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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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螳螂扑蝉

    sat sep 03 17:40:55 cst 2016

    “来了?”

    韩辅仁盯着眼前的地图头也没回的问道。

    “来了啊!”

    韩子鎏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哎,怎么看不到易叔叔啊?”

    韩子鎏进门后向着四周看了一圈,没看到易基煌的影子后有些好奇的问道,在他啊心目中易基煌可是父亲的智囊,与父亲是一刻也不分开的。

    “你以后没这个易叔叔了。”

    韩辅仁听后有些生气的对韩子鎏说道。

    “什么意思?”

    “易基煌是魏斯鹜派到我身边的奸细,现在他恐怕在河洛和魏斯鹜正在筹划大事了,这下你懂了吧。”

    韩辅仁侧过脸没好气的看了韩子鎏一眼。孩子始终是孩子啊!

    “什么,他是奸细,那父亲你干嘛还把他留在你身边,还要他教我知识?”

    韩子鎏听后也吃了一惊,易基煌在韩府已经生存了多年,父亲可从来没有给他说过任何易基煌的不好,此刻说他是奸细,这来的太突然了。

    “是的,我是要他给你教知识,这也是你要学的第一门知识,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的自作聪明之徒,他们伪装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使你把他们究竟是好人,或者是坏人分不清楚,你要学的第一门知识就是给你安排一个笨蛋老师,让你天天观察着他,以便在以后能够快速的分辨出这些伪装者的特征。”

    韩辅仁仍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看来这还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韩子鎏似是认真,又似是嘲讽的说道。

    “不,这门学问很简单,当人一辈子活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只要不是十足的蠢蛋这门学问基本上都会掌握,我主要想让你学的是第二门学问,也是我们韩家的家学。这门学问才是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根本?”

    韩辅仁的那张脸仍然冷若冰霜。

    “什么学问?”

    韩子鎏迫不及待的问道。

    “忍学,不管是人还是一个势力,或者是一个国家都需要学会这门学问。开国之初,叶家遭灭门,卢家遭贬放,而我们韩家为什么能在这个夹缝中生存下来,这就是隐忍。很多事知道也要假装不知道,很多人是十足的笨蛋你也要在他们面前表现的比他们更蠢,就像现在的魏斯鹜和易基煌这两个蠢蛋居然谋划着叛乱。不要说风云大陆上,就大禹不知道想上位者有何其多。经过数十年的秘密经营,比魏斯鹜实力强大的多的更是不知多少,但是也只有这两个蠢蛋想着当皇帝,更是首当其冲的开始发动这场叛乱了。这不是自取灭亡吗?所以我今日要告诉你易基煌这人到底有多蠢,然后让时间来给他们做个总结。”

    韩府仁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

    “难道父亲你也想着叛乱?”

    韩子鎏听完这些后感觉曾经在自己心目中一直是忠于大禹的忠臣父亲突然间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甚至他发现父亲的深沉,也就是父亲所说的那种忍居然连自己这个他的亲生儿子都骗过了,这种忍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体啊!

    “不,叛变那是蠢人的行为,皇帝只是一个虚幻的名称而已,而我想要的只是实力,只有实力才能够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立足下去。而头衔只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我们韩家曾是韩国的国君,虽然已过百年,但我们的根还是扎在韩地,只有韩地才是我们真正经营了几百年的基业,拿着我们几百年的基业去造反,和那些蠢人一样夺天下,不是太蠢了吗?所以父亲只是在这个动乱即将到来的年代来韩地守住我们韩家的基业。以便不管发生任何变故,我们韩家的实力都不会大打折扣。”

    韩辅仁说到这里眼神中才露出了久违的喜悦之色。

    “父亲大人之大智慧,孩儿受教了。”

    韩子鎏听完后也瞬间被韩辅仁所折服。

    “你小子,要学的还多的很了。生存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对了,父亲今天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进来吧。”

    随着韩辅仁的命令,从门外走进了一个看起来个头矮小的黑汉子,胖嘟嘟的甚是憨厚。

    “韩虎见过将军,见过子鎏弟弟。”

    韩虎说着分别向两人抱拳施了两个大礼。

    “他就是越仑守城将韩虎,他与我们同属一族。在大禹建国之初韩家就分成了两个支流。韩虎他的祖上就是我们韩家流落在外的支流。一直在帮我们守护着韩地的安危。”

    韩辅仁说着再次看了韩子鎏一眼。

    “守护韩地,越仑都被燕国夺走了,还落荒而逃,也不见得多牛吗。”

    韩子鎏转过身看了一眼这个胖嘟嘟的小个子一眼后不屑的嘟囔道。

    “哈哈哈,这孩子从小出生河洛繁华京都,没见过世面,韩虎,露两手,给子鎏瞧瞧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韩辅仁听后哈哈大笑着对韩虎说道。

    “什么,没见过世面,我韩子鎏五岁习武,虽然不敢说天下无敌,但在大禹高手如云的京都河洛还未逢敌手,今天我倒要看看爹爹嘴里的这个世面有多厉害。”

    韩子鎏听了父亲说的话后显然不高兴了。

    其实韩子鎏说的话也并不假。韩子鎏本身出身将门,更兼从小好习武,在河洛确实曾经击败过数大高手,这其中就包括如今在河洛声名大振的御林军统领魏拂尘。

    “伯父,那虎儿也多有得罪了。”

    韩虎说着也抱拳施了一礼。然后双手笔直下落,站在原地动都不动。

    韩子鎏和好些高手过过招,见过形形**,奇奇怪怪各种各样的起手式,但是站在原地动都不动的这还是第一次见。

    其实更为奇怪的不是这个棋手是的外形,而是这个起手式越是简单越让韩子鎏不知道该怎么出手。远观过去似是韩虎全身都是漏眼,从任何方位看过去都能让他马上大败,但又似乎是不管你从任何方位攻过去都会面临他的大反攻一样。并且身为京都高手的韩子鎏能够感觉得出这种反击要是反攻过来绝非自己能够轻易躲避的。

    “看剑。”

    随着韩子鎏的大吼突然韩子鎏快速的向韩虎的侧面攻过去。他隐约觉得只有攻他侧面,让他面对自己,把他全部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以后才能出其不意的反其道而行之,攻其薄弱环节即可取胜。但是显然韩虎的动作远远出乎韩子鎏意料之外。韩虎仍然动都没动,还是在原地站着。甚至此刻都闭上了眼睛。

    看到这一幕,韩子鎏彻底震惊了。他此时心里很明白,能够如此应对这一幕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完全不懂武功的,一种就是绝世高手。

    直到他的剑刺到韩虎面前韩虎剑都未出鞘,两根指头就夹住了刺来的剑,并且轻轻一折,剑剑就被折断之后韩子鎏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虽然练武学知识数十载,但是在父亲和这个堂兄韩虎面前真的只是一只井底之蛙。

    这一败败的他心服口服,甚至打完后他看韩虎的脸色都完全变了。

    “子鎏弟弟,多有得罪了。”

    韩虎说着,也对韩子鎏施了一礼。

    “是我井底之蛙,冒犯了哥哥。”

    韩子鎏也有些愧疚的说。

    “哈哈哈,我也老了,以后的韩家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看着两人韩辅仁也不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