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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自投罗网

    sat aug 27 09:00:00 cst 2016

    钦差遇刺的当晚,当晚任天河和李大祖行次失败以后落荒而逃,由于天色已晚,城门紧闭,出不去城,只有在城里一个偏避的乞丐住所躲着,每时每刻都是折磨,而且李大祖身上有伤,走也走了多远。

    由于李大祖的腿上并不是很严重,流血不多,这才没让官兵按着血迹寻找,如果真按血迹查找可就坏了。

    二人在偏僻的角落心惊胆战地躲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刚想逃出城,发现街上有正在巡逻的官兵,如果跟官兵擦肩而过,肯定会问,于是二人又退了回来,任天河说:“命中注定,不可改变,你的伤口在感染,怎么办?要不抓紧时间治疗会越来越严重。”

    李大祖说:“你去百草堂抓些消炎的中药,回来敷上。”

    “不行,如果百草堂的老板问的话会露馅的”

    “那怎么办”

    “我去山上给你找一些中药,你一定要挺住啊!”

    说完任天河便向盛京东二十公里以外的棋盘山走去。刚走到闹市街上,就看见几个衙役在向自己走来,任天河尽量让自己镇定,心跳在不听使唤的加速,目测与衙役的距离,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三米、一米擦肩而过,有惊无险地逃过了一劫,安全,继续往城东方向走,到了东门,有官兵在盘问,考验自己的时候又到了,任天河在排队等待着,终于到他了,官兵问:“出城干什么?”

    “上山采药,回来换点小钱”

    “出去吧”

    出来以后,任天河加快步伐,希望为自己的伙伴争取一些时间,从而减轻一些痛苦,并且还要在关城门之前赶回来。

    任天河一想到这些,开始小跑起来,毕竟是受过一些训练的民间组织,小跑还难倒不了我。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棋盘山脚下,这时任天河便开始注意两边的草木,因为一不小心就会错过有消炎功效的中草药,所以万不可大意。

    任天河在不停的往山上走,由于自己一个人,心里也有点没底,于是乎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走了一会儿,感觉饿了,随便踩一些野果子吃,吃饱了以后,便继续寻药,忽然间,听见一声狼叫,任天河感觉不妙,马上躲在一棵大树底下一动不动,但是狼的嗅觉是能闻见人的气味的,狼的两只眼睛一直盯着任天河的方向,任天河此时感觉命悬一线,同伴李大祖的腿伤以及他痛苦的表情浮现在了任天河的脑海中,此时只有殊死一搏才有可能救同伴的命,马上就开始朝另一个方向跑去,这只狼顺势就追了上去。

    任天河跑了很长时间,但是狼一直穷追不舍,突然他被脚下的一个什么东西给绊倒了,一看,原来是个镰刀,肯定是山里的老农上山采药给丢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右手拿起镰刀,面向来势凶猛的狼,狼的表情已经凶狠到了极点,任天河与狼对视了一会,狼就凶猛的扑了上来,任天河反应不及,虽然往左边一躲,但自己的脸还是被狼的爪子给抓到了,但任天河并没有惊慌,右手拿起镰刀向狼的腹部砍去,狼已经鲜血直流,已经死去,任天河站在原地恢复了一下神情,马上镇定下来,继续开始寻药。

    过了很长时间,走了很远很远,才收集到金银花、蒲公英、黄芩等消炎的中草药,紧紧地将这些药握在手里,仿佛就是握着李大祖的命一样。

    任天河的心思很缜密,走到了一块大石头旁停了下来,捡起一小块石头,将中草药放在了两块石头中间,靠着大石头和小石头之间的摩擦将这些中草药磨碎,回去就可以马上外敷了。磨完以后,将磨碎的中草药揣在了袖子的里端,加快步往回赶,一定要在关城门之前赶回城里,要不然同伴就危险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关门之前赶了回来,任天河还在一家馒头铺买了几个馒头,回到了他们俩的避难所。任天河一看伤口,说:“伤口又扩大了。”

    “没事”

    “你先把馒头吃了吧,过一会儿我给你上药”

    “终于有吃的了,饿死我了”

    二人狼吞虎咽的就把馒头给吃了。

    “来吧,我给你上药,你忍着点啊!”

    “来吧”

    任天河将磨好的中草药拿了出来,洒在了伤口上,李大祖的表情异常的疼痛。过了很长时间,才缓过劲来。

    李大祖说:“在城里这么待着也不是个事,得想个办法!”

    任天河说:“出城怎么样?”

    “好办法,就这么办”

    “明天一早就出城”

    从二人的神情可以看出对自己的未来是有忧虑的。

    这天一早,二人就奔着城南门去了,到了城南门傻眼了,见衙役五个一组分站成两排,正在挨个盘问,而且已经抓了很多身上有伤疑似凶手的老百姓,而二人再仔细的看一眼告示,正在全城追捕凶手,而当晚行刺钦差的凶手正是他们两个,他们再往下一看更是傻了眼,由于自己的刺杀失败闹的满城风雨,已经连累到了令府全家,令府可是城里的首富啊!连首富都没有逃过去。

    二人见此情况,又回到了偏僻的角落,任天河说:“现在情况说明知府已经知道了钦差来到了盛京,并且钦差受伤的事知府已经知道了,闹得满城风雨,该怎么办?”

    李大祖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回总联络点?”

    “不行,我们的规矩你还不知道,只要是遇到紧急情况,不能主动回去,一定要等到联络人主动联系我们才安全。”

    “那我们也不能在这干等啊!”

    “出城已经不可能了,还有现在全城抓的这么严,我们俩被困在这,按计划行事的话以后还有很多大事要做包括周边的农村举行民间起义,还有攻打粮仓救济难民等都会受到影响,就托下去,我俩会成为南人里的罪人的。

    李大祖完全听傻了。

    任天河继续说道:“南人组织自从成立以来,就分成两派,一个是天合庆为首的激进派,另一个是天合喜为首的保守派,天合喜和天合庆虽然是亲兄弟,但是明争暗斗,这次刺杀失败,必定会引起南人组织的权力斗争,天合庆这回悬了。

    任天河说完这些,二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因为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条路,去自首―以死谢罪,只有用他们两个人的命来换天合庆的权利,只有这样后面的起义以及救助难民的行动才能展开,要不然会付之一炬。

    虽然这只能算是一个交易,但却是生与死的离别。

    行刺的那天晚上,刘永泽见到二人行次失败,便趁着黑夜悄悄地回到了总联络点。刚一进屋就见到天合庆及天合喜兄弟,刘永泽气喘嘘嘘地说:“刺杀失败了。”

    天合庆拽着刘永泽的衣领说:“你说什么?”

    “刺杀失败了”

    “失败,计划全乱了”

    天合庆呆呆的坐在了凳子上。

    天合喜说:“从一开始我就说过,这个方法有风险,应慎重考虑,但是你们太急于求成,导致严重的后果。虽然清政府压迫老百姓,苛政猛于虎,但我们这么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蚂蚁怎么能掰得过大象呢!”

    天合庆此时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天合喜说道:“这次计划的失败与你有直接的关系,男人组织的元老们都不会原谅你的。”

    刘永泽听到这,才明白天合庆已经失势了,他的时代已经结束了;而下一个时代将是天合喜保守派的时代。

    这时,南人的元老已经知道了此事,走了进来,而全体成员全在外面等待这场权利斗争的胜者。

    元老进屋之后分坐成两排,天合喜及天合庆站在前面,众人望着俩人,气氛安静的可怕。天合喜见到这样的情形,开口说道:“这次行刺的失败,最主要的原因是天合庆刚愎自用,酿成大错,在没有很大把握的情况下,强行行动,导致了计划的失败,现在全城都知道了,接下来的农民起义和攻打粮仓救济难民都没有办法进行,这可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天合庆说道:“我没什么说的,我说过,如果失败,我一个人负责,我决定将南人的领导权让给天合喜。”

    天合喜一愣,将目光对准了天合庆,但他的内心现在确实非常高兴地。

    见天合庆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秘密的盒子,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打开盒子,正是象征着南人最高权力的翡翠玉如意,将翡翠玉如意交给了天合喜。天合喜刚开始还在推辞,在众元老的百般劝说下,才将翡翠玉如意接过来,说:“那就先暂代一下,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各位前辈。”说完将翡翠玉如意揣进了怀里。

    此时的天合喜对权力的渴望已经膨胀到了顶点。

    由于这次的权利变更,南人内部的人员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南人组织已经从当初的激进派不知不觉变成了保守派,而一些激进派的全部受到了打压,而保守派的全部受到了提拔。这真是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而保守派的天合喜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天色已经昏暗,天合喜将刘永泽叫了进来,说:“坐吧!”

    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任天河跟李大祖现在在什么地方?”

    “如果我没猜错的的话,应该是在我们最开始联络的地方,拿个偏避的角落里,有机会的话就出城,没有机会的话就自己找机会。”

    “奥,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天合喜沉思了一会,逐渐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然后他将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隆福德叫了进来。

    “主人,有什么吩咐?”

    “你去一趟我们最开始联络的地方,那个偏避的角落,任天河和李大祖就在那里,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去官府自首,只有这样,我们的计划才能进行下去,要不然功亏一篑。”

    “明白,我这就去办!”

    “回来,如果他们俩没有自首的意愿,就杀,明白吗?”

    “明白”

    “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明白”

    就在他俩的对话之时,刘永泽在外面偷听着,对话的内容着实让他吓了一跳,竟敢自相残杀,他赶忙去告诉天合庆。

    此时的天合庆正在屋子里喝着闷酒,闻刘永泽进来,便问:“怎么了?”

    “不好了,天合喜要派隆福德去劝他们俩个自首,如果不想自首,便杀之。”

    天合庆一听雷霆大怒,说:“岂有此理,我刚下来,他屁股还没坐热,就打算杀手足了。我们必须得阻止,不能让他得逞。”

    “但是现在站在我们这边的人已经不多啦!”

    “你这样,赶紧去一趟我们原先的联络点找到他俩,让他俩想办法脱身。”

    “好的”

    刘永泽赶快赶上了隆福德跟在后面,隆福德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而刘永泽却是个新手。由于天色昏暗,刘永泽跟着跟着,隆福德没了,刚要上去寻找,结果隆福德在背后拍了一下刘永泽的肩,刘永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隆福德。

    “怎么,跟踪我。”

    “没有啊!”

    “没有,你刚才在外面偷听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

    刘永泽傻眼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说完一个锁喉,咔呲,刘永泽倒在了黑暗之中。隆福德将刘永泽抬到了一个废弃的下水井里,扔了进去。

    又向那个偏避的角落走去。

    二人已经熟睡,忽然隐约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二人立刻清醒了一半,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二人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在这时,隆福德说:“是我,隆福德!”

    “自己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这么晚来,是想告诉你们,由于你们的刺杀失败,导致了钦差报了官,现在全城都在搜捕,我们的计划无法展开,农民起义以及攻打粮仓会无限期的推迟;还有,你们的头天合庆已经不再是南人的领袖了,现在的领袖是天合喜。正是你们的失误,才导致天合庆的失败。你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自首,就是用你们的命去换南人的未来。

    李大祖说:“让我们去自首,我以为你是救我们来的。”

    任天河轻轻的撞了一下李大祖,对隆福德说:“好,为了全天下的南人组织的未来,我们愿意自首。”

    李大祖很勉强地说:“好吧!”

    隆福德说:“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们。二位,那就请吧!”

    随后三人往衙门走去,三人的影子消失在黑暗中。

    快到衙门的时候,隆福德说:“到了,二位进去吧!”说的是那么的冷淡。

    二人对视了一眼,走进了衙门,衙役说:“这么晚了,来干什么?”

    李大祖说:“来自首,我们是刺杀钦差的凶手。”

    说完这句话十多个衙役拿着武器就围了上来,见其中一个衙役说:“快去禀报知府大人。”

    过了一会儿,知府和师爷急匆匆的赶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说:“带到大牢,严加看守,今日天色已晚,等过两日再审。”由此可以看出知府的办事效率是多么的高。

    众人齐说:“喳。”说完,将二人压入大牢。

    今晚的夜色凸显凄惨。隆福德见二人已经被衙役扣押,得意的往回走。是该回去领功的时候了。

    一路上哼着小曲,到了总联络点,隆福德便去找天合喜交差,刚一进去,天合喜站在门口就开问:“情况怎么样?”

    “按照您的吩咐,他们果然在那,我就跟他们说明了情况,想回来基本上不可能,但是有一条出路,就是自首,这样就可以拯救我们南人的组织了,之后我亲眼见到二人进了衙门,衙役将他门扣下,我才回来。如果他们不愿意自首,那我就斩草除根。”

    天合喜笑呵呵地拍了拍隆福德的肩膀,说:“好样的,果然是我亲手提拔起来的,我没有看错,为了犒劳你,我特意准备了酒菜,来,喝点!”

    “那我就遵命了!”

    说完,二人便开始喝上了。

    天合庆此时在自己的屋子里心神不宁,来回走动,他知道,派刘永泽去有很大的风险,毕竟刘永泽的武功没有隆福德高,隆福德可是杀手出身啊!刹那间为刘永泽捏了一把汗,开始为他祈祷。天合庆再仔细一想不对啊,这已经好几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动静,不好,要出事。

    想到这便赶紧出去了屋子,外面一切寂静,只有巡逻的在值守。他隐隐约约的望去,见到天合喜的屋子里仍然烛光璀璨,还有两个人影,出于好奇心,天合庆悄悄地溜了过去,来的了窗户旁边,用手指弄破了一个洞,往里面一看,吓了一跳,隆福德和天合庆正在喝酒呢!感觉大事不好,这时听见隆福德说:“我看他们两这回事是不来了,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是斩首。”

    “这都是你的功劳啊!来喝一个。”

    “对了还有,我见刘永泽在后面一直跟着我,于是我就将他干掉,扔进了井里。这说面天合庆已经对我们有防备了。”

    “这个我已经预料到了。不用着急,下一个就是他自己。”

    听到这,天合庆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他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考虑自己的未来。刘永泽为了我已经死了,下一个就会轮到我自己,我与天合喜还是亲兄弟,他竟然要杀我,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要开始反击。

    他马上开始反击计划,首先将支持自己的人全部招来,秘密的开了一个小会,“刘永泽意已死,他们的目的将是把我们全部杀死,天合喜本人将统治整个南人组织,我们不能等死,要与他们抗争,你们认为呢?”

    “同意”

    之后他们在一起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