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朝四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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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风雨临淄城之香月坊

香月坊阁楼上那名和敬恭疆见了面的女人趁着在闺房中休息的片刻时间,打开了一个宝盒从中取出一只信鸽,然后将一行小字装进信鸽所带的筒子里,打开窗子将信鸽放飞,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沐容姑娘收拾好了没,外面有人找,而且还是一位美少年公子哥,”

    被叫做沐容的女子便是和敬恭疆见面的那女子,

    “知道了,”沐容娇气的回了声,关了窗便去开门,

    见门外确是一位妈妈,便急忙问道:“人呢?”

    “哎呦!瞧把你给高兴的,就指着公子陪你喝酒呢?人不就在那呢嘛!”

    沐容向着妈妈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敬恭疆,只是他此时换了身行头,穿了金配玉的华丽衣裳,还戴了头饰看上去真像是那个王爷的儿子一般,在嘈杂的人群中唯独他显得过于冷静,出众,难以融入,

    “噗,哈哈哈,”

    一所敞开的乐房中静坐在靠近窗户边的沐容忍不住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穿着打扮,到真是像个富贵人家的宝贝蛋,”

    面对沐容的嘲笑,敬恭疆则选择用冷漠的态度对待:“你所说的人在哪?”

    “瞧你那副急不可耐的臭脸,真不适合来这种地方,你先别着急,她还在梳洗呢,一会儿,我就把人给你请来,”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路人的闲话,紧接着便走过去几个人,

    “李兄,你咱们就在这间房内如何?”

    “好啊,今日你我二人来个一醉方休,”

    “一言为定,”

    待那几人刚走过,敬恭疆竟然从座榻上跳起径直走过去拉开了门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衣飞鹤的公子双臂各搂着青楼女子拐进了临近自己这里的房间,

    “不过是一些前来消遣的人罢了,看你急的,这可不大像你,”

    沐容见敬恭疆如此举动,便说了他一句,

    “我认识那个人,”

    “那个人?”

    “刚才过去的那两个中的一个,前两天,在来临淄的路上碰过面,他是丰邑派来的使节,”

    敬恭疆又重新坐回到了座榻上,沐容给他倒了杯酒,说道:“丰邑刚刚经过一场劫难,自保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派使者来出使齐呢?该不会是想抱一抱齐的这棵大树吧?”

    “丰邑想干什么,我没心思去管,但是此人绝对不简单,日后若有时间给我查查他,”

    “你怎么突然对一个使者感兴趣了?”

    敬恭疆喝了杯酒说道:“因为那天在树林里此人赢过我,此人之心深不可测,”

    “什么?”

    当沐容听到敬恭疆被别人打败时面露惊讶之色,她并不在乎敬恭疆武艺上的失败,这天下强者如林失败在所难免,对于武艺上的失败她更在乎其他方面,似乎在她眼中,敬恭疆无论任何方面都接近于完人,只有这样才配做天网组织的老大,

    而另一间房中白纪与李惠两人正对酒当歌,为了营造气氛白纪特意请了数名舞女,舞女们在前面跳舞,他们则坐在榻上饮酒,真是好不自在,而白纪似乎忘记了他花的是丰邑的钱,

    “大人,咱们怎么做会不会……会不会太浪费钱了?”

    一旁的傅川终于看不过去了,悄悄跟白纪说道,

    白纪则跟没事人一样大手一挥道:“傅将军,不要心疼这些个钱,这些都是屁,以后的丰邑会富的流油,”

    “可是大人,我却只看到刚刚经历过劫难,等待复兴的残城,”

    白纪一听此话竟然没了兴趣,也许傅川说的对,怎么做确实是在浪费,自己大手倒是没什么,可丰邑的百姓还有些住在残垣断壁处呢,

    想到这些白纪放下了酒杯,对舞女们挥了挥手,几名舞女便退出了门,

    “傅将军所言极是,想我白纪竟然忘记了丰邑的乡亲父老,只顾着自己玩乐,唉!惭愧,”

    “傅将军身在此青楼之地竟还不忘挂念丰邑乡亲父老,懂得劝说,真是不易,”李惠对傅川赞许道,

    “那李兄,咱走吧,”白纪突然起身道,

    傅川眼见白纪如此便以为白纪真要走,也跟着起身,

    李惠彻底愣住了:“怎么……刚来就走?白兄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白纪故意笑着说道:“那……李兄你请客,”

    “这…”

    “怎么,你李贤川不会没钱吧?”白纪道,

    两人这一刻愣住了,对视了片刻后李惠,白纪皆大笑,

    “好啊你,白兄,你可差点把我给唬住了,”

    “过奖,过奖,一起出来那能让李兄出钱呢!不过是笑话罢了,不要当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不以乐乎,可身旁傅川愣住了,心想什么意思?不走了吗?

    白纪忽然想到了荆丽姬说道:“哎,李兄可知道荆丽姬?”

    李惠闻言道:“岂会不知,想当年她在荆州和塞外雪儿合唱的‘北雪江南雨’时在下正好也在,只是由于其他事情未能亲眼目睹,现在想来还有所遗憾,”

    “那李兄想不想一睹荆美人芳容呢?”

    李惠不可思议的看向白纪问道:“听白兄此话,似乎你知道她在哪?”

    “呵呵,就在当下,”

    “就在这香月坊里?当真?”

    “当真,”

    言罢,白纪唤来妈妈道:“请问荆丽姬,荆姑娘可在贵坊?”

    “在呢……客观怎么?”

    白纪笑道:“我等久闻荆姑娘大名,想请来弹奏一曲,不知荆姑娘是否有空?”

    妈妈有些犯了难,毕竟敬恭疆哪里先叫的人,可转念一想邀请人是沐容,便放下心来,

    “行是不行,我这当妈妈的说了可不算话,人家荆姑娘是美娘邀请来月坊坐客的贵人,可不是随便就能使唤的丫头,”

    白纪笑了笑说道:“你且去告诉她,那天让她坐车的人前来讨要车钱,她自会明白,”

    那妈妈听了将信将疑的出了门,直接去了荆丽姬的房内,

    李惠对刚才白纪所说的话略有兴趣,问道:“白兄方才所言是何意?”

    “李兄有所不知,在下来临淄的路上碰巧偶遇了荆姑娘,而且这之中还有一个误会呢!”

    说着看向傅川,只见傅川一脸愧疚,不多时荆丽姬便走了进来,端坐于三人之前,这次以不再是那天着急赶路的黑衣负琴少女,一袭绣着山水画的白衣,散发披肩,散发中还有一根细细的辫子依稀可见,一张毫无粉黛的标志脸蛋,看了真叫人心动,

    看到白纪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傅川则是掩面一笑,或许是傅川此刻的脸色甚是难看,再看李惠时则恭敬的点了点头,

    “白公子果然没有失言,真的来捧我的场了,”

    白纪哈哈一笑:“那是,以荆姑娘的才艺在下岂有不来之理,”

    荆丽姬笑了笑看着李惠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是?”

    李惠没等白纪介绍便自我介绍道:“在下洛阳人李贤川,这厢有礼,”

    “原来是李公子,幸会,”

    再看傅川时荆丽姬故意笑着问道:“不知傅将军最近可有射过箭,有的话可要小心了,因为这里可是临淄,规矩可多着呢!”

    傅川则只是笑了笑,看来是要被荆丽姬拿着件事笑话一辈子了,

    稍后进来一位女童将古琴摆放在荆丽姬面前便慢慢告退了,

    “这样把白公子,我现弹奏一曲如何?”

    白纪点头道:“当然,我和李兄前来就是为了看姑娘的琴艺,你若是不弹我们还不来了呢,

    ”

    言罢荆丽姬便开始弹奏,荆丽姬弹奏的曲子微妙微翘,音缕隐隐展现,三人听的也是陶醉其中,仿佛山水尽在眼前,

    就在荆丽姬刚刚弹奏完一曲时,却听的隔壁骂声响起,

    “什么意思嘛?妈妈,明明是我今天邀请的丽姬,你怎么将她请到了别处?于别人来说是贵客,难道我这里就算不得贵了是吧?今天你要不把人给我请回来,我亲自去要,”

    原来是沐容见荆丽姬许久为来便前去房中寻找,待刚出门便听得隔壁琴音声起,顿时明白过来,准是好事的妈妈将人请到了别处,

    荆丽姬闻言尴尬的笑了笑:“几位不好意思,见笑了,”

    白纪摆手道:“不会的,是我等给你添麻烦了,既然有人在我等之前便点了你的名,那就只好先到这里吧,你快去吧,”

    荆丽姬微笑着起身走出了房,来到隔壁屋门口就见得妈妈被里面的人推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

    荆丽姬急忙快步两下扶住了妈妈,妈妈指着眼前的沐容却说不出话来,

    “您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荆丽姬说完,便走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