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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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再次下马威

令伯麟很得意,两名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怎么就这样的巧合,偏偏赶上我们两个给犯人打饭的时候出现,这下好了,令伯麟不得=怪罪我们两个人啊!两名狱卒将桶放到了自己的身后,说:“令大人,我们刚才……”

    令伯麟道:“不用解释,我都看在了眼里面,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两个这么的对待犯人,你们理解他们的感受吗?”

    狱卒摇头:“不理解,不懂。”

    既然你们不懂,那我令伯麟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令伯麟对李国臣说道:“李大人,我现在是刑部司狱,这大牢里面的事情是不是我管了?”

    李国臣毫不犹豫:“当然了,你拥有处理这里面一切事物的权利,你解决不了的,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干预你的,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就可以了,不要考虑后果,出了什么事情有我给你顶着,我要是不行,还有四阿哥呢!四阿哥再不好使,我就去找皇上去。”

    李国臣说完,令伯麟便放心了很多,就需要李国臣这么说,但是两名狱卒确是非常的慌张,非常的不由自主,这李国臣这么说,不就是变相的把我们两个人出卖了吗?我们两个人要是落在了令伯麟手里面,今天我们两个可别想活着出去了,令伯麟将桶拽了过来说:“你们两个,就给犯人们吃这个啊?”

    两名狱卒没有回答,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不如沉默,令伯麟再一次的提高了音量:“我问你们话,赶紧回答。”

    其中一名狱卒说:“平时就是吃这个,都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令伯麟拿起碗盛了一碗粥:“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这是粥吗?”

    两名狱卒没有看令伯麟的脸色,令伯麟将碗扔在了一个角落里面,粥全部的撒在地上,不一会儿,一只老鼠爬了过来,在粥的位置闻了闻,没有吃,爬走了,令伯麟说:“你们两个人睁大眼睛好好的看一看,你们做的粥连老鼠都不吃,你们给他们,你们还有没有一点点的人性?”

    两名狱卒这个时候死的心都有,令伯麟说:“既然你们给他们吃这个,你们也得吃这个。”狱卒听了以后,表情大变:“我们怎么吃?怎么吃得下去啊?”

    令伯麟说:“你们不想吃,我帮你们。”

    令伯麟拿起一个碗,盛了一碗粥,拿出来一个发霉的馒头,递给了其中一名狱卒,狱卒慢慢地接了过来,将嘴闭的非常的严实,令伯麟说:“吃吧!”

    狱卒看着发霉的馒头和粥,道:“大人,这真的不怪我们啊!自古以来大牢里面就是这样的规矩,跟我们两个人没有关系啊!”

    令伯麟抢过馒头强行的塞到狱卒的嘴里面,狱卒还没有开始咀嚼,就已经吐了出来,令伯麟将粥强行的灌到了狱卒的嘴里面:“谁告诉你们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规矩,那朝廷每个月都给银子,完全可以让犯人吃的非常的好,到了你们这里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国臣心中欣喜,这么长时间以来,刑部司狱这个官职一直是最不稳定的官职,要不空着,要不就是来个人干不了多长的时间,就是缺乏像令伯麟这个样子的强势的人物出现,现在终于找到了人选,李国臣应该说是非常的高兴。

    站在牢房里面的犯人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看在了眼里面,心里面确是对令伯麟非常的敬重,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没有一个人这么的为我们犯人着想,我们都是快要死的人,没有照顾我们的价值,但是令伯麟确实不在乎这么多,看来这是一个好的官员啊!还有就是我们的伙食,我们的伙食很长时间以来就是粥和发霉的馒头,从来不知道我们的标准是这个样子的,看来这里面的狱卒克扣我们很多啊!我们需要找回我们应该有的。

    被灌了粥的狱卒感觉胃都要吐了出来,看着犯人们吃的非常的香,没有想到这个东西到了自己的嘴里面是这么的难吃,这么的难以下咽,平时他们都是怎么吃下去的。

    令伯麟拽着狱卒起来:“这是对你今天行为的惩罚。”

    狱卒脸色刷白:“没有想到这个东西这么的难吃,但是他们吃的非常的香啊!”

    令伯麟说:“那是因为你们长时间的给他们吃这样的东西,他们已经习惯了,你现在这么大的反应,说明你还不习惯,不过没有关系,早晚有一天你是习惯的。”

    狱卒听后,双腿发软,这令伯麟这个意思是我现在也变成犯人了,李国臣说:“按照大清的法律,狱卒殴打犯人,虐待犯人的,应受到应有的惩罚。”

    令伯麟笑道:“你想不想尝一尝当犯人的滋味,你要是进到了这个牢房,你能想到这些犯人是怎么对待你的吗?”

    狱卒快要吓死了,令伯麟来到了牢房门口,朝着牢房里面的犯人说:“你们说一说,他要是进来了,你们能不能饶了他?”

    这些犯人异口同声的喊道:“不能饶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令伯麟说:“你的人缘看来在这个地方非常的好啊!”

    狱卒噗通一声跪在了令伯麟的面前,拽着令伯麟的裤腿:“令大人,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确是也是没有办法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的家人怎么活啊!我得家人现在全部靠着我一个人来维持生计啊!”

    令伯麟往后退了两步:“不要这么说,已经有很多的人在跟我这么说了,怎么这么的巧合,你们这些狱卒的家里面的状况全部是非常的不好,你们是不是统一好口径了。”

    狱卒见求令伯麟没有什么效果,便跪着走到了李国臣的脚下,将李国臣穿的鞋表面上的灰尘拍走,道:“李大人,您求求情,让令大人放了我吧!”

    李国臣说:“这个我可没有办法帮你,首先你的家庭状况我并不是非常的清楚,其次就是我说过了,令伯麟现在有处理这里面一切事物的权利,我现在要是帮你说话了,那我可就是干预他了。”

    令伯麟想出来一个主意:“这样吧!为了证明你说的是真话,我和李大人去你的家里面看一看,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我就原谅你了,怎么样?”

    令伯麟这是在考验狱卒,要是狱卒说的是假话,那么狱卒就会非常的犹豫,眼神不坚定,要是狱卒说的是真话,那么狱卒就非常坚决的答应了下来,李国臣感觉这个主意也是不错的,于是没有再说什么。狱卒听后,赶紧的点头:“行,我们现在就走。”

    这么坚定的答应了下来,看来说的确实是真的,三人朝着外面走去,令伯麟回头对第二名狱卒说:“等我回来我再收拾你。”

    走出了刑部的大牢,看见了外面的阳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才在里面的压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令伯麟说道:“还是外面好啊!”

    在狱卒的带领之下,令伯麟和李国臣出了京城,来到了京城背面的一个小山沟里面,虽然是距离京城不算远,跟新疆、西藏偏远的地方比起来这个地方好了很多,但是看起来依然是穷困潦倒,没有一点点的生机。

    狱卒说:“两位大人,不瞒你们说,我家就住在这里面。”

    令伯麟看了一眼脚下的村庄,能有稀稀落落的二十多户的人家,整个村子不算太大,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地方的人民非常的贫困,正常来说不应该啊!这个地方属于京城的范围啊!令伯麟问道:“正常来说不应该这么的贫困,但是你的村子怎么如此的贫困潦倒啊?”

    狱卒说:“两位大人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你们脚下踩的虽然是京城的土地,挨着京城,应该享受到京城所带来的繁华和荣华富贵,但是这片土地却是极度的缺水,十年九旱,我们北方的天气并不像南方那样一年四季多雨水,全部是靠天吃饭,要是下雨还好说,要是不下雨,那可就麻烦了,干旱的情况之下,颗粒无收,今年又是干旱,所以我们这里的土地里面什么也没有张,要不是我在大牢里面有个事干,我们一家老小全部要饿死了。”

    令伯麟看着脚下干裂的土地,要是裂缝再大一点的话,自己都能掉进去,令伯麟说:“既然来了,去你的家里面看看吧!”

    令伯麟和李国臣在狱卒的带领之下走进了村子,别的村子都是非常整齐的房子,加上颇具规模的院子,但是这个村子则不是,破旧的房屋,有的房屋看起来快要倒塌了,但是里面仍然的有人居住,令伯麟龇牙咧嘴,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村子,每家每户全部的没有院子,因为没有必要设立自己家的院子,连个鸡鸭都没有养,人都快要死了,哪里还有鸡鸭要养,令伯麟和李国臣被狱卒带到了一家破旧房屋的门口,狱卒说:“两位大人,我的名字叫于强,就住在这里,我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不怕你们笑话,这就是我的家,我有八十岁的父亲,七十九岁的母亲,还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十岁的儿子,这一家老小的全部需要我照顾,所以我不能没有那份差使啊!”

    令伯麟和李国臣走了进去,整个院子里面出了石头就是沙土,要是老天爷能多下一点雨的话,就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了,连最起码的大门都没有,连院子里面养一些家禽也没有,再有就是种什么也是可以的,对了,这样的气候怎么种啊!

    令伯麟和李国臣走进了屋子里面,看见整个房子全部是泥土结构,这样的房子冬天不得冻死,夏天的时候外面下大雨,屋子里面下小雨,这样以来,就算是身体好的人都能折腾出病来,令伯麟非常的心酸,没有想到还有这样贫穷的地方,京城的周边是这个样子,更何况是其他的地方,其他的地方想必数不胜数了,令伯麟看见了房子的墙体有一大道的裂缝,令伯麟说:“这个裂缝是怎么回事?”

    狱卒于强说:“这个裂缝是因为这个房子年久失修造成的。”

    令伯麟说:“这个房子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能住人了要是房子坍塌下来,你们一家五口人全部的埋里面。”

    令伯麟站在屋子的门口朝里面看了看,一个中年的女子正在伺候两位老人,两位老人看上去就是体弱多病,毕竟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成为了家里面的累赘了,令伯麟和李国臣实在是不敢看下去,不经意间目光扫到了灶台,令伯麟掀开盖子,看见灶台里面就是简单的粥和咸菜,没有其他的。

    令伯麟问道:“你的俸禄足够卖点什么好的补品,总不能天天的吃这个啊!”

    狱卒于强说:“大人您是不知道,我的俸禄全部用来给他们喝中药了,我们年轻,吃一顿或者不吃无所谓,但是他们老两口可是不一样啊!他们老两口可是一顿中药也是不能落下来啊!”

    就在于强诉苦的时候,儿子从外面回来了,小小的年龄根本体会不到长大以后所要面临的幸酸,一下子扑倒了于强的怀里面:“父亲,私塾的老师说让我们该教下个月的学费了。”

    于强磕磕绊绊:“多少?”

    孩子说:“一两银子。”

    虽然一两银子听起来不算多,但是对于于强这样的家庭来说是非常的困难的,现在别说是一两银子,就是半两银子自己也是拿不出来啊!一文钱难倒了英雄汉。从于强迷离的眼神可以看出来,这个一两银子是没有的。

    令伯麟和李国臣对视了一下眼神,令伯麟拿出来一个银锭,递给了于强,于强推了回来:“这怎么能行?这钱我们不能要。”

    令伯麟说:“拿着,这钱怎么不能要,我给你的必须要,我可不是借你的,你以后不用还给我了,还有,我是刑部司狱,你是狱卒,这件事情你得听我的,知不知道。”

    令伯麟将银锭塞给了于强,于强的泪水在眼睛里面打转,就是没有掉下来,没有想到这个新来的令伯麟是这么的善心,帮助自己。

    于强说:“孩子就要一两的银子,这个太多了,用不上。”

    李国臣说:“不要推辞了,怎么用不上啊?你的家里面现在这个样子,肯定能用上的,卖点鸡鸭鱼肉,你们也改善一下,还有就是给你的媳妇卖点什么补品之类的,你的媳妇是最累的,要照顾好你的孩子和你的父母。”

    于强眼含泪水的手下银子,真想不到这个李国臣和令伯麟是个大好人啊!令伯麟安慰于强以后,便回到了大牢,另一个狱卒还站在那里,看见令伯麟和李国臣回来,于强跟在自己的后面,这名狱卒泛起了嘀咕,于强看来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啊!这个办法成功了,我也用这样的办法。

    狱卒在令伯麟走过来的时候,跪在了令伯麟的面前:“令大人,我的家里面也是非常的不好,上有老,下有小的。”

    令伯麟问:“你说的是真的?”

    狱卒的眼中表现出来了一种非常不坚定的神态,说明在说谎,令伯麟看出来了,但是并没有说出来,看来这个狱卒并没有说实话,令伯麟心中有了底。

    狱卒说:“真……真的。”

    连回答的时候都是磕磕绊绊的,这么的不自信,令伯麟道:“你撒谎。”

    狱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个令伯麟是怎么看出来的,令伯麟惹不起,李国臣惹不起,只能是将怒火全部的撒在了于强的身上,自己跟于强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对我得家庭状况非常的了解,不应该说怎么的有钱,但是最起码比于强的家强,一定是刚才于强为了保全自己背地里说了自己的坏话,令伯麟知道了自己的底细。

    狱卒说:“于强,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了?”

    于强一脸的无辜:“怎么可能?”

    狱卒道:“怎么不可能?就是你说的。”

    于强向令伯麟求救。

    令伯麟说:“跟于强没有什么关系,我看出来了,刚才我在问你问题的时候,你的眼神非常的不坚定,非常的飘逸,刚才说话的时候磕磕绊绊,没有丝毫的自信,这一切的情况说明你在说谎,谁都能看出来。”

    狱卒非常的懊悔,今天的点子怎么这么的背,撞上了令伯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