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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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恍然大悟

    fri sep 30 09:00:00 cst 2016

    其余的人陷入了沉思,令伯麟思考着从攻打城池到现在的所有的经过,包括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每一个画面在自己的脑中浮现,突然他将守城的守卫用石头在自己的时候的那个画面与现在东门城墙内部的情景联系在了一起,当时的石头奇形怪状,正好与现在城墙的缺口可以对上,在攻城的期间,我们对他们进行了封锁,也就是围成,一切的物资,各种物品、商品的流通全部停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石头是从这取下的,但是为什么会是东门与北门的这面城墙,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东北面的这座城墙不是正对着军营,人烟稀少,不易被人们发觉,也许这就是最能说得过去的原因;要是用南面城墙的石头取下,肯定会引火烧身的。

    令伯麟陷入了长长地思考之中……

    “你想什么呢?”洪一好奇的看着令伯麟,忽然被声音打破自己的思考,显得有些惊慌。

    令伯麟:“我在思考这是怎么造成的。”

    洪一:“你有答案了。”

    令伯麟:“一切讲的是证据,我的只是推测。”

    天文迫不及待的说:“你赶紧说说。”

    令伯麟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说道:“你们还记得在第一次攻城的时候守卫们迫不得已用石头砸我们,你们还记得吧!”

    众人:“记得。”

    令伯麟将双手背在了后面道:“我们对他们进行了封锁,所有的物资全部流通不了,包括兵器,那他们是怎么有石头的,并且使我们损伤了那么多人?”

    众人茫然的看着他,眼神里透露出想要得到答案的内心,洪一:“快说你的结论。”

    令伯麟指着千疮百孔的城墙道:“很有可能是他们用这面墙的石头取下来,在那次攻城的时候砸向我们。”

    众人用几秒钟的时间思考,之后便出现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一切谜团全部解开。

    洪一道:“当时我们还在纳闷,究竟是哪里来的石头,现在终于明白了。”

    令伯麟:“这只是推测,现在还不敢确定,也许是也许不是。”

    洪一很欣慰的说:“不管是不是,这毕竟是一种可能,我们还是先去往东门,看看那里的情况。”

    千疮百孔的城墙还在没有延续太长的距离,只是一小部分,修复的难度并不是很大,但是对这种杀鸡取卵的防守的方法不敢恭维,不能理解,这也许是在紧急关头不得已的做法。

    令伯麟想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高高的城墙之上风吹着脸庞,吹得睁不开眼睛,不知不觉到了东门,东门一切正常,四个城门没有一个守卫,验证了之前的想法,南人们毕其功于一役,把所有的兵力全部放在了南门,其余的城门全部放弃了,但即使这样,也无法改变结果。

    洪一道:“这回算是彻底的放心了。”

    令伯麟:“看来南人也就这点能耐。”

    洪一:“就是这样的能耐,给我们出了很大的难题。”

    天文:“将军,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南门还有很多事要你去处理。”

    洪一看着令伯麟道:“将视察的情况记下来,报上去,看看李大人怎么说。”

    令伯麟:“明白,将军。”

    “走,回南门。”洪一胸有成竹的说。

    这一次的胜利应该说让洪一解了一个心里的疙瘩,由于前一次的失败,这次必须成功,证明自己的能力,要不然乌纱难保,这一次的成攻足以让他在李国臣的面前撑足了脸面,不高兴才怪呢!

    众人跟着洪一会到了南门,此时南门里里外外井井有条,士兵们在不断的巡逻,外面的士兵筑起了栅栏,整齐的站成了两排,英姿飒爽,洪一看了之后很是满意。

    刘天和孙武在南门一直盯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洪一从远处慢慢的走来,刘天和孙武迎了上去,刘天道:“将军,一切顺利。”

    孙武:“将军,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洪一四处看了一眼道:“其余的三个门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看见守卫,他们很可能将所有的兵力全部投到南门来。”

    刘天:“那就放心了,就怕有南人的余党。”

    洪一笑了一下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不会的。”

    众人的表情放松了许多,脸上露出了笑容……

    令伯麟似乎有心事的说:“盛京终于攻下来了。”

    洪一点了点头说:“你们每个人都功不可没,回去以后我为你们请功。”

    众人齐唰唰的向洪一鞠了一弓,齐声道:“谢将军,我们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洪一笑着说:“好了,这就免了吧!”

    统计官回来了,左手拿着竹册子,右手拿着毛笔,快步的奔向洪一的人群,所有人都将目光对准了他,究竟会有多大的损伤只有他知道。

    洪一焦急的说:“结果怎么样?”

    统计官喘着两口气道:“我方死亡三百人,受伤八百人,马匹受伤五十余匹,其余的正常;南人死亡三百人,其余的二百人已经俘虏。”

    洪一听完叹了口气道:“我们的损伤还是很严重的。”

    众人纷纷的摇头,表示惋惜……

    洪一:“我怎么感觉还有什么事没做?”

    令伯麟赶忙答道:“将军,你现在应该尽快通知李大人,他现在一定等的非常的着急了,兵营不允许他擅自离开,所以他只能等待。”

    洪一一拍脑门,双脚一跺地道:“我怎么忘了呢!令伯麟,你赶紧把消息传过去。”

    令伯麟:“我这就去办。”

    令伯麟掉头就走,牵上一匹快马,骑了上去,勒紧缰绳,看了一眼各位,冲出了南门,直接奔向军营。

    李国臣在自己的营帐里来回的走动,多都焦急的看着李国臣道:“大人,你不要着急,这次肯定会成功的。”

    李国臣显示出了一种极度不安的表情道:“刚才还有打斗的声音,现在是一点的动静也没有,究竟是怎么样了?”

    多都:“我去看一眼。”

    李国臣:“你快去快回。”

    多都刚要出营帐的大门,便听到马的叫声,随后气喘吁吁的进来,多都忙回到李国臣的身边道:“令伯麟回来了。”

    两个人将目光对准了令伯麟的身上,令伯麟走到桌案上,拿起茶杯喝了几口,急忙的回来可把自己累坏了,喝的茶水都溢了出来,李国臣一手扶着茶杯,另一只手扶着令伯麟的胳膊道:“你慢点,别呛着,这样容易炸肺呀!”

    令伯麟听见了李国臣说的话,但是急于喝水,用眼神敷衍了一下,李国臣仍然显得很心疼的表情,终于将一壶的茶水喝完,这才擦擦嘴,准备汇报情况。

    李国臣抢在令伯麟前头道:“你这也太着急了,你快把握一天的量给喝完了,这可是上好的龙井,皇上赏的。”

    令伯麟聪明的答道:“你的茶叶和一座城池想比,那个更主要?”

    李国臣反应了过来道:“快说说情况。”

    令伯麟擦擦嘴边的茶水说:“盛京城已经收复了,按照我们的计划,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情况,现在我们的人已经进入了城池,你放心吧!”

    李国臣和多都开心的笑了,李国臣又问道:“城里怎么样?”

    令伯麟:“我们攻城的时候,百姓们没有收到任何的伤害,我们损伤了几百人,马匹受伤的有五十多匹,南人最后剩下二百人,全部俘虏了。”

    李国臣拍手称快大喊道:“太好了。”随即拿起了茶壶准备喝一口,整个茶壶空空如也,三人对看了一眼,略显尴尬,多都接过茶杯道:“我去再沏一壶。”

    令伯麟道:“大人,城池已经拿下,您和多都可以起身前往城里了,一切都结束了。”

    李国臣显然没有从兴奋地心情之中走出来,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才缓过来道:“我们三个人先去,现在军营里没有多少人,等到那边的事情处理明白,我们在处理军营的事。”

    令伯麟:“一切听大人的吩咐。”

    这时多都沏满一壶新的茶水走了进来道:“最主要的部分没听见。”

    随后三个人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三人来到了营帐外,牵起三匹马,骑上了马,消失在了营帐之外,三个人呈一字型排开,奔在官道的中央,令伯麟喊道:“大人,您慢点,不用着急。”

    李国臣一手驾着马缰,另一只手在空中前后摆动道:“我的心情你是不能理解的。”

    多都在三个人的最后面,暗暗地笑了一下。

    经过一刻钟的时间,三人到了南门,三人下了马,将马拴在了城外的木栓上,之后徒步进城。

    多都不解的问:“大人,我们骑着马进城多风光啊!”

    李国臣:“刚刚拿下城池,给城中的百姓们一个好的印象,骑马进城有些张扬,还是低调一些吧!”

    多都:“小的愚钝。”

    三人来到了南门,看起防御栅栏已经摆好,门口三人一组、五人一队的巡逻者,门卫看见李国臣前来,赶紧迎上前去道:“大人。”

    李国臣:“这的情况怎么样?”

    门卫:“一切正常。”

    李国臣:“你们洪将军呢?”

    门卫:“他前往了盛京的衙门,在那里好像有许多事情。”

    李国臣听完守卫的话道:“我们去衙门。”

    从南门进城直走,就到了知府的衙门,衙门是整个盛京的经济、政治、文化、民生的枢纽,以前衙门始终被天合庆他们占据着,毕竟不是官场出身,对维护一方的平安不是很在行,导致了城里的百姓怨声载道。

    三人迈进了南门,那以瞬间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是阔别多年的回归,李国臣几度哽咽,对于令伯麟来说,也是意义非凡,因为这才是他真正的故乡,他的根就在这里,但是现在对于他来说,还什么也不知道。

    李国臣看到街道两边的百姓家炊烟袅袅,安居乐业,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感到很高兴,一路上左顾右盼,自己的脖子都快断了。

    自从南人占领了这里,李国臣就感到自己的身上背负着前所未有的压力,上对不起朝廷,下对不起百姓,现在不一样了,终于肃清了反动的势力,自己的内心也是无比的兴奋。

    令伯麟和多都在后面密切观察着李国臣,两个人都看出了他的心思,兴奋地心情使他加快了脚步,原本半个时辰才到的路程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

    进了衙门,洪一等人在商量着什么,看到李国臣大人进来,众人很自觉的站成了两排,李国臣走道正中间的位置,看着下面的人,众人齐声道:“大人。”

    李国臣只是小声的“恩”了一声,便坐了下来。

    令伯麟感到李国臣像变了一个人,严肃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的随和,这样的变化让他感到些许的不安,这是不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令伯麟望向在衙门里的每一个人,多都、洪一、刘天、孙武、天文、天威,这些人都是常年跟着他打天下的,现在至少也是个一官半职,相反,再来看看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士兵,自己的命运如何还不知道,在这里与他们在一起,对自己没有好处,反正仗也是打完了,我的主意也使得盛京失而复得,该离开了……

    令伯麟从列队之中站了出了,面向李国臣道:“大人,战事已经结束,我该走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一惊,全部看向令伯麟,这小子在胡说什么,疯了吧!

    李国臣看着每一个人,挠了挠头,看着令伯麟道:“你说什么?”

    令伯麟淡淡的说:“我说我该回去了。”

    李国臣继续不解的望着令伯麟说:“你回去?”

    令伯麟:“对,回去。”

    李国臣:“你回哪?”

    令伯麟:“大人你忘了,我只是一名被你征召来的普通的士兵,你让我出攻城的计策,我的任务完成了,现在我该回去了。”

    李国臣和其他的人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令伯麟现在还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都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把他当成自己身边亲密的战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共事,李国臣发现他聪明、有谋略、遇事冷静、讲义气,这么多的优点集于一身的人并不多见,李国臣决定留下他。

    在李国臣思考的时候,其他的人也在思考,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他们感到不像是陌生人,倒像是与自己陪伴多年的生死之交,不可分离,尤其是洪一默默地望着令伯麟,这小子曾经救过老子的命,应该说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说以他的处事能力在小小的盛京衙门简直就是大材小用,洪一的心里百感交集。

    多都与令伯麟的接触倒不是很多,但是他从李国臣的表情看出来李国臣对他还是很重视的,这说明令伯麟这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但是究竟能有多大的能耐现在还尚不知情。

    四大捕头更不用说了,因为救过洪一一命,对他心存感激,再说攻城的一切计划全部是令伯麟想出来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回去当兵呢!留下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有的人全部看着李国臣,因为自己再怎么想都要看李国臣的意思,在这里,李国臣是最大的官,这就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李国臣目光坚定道:“你不能回去。”

    首先是令伯麟一愣,其次是其他所有的人微微的笑一下。

    令伯麟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为什么不让我回去?”

    李国臣耐心的解释道:“通过这么多天对你的观察,你还是有点本事的。”

    令伯麟道:“那我不走,我该干什么?”

    李国臣:“你就暂时留在我的身边。”

    令伯麟:“总得有个官名啊!”

    李国臣:“那你就当我的助手,也就是相当于师爷,属于九品之外的,以后再慢慢的调,怎么样?”

    令伯麟:“这样的话,那当然好,但是我以前没当过师爷啊!”

    李国臣:“你要是总这么想,你永远也当不了官;你要是当过一回,一辈子也就当过了。”

    思考了片刻,令伯麟同意了李国臣的想法,洪一小声的说道:“快谢谢大人!”

    令伯麟身子一紧,赶紧跪下道:“谢谢李大人,在下肯定不负众望。”

    李国臣很满意的道:“好了,起来吧!”

    令伯麟起身之后站到了原来的位置上,这回的感觉与刚才不一样了,刚才是没有名分,是受了气的小寡妇;现在则是实至名归,李国臣大人的助手、盛京府的师爷,自己又突然想到,盛京知府还空着,会是谁?

    李国臣道:“现在有几件很主要的是要处理。”

    洪一萌萌的说:“大人,城池已经夺了回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李国臣语重心长的道:“还有很多啊!”

    洪一看着令伯麟道:“你是师爷,你知道还有什么事?”

    令伯麟站了出来,所有的人全部看着他,说:“第一,要加强戒备,城里和城外都不能松懈,防止南人的反扑。”

    洪一道:“南人不是已经被我们剿灭了吗?”

    令伯麟:“盛京的剿灭了,谁也不敢保证其他的地方还有。”

    李国臣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他道:“说的有道理。”

    令伯麟:“第二,我们刚刚进到城里,给城中的百姓一种好的印象,加强军队的纪律管理,军队作风关系到战斗力的高低,所以一但有烧杀抢掠的情况发生给与严重的处理。”

    李国臣看着洪一道:“洪将军,军队的事你负责,你说说相关的法律。”

    洪一:“大人,根据律例只要违反了相关的规定,斩!”

    李国臣:“没有余地?”

    洪一:“没有。”

    李国臣:“只要出现以上说到的情况,斩!”

    令伯麟接着说道:“第三,就是保证粮食的供给,老百姓由于连年的灾情,是他们遭受了很大的痛苦,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开仓救济难民。”

    李国臣:“南人占领这里的时候,衙门负责的粮仓早就已经空了,这确实是个问题。”

    究竟该怎么办,衙门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令伯麟似乎有了主意,率先发话:“大人,我有个主意。”

    李国臣:“快快道来。”

    令伯麟:“大人,我在与洪一将军以及四位捕头视察四个城门的时候,不知从何处飘来香喷喷的米饭的味道,从这一情况我敢断定现在城中是两极分化。”

    李国臣:“怎么个两极分化?”

    令伯麟:“城中有人缺粮吃不上饭,同时也有人囤积粮食,囤积粮食当然是有钱的大户人家,像那种普通的农民当然没有余钱囤积粮食。”

    李国臣:“你的意思是?”

    令伯麟:“如果灾情进一步的加重,便由我们衙门出钱去买他们府上的粮食,才能进一步的解决问题。”

    李国臣:“钱倒不是问题,就怕他们出高价。”

    令伯麟:“现在我们处于被动的局面,高价我们也要买,把老百姓的命放在第一位,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高于市场价格的钱数我们以后找机会要回来。”

    李国臣:“现在也就只有这么办了。”

    令伯麟:“目前也就这么多的问题,其余的暂时没有。”

    令伯麟身边的人一个个听的目瞪口呆,这哪是一个普通人家并且是士兵出身,这分明是一个军师嘛!他是人,是鬼,是神仙……,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人。

    在场所有的人对令伯麟佩服的五体投地,要是没有他,这么多天发生的一切包括现在摆在眼前的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李国臣对洪一说道:“洪将军,你负责全城的安全的问题、治安的问题,稳定是首要任务。”

    洪一从列队之中站了出来道:“遵命!”

    李国臣对着四位捕头道:“四位捕头,不多也不少,刘天负责南门,孙武负责西门,天威负责北门、天文负责东门,每天二十四小时严加看守,不得出现任何差错。”

    四位捕头齐声道:“遵命。”

    当李国臣说道南门的时候,除了令伯麟之外,所有的人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东北面的城墙破损严重的问题,令伯麟急忙的说:“大人,还有一个问题。”

    李国臣已经对令伯麟百分之百的信任,“你说”

    “东北面城墙破损的问题,需要我们修复。”

    李国臣听说了南人杀鸡取卵的做法,心里有了准备道:“你要是不说,我还真的把这件事情给忘了,马上办理,今天天色已晚,你们暂时睡在衙门里,好好的休息一天,明天开始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为盛京的老百姓的稳定的生活而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众人退下去以后,李国臣自己坐在知府大人的位置,想了很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以后要走的路还会很长。

    令伯麟和洪一被安排在了衙门里的西厢房,四位捕头被安排在了东厢房,正房是留着给李国臣大人准备的,谁也不敢进去。六个人相互寒暄了几句以后,说了几句官场上告辞的话以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令伯麟和洪一借着皎洁的月光照下来微弱的光线,磕磕绊绊的走到了西厢房的门口,洪一道:“老弟,加小心啊!”

    “放心吧”刚说完这句话以后,令伯麟就被命运安排无情的撞在了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立柱上,“咣当”一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洪一赶紧凭借着感觉在漆黑的夜晚摸到了令兄,将他扶起,掺进西厢房。

    洪一一脚踹开西厢房的门,骂道“你爷爷的,屋子里也是黑的,一点光线也没有。”洪一也是凭着感觉找到了蜡烛,将它点燃,放在桌子上,借着烛光,看到令伯麟的头上出现了一块大包,已经有些红肿,洪一观察了片刻,“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令伯麟捂着痛处道:“老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洪一尽量使自己不要笑,捂住嘴。令伯麟接过蜡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西厢房刚一进来是一张桌子,配有四个凳子,桌子上摆有青花瓷图案的茶杯以及茶壶,厅里的最里面挂着一张清明上河图,并且备有几盆已经枯萎了的文竹,客厅的左边是书房,里面的书已经是有些泛黄,看来这是知府办公的地方,南人占领了以后,就是天合庆和柯明多的地方,在书房里摆着一张桌子,文房四宝一样不少,上面还有没写完的字迹,看来不管是上一任的知府还是天合庆都对字画略有研究,厅的右边就是睡觉的地方了,是一张很大的双人床,给人一种迷离的感觉,令伯麟手里拿着蜡烛上去坐了一下,软软的,很舒服,想到自己在军营里睡的是草甸子,现在是软绵绵的被褥,自己知足了。

    洪一:“没见过这么好的房子吧!”

    令伯麟:“真的没见过,今天算是开眼了。”

    洪一羡慕的说:“我也没见过,应该说是极度的奢侈。”

    令伯麟有一次的拿着蜡烛有将屋子里的设施看了一遍,突然间问:“大哥,你说这知府是怎么没有死的啊?”

    洪一:“这个你还不知道吧!上一任知府的生活极度的奢侈糜烂,每顿饭十二个菜,加上五房姨太太的日夜陪伴,完全把老百姓抛在了脑后,导致老百姓怨声载道,民怨激增,说实话统治者就是怕老百姓不满意,柯明多和天合庆当时正在周边起义,这正好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兵锋指向盛京,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盛京城,来到衙门以后,亲手将知府杀死,五房姨太太寻死觅活,哭天喊地,没过多长的时间上吊的上吊,服毒的服毒,于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知府,一直到现在。”

    令伯麟很显然在短时间以内没有办法接受这么多的信息,过了很长的时间才吃惊的说:“每顿饭十二个菜。”

    “对啊!”

    “五房姨太太”

    “对啊”

    “天合庆亲手把知府给杀了”

    “对啊”

    令伯麟知道了真相,感到一身的冷汗从自己的天灵盖溜到脚后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洪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下说:“赶紧睡觉吧!我们都累一天了。”

    令伯麟瞪大了眼睛,拽着洪一的胳膊道:“他的五位姨太太的冤魂会不会在这个衙门里游荡。”

    洪一也紧张了起来说:“你可不要乱讲啊!”

    令伯麟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洪一的胳膊,洪一说:“没有那么邪乎,我是骗你的。”

    令伯麟将手松开,表示不理解,两个人借着烛光加上黑暗的环境,睡意立马充斥着全身的肌肉,打起了哈欠,上下的眼皮也是打了起来,俩个人走到了床边,接着床榻软绵绵的感觉很快两个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掉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四位捕头几乎与令伯麟和洪一同一时间到达了东厢房,他们看到令伯麟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感到很好笑,瞬间减轻了身上的疲惫的程度,四个人进到了东厢房,刘天找到了蜡烛点了起来,将它放到灯笼里,光线照亮了整个东厢房,四个人细细的观察屋子里的摆设,一进门是一个客厅,厅里的正中间摆着一张方桌,这张方桌由乔木制作而成,在方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配四个凳子,厅的墙上挂着几张清代著名宫廷画家郎世宁的《竹荫西狑图》,虽然是仿品,但是几位捕头还是看的很入迷,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画里的情景,身陷其中。

    在厅的左右两边是卧室,足够四人睡下,刘天观察了一圈之后,笑道:“我说大人不可能给我们安排这样的房间给我们,原来里面另有文章,两个个床榻足够我们住下。”

    天文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道:“你多虑了,你已经超出你职责的范围了。”

    刘天:“可不是嘛!”

    天威伸了一下懒腰,眯着眼睛说:“天色已晚,我们快睡吧!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们呢!”四人向床榻走去,躺在床上,孙武看着自己身旁的刘天道:“那个令伯麟真的很不一般,从普通的士兵升到了师爷,真的是一步登天。”

    孙武闭着眼睛道:“不一般,他的内心我们谁也琢磨不透,他有他的人生,我们有我们的人生,睡觉吧……”

    整个东厢房沉浸在一种寂静之中。

    在盛京衙门的前厅,李国臣坐在大堂的正中间,表情凝重,心情复杂,眼睛盯着门外,看着漆黑的庭院,庭院深深不可测,人心更不可测,从李国臣为官几十年的经验来看,要读懂一个人的内心用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都不够用,这是多么危险地一件事情,归根结底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人始终是会变的。

    多都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名单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