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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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保禹将军

    tue aug 30 21:00:10 cst 2016

    “微臣叩见陛下。”

    在禹龙殿下,宰辅魏斯鹜跪在堂下。

    “爱卿平身。”

    裕德帝说着走下殿堂亲自扶起了魏斯鹜。

    “不知殿下招微臣进殿有何旨意?”

    魏斯鹜一边缓缓起身,一边打量着裕德帝说道。似乎他根本就不怕身边的这个帝王。

    “宰辅可知燕国来犯之事?”

    “什么,燕国来犯,应速派大将击退来犯之敌,越仑守将韩虎虽有武勇,却终是无谋之辈,依老臣之见,终撑不了多少时日。”

    魏斯鹜说话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紧张。

    “宰辅所料不差,越仑城已经被燕国攻陷。敌方情况也一概不知。越仑守将韩虎已经败退泗水城了。”

    裕德帝的语气与魏斯鹜恰恰相反,从语气中可听出满是忧愁。

    “陛下勿忧,泗水城四面环水,兵粮充足,易守难攻,依老臣之见,败退泗水倒也是英明之举。在泗水开辟战场对我军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眼下之急就是马上派出骁勇善战的军队前去泗水击退敌人。”

    “宰辅所言极是,孤也是因此才宣爱卿的。依爱卿之见,该派何人前去可击退敌军?”

    “保禹将军韩辅仁。”

    “爱卿所言极是,孤这就派出大军征讨燕国。”

    此刻的裕德帝显得有些无奈。

    暂且不说朝堂之上。且说在河洛南街的韩府中。会客厅主位坐着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头,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似是猎鹰一般的打量着客厅之中的每一个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大家想说什么就说吧!”

    老头过了片刻见没有任何一人开口说话,说话的分贝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父亲大人,依儿臣之见此次出征元帅除了父亲没有人可胜任。”

    这时从下边走出来一个看起来分度偏偏的美少年。抱拳很是恭敬的说道。

    再仔细看这美少年一袭白衣,似是风流倜傥,但当你仔细走进他身边去看时却发现他身上的这件白衣虽然看起来似是绫罗绸缎,但事实并非如此,而是一件金属打造的铠甲。一件似是绫罗绸缎般的铠甲,这本身就已经彰显了此人的身份。

    “是的。”

    韩辅仁听完儿子说的话后并没有做出任何表态。

    “鎏儿,你这几年书白读了。”

    在此时,突然从韩子鎏的身后走出了一个白须老者,不管从气质还是穿着来看,这老者走在大街上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要说唯一的区别的话可能就是他的胡子很白,一大把胡子里边不夹杂任何丝杂色。

    “哈哈哈,还是基煌兄最了解我啊!说说。”

    还不等韩子鎏说话,韩辅仁就大笑了起来。

    “既然将军发话了,那老夫就倚老卖老说几句,若有得罪将军之处,还望海涵。”

    易基煌听后也不推辞,说完这些话后面向大厅里的众家将,显然是一派命令的势头。

    “如今外寇入侵,国难当头,我料此次朝廷百分之百会令我们韩家军前去救火,我们韩家军自开国以来就以保护大禹为己任。养军千日,用兵一时。大家下去准备吧,马上出兵。”

    易基煌说这些话时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每一句话都说的斩钉截铁。

    厅下终将听完后有些犹豫的都看向了韩辅仁,似是在等待这个当家家主的命令。

    “都去吧,就按照易先生之言去做。曲骆戈老贼已攻破越仑,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大家回去准备,明日辰时我们祭旗出征。”

    韩辅仁说完后众家将立即散去。

    “父亲,我们韩家早已得不到他们越家的信任了,何必再替他们卖命?依儿臣之见不如以有病在身,不能出征为由推脱不去,他们越家开国之初不是杀将成瘾吗?我倒想看看如今外寇入侵,他们越家拿什么去击退燕国。”

    众人走后韩子鎏很是不服的说道。

    “子鎏啊,我看易先生说的一点都没错,你这书都白读了。既然我们韩家世袭了保禹将军的名号,就不管什么时候出征必须得去,没有任何推脱的理由,再者说了我们韩家能够存在到现在唯一的价值也就是能打仗,如果连这点价值都没有了,你觉得我们还能高枕无忧的在京城呆着吗?”

    “我们不是世袭了保禹将军的官职吗?难道在大禹还有谁敢动我们不成?”

    “官职只是一个称谓。你可别忘了大禹开国第一功臣叶符河,我们韩家现在和开国初的叶家可否能相提并论,开国初叶家的下场又是如何,难道我儿不清楚?”

    “父亲所言极是。”

    不知道韩子鎏是否真的懂了父亲说的话,只是诺诺的应了一声。然后离开了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韩辅仁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感伤。

    突然他想到了很多事,想起了爷爷韩宇龙,韩宇龙在韩辅仁的心中就是一个英雄,一个像神明一样的存在。他还隐隐记得当时韩宇龙讨伐弗洛回国时的辉煌,也记得爷爷韩宇龙身上那触目惊心的刀痕,一条条,每一条都像一只眼睛一样盯着自己,讲述着辉煌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自从讨伐弗洛过后大禹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战事了。如若说真发生过那韩辅仁可以说自己是唯一一个知道战争是怎么回事的人。当然这些事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儿子韩子鎏是不知道的。

    他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如若说真心话他很不想带着儿子上战场,战场上瞬息万变,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但是他却明白只要活着本身就是在不停的一次一次的战斗,要是儿子没去过战场的话就永远成不了战士。

    不要说打仗,可能在自己百年后恐怕儿子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报将军,陛下派人招你入宫。”

    正当韩辅仁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一名家丁快速的在门外报道。

    “知道了,下去吧。”

    此刻的韩辅仁早已穿戴好了盔甲,就等入宫面君了。

    也只有当他穿上盔甲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活着还有价值。他才觉得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可以说只有他穿上盔甲以后他才觉得自己还有能力能够保全自己祖上历代传下来的这个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