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朝四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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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风雨临淄城之炖鱼

    第二天一大早,临淄城就出了大事,清晨白纪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开了房门原来是傅川,

    “傅将军,这大早晨的什么事,打扰本大人睡觉,”白纪傲娇的说道,

    不过看傅川那一副认真的样子不像是没事,再看他身后几个刚起床的兵士也都在整理着装,兵器摆放在地上接受搜查便以察觉事情不对,

    “大人出事了,”

    一个时辰后临淄城司寇府派来搜查各处驿站的兵士才离开,

    “怎么回事?”白纪迫不及待的问道,

    于是傅川便将今早的事情告诉了白纪,原来是昨天晚上齐四公子皇甫子固在城外遭遇黑衣人袭击的事情,

    清晨临淄城的城门刚打开四公子皇甫子固和几个随从便冲了进来,直接去了司寇府,鉴于此事严重威胁了齐王四公子的生命,司寇府出动全部兵士全城搜查,但凡带刀剑等器械进入临淄的商客,官员无一人幸免,其实司寇府对于四公子的事也是多少知道的,可毕竟对方势力太过强大,司寇府不敢直接上府搜查,但又不能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于是就出现了清晨的一幕,

    白纪和傅川几人和另外几个地方的使节围坐在一个圆桌上谈论着,

    其中一个官员道:“着也太胆子大了吧,连四公子都敢行刺,这会是那一路的人干的呢?”

    其中一个官员摇头道:“我看这件事不寻常,搞不好应该涉及到王储之争,”

    “不会吧,”

    “怎么不会,齐王嫡子共五人,而最小的子穆只有十五岁,不足以争位,那么其他四个很有可能,这种事情太长见了,”

    白纪听着这帮愣头愣脑的官员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闲话一时没有了精神,也懒得听他们说些什么,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当上官的,聊天时竟满口胡言乱语,

    这时一个官员突然道:“不会是丰邑怪罪于齐不救之理,派来的杀手吧?”

    听到这句话白纪顿时来了精神,起身道:“呸,丰邑那里来如此强悍的刺客,”说完便领着褚牧,傅川等人出了府院,几个官员看着他身后的两员悍将惊讶不已,

    齐王宫议政大殿内,已经来了满殿的文武,公子皇甫子固跪在殿中央要齐王皇甫府主持公道,法办大将军田宜,

    “固儿啊,你先起来,别跪着了,地上凉,”

    大殿之上齐王正经威座在宝座上,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受了天大的委屈,有些不忍,几次想走下来但碍于文武百官在场,碍于王的颜面,并没有怎么做,

    “我不,父王一日不法办了他田宜,儿就一日不起来,”皇甫子固哭诉道,

    对此没了法子的齐王对下面的朝臣问道:“大将军田宜何在?”

    一时间竟无人回答,这时一个大夫上前道:“启禀大王,大将军今晨托人告病,未来朝,”

    “什么?病了!”

    齐王无奈,田宜想来就来想不来就可以不来,他一个齐王能把他怎么样

    只是皇甫子固有些不甘心道:“他这是装病,他这是畏罪,儿请求带兵前去府上将其擒拿过来,再行定罪,”

    “胡闹!”齐王怒道,

    被责骂了的皇甫子固将头低下,由于委屈忍不住竟然放声大哭,一时整个大殿里充满了他哭喊的声音,

    “启禀大王,四公子也是一时冲动,不过昨夜四公子遇刺一事确实于大将军无关,乃将军府中简都尉所为,此人为了劫持四公子要些钱财才故意如此,好在大将军明察秋毫已经将其斩首,”

    “父王,他这是毁灭证据,杀人灭口,田宜不可信啊,父王,”

    终于皇甫子固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压抑大声怒吼道:“齐国到底是他田宜说了算,还是我皇甫家说了算?”

    此话一出,齐王顿时觉得脸颊发烫,急吼道:“来人啊,把这个逆子给孤拖出去,”

    几个卫兵走进大殿架起皇甫子固便将其拖出宫门,

    齐王觉得气仍未散去,命令道:“来人,急招田宜入宫,孤要治他个管教不严之罪,竟然任由下属袭击王儿,他这个大将军是怎么当的?”

    此话既出,一时竟出来三位大夫极力劝阻,大殿之外一太监听闻急忙跑出宫去,径直跑向大将军府,

    “什么,大王要治本将军的罪,”

    田宜急的团团转,甚至已经想好了要以武力抗衡齐王,这时女人走进厅堂里劝阻道:

    “将军不必惊慌,大王说的不过是气话罢了,”

    “气话?万一老头来真的怎么办?本将军难道坐以待毙不成?”

    女人笑了笑道:“将军细想一下,如果大王要治将军的罪,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声喊出来吗?这样做岂不是在给将军通风报信,他这无非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宫中自然会有人为将军开脱,再有若是真的治了将军的罪,那谁来遏制三家,没有了将军的存在那三家还不得瓜分齐地,”

    听完女人的话田宜似乎冷静了许多,本来拿起的宝刀也放了回去,

    “恩,你所言有些道理,是本将军莽撞了,也罢由他去吧,”

    说完便吩咐手下打赏了那前来送信的太监,

    这时女人接着说道:“将军只怕还要吃些苦头才行,”

    田宜听了一愣,女人却并未明说,而是看向门外的柴木,

    “有必要做的怎么过吗?”

    “很有必要!”

    东城门外河水岸上白纪正坐在草堆上耐心等待着,岸边褚牧,傅川等人围着一口铁锅坐着,铁锅里烧了汤水,傅川还不停的往里面下着佐料,

    不多时一辆马车使出了临淄城,向这里奔来,快到时方才停下,从车中下来两人,这两人白纪认识,一个是李惠,另一个则是他等待多时的邹平,

    一见到邹平白纪便火上心头,将脸转向河面,李惠见了笑了笑,和邹平寒暄了几句便走了过去,

    “兄台不是要见邹老相吗?人来了为何却又这幅模样,岂非是戏耍老人家,”

    白纪回头见李惠正一脸笑容的盯着他看,虽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也罢,就去见见吧,”

    白纪走过去拱手一拜道:“晚生白纪见过相国大人,”白纪这一拜一来是为还那天在相府的礼,二来是给邹平一个台阶下,想他堂堂一国相来荒郊野外见自己,此事要是传出去相国之位恐怕不保,

    “哦,有礼有礼,小老弟客气了,”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邹平答应两天后领他见齐王,临走邹平还笑着和李惠亲切的交谈了几句方才离开,这一切更让白纪觉得李惠不简单了,

    “哎!李兄,方才邹相国和李兄说什么呢?竟然那般高兴,”

    李惠只笑而不语,过了会见铁锅中的炖鱼熟了,才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肉出来放进嘴里尝了尝,

    “恩,白兄真乃好手艺啊,我也曾尝过天下名厨的菜,可白兄这道看似不怎么好看的炖鱼竟然如此好吃,入味,白兄是怎么做出来的?”

    李惠的话白纪没怎么明白,随便谦虚的说道:“李兄过奖了,在下久居深山,自然而然悟出些做鱼的门道来,”

    李惠又夹了一块尝了尝,褚牧和傅川闻言也纷纷下筷子夹了几下尝了尝,皆赞不绝口,

    “白兄真是好悟性啊,如此手艺可愿随我去京都咱们一起开个酒店客栈招待下那些达官显贵挣他个金银满盆岂不美哉!”

    白纪这次听出了李惠的话中含义着,推脱道:“我已经委身于丰邑,恐难离去,谢李兄的好意了,我看李兄之才不在我之下,不如随我入丰邑咱们一起开创一片山河如何?”

    李惠闻言不语只是一脸轻松,一边吃鱼一边和褚牧等人饮酒,一旁傅川时不时的看看李惠,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而这一切白纪都看在眼里,

    不多时鱼已吃净,众人纷纷换了汤勺喝鱼汤,这时李惠开口道:“白兄这道鱼忽然是美味可以量不够,改天我请白兄吃顿大餐如何。”

    白纪笑了笑:“哦!你李兄竟然有这份心就够了,大餐嘛!我怕到时又得我出钱,”

    白纪突然想到前天酒店里李惠不打招呼就吃的样子想来,他也没什么钱请自己吃,

    “哈哈,不是在下摆的筵席,明天就是东齐大将军田宜伯父田成的七十岁寿宴,将军府已经向临淄各个方面发帖,怎么白兄是不是还没有收到?”

    白纪听了一笑:“原来你李兄是借花献佛,你可有点不厚道了,我当然没有收到了,丰邑乃小邦,人家可能看不上,”

    李惠思考片刻问道:“那白兄可愿去一看?据说将军府奢华至极,”

    “这样啊,那倒是值得一看,烦劳李兄了,”

    “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