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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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暴毙身亡

车安知道白奇语等人不会说什么,让下面的人全部的回到座位上去,开始直接的切入正题。

    车安首先说道:“我先在这里谢谢你们能来,你们能来这说明你们就是给我面子,这让我感激不尽,这说明你们心里面还有我这个车大人,没有把我忘掉。想当初下面坐的人有四十多位,但是一转眼,几年过去了,剩下你们这么十多个人了,那些人的身影我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我们的身边徘徊。”

    车安这么一说,下面坐着的官员也是有些触景生情,时间确实过的很快,仿佛就是昨天一样,任凭自己怎么样的想象,他们是回不来了,贺林雪唉声叹气一下,朝自己的两边看看,感觉克明检和联木阳等人还在自己的身边,用手一抓,却什么也没有,不禁悲伤之情涌上心头。

    车安在屋子里面不停的徘徊,边徘徊边说:“如今我的情况你们也很清楚,土知府的职位被令伯麟拿掉了,手中没有了权利,处处被令伯麟那个小子压制,一个没有成气候的小子竟敢在我的地盘上为非作歹,我当初和你们在一起打江山的时候,他恐怕还在他娘的肚子里面没出生呢!”

    除了白奇语那三个人以外,剩下的人哈哈大笑起来,车安还会这么的说笑,看来今天的心情不错。

    车安从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拿出来一个盒子,摆在了桌子上,盒子上面还有锁头,大锁头给人一种盒子里面肯定有非常重要的宝贝感觉,盒子上面一层灰,锁头上已经生锈,看样子很长的时间没有打开过,甲温看惯了官场上的一切风云变幻,瞬间感受到了车安要干什么,车安这几年没有了权利,手中的油水能有多少,这几年一切的开销全部是自己的家底,家底再厚也禁不住开销大,这个箱子看来是车安压箱底的东西,今天为了得到我们的心不得已才将那个箱子拿出来,看车安的神态有一些的不舍,这怎么能行,别人看不出来也就罢了,自己看出来了就得制止。

    甲温神情一定,站了起来:“车大人且慢!”

    车安定住了,这甲温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今天这是怎么了,车安将双手从箱子上面拿了下来:“甲大人,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甲温盯着箱子说道:“车大人,你不能开那个箱子!”

    坐在一旁的宋柯安神情变了,这甲温今天吃错什么药了,竟敢要求车安不要开那个箱子,宋柯安出于对甲温的关心,拽了几下甲温的衣服:“赶紧坐下来,你疯啦!车大人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操那份心干什么,赶紧坐下!”

    甲温挣扎了几下,就是不坐下:“不要管我,你们知道什么啊!”

    车安感觉甲温有些意思:“甲大人,今天你有什么话你就说。”

    甲温非常正式的说道:“诸位,我甲温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别人要干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车大人今天这么晚了召集我们前来,肯定有要紧的事情商量,这是车大人一贯的做法,而我猜测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跟车大人一条心,不要被令伯麟所干扰,我说的对吗?车大人?”

    车安点点头,说的非常的正确,不愧是官场上的老狐狸,那双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别人干什么都逃不过甲温的眼睛。

    “以车大人的习惯,车大人肯定会给我们银子作为我们的报酬,然而这几年车大人被令伯麟拿掉了官职,没有了权利,没有了权利就意味着没有了油水,这油水没有了,车大人日常的开销还是那么的大,想必车大人这几年过的没有那么的舒服吧!”

    甲温的话说到了车安的内心深处,这几年这么多年以来积攒的积蓄消耗殆尽,如果在没有转机,只能是变卖城中的房产,城外的良田,家里面的宝贝来维持,谁能想到车安也能有今天的困境。

    车安没有想到甲温可以将自己看的这么的透彻,这么的明明白白,车安被甲温说到了辛酸处,忍不住眼泪要流了出来,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车安咬着嘴唇忍住了泪水,自己痛苦悲伤的一面不相让别人看见。

    “车大人肯定要给我们银两,但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怎么办?这是车大人应该是剩下的最后一个盒子了吧!从车大人对这个盒子的爱不释手的程度就会看出来,盒子上面一层灰,车大人很长时间没有打开过,盒子前面这么大的锁头,看样子盒子里面肯定全部是贵重的宝贝,我看车大人这么的犹犹豫豫,想必车大人打开这个盒子以后,将里面的银票之类的给了我们,我们是有了钱,但是车大人你从此以后便什么也没有了,你这么大的家业,手里面怎么能没有银子呢!所以我说这个箱子不能打开,车大人你如果打开了它,那么你以后该怎么办?你以前对我们不薄,我们现在到了该报恩的时候了。”

    车安这个时候非常的感动,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了,不禁没有背我而去,反而这么的为我考虑,甲温是一个忠诚的人。

    下面的人这个时候才明白甲温的意思,刚开始还以为甲温要闹出什么事情来,谁承想甲温这么的细心,竟然看出来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些人方才如梦初醒,甲温说的一点没有错,情况确实是这样的。

    甲温双手抱拳弯着腰恳求道:“希望车大人不要打开这个箱子。”

    其余的人心领神会全部站了起来,除了白奇语那三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其余的人异口同声的道:“希望大人不要打开箱子。”整齐的声音,整齐的节奏就像是提前排练好的似的,从他们一进房间,自己就观察他们,除了吵架没干别的,由此可以推断他们这些人是发自内心的真情。

    车安让这些人坐下,对面的白奇语那三个人脸色不是很好看,遇到这样的事情谁能自自在在的,尴尬得很,车安这个时候感到非常的满足,人生有的时候不需要什么财宝权利,在困难的时候有这些个生死之交就足够了。

    车安又擦了擦箱子上面的灰尘,自己就是这样的性格,别人不想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偏要干什么,这是自己的逆向思维,车安将盒子的外表擦得非常的干净,一尘不染,从袖口之中掏出钥匙,甲温非常激动的制止:“车大人,不可以啊!你不能不考虑未来只顾着眼前啊!”

    车安听见了甲温的话,但是并没有理会,而是拿着钥匙将锁打开,车安打开箱子,最上面是银票,下面应该是金银珠宝,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朝箱子的方向看了过去,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车安将箱子转了个方向,解释说道:“刚才甲大人让我不要打开箱子,可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越不让我干的事情我偏要去做,现在箱子打开了,甲大人说的没有错,是银子和珠宝,这是我最后一个箱子,把它打开了,我的手里面就再也没有压箱底的东西了,但是我把银票给你们,我心甘情愿。”

    甲温再次说道:“车大人,这银子我们不能要,我们如果拿了我们会睡不好觉的。”甲温本以为其他的人会跟着自己站起来劝阻,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站起来,他们看来嘴上说不要是假的,心里面想要银子是真的。

    贺林雪等人得意的笑着,甲温这个傻子,有钱不赚是傻子,本来就是我们的银子为什么不要,甲温你也太实惠了,傻到家了。

    车安拿起最上面的银票数了起来,总共三十张,每张面值五千两,一人两张,就是一万两,车安挨个分到每个人的手上,到了甲温的时候,甲温犹豫了一下:“大人,您这是……?”

    车安直接拍到了甲温的手中,甲温仔细的算了一下,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任职,前前后后大概能收受车安不下万两以上的贿赂,有愧啊!但是其他人全部收下了,自己要是推辞显得自己很不合群,会被别人排挤的,那样的话以后再官场上就没有办法混下去了,甲温考虑再三还是收下了。

    支持自己的十二个人全部得到了银票,甲温等人本以为车安不能给白奇语三人银票,但是车安走到了白奇语的面前停了下来,拿出来两张银票给了白奇语,见白奇语没有什么反应,就放在了白奇语的手里,之后又给了张罗和永于安各两张。对面还传来了夸赞的声音:“我们车大人真的是宽宏大量啊!一点也不计较以前的事情。”

    车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银子不多,一点心意,不能让兄弟们给这我没有饭吃,是不是?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就不会饿着!”

    除了白奇语等人剩下的人全部把银票收好,这可是一万两银子,自己的俸禄一辈子也挣不来,不要白不要。

    车安看着白奇语三个人,见他们没有什么反应,车安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们嫌少?”

    朗星雨轻蔑的说:“一万两还嫌少,你们一辈子也挣不来这么多的银子,给脸不要脸。”

    白奇语和张罗、永于安三人并不在乎手里面的银票,将银票握在手里,团成一个球的形状,之后往天上一扔,白奇语骂道:“谁要你的臭银子,这银子说不定是祸害多少个百姓得来的呢!”

    张罗和永于安紧随白奇语的脚步,跟在后面将银票扔了出去,这一举动吓坏了车安,也下坏了甲温等人,这么的不给车安的面子,车安好心好意的将银票放在你们的手里,你们不但不领情,反而说这银子不干净,这不是打车安的面子嘛!

    车安终于忍不住了,我车安不计前嫌,你们说我骂我这些都没有关系,但是你们这些人竟敢在我的府上把我给你们的银票就这样的挥霍了,你知道我平时是怎么省吃俭用才攒下来的这么多的钱的吗!给脸上鼻梁!

    车安决定开始结束他们的性命。

    车安大喊了一句:“管家上茶!你们都渴了吧!待一会儿喝口茶缓解一下!”

    管家带着数十名下人拿着托盘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将茶杯摆在官员们的面前,官员们自从进了这个屋子就没有喝过一口水,见到茶水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

    但是只有车安自己知道,白奇语三个人茶杯里面有大量的鹤顶红,喝下去必死无疑,就算是华佗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白奇语三个人没有防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觉不错。

    车安和管家的脸上露出来了笑容,车安假装关心的问道:“白大人,你们为什么对我车安的意见这么大,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惹得你们生气了?”

    白奇语还不知道鹤顶红的毒性已经在他们三个人的体内开始运作,依然很冷漠的说道:“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面明白!”

    张罗起身:“我们这就去令伯麟那里!”张罗刚迈开步子,感觉有一些不对劲,双腿发沉,头发晕,呼吸苦难,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痛苦的倒在地上,“哎呦”的叫着,其余的人赶紧凑了过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不行了呢!甲温依然没有慌张,看着车安很平静的表情,自己大概猜到了很有可能是车安在茶水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张罗捂着肚子挣扎了一会,便口吐鲜血死去了,这时候白奇语也捂着肚子躺在了地上,白奇语指着那些官员们:“你们陷害我们!”说完也是口吐鲜血死去了。

    永于安看着两边的两具尸体,自己也有一些不好受,不一会也死掉了。

    贺林雪猜测:“他们的茶杯里面有毒,要不然刚才还好好的,就喝口茶水的功夫就死了。”

    其他的人变得慌张了起来,谁下的毒,不会是车安吧!那样的话我们的茶水里面也有毒,我们这些官员岂不是都要……?

    车安走了下来,在他们三个人尸体的身上踹了几脚,让你们刚才那样的骂我,捡起掉在地上的银票,揣了起来:“毒是我下的!”低下的人一个个感觉自己的肚子也不舒服。

    “你们不要担心,我告诉管家在他们三个人的茶水里面放了鹤顶红,你们这些人的茶水都是正常的。”

    剩下的人明白了,车安看来是故意毒死他们的,因为他们要背叛车安,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车安,车安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就毒死了他们三个人,下手够狠的,今天要是这些人当中有谁动摇了,下场肯定跟他们一样,暴毙而亡。

    剩下的官员一个个心惊胆战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这跟着车安,虽然动不动就可以得到银子,但是是高风险的行业,马虎不得,这以后看来只有跟着车安一条道走到黑了。

    官员们走后,管家看着地上的三个尸体:“老爷,这个该怎么处理?”

    要是把他们埋了,令伯麟那边早晚有一天会追究,自己这边说也说不清楚,倒不如先告诉令伯麟一声,让他心里面有个准备,以后也不要找自己麻烦了。

    车安说道:“先把这件事情告诉令伯麟。”

    管家以为听错了:“老爷,你没有什么事情吧!你要告诉令伯麟,那令伯麟能绕了你吗?”

    车安:“得想出一个办法来应付他!”

    管家愁眉苦脸的说道:“这可不好办!我去哪想法子去啊?”

    车安命令道:“你是我的管家,这时候正式需要你的时候,你想不出法子,就别睡觉,明天继续想,明天要是想不出法子,你就带着你的行李回家。”

    车安出了房间,睡觉去了,只留下管家一个人冥思苦想,这三个人车安都能杀死,我要是想不出来,车安肯定会辇我走的,我这么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离开了这里,我能去哪里呢?所以只有想出办法来才是万全之策。

    蜡烛已经烧掉了好几根,眼看天就亮了,但是自己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自己足足看了尸体看了好几个时辰,也不知道害怕。

    天大亮了以后,管家还坐在那里,车安伸了懒腰走了进来,朦朦胧胧的问道:“我说你想出来了没有?”

    管家哭丧着脸:“没有!”

    车安睡意全无,我睡一宿觉你还没有想出来,这让我怎么办?车安气冲冲的将管家撵了出去:“你要是今天想不出来,你就不要回来了,你就流浪街头吧!”

    管家本想跟车安再好好的说一说,可是没等自己开口,大门就已经关上了,将管家关在了外面,为了这个家操了这么多年的心,我是呕心沥血,没有想到现在竟是这么的一个下场,可怜自己的命运多舛啊!

    管家走在大街上,想着对策,要想解决根本问题,其根源在于令伯麟,所以现在就去令伯麟的家,看看他在干什么,万一自己抓住了令伯麟的漏洞自己不就是起死回生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