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定位考勤法
在云里雾里听朱厚熜讲了半个多小时的课后，曹洛莹觉得自己连扑克牌都不认识了啊摔！
什么叫牌、应叫，开打前要先对半天暗号啊。什么一梅花表示自己手上有七墩牌，其中以梅花为主，什么两方块代表自己有八墩牌，以方块为主，曹洛莹欲哭无泪的看着手中的牌，心中疯狂咆哮，梅花你还好吗梅花，方块你肿么了方块，你们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偷偷的背着我隐藏了这些惊天大秘密的，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吗？！
朱厚熜就讲罢今天的叫牌后目光掠过认认真真抄写着板书的曹洛莹，完全不知道掩盖在她平静的面庞下激烈的心里独白。只扫了一眼就交代道：“桌上都有扑克，你们可以自己试试，有什么不懂的就叫我。”
说完之后看了看下面，除了曹洛莹那桌，剩下的每桌都有四个人，朱厚熜只有勉为其难的走过去给他们当牌搭子了。
曹洛莹看着向他们这桌款款而来的朱老师心中早已留下了悔恨的泪水：我今天出门之前为什么不查一下黄历┭┮﹏┭┮一定是大凶！
蒋安安和卓航两人倒是对老师的过来表达了十二分的欢迎，那叫牌太凶残了，完全没听懂，老师在这等于实时指导了，多好啊。
三人一起朝朱厚熜问了好：“老师好。”曹洛莹的声音格外低沉同蒋安安和卓航笑的灿烂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是……让朱厚熜忍不住就想欺负她一下。
刚好他和曹洛莹坐了对门成为了是一家要共同对付蒋安安和卓航。
曹洛莹的压力更大了，完全听不懂朱老师的暗号怎么破？听懂了也只能干着急完全不知道要怎么给他回递暗号啊，曹洛莹十分煎熬的度过了一整晚，在下课铃响起之后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朱厚熜在打了下课铃后交代了一句：“大家记住自己的位置，以后上课都这样坐。”
听见这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曹洛莹真是分分钟想晕死过去。每个星期都要跟朱老师同桌打牌什么的，曹洛莹不禁怀疑起来，自己这是受了微积分之神的诅咒了吗？
朱厚熜讲完话看着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的曹洛莹，忍了忍没有教训她这没坐像的样子。淡定的朝卓航和蒋安安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东西就闪了，一直到坐在车上都还在想，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別别曹洛莹这种没骨头的坏毛病。
蒋安安看着曹洛莹情绪略显低落，笑着安慰她：“没事的，我刚刚不是也在瞎叫牌吗，朱老师看起来人挺好的，不是没说我们嘛，还那么耐心的给我们讲解呢。放心，还有一个学期的时间呢，时间长了一定能学会的。”
曹洛莹在心中默默的想着怕的就是要学一个学期啊。和朱老师打一个学期的牌，回想刚刚一直跟他对不上暗号的样子，曹洛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再也不会好了。当下悲痛的开口：“他是我高等数学老师，我如果一直学不好，他会挂我科吗？”
蒋安安想了想安慰道：“怎么可能呢？朱老师看起来人很好的，不是这种人啦。”
曹洛莹觉得她也是被朱老师外表蒙蔽的一员，十分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我回寝室了。”
蒋安安也跟她再见。她不像曹洛莹一样还住在寝室，军训一过她就搬到外面住了。
曹洛莹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哀鸿一片了。陈珂趴在**“哎呦”“哎呦”的叫着，另外两个也都跟霜打的茄子似得。
曹洛莹受到重创的心里，瞬间就得到了极大的抚慰，原来小伙伴们这个晚上也都过得不怎么样嘛，于是关切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颇有一种你们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的感觉。
陈珂最先开始沉痛的叙述：“那个帅哥师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让我们光着脚跑了快十圈，我整个人都要散架了。”说道悲痛处还锤了一下床以示不满，大概是牵扯到酸痛的肌肉，又“哎呦”“哎呦”叫了起来。
乔茵梦在她说罢之后立刻接到：“那什么韩语社，一个教室三百多人，那什么老师讲课声音根本听不见，整个教室乱糟糟的，又吵又难闻，我头都快炸了。”
杨柳青接道：“也不知道我们附近的谁喷了特别浓的香水，没一会儿就闻的我俩想吐，一整个晚上尽跟鼻子做斗争了。”
曹洛莹听罢之后，只有一个疑问：“我们寝室是被诅咒了吗？竟然都这么倒霉！”
她这话一说完，另外三人都双眼放光的看着她，和她最开始进来询问时的表情是一样一样的，都准确的传达着快把你的倒霉故事讲出来让姐妹们乐乐的信息。
曹洛莹叹了一口气，忧桑的说道：“桥牌老师竟然是那个带我们高数的朱老师，我们那桌只有三个人，我跟他打了一晚上的牌啊，晚上肯定会做噩梦的。”
陈珂听罢整个人简直出离愤怒：“你们有空调有座位有扑克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帅哥老师，简直天理难容！早知道我也报桥牌社了。嘤嘤嘤，我也想跟帅哥老师一周见两次，共打一副牌。”
乔茵梦和杨柳青也十分赞同的埋怨道：“为什么那个师兄没早点找上你啊。”
曹洛莹再次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赶脚，哎，天才总是寂寞的。
第二天朱厚熜到课堂上的时候就看见曹洛莹坐在一个远远的角落里，想到她昨晚有些紧张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甘的模样，觉得今天她这副缩在角落里的样子真是让自己怎么看怎么不爽。目光没有多做停留，又看了看其他三三两两坐在教室后面的学生心中有了打算。
因为朱老师上节课的所作所为，因此法学三班再也没有一个人敢翘他的课，提前十分钟，里面的人就已经到齐了，只是不少人跟曹洛莹一样，选择在后排的边边角角坐着，好像生怕老师看见了自己似得。
朱厚熜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在教室里安静下来之后没有急着讲课，而是拿着话筒问道：“课代表，你们班多少人？”
曹洛莹被点了名，反应很快的站起来回答：“朱老师，我们班一共有六十人。”
朱厚熜点点头：“现在，所有人都做到前面来，坐六排。”这个教室里一排有十个座位，六十人刚好要坐六排。
大家听了这命令都开始收拾书包朝前上，曹洛莹收拾的特别快，随便将东西往包里一塞，就蹿到了第六排最角落的位置。
朱厚熜站在讲台上把教室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的，自然曹洛莹的这番动作也逃不脱他的法眼，看她这个样子，心中有些好笑，想着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在大家都坐好之后宣布：“以后我们用定位考勤法。”
刚刚才在新座位上坐下来的学生闻言都对这个新名词有些不解，所有人都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朱厚熜慢悠悠的解释道：“前六排划成四个区域，从右往左的前五个人和这五个人在内竖着的一到三排，你们是a区域，再往后的四到六排，你们是b区域。第一排从右往左的第六到第十个同学，和那边一样，前三排是c区域，后三排是d区域。现在课代表过来，把这四张纸拿下去。”
曹洛莹往他那边走，就看见朱厚熜直接从一个本子上撕了四页纸下来递给她：“你去每个区域发一张，让每个同学把自己的名字按照自己的位置写在上面。”
曹洛莹把纸张发给每个区域的第一个人。
朱厚熜在上面接着交代：“以a区域为例，从右往左，第一个人的编号是a1，第二个人的编号是a2，一直到第五个是a5，第二排从左往右是a6到a10，第三排是a11到a15，每个同学写清楚自己的编号和名字。b、c、d三个区域编号以此类推，没问题吧？”
一时之间，所有的学生心中都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朱厚熜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在他们写名字的时候接着说道：“以后位置就按着这样来，两个星期调换一次，a和b换，c和d换，这样每个人都有能坐在前排听我讲课的机会，我查你们的考勤也会方便一些。”
朱厚熜此话一落，所有学生都在心中哀嚎，这个朱老师真是越来越狠了。
朱厚熜看着下面学生们瞬间就怏了的表情，再次在心中感叹：现在的学生啊。感叹过后就转身开始写板书讲课了，完全屏蔽掉了身后学生们或哀怨或悲痛的目光。
曹洛莹好不容易坐到了第六排，随着一个d15的编号，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这个宝座她只能坐下个星期一次了。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朱厚熜的身后此刻一定已经千穿百孔。
——杀手曹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