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南京雪耻
第六师团已成瓮中之鳖，如何烹调这一美食，成为大家的话题。
苏子墨首先提议，我空军每隔五百米，投放一颗一吨重的温压弹，就足以将他们全部歼灭了。
“不好！”一二七师师长鲁鹰说道：“第六师团，是属于我们师的。我们师由重炮开路，东北虎坦克打前锋，华南虎战车殿后，一路推过去就行了。别的部队，就在两边抓俘虏吧。”
“不要那么独食好不好，俗语说，独食必肥呀！”一一二师师长章雄彪说道：“要进攻，就要四面开花，大家都有份，不能厚此薄彼。”
“我不赞成马上进攻！”政委李碧书发言了：“第六师团的军事素质，大家都看到，是非常过硬的，远远超过任何一个印军师。就算与我们比起来，也并不逊色。所以，如果现在就强攻，恐怕损失很大。”
“现在第六师团已经被我们围了起来，他们比更心急。如果他走出堡垒突围，这正是削弱他实力的好时机。”
“政委说得有道理呀，我们不能头脑发热！”军长戚冠宇说道。
“我建议暂不进攻。现在就将《北国之春》这首歌，传送到每个前线，让日本士兵都听到这首歌，唤起他们的思乡之情。还有，我们在板田茂孙女的微博上，找来一张全家福，这是板田茂七个月前，一家人在福士山下拍的全家福。请空军将这张照片，投到第六师团的所有阵地上。”政委李碧书继续说道。
“很好！”大家都觉得，政委的主意最好。
板田茂得知，自己的部队被包围之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请示他的上级圆圆小姐，该怎么办。
“你们是一个师顶五个师的呀！你们应该向前进攻，打败包围你的共军。”圆圆大声说道。
“但向前进攻，需要补充弹药和油料，需要无人机为我侦察敌情呀！”板田茂说道。
“这些战场上的事情，你应该找达维尔商量，不应该找我。”圆圆说道。
板田茂找到达维尔。达维尔对第六师团的处境，即惊异也同情。之所以惊异，是因为昨晚第四师撤退后，第六师团竟然没有一齐撤退，达维尔还一度以为，板田茂有什么绝招，可以对付中国军队呢。而之所以同情，是因为第六师团没有撤退，恰好起到掩护印军第四师，大踏步撤退的作用。所以，昨晚整个晚上，达维尔都没有惊动第六师团，希望他们在原地，呆得越久越好，这样第四师就越安全。
现在，板田茂来求助，达维尔只能爱莫能助了。因为他绝对不会，让第四师冒险返回的。于是，达维尔对板田茂说：“你屁股后面的中国军队，刚刚从飞机上降下来，立足未稳。你以全师之力，是完全可以杀出一条血路，成功突围的。”
“圆圆让我向前进攻，击溃共军。你让我向后突围。我该听谁的？”板田茂说道。
达维尔差一点就吐要血了。你自己已经陷入重围，生死未卜，还想击溃别人？这不是白日做梦是什么？达维尔最后只好说：“你不管是进攻还是突围，请你定下时间，我尽量派多一点战机配合你。”
正当板田茂六神无主的时候，第六师团的参谋长赤井有未，带着三个机械化旅旅长和火力旅旅长，一齐来到他面前。
“你们有什么好主意？”板田茂问大家。
“师长，不管是向前进攻，还是向后突围，都需要制空权。没有制空权，一切都是浮云。”赤井有未说道。
“这我也知道，但上级的命令，就是进攻呀！”板田茂很为难。
“大家都知道，美军的作战条例，是在有制空权之下，才能被有效提行的。现在没有制空权，我们就有权拒绝打仗，拒绝去白白送死。”赤井有未再次重新自己的观点：“我们已经被包围，无弹药无油料，更无空中支援。我刚才点算过，粮食只够七天。师长，你该为士兵们，做些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向后突围？”板田茂问道。
“向后突围也是死路呀！现在中国军队，围而不攻，反而在阵地四周，反复播放《北国之春》，这分明是在攻心。中国在攻心，而不是进攻，说明中国不一定要消灭我们，中国也许是另有想法的。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赤井有未说道。
“怎么利用？”板田茂说道。
“我们偿试一下，派出谈判人员，与中国军队接触，看看中国军队可以开出什么条件，让我们可以顺利撤退。”赤井有未说道。
板田茂看了一下，几个旅长的反应，只见他们都默不作声，可以说是默认了赤井有未的说法。
板田茂想了很久，很久，最后在没有别的办法之下，不得不授权赤井有未，让他与中国军队接触。
政委李碧书得知，第六师团派代表，来与我军谈判之后，立刻与军长军戚冠宇和参谋长粟云飞商量，定下了四条原则：
第一是包围圈内的全部重型武器，必须保持完整，交给我军。
第二是士兵持有的轻武器及私人物件，一律不用上交，可以自己带走。
第三是包围内的所有士兵和军官，都必须到我军建立的南京大屠杀记念碑前，跪下叩头认错。
第四是所有已经叩头认错的士兵和军官，都可以立刻离开，通过印度返回自己的祖国。
能够安全回国，这是包围圈内每一位军人的最大梦想。所以，李碧书命令前线的部队，反复用日语广播这四条，让这四条深入到第六师团每个人的内心。
而板田茂看到这四条之后，除了要叩头这一点之外，其余的条件，他也觉得心动了。立刻回家，毕竟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同样知道，接受了这四条，自己就是败军之将，永世不得翻身了。他看着自己的全家福，不禁老泪纵横。
在一番争扎之后，他最终还是没有作决策，还是按照他这一生的通常做法，请示上级。
圆圆看到这四条之后，顿时破口大骂：“你敢接受这四条，你还算是一个军人吗？这四条虽然没有投降两个字，但实质就是叫你去投降呀，叫你们全师都去叩头呀。这个头一叩下去，那么武士道精神还在吗？你们的军魂还吗？这就是毁了你们第六师团，就是毁了我们大日本的军魂呀！这就是毁了大日本称霸全球的梦想呀！绝对不能答应，死也不能答应。”
圆圆骂完板田茂，再次找来考尔和詹森，与前线的达维尔通话。
“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将我的第六师团救出来。”圆圆说道。
“有制空权，一切都好办。”达维尔说道。
“没有制空权，你们就不会打仗吗？”圆圆悲怒地问道。
“是呀！美军的作战条例，一切都是在有制空权的前提条件下，才能实施的。如果没有制空权，我们真的不会打仗。”达维尔很肯定地回答着。
圆圆破口大骂起来。不但骂达维尔，连考尔和辛格，还是詹森，都一齐骂。
骂完之后，圆圆觉得，绝对不能，让第六师团就这样投降，于是，她向板田按茂，发出了一道，“坚守到底，为天皇玉碎！”的命令。
第六师团接到命令之后，板田茂看着几位同袍，等他们先说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还是参谋长赤井有未首先发言：“师长！今天如果我们是保卫日本，保卫我们自己的家乡，那么什么都不用说，我们都愿意，跟你一起玉碎。但是，要我们与亲人永别，为这些不相干的印度人玉碎，坦白地说，我们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
“至于向南京大屠杀死者叩头这事，我认为并不丢人。德国的总理勃兰特，就呈经在犹太人集中营内下跪认错。南京大屠杀的死者，就有很多是错杀的平民，今天我们向错杀的人认错，并不丢脸。相反，是做人应有的态度。”
“师长！被包围的官兵，加起来有近两万人。他们都是你的老部下，都是在你亲自关照下，成长起来的。今天，他们的亲人，正昐着你，带领他们平安回家呀！你就这么狠心，让他们都死不眠目吗？”
赤井有未越说越激动。
板田茂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如果上级命令他一个人玉碎，他一定毫不犹豫，马上行动。但是，他真的不忍心，看着自己的部下，跟随自己一齐玉碎。可是，他一生之中，却从未违背过上级的指令。这次，他也不能例外。
板田茂挥了挥手，请了一句，让我静一下，就独自一人，呆在房子里了。
赤井有未和四名旅长，在室外等了两个多小时，最终等来的，是一声枪响。板田茂留下的遗言，是让赤井有未接任师长的职位，又嘱咐大家，如果有人能活着回家，就一定要照顾死者的家属。
看着遗言，赤井有未和四名旅长，大哭一场，然后接受了中国军队的四项要求。
天，下着小雨。粟云飞冒着雨，站在临时搭建的南京大屠杀记念碑前，看着一队队的日本官兵，整整齐齐地来到碑前，向记念碑叩头，然后再整齐地列队离去。粟云飞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国破必定家亡！
没有国，那有家？
八国联军制造的北京大屠杀，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真理！
日本侵略者制造的南京大屠杀，再次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真理！
更远一些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也以无可争辨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真理！
每一次改朝换代，最苦的不是王候将相，而是最基层的老百姓啊！
第六师团的代理师长赤井有未，在队伍的最后面，终于出现了。粟云飞上前，跟他握了握手。他身边有一副棺材。粟云飞知道，这是板田茂的棺木。粟云飞向棺木拜了一拜，然后说道：“板田前辈，我年轻时，就看过你的文章。你很有才华，是军中的奇才，是年轻人的榜样。今天你离我们而去，我们都感到很伤心，很难过。愿你的灵魂，能在天堂得到安息！”
说完之后，粟云飞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他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如果战前，我们多储备无人机，那么胜利就是我们的。”赤井有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西方世界加起来，无人机一个月的生量是多少？”粟云飞问道。
“如果全部开足马力生产，我估计，可以达到五六百架。”赤井有未回答道。
“我们中国大陆，一个月可以生产上千架。”粟云飞很自豪地说道。
“啊！”赤井有未还是叹了一口气，但没有回应粟云飞说话，因为他内心知道，经济实力是战争胜负的最终决定因素。粟云飞那坚定的眼神，自信的语气，都是因为在他身后，有一个超级制造业大国存在。
旁晚时分，正当全世界都将目光，集中在第六师团身上的时候，达维尔以建立多层次的防御体体系为借口，又将连夜第四师后撤一百公里，将第三师后撤五十公里，印度河北岸，只留第二师在驻守。原有的营地，保持原样，但只留下少数人员看管。这件事，连中国军队都蒙在鼓里。
苏子墨首先提议，我空军每隔五百米，投放一颗一吨重的温压弹，就足以将他们全部歼灭了。
“不好！”一二七师师长鲁鹰说道：“第六师团，是属于我们师的。我们师由重炮开路，东北虎坦克打前锋，华南虎战车殿后，一路推过去就行了。别的部队，就在两边抓俘虏吧。”
“不要那么独食好不好，俗语说，独食必肥呀！”一一二师师长章雄彪说道：“要进攻，就要四面开花，大家都有份，不能厚此薄彼。”
“我不赞成马上进攻！”政委李碧书发言了：“第六师团的军事素质，大家都看到，是非常过硬的，远远超过任何一个印军师。就算与我们比起来，也并不逊色。所以，如果现在就强攻，恐怕损失很大。”
“现在第六师团已经被我们围了起来，他们比更心急。如果他走出堡垒突围，这正是削弱他实力的好时机。”
“政委说得有道理呀，我们不能头脑发热！”军长戚冠宇说道。
“我建议暂不进攻。现在就将《北国之春》这首歌，传送到每个前线，让日本士兵都听到这首歌，唤起他们的思乡之情。还有，我们在板田茂孙女的微博上，找来一张全家福，这是板田茂七个月前，一家人在福士山下拍的全家福。请空军将这张照片，投到第六师团的所有阵地上。”政委李碧书继续说道。
“很好！”大家都觉得，政委的主意最好。
板田茂得知，自己的部队被包围之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请示他的上级圆圆小姐，该怎么办。
“你们是一个师顶五个师的呀！你们应该向前进攻，打败包围你的共军。”圆圆大声说道。
“但向前进攻，需要补充弹药和油料，需要无人机为我侦察敌情呀！”板田茂说道。
“这些战场上的事情，你应该找达维尔商量，不应该找我。”圆圆说道。
板田茂找到达维尔。达维尔对第六师团的处境，即惊异也同情。之所以惊异，是因为昨晚第四师撤退后，第六师团竟然没有一齐撤退，达维尔还一度以为，板田茂有什么绝招，可以对付中国军队呢。而之所以同情，是因为第六师团没有撤退，恰好起到掩护印军第四师，大踏步撤退的作用。所以，昨晚整个晚上，达维尔都没有惊动第六师团，希望他们在原地，呆得越久越好，这样第四师就越安全。
现在，板田茂来求助，达维尔只能爱莫能助了。因为他绝对不会，让第四师冒险返回的。于是，达维尔对板田茂说：“你屁股后面的中国军队，刚刚从飞机上降下来，立足未稳。你以全师之力，是完全可以杀出一条血路，成功突围的。”
“圆圆让我向前进攻，击溃共军。你让我向后突围。我该听谁的？”板田茂说道。
达维尔差一点就吐要血了。你自己已经陷入重围，生死未卜，还想击溃别人？这不是白日做梦是什么？达维尔最后只好说：“你不管是进攻还是突围，请你定下时间，我尽量派多一点战机配合你。”
正当板田茂六神无主的时候，第六师团的参谋长赤井有未，带着三个机械化旅旅长和火力旅旅长，一齐来到他面前。
“你们有什么好主意？”板田茂问大家。
“师长，不管是向前进攻，还是向后突围，都需要制空权。没有制空权，一切都是浮云。”赤井有未说道。
“这我也知道，但上级的命令，就是进攻呀！”板田茂很为难。
“大家都知道，美军的作战条例，是在有制空权之下，才能被有效提行的。现在没有制空权，我们就有权拒绝打仗，拒绝去白白送死。”赤井有未再次重新自己的观点：“我们已经被包围，无弹药无油料，更无空中支援。我刚才点算过，粮食只够七天。师长，你该为士兵们，做些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向后突围？”板田茂问道。
“向后突围也是死路呀！现在中国军队，围而不攻，反而在阵地四周，反复播放《北国之春》，这分明是在攻心。中国在攻心，而不是进攻，说明中国不一定要消灭我们，中国也许是另有想法的。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赤井有未说道。
“怎么利用？”板田茂说道。
“我们偿试一下，派出谈判人员，与中国军队接触，看看中国军队可以开出什么条件，让我们可以顺利撤退。”赤井有未说道。
板田茂看了一下，几个旅长的反应，只见他们都默不作声，可以说是默认了赤井有未的说法。
板田茂想了很久，很久，最后在没有别的办法之下，不得不授权赤井有未，让他与中国军队接触。
政委李碧书得知，第六师团派代表，来与我军谈判之后，立刻与军长军戚冠宇和参谋长粟云飞商量，定下了四条原则：
第一是包围圈内的全部重型武器，必须保持完整，交给我军。
第二是士兵持有的轻武器及私人物件，一律不用上交，可以自己带走。
第三是包围内的所有士兵和军官，都必须到我军建立的南京大屠杀记念碑前，跪下叩头认错。
第四是所有已经叩头认错的士兵和军官，都可以立刻离开，通过印度返回自己的祖国。
能够安全回国，这是包围圈内每一位军人的最大梦想。所以，李碧书命令前线的部队，反复用日语广播这四条，让这四条深入到第六师团每个人的内心。
而板田茂看到这四条之后，除了要叩头这一点之外，其余的条件，他也觉得心动了。立刻回家，毕竟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同样知道，接受了这四条，自己就是败军之将，永世不得翻身了。他看着自己的全家福，不禁老泪纵横。
在一番争扎之后，他最终还是没有作决策，还是按照他这一生的通常做法，请示上级。
圆圆看到这四条之后，顿时破口大骂：“你敢接受这四条，你还算是一个军人吗？这四条虽然没有投降两个字，但实质就是叫你去投降呀，叫你们全师都去叩头呀。这个头一叩下去，那么武士道精神还在吗？你们的军魂还吗？这就是毁了你们第六师团，就是毁了我们大日本的军魂呀！这就是毁了大日本称霸全球的梦想呀！绝对不能答应，死也不能答应。”
圆圆骂完板田茂，再次找来考尔和詹森，与前线的达维尔通话。
“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将我的第六师团救出来。”圆圆说道。
“有制空权，一切都好办。”达维尔说道。
“没有制空权，你们就不会打仗吗？”圆圆悲怒地问道。
“是呀！美军的作战条例，一切都是在有制空权的前提条件下，才能实施的。如果没有制空权，我们真的不会打仗。”达维尔很肯定地回答着。
圆圆破口大骂起来。不但骂达维尔，连考尔和辛格，还是詹森，都一齐骂。
骂完之后，圆圆觉得，绝对不能，让第六师团就这样投降，于是，她向板田按茂，发出了一道，“坚守到底，为天皇玉碎！”的命令。
第六师团接到命令之后，板田茂看着几位同袍，等他们先说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还是参谋长赤井有未首先发言：“师长！今天如果我们是保卫日本，保卫我们自己的家乡，那么什么都不用说，我们都愿意，跟你一起玉碎。但是，要我们与亲人永别，为这些不相干的印度人玉碎，坦白地说，我们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
“至于向南京大屠杀死者叩头这事，我认为并不丢人。德国的总理勃兰特，就呈经在犹太人集中营内下跪认错。南京大屠杀的死者，就有很多是错杀的平民，今天我们向错杀的人认错，并不丢脸。相反，是做人应有的态度。”
“师长！被包围的官兵，加起来有近两万人。他们都是你的老部下，都是在你亲自关照下，成长起来的。今天，他们的亲人，正昐着你，带领他们平安回家呀！你就这么狠心，让他们都死不眠目吗？”
赤井有未越说越激动。
板田茂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如果上级命令他一个人玉碎，他一定毫不犹豫，马上行动。但是，他真的不忍心，看着自己的部下，跟随自己一齐玉碎。可是，他一生之中，却从未违背过上级的指令。这次，他也不能例外。
板田茂挥了挥手，请了一句，让我静一下，就独自一人，呆在房子里了。
赤井有未和四名旅长，在室外等了两个多小时，最终等来的，是一声枪响。板田茂留下的遗言，是让赤井有未接任师长的职位，又嘱咐大家，如果有人能活着回家，就一定要照顾死者的家属。
看着遗言，赤井有未和四名旅长，大哭一场，然后接受了中国军队的四项要求。
天，下着小雨。粟云飞冒着雨，站在临时搭建的南京大屠杀记念碑前，看着一队队的日本官兵，整整齐齐地来到碑前，向记念碑叩头，然后再整齐地列队离去。粟云飞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国破必定家亡！
没有国，那有家？
八国联军制造的北京大屠杀，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真理！
日本侵略者制造的南京大屠杀，再次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真理！
更远一些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也以无可争辨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真理！
每一次改朝换代，最苦的不是王候将相，而是最基层的老百姓啊！
第六师团的代理师长赤井有未，在队伍的最后面，终于出现了。粟云飞上前，跟他握了握手。他身边有一副棺材。粟云飞知道，这是板田茂的棺木。粟云飞向棺木拜了一拜，然后说道：“板田前辈，我年轻时，就看过你的文章。你很有才华，是军中的奇才，是年轻人的榜样。今天你离我们而去，我们都感到很伤心，很难过。愿你的灵魂，能在天堂得到安息！”
说完之后，粟云飞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他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如果战前，我们多储备无人机，那么胜利就是我们的。”赤井有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西方世界加起来，无人机一个月的生量是多少？”粟云飞问道。
“如果全部开足马力生产，我估计，可以达到五六百架。”赤井有未回答道。
“我们中国大陆，一个月可以生产上千架。”粟云飞很自豪地说道。
“啊！”赤井有未还是叹了一口气，但没有回应粟云飞说话，因为他内心知道，经济实力是战争胜负的最终决定因素。粟云飞那坚定的眼神，自信的语气，都是因为在他身后，有一个超级制造业大国存在。
旁晚时分，正当全世界都将目光，集中在第六师团身上的时候，达维尔以建立多层次的防御体体系为借口，又将连夜第四师后撤一百公里，将第三师后撤五十公里，印度河北岸，只留第二师在驻守。原有的营地，保持原样，但只留下少数人员看管。这件事，连中国军队都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