会装半导体收应机,会装半导体收音机,自然就会修理,而他有一个小半导体,又经常出毛病,我又是他这台收音机的修理员。凡此种种除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有着一米七二的个头;我与他相仿;他有着一个漂亮的脸膛,我站在他面前,不差他半分豪;我们俩的身材标挺匀称,走起路来,脚尖向前,没有半点八字,在众多男青年中我们俩可以算姣姣者。我唯一和他不匹配的,就是他有一身草绿色的确良军装,而我没有。

    我和他一起走入了电影幕下,有一群叽天噶地的女孩吸引了我们,他问我,这是哪儿的?我说这是咱们村林场的女知青,他说咱们找她们聊一聊,我没有这个勇气和资本,畏惧不前。他刚刚从部队退伍,部队所赋予他哪些勇气没有减退,他拉着我说,没事的,我随着他越来靠越近那帮女孩儿。他很有和女孩子接触的本领,三五句话,就和哪几个女孩儿搭上了腔。

    这些女知青,与农村的姑娘不同,长得皮白肉嫩,说话天真烂漫。她们对他很有好感,原因有多种,他那张漂亮的脸蛋,那身让许多青年人看着都垂涎欲滴的草绿色的确良军装,他的侃侃而谈……据他说,他在当兵时到农村支过左,他的相貌、穿着、谈吐、经历,让那几个女青年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二天晚上,在哪个地方,又接着演了一场电影,我两个又遇到了哪几个女孩儿,他自然和那几个女孩儿聊得又异常热乎。

    第三天,哪里还演电影,也许是鬼使神差,也许是有意寻找,我们又遇到了那几个女知青,几天的接触,他和哪几个女青年已相当热乎。散电影的时候,有一个女知青邀请他送她们回林场,自然我的伙伴求之不得。他跟那个女知青言:“我们俩送你们去好吗。”

    那个女知青瞟了我一眼,言道:“自然好。”

    这个女孩儿很懂事,比农村姑娘懂事多了,电影散了的时候,她早撇开了其它几个姑娘,拉了一个她最要好的伙伴和我们一块儿走了。奔林场有两条路,我的伙伴为了避开那些看电影回林场的男女知青,选了那条远道儿走。而哪两个女知青明明知道那条路远,但她俩没有一点儿反对的意思。我们走出了电影场,避开了哪大溜的人群,走出了村庄,步入了四外都是末人庄稼的田间小路,周围的人已经没有了,我们四个人犹如鱼儿入了大海,我的伙伴和那个女知青越谈越欢,而剩下的我们俩知趣的很,甩开了他们走在前面,我们默默的走着,我没有一句言语,因为我没有可谈的资本。和我一块儿走的女知青是个长得雪白的姑娘,她的皮肤不带装饰是真正白的哪种皮肤,从皮肤外甚至能看到皮下的脂肪,即使是炎炎烈日也没有把她晒黑。

    她可能是想打破我们之间沉闷的空气,她寻了一句话说,话极大的刺激了我,使我后脊梁骨冒凉气,我听了这句话后,脚步戛然而止,再也不往前走了。我后边的两个人不一刻追上了我们,看着我们两个紧绷和严肃的面孔,言道:“怎么了?干嘛不走了?”我说:“你们走吧,我不送你们了。”哪个女青年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问道:“为什么?”我说:“不为什么。”

    女知青又说:“我们刚出了村,离我们住处还远着哪?你们把我们就撇这儿啦?”

    我不语,她又言道:“你知道吗?为了让你们送我们,我们把我们那些男女伙伴都撇开啦?可你们把我们撂到这四面无人的庄稼地里就不管我们了,也太不像话了吧?”

    我的耳边回响着刚才哪个女知青说的那句话,从而联想到了许多许多,无论她们说什么,我也决定不再送她们了,我的伙伴言道:“咱们还是把她们送到家吧。”我的伙伴,极想在这四面无人的夜晚和漂亮的姑娘多聊一阵。由于他长的漂亮,又由于他出身的纯正,他在念初中时在学校里就和许多女孩子有过不同的暧昧关系,而这些女孩子从来没有说他坏过,他很想在这浪漫的夜晚和他同伴而行的女孩子有些亲密活动,而这些活动还未曾实施,计划就让我给破坏了。他不解的问我:“就这么一段距离,来回不过七八里路,为什么不送送她们哪?送人要送到家吗!”

    我很固执的言道:“反正我是不送了!要送你自己去送吧!”哪个女知青看到如此,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质问另一个个女知青:“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哪个女知青把她拉到一边悄悄和她说了几句。

    哪个女青年,很惋惜的说:“很好的事。让你给搅黄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能说!”他(她)们俩看到我的意志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无奈的言道:“咱们在这里再聊会天吧,于是,我们就坐在了路边的洋灰垒的水渠上了,自然是我的伙伴又是滔滔不绝,而我又是默默无言。他(她)们看我们两个形同路人,自然也影响了他们的情绪,他们即使想有什么越轨,由于有我们这两个“正经人”监督着,也不得不收敛了。其实,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我们是什么正经人哪?不过,我们胆子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