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何进
thu oct 30 21:48:56 cst 2014
且说窦威差人寻刘和过府商议，刘和以为表舅是要商定自己与窦莹的婚事，心里带着高兴劲与众随从往窦威府邸纵马奔去。少顷，到得窦府，入的中堂，窦威道：“适才大将军差人前来相约朝廷重臣贵胄明日过大将军府一议，今日叫你过府，特意交代你一番，日后你就要外放太守了，明天随老夫前往大将军府露个脸面。对你今后前程有莫大好处。”刘和恭了一礼道：“岳丈大人，不知大将军所议何事。”窦威道：“恐是十常侍之事，明天切记勿要妄言，免遭大将军懊恼。”刘和道：“小婿谨记了。”当下排开酒宴，两人就庭中饮酒直到夕阳西下才作罢。
第二日，窦威推了其他应酬与刘和一起到大将军府赴宴，进到府内，有些大臣贵胄已经早到了。窦威拉着刘和给大众前辈一一拜礼。见礼之后，窦威寻个角落坐定，刘和名声不显，连座位都没有，只得站立窦威身后。片刻之后，堂上唱个偌：“大将军到。”众人随即起身给大将军见礼。刘和偷眼望去，只见从后堂转出一人，虎背熊腰，面黄焦发，往堂上主位一座，也不和众人回礼，只说了一个坐字。众人回礼正襟危坐，如老僧入定般不言一语。何进也似乎感觉到了压抑，便挥了挥衣袖，望了望堂下而道：“中军校尉，典军校尉何故未到？”有博士上前唱个偌道几位马上就到。何进也不再说话，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众人等了盏茶功夫，军士唱偌道：“中军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到。”时灵帝为分何进兵权，设西园八校尉之职，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都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为助军校尉，淳于琼为佐军校尉，又有左右校尉。袁绍曹操与何进相善，何进甚倚重之。二人上前见了礼，各寻位置坐下。刘和偷眼望去，闻许子敬为曹操批语‘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今日一见果其然。何进即安排开宴，有军士上前把庭门紧闭。众人面面相窥，未敢发一言。
何进自顾自道：“今日有一事请诸位前来解惑。”众皆言：“大将军何事相召。”何进道：“近闻陛下欲废太子辩改立刘协为太子，我欲上策力保太子辩，不知诸位意下如何。”“此必十常侍之惑也”堂下一人起身道。何进看去乃是议郎张津，便道：“议郎此话何意？”张津道：“陛下近来龙体欠安，已有多日不见陛下临朝听政，政事多取决于张让赵忠等。我等岂不闻自古废长立幼乃朝廷取祸之道也，陛下欲行废立之事，恐怕十有出自张让赵忠等蛊惑陛下所为。”
何进一听言之有理，便向众位问策。虎贲中郎将袁绍起身道：“若不尽早诛灭宦官，岂不遗祸后世。”议郎曹操道：“宦官之势，起自冲、质之时，朝廷滋蔓，又多与权臣相交，何能尽诛？此事需从长计议。”何进斥道：“汝小辈安知国家大事。”正踌躇间，司空陈耽谏言：“请大将军早做定计。我等惟命是从。”何进又道：“我早亦有此意，只是皇后不允，奈何不得呀。”说完叹息一声。
刘和听的堂上争议，心道：“久闻大将军何进未发迹之前屠户出身，卤莽、不用善言。优柔寡断，好听妇人之言。今日观之，与传闻大径相同也。”
众人议来议去，一团噪乱，当下便有客人告退。众人见之都随即告退皆言：“请大将军早做定议。”刘和随窦威出的府来，并未见袁绍曹操出来，想必和大将军商议要紧之事，当下也不在意，和窦威跨了马离去。不一会儿会到府邸，刘和待要入内去歇息。窦威拦下道：“贤婿留下陪为父聊几句。”刘和唱了个偌，听窦威道：“贤婿以为今日之事如何？”刘和想了想道：“小婿不识堂上诸君，又人小位卑，不可妄议。”窦威道：“贤婿过滤了，自家人说说怕什么，说错了为父也不会怪罪于你。”
刘和踌躇片刻后道：“观进日堂上众人所言，大将军与袁本初一样好谋无断，日后必不能成事，观曹阿瞒心机深沉，老成持重，日后必能成大事。”窦威闻言惊讶道：“贤婿此话怎将？”刘和道：“大将军今日所议之事乃朝廷大事，却遍邀群僚公然相议此事，实属不该。今张让赵忠等辈多以已成势，难免与朝中某些重臣互为依托，我料今日之事必为此辈所知，日后大将军与十常侍众贼必势同水火，那时刀兵相见在所难免。”窦威道：“大将军不能成事又做和解。”刘和道：“今日曹操之计甚善，大将军却不加采用。又诛杀宦官乃是大事，若要成行必定以雷霆万钧之势扑杀之，却在堂上议来议去，最后拿不出主意，又以不敢违太后之命为借口，欲连接外臣进京诛贼。岂不闻：‘当断不断，必生其乱。’”窦威道：“那贤婿的意思是……”刘和道：“司隶有千万将士屯驻，兼西园八校尉大将军必掌其半，手握权柄却还要借助外臣武将之势。大将军日后必定为宦官诛杀，届时外臣进京，京铺之地必定刀剑无影。”说完叹了口气，又道：“我所虑者，惟一人耳。”窦威道：“谁？”刘和道：“前将军河东太守董卓。”窦威不解道：“不是吧，常闻董卓对朝廷善亦恭敬有加，岂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刘和道：“父亲大人，临来洛阳之时，小婿前往太守府拜见过此人。此人面似恭善，其狼子野心天可昭见。”
沉默片刻，窦威又道：“那依贤婿之见为父该当如何处之？”刘和道：“重耳在外则生。”窦威道：“贤婿的意思是离开洛阳。”刘和点了点头算是应道。窦威思索片刻之后道：“待汝完婚之后，我即曲家奔往陈留投故友而去。不知贤婿日后作何打算？”刘和道：“待完婚后，我意出守中山以待天变，届时振臂一挥，复兴汉室。”
窦威听得刘和之言大吃一惊：“此儿素有大志，又明鉴是非，日后前途无可限量。”心中自计较一番便对刘和道：“既然贤婿有此雄心，那就快点完婚吧。”当下两人就在堂上计议至深夜方才歇息。后窦威对夫人曰：“此儿日后当贵不可言。”
且说窦威差人寻刘和过府商议，刘和以为表舅是要商定自己与窦莹的婚事，心里带着高兴劲与众随从往窦威府邸纵马奔去。少顷，到得窦府，入的中堂，窦威道：“适才大将军差人前来相约朝廷重臣贵胄明日过大将军府一议，今日叫你过府，特意交代你一番，日后你就要外放太守了，明天随老夫前往大将军府露个脸面。对你今后前程有莫大好处。”刘和恭了一礼道：“岳丈大人，不知大将军所议何事。”窦威道：“恐是十常侍之事，明天切记勿要妄言，免遭大将军懊恼。”刘和道：“小婿谨记了。”当下排开酒宴，两人就庭中饮酒直到夕阳西下才作罢。
第二日，窦威推了其他应酬与刘和一起到大将军府赴宴，进到府内，有些大臣贵胄已经早到了。窦威拉着刘和给大众前辈一一拜礼。见礼之后，窦威寻个角落坐定，刘和名声不显，连座位都没有，只得站立窦威身后。片刻之后，堂上唱个偌：“大将军到。”众人随即起身给大将军见礼。刘和偷眼望去，只见从后堂转出一人，虎背熊腰，面黄焦发，往堂上主位一座，也不和众人回礼，只说了一个坐字。众人回礼正襟危坐，如老僧入定般不言一语。何进也似乎感觉到了压抑，便挥了挥衣袖，望了望堂下而道：“中军校尉，典军校尉何故未到？”有博士上前唱个偌道几位马上就到。何进也不再说话，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众人等了盏茶功夫，军士唱偌道：“中军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到。”时灵帝为分何进兵权，设西园八校尉之职，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都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为助军校尉，淳于琼为佐军校尉，又有左右校尉。袁绍曹操与何进相善，何进甚倚重之。二人上前见了礼，各寻位置坐下。刘和偷眼望去，闻许子敬为曹操批语‘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今日一见果其然。何进即安排开宴，有军士上前把庭门紧闭。众人面面相窥，未敢发一言。
何进自顾自道：“今日有一事请诸位前来解惑。”众皆言：“大将军何事相召。”何进道：“近闻陛下欲废太子辩改立刘协为太子，我欲上策力保太子辩，不知诸位意下如何。”“此必十常侍之惑也”堂下一人起身道。何进看去乃是议郎张津，便道：“议郎此话何意？”张津道：“陛下近来龙体欠安，已有多日不见陛下临朝听政，政事多取决于张让赵忠等。我等岂不闻自古废长立幼乃朝廷取祸之道也，陛下欲行废立之事，恐怕十有出自张让赵忠等蛊惑陛下所为。”
何进一听言之有理，便向众位问策。虎贲中郎将袁绍起身道：“若不尽早诛灭宦官，岂不遗祸后世。”议郎曹操道：“宦官之势，起自冲、质之时，朝廷滋蔓，又多与权臣相交，何能尽诛？此事需从长计议。”何进斥道：“汝小辈安知国家大事。”正踌躇间，司空陈耽谏言：“请大将军早做定计。我等惟命是从。”何进又道：“我早亦有此意，只是皇后不允，奈何不得呀。”说完叹息一声。
刘和听的堂上争议，心道：“久闻大将军何进未发迹之前屠户出身，卤莽、不用善言。优柔寡断，好听妇人之言。今日观之，与传闻大径相同也。”
众人议来议去，一团噪乱，当下便有客人告退。众人见之都随即告退皆言：“请大将军早做定议。”刘和随窦威出的府来，并未见袁绍曹操出来，想必和大将军商议要紧之事，当下也不在意，和窦威跨了马离去。不一会儿会到府邸，刘和待要入内去歇息。窦威拦下道：“贤婿留下陪为父聊几句。”刘和唱了个偌，听窦威道：“贤婿以为今日之事如何？”刘和想了想道：“小婿不识堂上诸君，又人小位卑，不可妄议。”窦威道：“贤婿过滤了，自家人说说怕什么，说错了为父也不会怪罪于你。”
刘和踌躇片刻后道：“观进日堂上众人所言，大将军与袁本初一样好谋无断，日后必不能成事，观曹阿瞒心机深沉，老成持重，日后必能成大事。”窦威闻言惊讶道：“贤婿此话怎将？”刘和道：“大将军今日所议之事乃朝廷大事，却遍邀群僚公然相议此事，实属不该。今张让赵忠等辈多以已成势，难免与朝中某些重臣互为依托，我料今日之事必为此辈所知，日后大将军与十常侍众贼必势同水火，那时刀兵相见在所难免。”窦威道：“大将军不能成事又做和解。”刘和道：“今日曹操之计甚善，大将军却不加采用。又诛杀宦官乃是大事，若要成行必定以雷霆万钧之势扑杀之，却在堂上议来议去，最后拿不出主意，又以不敢违太后之命为借口，欲连接外臣进京诛贼。岂不闻：‘当断不断，必生其乱。’”窦威道：“那贤婿的意思是……”刘和道：“司隶有千万将士屯驻，兼西园八校尉大将军必掌其半，手握权柄却还要借助外臣武将之势。大将军日后必定为宦官诛杀，届时外臣进京，京铺之地必定刀剑无影。”说完叹了口气，又道：“我所虑者，惟一人耳。”窦威道：“谁？”刘和道：“前将军河东太守董卓。”窦威不解道：“不是吧，常闻董卓对朝廷善亦恭敬有加，岂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刘和道：“父亲大人，临来洛阳之时，小婿前往太守府拜见过此人。此人面似恭善，其狼子野心天可昭见。”
沉默片刻，窦威又道：“那依贤婿之见为父该当如何处之？”刘和道：“重耳在外则生。”窦威道：“贤婿的意思是离开洛阳。”刘和点了点头算是应道。窦威思索片刻之后道：“待汝完婚之后，我即曲家奔往陈留投故友而去。不知贤婿日后作何打算？”刘和道：“待完婚后，我意出守中山以待天变，届时振臂一挥，复兴汉室。”
窦威听得刘和之言大吃一惊：“此儿素有大志，又明鉴是非，日后前途无可限量。”心中自计较一番便对刘和道：“既然贤婿有此雄心，那就快点完婚吧。”当下两人就在堂上计议至深夜方才歇息。后窦威对夫人曰：“此儿日后当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