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朝四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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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风雨临淄城之含情脉脉

两天后的一早白纪正要去香月坊寻李惠,来到月坊门下时却看到一张月坊挂出的木牌,上书四个字极为显眼,

    “李姓勿进!”

    白纪摸了摸头笑了,大致的意思不用说也明白,老板不待见姓李的,估计也只是不待见李惠,看来李兄不在此处,

    白纪想了想便移步离开了,想来今天便是东齐大将军田宜叔父的寿宴,想进去看看热闹就必须得找到李惠,可整个临淄城就那么大,上哪里寻他?白纪找李惠除了想进将军府之外其实还有另一个意思,便是和香月坊老板邹美娘的关系,对此白纪很是好奇,

    此刻香月坊里沐容在房里正为敬恭疆换药,看着悄悄结了点痂的伤口荆丽姬很是欣慰,

    “看来敬少爷的身体很健壮,这才两天过去竟已经开始长好了,”

    敬恭疆仍然一副冷俊模样道:“这不算什么,也要不了我的命,”

    沐容给他抱扎好后故意伸手打了他的肩一下笑道:“你就不能跟人家笑笑吗?整天一副谁欠你银子一样的表情,”

    这一下虽然不重却对于受了伤的人来说也不轻,只见刚抱扎好的白布竟然隐隐红了一小片,不用说那肯定是血,

    “哎呀,流血了,是不是伤口开裂了?”

    荆丽姬急忙说道,并伸出手来打算帮他重新抱扎,当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敬恭疆的肌肤时后者及时避开了她,

    “姐……姐姐不用亲自动手,让沐容姐来就好了,”

    敬恭疆不知怎的突然微红了脸颊,荆丽姬也一时愣在了哪,此情此景顿时变的尴尬异常,就连一相能说会道的沐容竟也不知所措,

    但终归荆丽姬还是将手伸了过去:“你别动,我给你重新抱扎一次,”

    冰冷的一双玉手摸在敬恭疆的肌肤上竟让他有些不适,但又苦于开口,于是只能以眼神求助于沐容,好在沐容反应快了些,

    “妹妹哪里会做这些啊,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竟也要伸手,却被荆丽姬轻轻的挥手挡开了,

    “姐姐再去打些水来即可,这个我也会做,”

    话已至此不管荆丽姬会不会抱扎沐容都不能再插手了,只得悄悄打开房门离开房间,临走还看了眼敬恭疆,只见平日里凶狠毒辣的流主此时竟然变的像个小男孩一般,红着脸坐在榻上一动不动,眼珠却睁的很大,又不看荆丽姬一眼,

    “多大个人了,竟然会害羞,”沐容小声碎语着离开了,

    “姐……姐姐以前可曾给别人抱扎过?”

    “恩,有过两次,一次是一位老妇人,一次是塞外雪儿,”

    “哦……”

    敬恭疆只问了一句便没了话,而荆丽姬更是回答的快,两人又回到了最初的尴尬境地,

    “塞外雪儿和姐姐一样大吗?”

    “不,她年长我两岁,生的却跟十几岁小姑娘一样,再加其性格活泼我和她在一起别人都会以为我要年长于她,”

    “不……会啊,我看姐姐也挺小的,至少跟我差不多吧,”

    说到这时敬恭疆竟放低了声音,荆丽姬则莞尔一笑,言道:“说你冷俊,你其实也很会说话嘛!竟也懂得拍马屁,”

    “怎……怎么会呢!姐姐又不是马……”话到此时敬恭疆及时收住了口,再言恐怕就要失口,

    尽管如此荆丽姬还是听的明白,眉头轻微一锁,眸子眨了眨,嘴角轻微上扬言道:“看来又得对你刮目相看了,”

    敬恭疆没有笑只是尴尬异常,本来想说句好听的,谁知拍马屁的功夫不深,中了招,若再说下去,人家还不知得怎么重新对他刮目相看呢!

    又过了片刻荆丽姬一语再次打破了宁静:“你那天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荆丽姬突然想起两天前敬恭疆救自己时所说的那句‘再不放手’

    “姐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这次敬恭疆又变回了原来的冷俊面容,语调也变的沉稳了,面色看上去极为冷淡,一股阴冷寒气逼人,

    “只是想问问,十年前弟弟发生过什么遭遇吗?”

    荆丽姬不提十年前也罢,这一提敬恭疆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了,眉头皱起,两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一股杀气正升滕而气,

    就在此时荆丽姬却拉住了他的手:“弟弟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跟姐姐说说,别自己憋着,会憋出病的,”

    只能说温柔的力量不容小觑吧,以柔克刚毕竟还是真的,就在荆丽姬拉住敬恭疆的手时,那股杀气消失了,转而成了一声长叹,

    “我十年前失去了姐姐,再也回不来了,”

    说这句话时敬恭疆的眼眸中竟含有泪水,也许是出于同情,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荆丽姬听的一颤以手掩面问道:

    “失去了至亲的姐姐?是遭遇不测了吗?”

    这句话领敬恭疆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说她是公主,那自己岂不成了……

    于是乎编了个谎言道:“是进宫,”

    “进宫?”

    荆丽姬脱口道,进宫当然就是京都皇宫,哪里是帝国最奢华的地方,哪里住着一个权利最大的人,皇帝,

    “那也应该还好啊,可弟弟你却为何伤心?”

    敬恭疆叹息道:“姐姐难道不知进宫意味着什么吗?”

    “年轻女孩的终结点,勾心斗角的开始,”荆丽姬脱口道,

    “看来姐姐对皇宫还是挺有了解的,”敬恭疆诧异到以为荆丽姬只是寻常女子,但却错误的估计了这个女子,

    “谁人不了解王城内的满面愁容啊!”

    敬恭疆不再说话,荆丽姬又问道:“你姐姐在皇宫里是才人还是……”

    “是公主,”敬恭疆脱口而出,

    “公主?你姐姐是公主的话那你……”荆丽姬惊讶道,

    敬恭疆苦笑一声,看来这谎言还得继续编下去了,

    “她不是我亲姐姐,却胜似!”

    荆丽姬更加迷惑了,按理说公主从小就长在深宫之中,怎会出现在寻常人家,

    敬恭疆从面部表情看出了她所思所想,继续道:“她六岁便离开了皇宫,生活在我家,我那时才刚出生不知她的身份,至于她为什么会出宫就更加不知了,只是十岁那年家里突然来了一群重甲士兵,从那天起我便不能再喊她姐姐了,”

    就在这时荆丽姬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真正在民间长大的公主只有一人,那便是皇甫真儿,

    “你说的不会是公主皇甫真儿吧?”

    敬恭疆看着荆丽姬许久才点了点头:“看来你也知道?”

    “这在当时可是轰动了全国的大事,怎会不知,只是她现在应该叫宁安王妃吧,”

    宁安王卓文,当今皇帝皇甫盛的义儿,被赐国姓皇甫,又被人称为国姓爷皇甫卓文,又因为妹妹是太子妃,所以背地里国舅爷的称号也有,可谓是当今天下最有势头的人,其父卓仆曾帮助皇帝进位,斩首前太子献王等亲族,立不世之功,

    不提他还罢了,一提起他敬恭疆便浑身不自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不过我更在意的是公主出嫁的那件事,毕竟在当时那件事才是真正使她在全国人尽皆知,”荆丽姬说道,

    敬恭疆脸一沉道:“你说的是几年前一少年闯皇宫劫略公主事件吧!”

    “是啊,传说当时死了很多羽林卫,那少年被抓住时已经成了血人,相当恐怖,那个少年不会是你吧?”荆丽姬急忙看像身边的敬恭疆,

    敬恭疆笑了声说道:“你看我像吗?”

    “我不知道,但是从你那天与田宜对抗时我觉得很像,”

    对荆丽姬的话敬恭疆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将脸转过来与荆丽姬四目相对,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一个女人,她生的是那样的美丽,眼眸有意无意的躲避着他,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敬恭疆突然一笑道:“你已经将纱布解开了,可以松手了吧?很疼的,”

    荆丽姬这才看到自己竟然已将纱布完全解开只是手还在敬恭疆的伤口上摸着什么,才急忙松开了手,

    门外早已经等候了多时的沐容这才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