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故人旧事
临淄城内，
“四公子，您的客人到了！”
“请他上来吧，”
侍女应了声便缓缓退出厅门，这里是东齐国的摘星楼，也是整个大殷王朝最高的楼台，共建三十九层，而只有最顶层的九层可用，余下皆是楼台石阶，
待侍女将天网黑衣人带到顶楼后方才退下，
“你…来了，”
皇甫子固转过身望着黑衣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四王子殿下真是悠闲，竟在此等非常时期跑到这摘星楼上来逍遥，”
黑衣人朝着皇甫子固走去坐在他的对面，
“不知大王知否？”黑衣人故意说道，
“哼，知道了又能怎样？我那父王现在还指不定躺在那个美姬的温柔香里呢？早已不问国政更何况是我，”皇甫子固说完轻叹一声，
黑衣人拿起桌面上的茶杯刚要举起却被皇甫子固拿着的折扇挡了下来，黑衣人一愣慢慢将茶杯放回桌上，
皇甫子固微微一笑道:“到是你，堂堂天网头目怎么会有闲情来我临淄？该不会是叙旧怎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
“那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说话间皇甫子固拿起黑子人面前茶杯将茶水潵出，又重新提起已经煮沸了的茶壶将水倒入杯中，放在黑衣人面前，
“我为何来此想必你是最清楚的，”
“好笑，你的想法我如何能清楚，”
“就在前不久青州兵联合东济发兵数万围攻丰邑，做为齐国王子你会不知？”黑衣人责备道，
“哈哈，原来你为此事而来，对于这间事，我又怎会不知，可又能如何，东济要打丰邑理由充足，再说了齐国现在早已无暇顾及周遭国事了，”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黑衣人眉头一皱问道:“怎么？齐要内斗了？”
“那三家势力越来越大了，父王又不管不问，三位长兄各自为战互相不团结，可目的都一样，都是要打压三家，眼下已经剑拔弩张，现在哪里还有心要管别国之事，”说完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哼，窝囊，皇甫族别的不行，这内斗的本事但是不小，从上到下从老至幼无一不心狠手辣，无一人有太祖之心胸，太宗之武略，高明仁三帝之仁爱，真让人汗颜，”
听罢黑衣人的话，皇甫子固嘲讽似的一笑:“哈，哈……哈哈，说的好像你不姓皇甫一样，”
黑衣人听了猛抬头，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瞪了皇甫子固一眼，但也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已，
皇甫子固见黑衣人面色有些怒容也就没再提刚才的话，态度缓和了下说道:“要是当年皇甫重插手的话恐怕也就不至于变成今天这种局面了吧？遥想当年先太子殿下……”
说道这里突然住了口，看了看黑衣人，就不再说了，
“成王败寇自古便是如此，岂能怨得了旁人，”
“我很好奇当年皇甫重手握重兵十万立于北疆，只要他随便找个借口挥师南下不出三日天下就是他的了，可他却选择了不动，难道他对皇位就一点都不在乎？”皇甫子固疑惑不解的问道，
黑衣人藐视般的口气说道:“他不是不在乎，而是没那个能力，统领兵马列土封疆他还行，可要他治理天下九州，八百州郡县，制衡周，齐，楚，晋四国方土，他还缺点……”
“哦，缺什么？”皇甫子固不解的问道，
“弑父杀兄的心。”
皇甫子固听了冷不叮一哆嗦，“这话可不敢乱说，”
“怎么你害怕？”黑衣人看了看皇甫子固又拿起身前的茶杯放到唇边微微品尝了一口方才放下，
“你别的不行，这煮茶的功夫倒是不错嘛。”
皇甫子固没理会黑衣人的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片刻才又说道:“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加入天网我能理解你当初是迫不得已，可你为什么要接任天网头目之职，当今天下局势成了这样已经无法挽回，你这又是何苦？皇帝倒了这对你来说不正好报了仇吗？”
黑衣人听完皇甫子固的话长叹一声说道:“我虽已无家，却不能无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皇甫家列祖列宗们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就怎么葬送于此，”
“毁了又如何？毁的只是他皇甫盛的江山罢了，你还可以重新建立，和皇甫盛比你才是正统，”，皇甫子固显得有些气氛，
黑衣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正统？什么是正统？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理由罢了，我的父王就是前车之鉴，世人们只会看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
“那……唉！”皇甫子固叹了口气，也不再讲话了，过了会才又说道“你为什么不利用手中权利控制朝廷呢？”
“胡闹，那样做只会让国家更快的灭亡，自古权臣没有一个好下场的，”黑衣人呵斥道，
“你就甘心给杀父仇人当一辈子的看门狗？替他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你别忘记了你的母妃是怎么死的，还有你姐姐现在还…”
“住口，”
突然皇甫子固话音为落就听到黑衣人的暴怒声，
皇甫子固被着一声巨吼震慑到了，本来要说的话一下哽在喉咙边，这时他才发现黑衣人的右手捏碎了茶杯，鲜血顺着手指缝隙流淌而出，
见此应景，皇甫子固停顿片刻喝了杯水压了压惊，黑衣人平缓了呼吸后才坐下，松开了手中的茶杯碎片，已经碎成几块的茶杯掺杂着鲜血落在地上，而他的手还在留着血，
皇甫子固等黑衣人彻底消了气后方冲远处喊道:“来人啊，”
这时从厅门外走进来一个侍女，“四爷有何吩咐？”
“看不到吗？”皇甫子固看着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顺着他的视线像黑衣人看去这才发现黑衣人的手正流着血，先是一惊，而后才赶忙出去拿进来水盆，放在黑衣人身旁小心翼翼的拉过满是鲜血的手西西仔细的清洗了一番，
这时皇甫子固突然冲黑衣人一笑小声说道:“哎，怎么样…还不错吧？摸起来是不是冰冰的凉凉的？”
黑衣人看了眼身边长相清秀的侍女又转像皇甫子固闷哼道:“龌龊，”
这时侍女低着头小声禀报道:“大人已经，已经包好了，”
“哦，你退下吧！”皇甫子固命令一声，
侍女向后缓缓退了两步转身站了起来漫步走出了厅门，皇甫子固看着走起路来身姿婀娜的侍女坏笑这对黑衣人说道:“怎样？身条不错吧？这要是上了还不得舒服死你，”
面对一脸坏笑的皇甫子固黑衣人则一脸不屑道，
“若东齐王室都像你着般贪图享乐，不思进取，齐国算完了，”
皇甫子固听了没任何反应，仿佛已经被说教惯了，只是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来，
又过了片刻后皇甫子固才以试探的口气问道:“你……去看过她吗？”
皇甫子固口中的那个她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提到的黑衣人的姐姐，只见黑衣人轻叹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那…她还好吗？”皇甫子固又问道，
“唉，深宫幽苑又怎能畅然，虽不是以泪洗面，确也是每日强颜欢笑，”黑衣人说完有些沮丧，
“为何不救她出来？”说到这里皇甫子固情绪有些激动，全盘忘记了刚才黑衣人的举动，
“救她…呵，”黑衣人自嘲般的笑道，
到现在皇甫子固也不再追问了，连实力强大部众遍布全国各地的天网当今头目都悲哀叹息，难度可想而知，
“想想以前我受过不少真姐姐的照顾呢，七岁那年爬树摔伤了腿多亏了她给我治伤照顾我，也是她教会了我琴棋书画，记得我们有一次打架打的很凶，也是她拉开了我们，教训了你……”
“切，那是你欠揍，老想着欺负我，要不是她拦着我可能会打死你，”黑衣人接岔说道，
皇甫子固看着黑衣人楞了楞笑道:“哈哈哈，对…对对，那时候的你真的是太吓人了，从哪以后我有一段时间我很怕你，”
黑衣人也笑道:“不过你也不错，我有一次落水差点淹死，要不是你跳进冰冷的河水里救我上来，我可能活不到现在，”
“你多虑了，那天我是不忍心看着真姐姐哭的那样伤心而已，”
“你喜欢她对吗？”黑衣人突然问道，
皇甫子固笑道:“那是当然，那样美丽温柔的姐姐谁人不喜欢？”
黑衣人见皇甫子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又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是不是爱她？想和她在一起？”
被怎么一问皇甫子固一时显得有些哑口，本来笑着的面容一时绷的紧紧的。
“对，我是喜欢她，喜欢她的笑容，喜欢她的长发，有时候我会偷偷的在远处看着她，但是我不敢告诉她，她那样的高贵，我在她面前显得太过渺小了，那天她被羽林军接走时，我偷偷躲在远处看着你追着马车奔跑摔倒了就再起来追，哭喊着，我那时多想追过去，可是我太弱小了，我害怕，我胆小，面对强大的羽林军我甚至都不敢哭出声，只能待在哪里观望着，直到你哭晕过去后被人带走我才跑了出来，”
说话间皇甫子固的脸上多了两行泪水，黑衣人紧闭双眼叹息道:“世事无常，也不能怪你，是我们太弱了，幸好当时的你没有出来，否则我和你都会死，她也会死，”
皇甫子固挽起衣袖擦了擦眼泪笑道:“从那天后我们的命运就被人改变了，我回到了齐王宫做我所谓高贵的四王子，而你则被那个神秘人不知带去了哪里，多年后我出宫游玩碰到了刚杀了人的你，你还受了伤，”
黑衣人看着手上的伤疤说道:“而你竟然又一次救了我，这恐怕是天意，是天意让你我再次相遇，”
“而你这家伙竟然不领情还打了我，说我告发了你，殊不知我也是被人诬陷，后来我才知道你被神秘人带到了蜀地吃了很多苦，而我也觉得那天的你变了，你的眼睛里没有了希望，反而多了一丝杀气，”
黑衣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吃苦最多的不是我而是她才对，怎么多年来每每见到她都是一副愁蓉，那一次我只身闯入宫中拼尽全力想将她带出来，可是太难了，反而是她拼死护住了我，”
皇甫子固说道:“那件事我也多少听说过一些传闻，一个少年只身一人杀进皇宫满身是血拉着即将出嫁的公主余万人中拼杀，最后被打入死牢，那可是轰动了全天下的事，”
“从那天之后我加入了天网，成了皇帝的爪牙，天底下恐怕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杀父杀母仇人就在眼前，而我却只能眼铮铮看着，为其效命，”
说道这时黑衣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拿着茶杯苦笑道，:“此时若是有酒就好了，”
皇甫子固看着他笑道:“你不早说，”随手招呼来侍女拿来美酒好菜，两人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之后皇甫子固说道:“你知道吗？就那个丰邑国，兵不足五千城不过一座半，民不过万余人，竟然挡住了东济和青州的两万余大军，我的天啊，丰邑国以前都是靠着我们齐国的现在自己就能退兵了，不简单啊！”
黑衣人阴沉着脸说道:“不，丰邑国内肯定来了高人，我前天在一凉亭乘凉时偶遇了十几人的军队，他们手持丰邑字旗，其中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人有些特殊，我与他对弈了一局，此人心机甚重，他们走的正是来临淄的路，”
听黑衣人说到自己输给了别人皇甫子固略有兴趣的笑着问道:“你竟然会输给别人？还是个书生模样的人？我倒是想瞧瞧，”
敬恭疆瞪了他一眼道:“哼，等他来了你不就知道了吗，”
“四公子，您的客人到了！”
“请他上来吧，”
侍女应了声便缓缓退出厅门，这里是东齐国的摘星楼，也是整个大殷王朝最高的楼台，共建三十九层，而只有最顶层的九层可用，余下皆是楼台石阶，
待侍女将天网黑衣人带到顶楼后方才退下，
“你…来了，”
皇甫子固转过身望着黑衣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四王子殿下真是悠闲，竟在此等非常时期跑到这摘星楼上来逍遥，”
黑衣人朝着皇甫子固走去坐在他的对面，
“不知大王知否？”黑衣人故意说道，
“哼，知道了又能怎样？我那父王现在还指不定躺在那个美姬的温柔香里呢？早已不问国政更何况是我，”皇甫子固说完轻叹一声，
黑衣人拿起桌面上的茶杯刚要举起却被皇甫子固拿着的折扇挡了下来，黑衣人一愣慢慢将茶杯放回桌上，
皇甫子固微微一笑道:“到是你，堂堂天网头目怎么会有闲情来我临淄？该不会是叙旧怎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
“那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说话间皇甫子固拿起黑子人面前茶杯将茶水潵出，又重新提起已经煮沸了的茶壶将水倒入杯中，放在黑衣人面前，
“我为何来此想必你是最清楚的，”
“好笑，你的想法我如何能清楚，”
“就在前不久青州兵联合东济发兵数万围攻丰邑，做为齐国王子你会不知？”黑衣人责备道，
“哈哈，原来你为此事而来，对于这间事，我又怎会不知，可又能如何，东济要打丰邑理由充足，再说了齐国现在早已无暇顾及周遭国事了，”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黑衣人眉头一皱问道:“怎么？齐要内斗了？”
“那三家势力越来越大了，父王又不管不问，三位长兄各自为战互相不团结，可目的都一样，都是要打压三家，眼下已经剑拔弩张，现在哪里还有心要管别国之事，”说完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哼，窝囊，皇甫族别的不行，这内斗的本事但是不小，从上到下从老至幼无一不心狠手辣，无一人有太祖之心胸，太宗之武略，高明仁三帝之仁爱，真让人汗颜，”
听罢黑衣人的话，皇甫子固嘲讽似的一笑:“哈，哈……哈哈，说的好像你不姓皇甫一样，”
黑衣人听了猛抬头，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瞪了皇甫子固一眼，但也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已，
皇甫子固见黑衣人面色有些怒容也就没再提刚才的话，态度缓和了下说道:“要是当年皇甫重插手的话恐怕也就不至于变成今天这种局面了吧？遥想当年先太子殿下……”
说道这里突然住了口，看了看黑衣人，就不再说了，
“成王败寇自古便是如此，岂能怨得了旁人，”
“我很好奇当年皇甫重手握重兵十万立于北疆，只要他随便找个借口挥师南下不出三日天下就是他的了，可他却选择了不动，难道他对皇位就一点都不在乎？”皇甫子固疑惑不解的问道，
黑衣人藐视般的口气说道:“他不是不在乎，而是没那个能力，统领兵马列土封疆他还行，可要他治理天下九州，八百州郡县，制衡周，齐，楚，晋四国方土，他还缺点……”
“哦，缺什么？”皇甫子固不解的问道，
“弑父杀兄的心。”
皇甫子固听了冷不叮一哆嗦，“这话可不敢乱说，”
“怎么你害怕？”黑衣人看了看皇甫子固又拿起身前的茶杯放到唇边微微品尝了一口方才放下，
“你别的不行，这煮茶的功夫倒是不错嘛。”
皇甫子固没理会黑衣人的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片刻才又说道:“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加入天网我能理解你当初是迫不得已，可你为什么要接任天网头目之职，当今天下局势成了这样已经无法挽回，你这又是何苦？皇帝倒了这对你来说不正好报了仇吗？”
黑衣人听完皇甫子固的话长叹一声说道:“我虽已无家，却不能无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皇甫家列祖列宗们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就怎么葬送于此，”
“毁了又如何？毁的只是他皇甫盛的江山罢了，你还可以重新建立，和皇甫盛比你才是正统，”，皇甫子固显得有些气氛，
黑衣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正统？什么是正统？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理由罢了，我的父王就是前车之鉴，世人们只会看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
“那……唉！”皇甫子固叹了口气，也不再讲话了，过了会才又说道“你为什么不利用手中权利控制朝廷呢？”
“胡闹，那样做只会让国家更快的灭亡，自古权臣没有一个好下场的，”黑衣人呵斥道，
“你就甘心给杀父仇人当一辈子的看门狗？替他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你别忘记了你的母妃是怎么死的，还有你姐姐现在还…”
“住口，”
突然皇甫子固话音为落就听到黑衣人的暴怒声，
皇甫子固被着一声巨吼震慑到了，本来要说的话一下哽在喉咙边，这时他才发现黑衣人的右手捏碎了茶杯，鲜血顺着手指缝隙流淌而出，
见此应景，皇甫子固停顿片刻喝了杯水压了压惊，黑衣人平缓了呼吸后才坐下，松开了手中的茶杯碎片，已经碎成几块的茶杯掺杂着鲜血落在地上，而他的手还在留着血，
皇甫子固等黑衣人彻底消了气后方冲远处喊道:“来人啊，”
这时从厅门外走进来一个侍女，“四爷有何吩咐？”
“看不到吗？”皇甫子固看着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顺着他的视线像黑衣人看去这才发现黑衣人的手正流着血，先是一惊，而后才赶忙出去拿进来水盆，放在黑衣人身旁小心翼翼的拉过满是鲜血的手西西仔细的清洗了一番，
这时皇甫子固突然冲黑衣人一笑小声说道:“哎，怎么样…还不错吧？摸起来是不是冰冰的凉凉的？”
黑衣人看了眼身边长相清秀的侍女又转像皇甫子固闷哼道:“龌龊，”
这时侍女低着头小声禀报道:“大人已经，已经包好了，”
“哦，你退下吧！”皇甫子固命令一声，
侍女向后缓缓退了两步转身站了起来漫步走出了厅门，皇甫子固看着走起路来身姿婀娜的侍女坏笑这对黑衣人说道:“怎样？身条不错吧？这要是上了还不得舒服死你，”
面对一脸坏笑的皇甫子固黑衣人则一脸不屑道，
“若东齐王室都像你着般贪图享乐，不思进取，齐国算完了，”
皇甫子固听了没任何反应，仿佛已经被说教惯了，只是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来，
又过了片刻后皇甫子固才以试探的口气问道:“你……去看过她吗？”
皇甫子固口中的那个她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提到的黑衣人的姐姐，只见黑衣人轻叹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那…她还好吗？”皇甫子固又问道，
“唉，深宫幽苑又怎能畅然，虽不是以泪洗面，确也是每日强颜欢笑，”黑衣人说完有些沮丧，
“为何不救她出来？”说到这里皇甫子固情绪有些激动，全盘忘记了刚才黑衣人的举动，
“救她…呵，”黑衣人自嘲般的笑道，
到现在皇甫子固也不再追问了，连实力强大部众遍布全国各地的天网当今头目都悲哀叹息，难度可想而知，
“想想以前我受过不少真姐姐的照顾呢，七岁那年爬树摔伤了腿多亏了她给我治伤照顾我，也是她教会了我琴棋书画，记得我们有一次打架打的很凶，也是她拉开了我们，教训了你……”
“切，那是你欠揍，老想着欺负我，要不是她拦着我可能会打死你，”黑衣人接岔说道，
皇甫子固看着黑衣人楞了楞笑道:“哈哈哈，对…对对，那时候的你真的是太吓人了，从哪以后我有一段时间我很怕你，”
黑衣人也笑道:“不过你也不错，我有一次落水差点淹死，要不是你跳进冰冷的河水里救我上来，我可能活不到现在，”
“你多虑了，那天我是不忍心看着真姐姐哭的那样伤心而已，”
“你喜欢她对吗？”黑衣人突然问道，
皇甫子固笑道:“那是当然，那样美丽温柔的姐姐谁人不喜欢？”
黑衣人见皇甫子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又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是不是爱她？想和她在一起？”
被怎么一问皇甫子固一时显得有些哑口，本来笑着的面容一时绷的紧紧的。
“对，我是喜欢她，喜欢她的笑容，喜欢她的长发，有时候我会偷偷的在远处看着她，但是我不敢告诉她，她那样的高贵，我在她面前显得太过渺小了，那天她被羽林军接走时，我偷偷躲在远处看着你追着马车奔跑摔倒了就再起来追，哭喊着，我那时多想追过去，可是我太弱小了，我害怕，我胆小，面对强大的羽林军我甚至都不敢哭出声，只能待在哪里观望着，直到你哭晕过去后被人带走我才跑了出来，”
说话间皇甫子固的脸上多了两行泪水，黑衣人紧闭双眼叹息道:“世事无常，也不能怪你，是我们太弱了，幸好当时的你没有出来，否则我和你都会死，她也会死，”
皇甫子固挽起衣袖擦了擦眼泪笑道:“从那天后我们的命运就被人改变了，我回到了齐王宫做我所谓高贵的四王子，而你则被那个神秘人不知带去了哪里，多年后我出宫游玩碰到了刚杀了人的你，你还受了伤，”
黑衣人看着手上的伤疤说道:“而你竟然又一次救了我，这恐怕是天意，是天意让你我再次相遇，”
“而你这家伙竟然不领情还打了我，说我告发了你，殊不知我也是被人诬陷，后来我才知道你被神秘人带到了蜀地吃了很多苦，而我也觉得那天的你变了，你的眼睛里没有了希望，反而多了一丝杀气，”
黑衣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吃苦最多的不是我而是她才对，怎么多年来每每见到她都是一副愁蓉，那一次我只身闯入宫中拼尽全力想将她带出来，可是太难了，反而是她拼死护住了我，”
皇甫子固说道:“那件事我也多少听说过一些传闻，一个少年只身一人杀进皇宫满身是血拉着即将出嫁的公主余万人中拼杀，最后被打入死牢，那可是轰动了全天下的事，”
“从那天之后我加入了天网，成了皇帝的爪牙，天底下恐怕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杀父杀母仇人就在眼前，而我却只能眼铮铮看着，为其效命，”
说道这时黑衣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拿着茶杯苦笑道，:“此时若是有酒就好了，”
皇甫子固看着他笑道:“你不早说，”随手招呼来侍女拿来美酒好菜，两人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之后皇甫子固说道:“你知道吗？就那个丰邑国，兵不足五千城不过一座半，民不过万余人，竟然挡住了东济和青州的两万余大军，我的天啊，丰邑国以前都是靠着我们齐国的现在自己就能退兵了，不简单啊！”
黑衣人阴沉着脸说道:“不，丰邑国内肯定来了高人，我前天在一凉亭乘凉时偶遇了十几人的军队，他们手持丰邑字旗，其中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人有些特殊，我与他对弈了一局，此人心机甚重，他们走的正是来临淄的路，”
听黑衣人说到自己输给了别人皇甫子固略有兴趣的笑着问道:“你竟然会输给别人？还是个书生模样的人？我倒是想瞧瞧，”
敬恭疆瞪了他一眼道:“哼，等他来了你不就知道了吗，”